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互换身体这事,本就不太令人高兴了,他也不想多限制武祯,让她随自己心意就好。
梅贵妃看着,总结了一句,“所以说,你们夫妻二人,确实是互换了身体?”
梅逐雨和武祯之前没有想到会被召入宫,让武皇后瞧出来,因此并没有商量清楚说辞,此时梅贵妃这么问,梅逐雨自知自己不会胡诌,因此闭口不语全权交给武祯。
武祯果然是个胡话随口来的,收敛了神色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前几日遇上个疯癫的道士,不小心得罪了他,他那时随手一指说要给我个教训,我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以为他骗人,没想到今日我就突然和郎君换了个身体,想来就是那道士做的。”
“我方才已经查清楚,那疯道士往昆州去了,我想着和郎君一道往昆州去寻那道士,好歹给他道个歉,说不定能请他帮我们换回来。”武祯说得煞有介事,听她简单说过情况的梅逐雨都开始怀疑这个才是真的原因了。
“所以,姐姐要帮我一个忙,郎君那刑部的差事,可得先料理清楚,待我们去昆州找人回来再说。”武祯顺手就把这事扯了出来。
武皇后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手指因为习惯差点点到她额头,奈何现在武祯用的是梅逐雨的身体,她的手指怎么都点不下去,只好狠狠道:“我就知道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武祯看出来姐姐想揍自己没法下手,更有恃无恐了,“姐姐可答应我了?”
武皇后气归气,还是点了头,只是又气不顺的训斥了她好一会儿。武祯早就习惯被亲爹和亲姐姐这样念叨,左耳进右耳出,还不忘对着梅逐雨挤了挤眼睛。
梅逐雨被一个怀孕的消息砸的差点失去神智,这会儿见到武祯这样,忍不住便微微笑了起来。
武祯看了一会儿忽然叹道:“我果然长得好看,笑着也好看极了。”
武皇后瞧见妹妹这不正经调戏人的语气,恨不得打断她的狗腿,咬着牙道:“他现在怀着孩子,你给我稳重一点,不要胡闹了,去昆州的路上也好好照料着,听到没!”
武祯嬉笑的表情僵住了,她收起了笑,端坐起身子,一脸的没听懂:“什么?”
武皇后也想起这桩乱七八糟的官司,都不知该用什么语气说才好,“刚才刘奉御来给你的身体诊脉,你有孕了。”
武祯:“……”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平静的梅逐雨,眼神移到腹部忽然飘忽起来,嗓子里呃了一阵,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干笑了两声:“这样啊。”
一直很安静的梅贵妃忽然掩唇轻笑了,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梅贵妃缓缓柔声道:“这怀孕前三月,最是不能疏忽的,祯是不得安静的人,若让她自己来,还真叫人担心,逐雨虽说年纪比祯小,但稳重可靠,换作是他,一定不会有问题。”
一瞬间,武皇后武祯以及梅逐雨,都被她的思路折服了。甚至梅逐雨看了一眼武祯,心中想道,不然还是过了这前面一段时间再换回来,不然太折磨武祯了。方才刘奉御说,要喝些药膳汤水的,武祯不爱喝这些苦味东西,再者怀孕的妇人还会呕吐,听着就是受罪,不如先换着,等过了这一段再换回来。
说真的,梅道长也是不放心自己夫人,他觉得自己来比较放心。
武皇后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对梅贵妃说:“你说得对,让武祯这个皮猴子自己来,非得出事。”
只有武祯慎重思考了一会儿后说:“不妥,还是早些换回来比较好。”
梅逐雨终于是开口劝了她一句:“不急。”
武祯:“不行。”
她难得这样坚定认真,梅逐雨问道:“你可是不习惯我的身体?”
武祯忽然撇了撇嘴,“怀孩子这种辛苦的事,我怎么能让郎君你来做。”
梅逐雨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心中一软,看着她的眼神都柔和下来:“我也不能让你受这种苦。”
梅贵妃适时的说道:“怀着孩子,便不能蹦跳打闹,不能随便与人出手,不能骑快马,不能乱吃寒凉食物,还要吃许多养胎汤药,适才刘奉御开了张单子的……”
武祯立马改口:“哦那就先换着吧,等我们去昆州找到那闲着没事干的疯道士,再从长计议。”
要她喝那些东西,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两人出了宫,武祯忽然道:“我要离开长安,妖市的事总要和小蛇当面说清楚,她现在应当在柳府,郎君随我一道去。”
她说着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咱们去吓唬她一下。”
梅逐雨瞧着自己脸上那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还没提出异议,武祯却忽然揉着脸颊叹道:“郎君,你每日都不笑,表情也少,我就这么多笑了两下,脸都酸得很,若换回来了,我定要让你每日多笑笑。”
梅逐雨刚想说自己是习惯了,就听武祯低头对他轻声说:“我先前如厕时,倒觉得男子比女子方便。”
梅逐雨迟疑:“……你看到那……”
武祯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