/>一时间苏家门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连一些云游道士,市井小民皆自称医师,有异术,可治病。
幸好了苏家也有经营药店,叫了两个自家医师在前院设了关卡,但凡通过考验的才可以入内看病,浑水摸鱼者能说一二的也给一两银子恭送出门。
即便如此,每天依然有三四位能进屋看病,都说得头头是道,给的药方却和先前的并无差太多。
几个医师商量后,还是决定先不换药,免得病人不适又加重了病情。
连着三日,门口来的人依然很多,但是能进去的却越来越少。
昨天还有一位,今天却是一人都没有了。
而且可能是这几日看病折腾的,苏长丰脸色越发苍白,竟隐隐透着一股死灰。
苏桃伤心不已,又极为自责,更不敢让人随意来打扰了,自己每日就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着,累了就趴在床边歇息。
即便如此,苏长丰昏睡的时日也渐长,有时候苏桃坐在他旁边都以为没有呼吸声了。
就在苏桃绝望之际,突然有个下人来报。
说有个人他不懂医治,却晓得哪里可以找到京城最好的医师。
原来这人就是个市井流民,凭着巧舌如簧,前三日都骗到了一两银子,今日来了却不要那银子,说念着苏家心善,夜里良心不安,特来献计。
如今,苏桃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带了面纱出来见他。
“那京城最好的医师在哪?”
“小人不知,但是千机阁一定知道。”
说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苏小姐心地纯善,小人不敢欺瞒。今晚子时三刻去此处,一问便知。”
千机阁……
当晚苏夫人怕她出事,还委托苏世宁一块陪同前去。
“听说这千机阁是江湖门派,教徒众多,可能路边一个讨饭的,红楼谈笑的女子,某个富商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消息三教九流,确实很广泛,而且有据可查。只是没想到它和风满楼有这等关系。”
两人正在风满楼的小屋里等着消息,苏桃有些怪异地看着他。
“你是如何知晓的?”
苏世宁笑道,“你以为我是个足不出户,闭门造车的书呆子?“
苏桃有些羞赫,“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你也不是江湖中人。”
“江南水秀,人杰地灵,向来受那些自由散漫的江湖中人喜爱,我不过也是有所耳闻罢了。”
苏桃不疑有他,不过半盏茶功夫,铃铛就响了。
打开小木盒,一张纸条赫然在内。
苏桃急忙打开,里头寥寥几字。
户部尚书府,凡家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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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很多人借着番外猜出是舅舅
嗯……我想说你们猜的真准
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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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风呼啸,窗扉作响。清早起来时依然阴云蔽日,满院的枯枝败,堆积着萧瑟。
不到晌午便开始下起细毛小雨,秋寒如丝侵透了衣裳,埋入了骨髓。
明明不过一夜,却突然变冷了一般。
柳儿已经穿上小袄,一阵风来依然冻得脸色青白。连忙将伞往下挡了挡,忍不住说道。
“小姐,这天又冷还下着雨,你这是想去哪儿呀?”
“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京城最好的医师。”
马车已在门前备好,车夫看人出来了,便立即下来搬板凳。
柳儿又将伞抬了起来,只见苏桃系着软毛织锦披风,小脸儿尖尖的,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是淡淡的粉,眉眼笼着愁绪,像是细雨朦胧的秋色。
一脚踩上板凳,苏桃动作停了停。
随后进了车厢,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苏世宁从门里撑伞走出来,看着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而去,等了一会,坐着马车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进了荟风阁掌柜便认出他来,连忙请他到里头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