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好不好?”
女娃生了病,难受极了,伸手拉着她的衣角不让走,女子哄了又哄,这才叫她应了下来:“快,回来。”
“好,娘亲一定快快回来。”女子温柔地说完便起了身,恐女儿吹着风,又仔细地拉好床帘,这才转身离去。
这房间的里屋和外屋是用珠帘隔开的,女娃听到清脆的珠子碰撞声,知道母亲是真的走了,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里滚出泪花儿来。
她难受,想娘亲抱抱,还想爹爹亲亲。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她娘亲惊惧的尖叫声:“你,你是谁?!”
“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琳儿,我好想你……快,快让我抱抱!”伴随着桌椅碰撞声和女子的尖叫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闯进了女娃的耳朵。
“娘亲?”女娃不解地转了转脑袋往外头看去,可她的视线被厚重的床帘挡住了。
“我不是什么琳儿,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唔唔唔!”女子的哭声吓得女娃瞪大了眼睛。
“娘亲……”她慌乱地挣扎着,可因着生着病全身无力,全身上下又被厚重的棉被裹住了,竟不能起身,只能艰难地扭动小身子挪到床边,费力地用小手拨开床帘。
然后,透过那清脆作响的珠帘,她看到了她的娘亲被一个穿紫色衣裳的陌生人压在了外间的软榻上,她娘亲哭着呼救,却被那人用衣服堵住了嘴巴,她娘亲拼命挣扎,却被那人死死压住了手脚,甚至那人动作过大,把外间的炭盆都打翻了……
“娘亲……坏人……坏人不许欺负娘……娘……”女娃惊恐地看着帘子外的一幕,想下床去赶跑那个欺负娘亲的坏人,却因耗尽了力气,只能趴在床边张着小嘴,发出乃猫似的虚弱哭声。
而这哭声被她母亲绝望的闷叫声和那男子那一声声痴迷中带着癫狂的“琳儿”盖了过去,并不能在这屋子里惊起半点波澜。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终于停下了动作,他一边穿衣裳一边对身下的女子说了许多话,女娃哭得浑身难受,意识朦胧,并没有听清楚他都说了什么。可她却知道这个人欺负了娘亲,她要叫爹爹把他抓起来!只是他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随衣裳扔在地上的一块圆形玉佩,以及他背上那块鲜红刺眼的胎记。
“坏人……爹……抓他……”女娃再也哭不动了,趴在床边无力地吸着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娘亲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跑进屋,满脸泪痕地抱住了她。
她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她说阿茶以后要乖乖听你爹的话,她说告诉你爹不要帮我报仇,她说对不起这么早就要离开你,她还说,来世还想成为你爹的妻子和你的母亲……
女娃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可心里说不出的害怕,只是这时她已经疲累至极,最终还是在女子的怀里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
女娃再次醒来的时候,口中发苦,仿佛是喝了药。她身上裹了更暖和的衣物,床边的炭盆里也重新烧起了炭火,女娃终于舒服一些了,小小的身子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艰难地扯开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棉被,努力扑腾着小短腿翻下床,然后跌跌撞撞地朝外头走去。
可外屋里屋都没有她娘亲的身影,也没有娘亲身边那几个丫鬟姐姐的身影。
“娘亲……”女娃有些害怕,慌乱之中朝隔壁爹爹的书房跑去,她记得娘亲刚刚说过不许她去那里,可她就是觉得,娘亲一定在那!
跑了一小段路,女娃累极了,可还是强撑着睛神去推爹爹书房的大门。大门怎么都推不开,女娃急得哭了,用小小的身子去撞门。
可那门仍然紧紧关着,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娘亲身边的冰漪姐姐额头红肿,面色慌张地来了,她帮着女娃撞开了这书房的大门。
女娃果真在这里找到了她的娘亲。
可娘亲为什么挂得高高的不肯下来呢?她还吐着舌头,双眼大大地瞪着,脸色青青的很吓人……
“娘亲?你,你下来呀……”门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女娃站在那翻到的椅子旁,努力去拉她母亲的脚,“你下来,抱抱阿茶呀……”
回答她的,只有冰漪惊恐的尖叫与雪落风吹声。
阿茶哭着醒了过来。
这时已是翌日早上,窗外晨光明媚,鸟声清脆悦耳。可阿茶心里却又疼又冷,难受得直掉眼泪。
“阿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声音?阿茶一怔,下意识抬眼望去……
仙人般清俊雅致的男子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温和,带着担忧。
“爹……”阿茶茫然地看着他,脑中纷乱地涌起当年旧事,她张了张嘴巴,忽然再也忍不住,猛地坐起来就扑进了阮庭舟的怀里,痛哭出声,“爹——娘亲,娘亲……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阮庭舟浑身一震,抱着女儿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巴,许久才强自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