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大专家,院长都得巴着,她总得卖他个面子。就是不知道,是别人托他帮忙搭线,还是真有什么实打实的关系。
不过经过她这两天的观察,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要真是个大小姐啊,被周艳绮这么折腾早受不了告状去了。
杨琴向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里一思量,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
周艳绮看时间也不早了,点头应允。
两人下到停车场,话还没说两句,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不由双双愣住。
……
俞北平最近很忙,没时间来接她。前两天,她的车又进了水,送去4s店维修了,收拾好东西,科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眼见天色渐暗,汤子期加快了脚步穿过走廊。
绕过拐角的时候,有人出来,从后面拍了一下她肩膀。汤子期吓得魂不附体,操起手包就要往后砸。
“是我。”杨述一脸无奈,把伸到面前的包挡开,“俞北平给我发了短信,让我送你回去。”
汤子期拍着胸口喘息,心有余悸:“拜托你下次先吱一声,人吓人,吓死人啊。”
杨述失笑。
走到停车场,他掏出车钥匙按响车,身边人却站着不动了。
杨述回头,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东南角,就循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四个人面面相觑,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后来还是杨琴笑着打圆场:“杨主任,这么巧啊。内科最近不是没什么事儿吗?怎么耗到这么晚?”
“有个病人出了点状况,我留下处理一下。”
搭话只是为了避开尴尬的话题,这会儿大家都急着脱身,杨琴便点头道:“我跟小周还得去吃饭,已经定了位置,那先走了,回见。”
杨述点头,目送她们离开。
周艳绮还杵在原地,杨琴暗暗拉了她一把,带着欲言又止的她上了车。
“走吧。”杨述回头招呼汤子期。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停车场,大家心照不宣,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等到离开岗亭,一左一右各自进了岔道,杨琴才松一口气,心里也有些后怕。
“还好我没给她脸色看,原来真是杨主任的亲戚啊。”
“未必。”周艳绮摸了片口香糖,塞进嘴里狠狠嚼了两下。
杨琴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侧头看她。
周艳绮抬头和她对了眼,懒洋洋地说:“看我干吗?你没猜到啊。”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亲戚?情侣也是亲戚啊。
他俩各怀心事,路上也没再说什么。
相比于心情复杂的两人,杨述倒是老神在在。汤子期上车十几分钟,路上频频回头,看了他两三次,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不然呢?”
汤子期试图给他点清要害:“她们看到我们一起回家,肯定会想些有的没的,万一传到院里,影响不好。嗯……对你的影响不好。”
杨述难得笑了笑:“你还挺关心我的。”
汤子期没答。她不好说,其实她有点同情他。这人要强,她自然不能把这种想法诉之于口。
杨述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自嘲道:“因为俞北平?”
“……”
杨述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那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这么冷场了。
礼拜天俞北平回来,两人正好在院子里下棋。杨述把汤子期杀得片甲不留,几场下来面无表情,像是存着气。
眼见我方棋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士”、两个“相”和一个“炮”,汤子期执棋的手迟迟下不去,目露哀求。
俞北平难得见她示弱,修长的睫毛如羽扇般稠密漂亮,眉眼乌黑,楚楚动人,艳丽容色让院子里的花草都失色了。他有些目眩,原本想过去解围,却忽地顿住了步子。
“我投降。”汤子期拿棋子的手放下。
杨述对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视若无睹:“下棋等于打仗,这才第几盘,就投降了?这要搁解放前,你这种人就是实打实的汉奸。”
汤子期炸了,扬手掼了棋:“你说谁是汉奸?”
俞北平过去拾起棋子,在手里掂了掂,失笑:“聊什么这么起劲,棋都扔了?”
汤子期看到他,高涨的气焰马上熄了,乖乖过去抱住他:“没聊什么。”
俞北平有心逗她,拿棋子蹭她的鼻尖:“可我瞧着,你俩像是在吵架。”
“没!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汤子期伸出四根手指,指天发誓,“我欺负他干嘛?身体那么差,还老闷着,有什么好欺负的?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俞北平把她抱起来,在手里掂量一下:“嗯,胖了。我不在的日子,看来你挺惬意的。”
汤子期气得捶他。
俞北平把她放下来,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