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彦对清河……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
晚饭的时候,是一彦下的厨,做了些松软容易消化的东西。吃过他做的东西,清河有了一点依赖性,只是嘴上不好说,低头默默扒着饭。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吃了一半,还是放下了筷子。
“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的?”姜别给她夹了块胡萝卜,“一彦煮的东西,平时可是吃不到的,多吃一点。”
“谢谢。”清河红着脸,低头又咬了几口。
“怎么了?”
清河郑重地说,“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天,我给那个矮个子取过子弹,我在他的胳膊上,看过一个奇怪的文身。我想,他们这么孜孜不倦地追杀我,可能和这个文身有关。”
“一个文身?”姜别支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是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出现?总共也才三个人……”
“如果不止三个人呢。”一彦微微一笑,“如果只是他们三个,根本不需要冒这种风险。这个文身,必然是关系到更多人的。也许,他们这个团伙不止三个人。”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姜别恍然,对清河道,“是什么样的文身?”
十七.迷离
清河用指尖沾了点水,在桌面上缓缓画起来。
这是一个交叉的骷髅头图案,旁边印着一些奇怪的编号和藤蔓纹路,非常复杂。清河也就仿画出七七八八,具体怎么样,实在记不清了。
姜别一看到这个图案,脸色一变再变,不等和他们打完招呼,换了衣服就出了门。清河在后面唤了他几声,拿着外套追到门口,他却已经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还很冷,清河拿着外套在门口站了会儿,才关上了门。
一彦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又干嘛那么紧张?”一彦走到她身边,语声轻松,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谁知道呢。”清河轻哼一声,目光也扫他一身。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接,谁也不躲开。
“很好。”一彦忽然把手穿过她的腰侧,在她后腰一耸,她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被他抱了个满怀。清河拿手打他,却听他笑嘻嘻地说,“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你去死!”清河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一彦抱着脚跳开,倒在地上哀嚎。
“装什么死?起来!”清河用脚尖踢踢他。
一彦在地上打滚,赖着不肯。清河被他气得够呛,俯身拉住他一只胳膊往上提,“别闹了。”一彦眼睛一转,眼波流动,在她耳边吹气,“我怎么闹了?你倒是说啊。”
“算我怕了你了。”清河叹口气,努力把他拉起来,却反而被他带到地上。一彦趁机压住她,摸着她的脸,勾起她的下巴,“你怕我什么?我想听你这张美丽的小嘴,说点我喜欢的话。”
“放开!”
“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对他这种无赖招数,清河实在是没辙。
一彦轻笑,在她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软软的‘大馒头’,我就爱抓,我还要吃,你能拿我怎么样?”
清河面色通红,睁大的双眼恨不得把他活活剐了,“无耻!”
一彦扁扁嘴,“我有牙齿,还有一口好牙。”说着张开嘴,显摆似地露出一口雪白的美牙,又把清河气了个半死。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不是恶魔,简直就是魔王!再也没有比他更可恶的人了!
一彦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好香啊。老师身上有种很独特的味道,又香又软,就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子,让人恨不得想一口吞下去。”
清河被他活活气晕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姜别也没有回来,反而打了电话,把清河和一彦叫到了警署。
这是个放案卷的房间,唯一的一扇门都上了锁。
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姜别、一彦、清河、队长陈键锋。
姜别拿着找出的卷宗,从牛皮袋子里取出的资料摊开在桌面上。他指着一张纸上的图案问清河,“是不是这个?”
清河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来,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了。”姜别在纸上写了四个名字——牛莉、周静、高廖云、陈键锋。
陈键锋不干了,“怎么我也有嫌疑?”
“只是为了公平起见。”姜别说道,“还请见谅。”
陈键锋只好作罢。离案件破解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查不出来,他这个队长兼局长的位子就悬了。
姜别划掉了牛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