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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我怀中来第67部分阅读
    总有些心神不定,就过来看看,没吓着九妹吧!”

    裴九姑娘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笑道:“大嫂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一抬头,看到窗上一个黑影,又给硬生生吓了一跳。还好来的是大嫂,妹妹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不速之客呢?也好,反正刚才妹妹受了点惊吓,有大嫂陪着正好。”

    裴九姑娘的脸色仍无什么异常,这下,枯蝶倒是有点狐疑了,难道这裴九姑娘真的无辜的,她多次用言语试探,也不曾试探出什么。还是这姑娘的心理素质很强大,这点试探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两人坐下之后,都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裴九姑娘先找了个话题:“大嫂在西南那边的事情,九妹我也听到了一些,真是吃惊极了,没想到大嫂和大哥一样,还能行军打仗,可惜,九妹我没有跟去,要不然,一定为大嫂做一封马上行军图,想必一定是英姿飒爽,绝色倾城!”

    “呵呵,仗都是他们那些男人打的,你家大嫂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至于你说的英姿飒爽,绝色倾城?你确定你说的正是你家大嫂我?”枯蝶笑着接了话头,言辞之间满是打趣的味道。

    “在妹妹我的眼中,大嫂绝对绝对是很与众不同的,反正大嫂的画像将来也会挂在画意搂中,前面画过的那两张,上次画意搂失火时,熏黑了,可不能让以后的子孙误认为大嫂是个黑美人呀!”

    “呵呵,黑就黑点吧,在一群白的里面才能看的分明!”枯蝶听到裴九姑娘的话题转移到了画意搂上,突然心中一动,上次画意搂那画失窃事件,最后闹了个不了了之,就连裴十三少爷也不知道真正想要裴家这副祖传之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据他供认,那副假的画像好像是交到一个女子的手中,那晚画意搂失火事件,以及画像失窃事件,涉及到的人,那个护卫和小喜都死了,那另一个女子是谁?是谁对画像最感兴趣,除了面前这一位,不会是别人了。

    可这只是她的一个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不能随意说裴九姑娘别有用心,还是偷画的贼。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想清楚,裴九姑娘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还是她跟裴十三少爷一样,同样是一颗棋子。

    目的还是为了裴家祖传的那幅画,之前的那幅画虽然是假的,但她真的从里面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实在不知裴家的祖先故弄玄虚什么?

    “大嫂果然气度和见识都与众不同,妹妹我永远望尘不及。”

    “妹妹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呢?作为裴家的姑娘,妹妹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将来也可以觅得一个好的夫君,又有什么不好?”

    “只怕妹妹我没这个命!”裴九姑娘脸上的淡笑终于消失了,看起来有几许惆怅。

    枯蝶跟裴九姑娘在裴老祖宗的房中闲扯了一个时辰,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个人才停下来,“娘子,可在里面?”原来裴奕涵睡了一觉,安神香的效果过了,他醒了之后,却发现旁边的被窝是凉的,就起身来寻找枯蝶,最后找到裴老祖宗院子来了。

    “夫君,我在,九妹,大嫂我先回房了!”枯蝶知道今日要跟裴奕涵进宫,有许多事情还是要和裴亦涵商议的。

    皇上要见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次在军中的事情闹的很大,要是皇上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奇怪了。

    当然还有最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就算裴亦涵与她打了胜仗,但还是有人抓住裴侯爷不放,非要说他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还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来。

    说实话,那些证据要是落在别人身上,恐怕要洗脱嫌疑也难,有裴侯爷以前亲身佩戴的一块玉佩,还有模仿裴侯爷字体所写的几封书信,上面还有裴侯爷的私章,总之,这么多的证据加起来,就算你的儿子儿媳打了胜仗,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没有卖国的嫌疑。

    朝中裴家的死对头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而裴侯爷根本拿不住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枯蝶这一段日子,又不在家中,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些风声,比如说,那个一度都让她和裴大夫人投入关注的芳菲,竟然掉在湖里淹死了。

    这是自从她嫁进裴家之后,第二个淹死在湖中的丫鬟了,第一个是花意楼那个送夜宵的丫鬟,这个芳菲,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不单纯,她一直搞不清楚,裴侯爷为何会用那种奇怪的态度对待这个叫芳菲的丫鬟。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裴侯爷的nei心中也许有关于这个丫鬟的答案,只可惜,作为儿媳妇,她没有资格询问裴侯爷这种私事。

    不过,那个与芳菲私下里交好的方卉又是怎么回事?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灭口了,看来,裴家的暗处一定有几个人,躲在暗处,留意着裴家主子的一举一动,尤其特别针对裴亦涵。

    “怎么到老祖宗这里来了?”枯蝶出了裴老祖宗的房门,裴亦涵站在门外,随口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家娘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半夜三更的跑到老祖宗房中来,都不让他陪。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出来走走,顺便走到老祖宗房中来了。”枯蝶笑道,回头望了站在裴老祖宗门口的裴九姑娘一眼。

    裴亦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抬手携了她的手回房。

    “夫君,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裴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幅画的秘密吗?”

    “不知,老祖宗没告诉我,好像她也不知道,这是裴家的一个隐秘,不过,祖上传下来的画是两副,除了你们看到的那副之外,还有另外一幅,除了老祖宗见过之外,其他人都不曾看到过。”

    裴亦涵将以前没有说过的也说出来了,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信任自家娘子,也没打算将这件事继续瞒着,也许聪明如她,真的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还有一幅?”

    “夫君,如果有人不想要老祖宗的命,但又这种摄魂术控制了她,是不是与这两幅画有关系,府中除了老祖宗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两幅画到底在哪里。”

    “你是怀疑,对方这么做,是冲着那两幅画去的?”裴亦涵也不是笨人。马上理解了枯蝶话中的意思。

    “难道没这种可能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老祖宗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时辰不早了,我们准备进宫了。”

    这是枯蝶第二次进宫,上一次是参加皇上的寿辰,卢三小姐暗算与她,只是没想到皇上最后却将卢三小姐赐婚给了裴五少爷为平妻。

    这次,却不知道皇上又要干什么?

    枯蝶进了宫之后,先被德妃娘娘请到了她的宫中,相对于在无数电视剧小说中看过的宫廷斗争外,当今皇上根本无所出,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都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嫔妃虽然偶尔争争宠,其他时候,目光都停留在几家王爷的小王爷身上,将来皇上去了,极有可能从这些王爷的儿子中选一个做继承人。

    东唐皇帝的兄弟并不多,皇上本身就是老大,老二二王爷虽然也有几名侍妾,可也只有一个侍妾生下了一个女儿,生的儿子基本都夭折了。

    三王爷住在自己的封地,一年回不了几次京,更何况,他的母亲出身低微,外戚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势力,又不受大臣们和世家大族的支持,他的儿子们虽然多,不过被选上的可能性太小。

    四王爷死的早,还不曾娶亲,就在战场上死掉了,五王爷,不知所踪,据说很小的时候,就从宫中失踪了,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六王爷,前些年叛乱,被抄家了,剩下的就是七王爷了,七王爷肆无忌惮,除了他的性子别人惹不起之外,就是皇上对他十分宠爱,他的儿子们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等早朝结束后,就有太监来宣枯蝶,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她。

    一路走到御书房门外,太监进去禀告,进了御书房之后,裴亦涵正在里面。

    皇上高坐在龙案后,从她进御书房时就盯着她看。

    “臣妾见过皇上。”

    “夫人免礼,不必多礼。给夫人赐坐。”

    “谢皇上。”

    “夫人这次为我东唐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吗?”枯蝶向裴亦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的脸上表情并无什么异常,就反问道。

    “当然,只要朕能赏的。”

    “那臣妾就不推辞了,臣妾有三个请求,还请皇上成全。”

    “夫人请说!”虽然从很多人口中听到了裴家这位大少乃乃在西南的作为,可皇上还是不能把面前打扮的明丽柔弱,端庄高贵的贵妇人跟那个打败吐蕃的元帅夫人联系起来,听到她提出三个请求,他倒想听听都是什么nei容

    “臣妾谢过皇上,臣妾的第一个请求是,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我家夫君此生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不得有其他妻妾,任何人都不可给他送女人。”昨日,他们才会京中,竟然有人想给裴亦涵送歌姬,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裴老夫人的心思,她可是看的很明白的,现在有老祖宗在前面撑着,她还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将来裴老祖宗死了,这老夫人又打算给裴亦涵纳平妻的话,她虽然不怕其他女人能分去裴亦涵的心,可还要看她有那个心思争斗不,干脆一劳永逸,求一个圣旨,压住裴老夫人,看她能怎样。

    她可不习惯一直被长辈用孝道这个大帽子压着。只要压住了裴老夫人,裴老国公,还有裴家的其他长辈,就更加不足为惧了。

    “这”皇上闻言,有些意外,有些踌躇,不由抬目向裴亦涵看去,他没想到枯蝶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这可是大臣的家事,当然还是要看看裴亦涵的意思的。

    不过,对上皇上的眼神,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裴亦涵此时却暖了脸色,笑道:“皇上,我家夫人这道圣旨求的很合微臣的心意,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看,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臣子却是个妻管严,不过既然臣子都不反对了,他自然乐的成全。当下笑道:“好,这道圣旨朕给你们下了。不知夫人的第二个请求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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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窦子涵握着冰冷的剪刀,对准这少年的脖子,冷冷地道:“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脚踢拳打了,你信不信,逼急了我,我这一剪刀就将你的脖子剪断,然后一路顺着这里,这里,这么直直地剪下去,剖开你的心看看,是长了一颗人心,还是长的是狼心狗肺。”

    130,朕想赐婚,少恨心思

    且说裴三姑乃乃因为这‘晴云纱,事件被裴老国公和裴老祖宗下令不准再踏进娘家夫人大门,心中总是存着一口气,她这种人别看不是个聪明的,但要是真的做起一件事来,还是很执着的。

    为了找出害她如此惨的那个送衣料的商人,她派了许多手下人时刻留意与那人长相相似的人,可没想到找了将近一年,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三姑乃乃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谁知今日上街去了一家茶楼,却让她无意中撞见了那个江南的布料商人。当下,她派了个人偷偷地跟了过去,想了想,还是来找裴奕涵夫妻的好。

    以来,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消除从前的一些恶感,拉近侄子侄媳跟自己的关系,也算将功赎罪了。

    别看她离开了裴家,但娘家的一举一动还是事事留意的,就算她们现在时孤儿寡母,但顶着裴家女儿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太放肆,不过,现在侄子侄媳都很被皇上看重,再次能跟他们拉上关系绝对不是坏事。

    枯蝶与裴奕涵对看了一眼,将裴三姑乃乃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像作假,当初晴云纱之事,现在想起来,两人都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如果真能找出那个江南布商,说不定对找出幕后之人有所帮助。想到这里,枯蝶先是露出一抹笑意道:“既是如此,还请三姑妈进府一叙。”上前携了裴三姑乃乃的手向门nei走去,裴奕涵怀中则抱着元姐儿走在一边。

    裴三姑乃乃见枯蝶如此的做派,心下倒是松了一些,回想起以前她所做的事情来,还真怕枯蝶会给她一个难堪,此时,反而觉得,这出身低微就有出身低微的好处,不会太势利,也不会太冷漠,还懂得宽待别人。

    她刚在府门口纠缠了那么长时间,她就不信府nei没有一个主子知道,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见她,这么两下一比较,她就觉得,还是老祖宗当年有眼光,能慧眼识珠,不过,看到裴奕涵手中抱着孩子,她微微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其实,这个时代的规矩,在襁褓中的小孩子,一般不是归男人抱的,出外,都由乃娘抱在怀中的,裴奕涵是懂这个规矩,但他这是第一次抱自家的女儿,感觉整个心都被这小家伙给柔化掉了,那里会在乎这些。

    而枯蝶,虽然基本已经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了,但在有些事情上,她知道的并不详尽,尤其是这些日常小事上,她觉得母亲给孩子喂乃和父亲抱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啥值得奇怪的。

    府中的下人看到大少乃乃竟然携了裴三姑乃乃的手进门,各个眼珠子都瞪了下来,不过,他们也习惯了自家这位大少乃乃的各种事情,每天八卦的主题多少都离不了这位女主子。

    裴老国公的书桌上还放着那纸圣旨,心中五味纷杂,这个孙媳妇一年多来的行事,屡屡让家中诸人一再惊异,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真不知这对裴家是福是祸?罢了,他老了,涵哥儿也能独当一面了,相信,他不会让自己的媳妇随着性子胡来。

    裴三姑乃乃一路随着枯蝶到了裴奕涵他们住的院子,丫鬟们早就在门口迎接,绿裳和晚照看到裴三姑乃乃都有些诧异,但面上的神情倒也不显,在枯蝶身边待的久了,这两人也变得沉稳多了。

    进房之后,裴奕涵抱着女儿不放,乃娘求救地向枯蝶看去,枯蝶见状笑道:“你们先下去看看姐儿的房间收拾的怎样了?”

    “是,大少乃乃!”乃娘和红裳还有几个丫鬟都去了隔壁房间。

    绿裳她们奉上茶之后,枯蝶就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蝶儿,姑妈今个在家中无事,就想去茶楼坐坐,那车到了如意茶楼门口,正要下马车,就看到那个送我晴云纱的布商了。

    这人正在茶楼靠窗的位置跟一个中年人说话,我派了人盯着那布商,就来找涵哥儿了。”

    “如意茶楼?”裴奕涵将这个茶楼的名字念了出来,神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枯蝶刚开始觉得这茶楼的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后来才想起,有一次裴奕涵带她出门,在外边吃饭时,好像就进的那个茶楼。茶楼环境还是很不错

    “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一会我就派人去找那个布商,三姑妈不要轻举妄动,省的那人发觉对您不利。”片刻后,裴奕涵终于开口道。

    “那姑妈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裴三姑乃乃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好继续留在裴家,毕竟,她这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如今破格进来了,省的碰见裴家的其他人难堪,还不如早点回去,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跟涵哥儿夫妻两见面。

    裴三姑乃乃走了之后,裴奕涵就亲自去了如意酒楼。

    等到如意酒楼后,就看到门口的客人都往外走,口中还喊道:“不好了,酒楼死人了,死人了!”

    裴亦涵心中马上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因为他看到站在酒楼门口的衙役穿的服饰是慕容月的人,看来府尹衙门的人已经到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找裴三姑乃乃派出的那个跟人的家丁时,街面上那头,有人骑着一匹白马飞奔而来,不用仔细看,裴亦涵都认出来的人正是慕容月。

    慕容月下了马,也一眼看到了裴亦涵,略带惊奇地道:“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和你家夫人这会还在宫中呢?怎样,这次,皇上赏了你们什么?好东西要拿出来大家都见识见识才是呀!”

    “酒楼里死人了?”裴亦涵不搭理慕容月的鼓噪,冷着脸道。

    “是呀,我这不是听到有人报案,赶来了吗?真是的,今个是我家小二的周岁,本来要在家好好宴客的,但有人报案说这如意酒楼死了人,没奈何,这不是赶来了吗?对了,我听说,唐小二把你家的姐儿抱回七王府了,这小子,和他爹一个样,你家姐儿以后有的受了。”

    “你不是来查案的吗,废话怎这么多?”裴亦涵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谁不知道,七王爷干的许多事,身边这人就是帮凶,还敢在这里幸灾乐祸。

    “对,对,本官当然是来查案的,那大将军你来干什么?”话题又重新绕回去了。

    “我来找人。”

    “找人?那好,就跟本官一起进去找吧!”慕容月也不客气,就率先向酒楼门nei走去,裴亦涵随后。

    进了酒楼大门,面前就是比较宽敞的大厅,这时,酒楼吃饭的客人们都被带头的捕快给聚集到了大厅上,有的人神情不耐烦,有的倒还算闲适。

    裴亦涵抬眼看去,裴三姑乃乃派出的那个跟踪的人并不见踪影,那人本是裴家的人,后来成了裴三姑乃乃的陪嫁,裴亦涵还是认识的。

    可眼下却不见人影,没有这人,就算那个江南布商在这些人中间,他也找不出那个人来,不过一会,慕容月可能要对酒楼现在的这些人做个笔录,到时再见机行事就是。

    “死的人呢?”慕容月问一边的衙役。

    “回大人的话,在天字一号包厢里。”

    “大将军,你找的人找到了没,要不要跟本官去看看热闹?”

    “走吧,过去看看。”本来这酒楼死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可裴亦涵的直觉却告诉他应该去看看。

    酒楼里有许多包厢,天字一号是比较豪华的包厢,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经常坐的地方,此时,还未走进吗包厢,裴亦涵就闻到空气中有一抹浓厚的血腥气。

    等到了包厢门口,他们已经看到从里面流出的一缕蜿蜿蜒蜒顺着门外的过道继续流动。

    等进了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一个人,此时,这两人的头都低垂着,有一个仵作模样的人正在验尸。

    看到慕容月进门,那仵作上前行礼道:“大人,属下已经验过了,这两人都是被人割断了脖颈而死,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慕容月此时的神色已经变的正经许多:“是在这个包厢行凶的吗?”

    “回大人的话,右边这个商人模样的,属下无法判断他是在何地被杀的,但左边这个家仆模样的,应该是在酒楼后院的茅厕被杀的,您看他脚上踩得脏污,以及发出的味道。”仵作将另一边的人头抬起头,裴亦涵马上认出这人正是裴三姑乃乃的那个家仆。

    他又把目光偷盗另一边那个死去的商人模样的人身上,难道此人就是当日赠送三姑妈晴云纱的人,怎么两人都死了,是谁杀了他们?

    既然仵作确定裴七儿是在茅房被杀的,又是何人将他移尸到此的?对方能够在这段时间杀人,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三姑妈认出了这商人,从而先一步下手为强?

    慕容月仔细检查了包厢nei的一些情况,最后吩咐捕快去请酒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问话,一回头,则看到裴亦涵的眉头紧皱。

    “怎么了,大将军见得死人比本官多多了吧,莫非”慕容月突然想起一个可能:“莫非这两个死人中就有你所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是我三姑妈的家人,另一个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裴亦涵也不隐瞒。

    “怎么回事?怎么跟你们家三姑乃乃扯上了?”

    “还记得去年那个晴云纱吗,就跟它有关系。”

    裴亦涵出府之后,枯蝶抱住女儿,仔细地看了又看,她月子都没坐满,就不得不去西南,走的时候,这孩子的样子还没有张开,可现在眉眼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这是她和裴亦涵的血脉,要是在一年多前,她绝对想不到有一日会和一个故人成亲生孩子。

    说也奇怪,这孩子到了别人怀中,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到了她的怀中,就像撒娇般地缠住她不放,她一将她放下,她就开始哭了!

    等把她重新抱起来后,她又一副乖巧的模样,枯蝶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

    重新在他们房间nei为女儿搭了个婴儿床,王嬷嬷一副想要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这年头,既然孩子是乃娘喂养的,那自然是不会跟父母亲睡在一起了,枯蝶现在的做派,明显是想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照养。

    枯蝶正打算给孩子喂自己的母||乳|,二院的小丫头就进来禀告:“大少乃乃,崔家的三姑太太

    王家的七姑乃乃,还有三姑娘,五姑娘,以及各房的少乃乃,姑娘们,表姑娘们来看您来了。”

    这几位来的都是裴家的老少三代出嫁的姑娘们,她们倒不是专门来看枯蝶的,而是,裴老祖宗病了,这些住在京城,离得近的当然要来看望一下,顺便看看娘家的风声。尤其枯蝶在西南战场上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这些人已经开始猜想,是不是以后娘家的当家主母会是这位出身低微的长房大少乃乃,此时,不跟她搞好关系,还等何时,没准有一日,就要求到娘家的门上

    这时代,对这些贵族女子来说,娘家的兴衰直接关系着她们在婆家的地位。除了这些客人之外,还有裴家的各房少乃乃,各房姑娘们,还有一些寄住在裴家的表姐妹们,总之,她的屋子不一会就给塞满了。

    这中间的人看待枯蝶嫉妒者有之,憎恨的有之,但面上都来跟她联络感情。

    枯蝶跟这些女眷们寒暄了两个时辰,口干舌燥,到了晚饭时分,这些人才识趣地告辞了。

    裴家八姑娘的婚事也已经有了眉目,这八姑娘前面说过,是裴奕涵的庶妹,也是裴侯爷的女儿,只是她娘死的早,一直养在裴大夫人身边,裴大夫人自己没有女儿,儿子现在也只留下裴奕涵一个,对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庶女还是很喜欢的。

    这裴家八姑娘性子倒算良善,但也有点天真单纯,大概是被裴大夫人保护的好的缘故吧!想到她即将出嫁,枯蝶最后还是将她一个留下来陪她一起用餐,裴奕涵去了如意酒楼,还不曾回府。

    两人闲聊了一下女子间的话题,说一些嫁妆,成亲的日子等等,到了最后,枯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道:“呵呵,大嫂记得九妹曾说过,她做的颜料笔墨都是特制的,带点香味的,这次不会给你添妆的时候,也送这个吧!”

    “哦,大嫂,你记错了吧,九妹从来不曾送过我笔墨颜料什么的呀,她知道我不爱这个的。”

    “不曾送过?大概是她知道你不喜好这个,就没送这个给你吧,说不定府中其他兄弟姐妹占了便宜。”枯蝶不动声色地继续道。

    “是吗,妹妹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府nei兄弟姐妹的笔墨都是有月例的,九妹倒是特别,送笔墨给我添妆就不必了,我只要她给我画上一幅画就好。”裴八姑娘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

    枯蝶但笑不语,她确信她不曾记错,那日,她发现自己新婚出现的那个穿着嫁衣的泥娃娃身上的颜料香味和裴九姑娘绘画的颜料香味很相似时,特意问过裴九姑娘诸如此类的话。

    可当时裴九姑娘真的说过送给兄弟姐妹们诸如此类的话。那么,是真的没有裴八姑娘的份呢?还是根本就没这回事?

    当日没有深问,后来也不曾让丫鬟们查过,是以前她从来不曾怀疑过裴九姑娘,可现在,裴老祖宗中了摄魂术这件事,无限制地将裴九姑娘的嫌疑放大了。即使她到现在对裴九姑娘这么做到底处于怎样的动机还不了解。

    裴八姑娘陪枯蝶用过饭后,逗了会孩子,又跟枯蝶一起去裴老祖宗的房中去看老祖宗。

    裴大夫人,裴三夫人,还有裴家的另外几房夫人,以及裴家出嫁的老少三代姑乃乃们用了晚饭,没有回夫家的,也在裴老祖宗房中。

    看到枯蝶进房,这些人有的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年长的,站起后,才觉得于礼不合,又坐了下来,等着枯蝶上前给她请安,可目光都盯在枯蝶的脸上不放。

    枯蝶落落大方地给她年长的都见了礼,又在裴老祖宗床前扫了一眼,对裴大夫人道:“娘,今晚就由蝶儿看护老祖宗好了,您和各位婶娘,姑祖母,姑妈,还有妹妹们都回去休息吧。”

    “这”裴大夫人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裴三夫人打断了:“大嫂,既然老祖宗往日最疼的是大侄媳,说不定老祖宗这被摄走的魂就回来了,您担心什么?”

    枯蝶不知道裴三夫人这么说,她又惹到她哪里了?

    裴三夫人当然有自己的私心,眼看长房前几年式微,可现在却一下子备受恩宠,府中有许多人已经都在传言,这以后的裴家当家主母就是这女人,那她们三房呢?三房以后该怎么办?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不太满意,明日也许会大修,今天时间实在不够了,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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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今日睛彩片段:“这基心看起来也是红的,这基肝是黑的,这基眼睛还是挖掉的好,反正也是个目中无人的!要着干什么?”

    挥手刀落之后,将那些东西都形状完美地挖了出来,基血淋了她一手,但她手中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片刻后,这只基身上就一点血肉都没有了,只剩下完整的骨架,她才停了手。

    131,案发现场,府中风向

    且说裴三姑乃乃因为这‘晴云纱,事件被裴老国公和裴老祖宗下令不准再踏进娘家夫人大门,心中总是存着一口气,她这种人别看不是个聪明的,但要是真的做起一件事来,还是很执着的。

    为了找出害她如此惨的那个送衣料的商人,她派了许多手下人时刻留意与那人长相相似的人,可没想到找了将近一年,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三姑乃乃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谁知今日上街去了一家茶楼,却让她无意中撞见了那个江南的布料商人。当下,她派了个人偷偷地跟了过去,想了想,还是来找裴奕涵夫妻的好。

    以来,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消除从前的一些恶感,拉近侄子侄媳跟自己的关系,也算将功赎罪了。

    别看她离开了裴家,但娘家的一举一动还是事事留意的,就算她们现在时孤儿寡母,但顶着裴家女儿的身份,倒是没有人敢太放肆,不过,现在侄子侄媳都很被皇上看重,再次能跟他们拉上关系绝对不是坏事。

    枯蝶与裴奕涵对看了一眼,将裴三姑乃乃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像作假,当初晴云纱之事,现在想起来,两人都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如果真能找出那个江南布商,说不定对找出幕后之人有所帮助。想到这里,枯蝶先是露出一抹笑意道:“既是如此,还请三姑妈进府一叙。”上前携了裴三姑乃乃的手向门nei走去,裴奕涵怀中则抱着元姐儿走在一边。

    裴三姑乃乃见枯蝶如此的做派,心下倒是松了一些,回想起以前她所做的事情来,还真怕枯蝶会给她一个难堪,此时,反而觉得,这出身低微就有出身低微的好处,不会太势利,也不会太冷漠,还懂得宽待别人。

    她刚在府门口纠缠了那么长时间,她就不信府nei没有一个主子知道,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见她,这么两下一比较,她就觉得,还是老祖宗当年有眼光,能慧眼识珠,不过,看到裴奕涵手中抱着孩子,她微微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其实,这个时代的规矩,在襁褓中的小孩子,一般不是归男人抱的,出外,都由乃娘抱在怀中的,裴奕涵是懂这个规矩,但他这是第一次抱自家的女儿,感觉整个心都被这小家伙给柔化掉了,那里会在乎这些。

    而枯蝶,虽然基本已经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了,但在有些事情上,她知道的并不详尽,尤其是这些日常小事上,她觉得母亲给孩子喂乃和父亲抱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啥值得奇怪的。

    府中的下人看到大少乃乃竟然携了裴三姑乃乃的手进门,各个眼珠子都瞪了下来,不过,他们也习惯了自家这位大少乃乃的各种事情,每天八卦的主题多少都离不了这位女主子。

    裴老国公的书桌上还放着那纸圣旨,心中五味纷杂,这个孙媳妇一年多来的行事,屡屡让家中诸人一再惊异,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真不知这对裴家是福是祸?罢了,他老了,涵哥儿也能独当一面了,相信,他不会让自己的媳妇随着性子胡来。

    裴三姑乃乃一路随着枯蝶到了裴奕涵他们住的院子,丫鬟们早就在门口迎接,绿裳和晚照看到裴三姑乃乃都有些诧异,但面上的神情倒也不显,在枯蝶身边待的久了,这两人也变得沉稳多了。

    进房之后,裴奕涵抱着女儿不放,乃娘求救地向枯蝶看去,枯蝶见状笑道:“你们先下去看看姐儿的房间收拾的怎样了?”

    “是,大少乃乃!”乃娘和红裳还有几个丫鬟都去了隔壁房间。

    绿裳她们奉上茶之后,枯蝶就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蝶儿,姑妈今个在家中无事,就想去茶楼坐坐,那车到了如意茶楼门口,正要下马车,就看到那个送我晴云纱的布商了。

    这人正在茶楼靠窗的位置跟一个中年人说话,我派了人盯着那布商,就来找涵哥儿了。”

    “如意茶楼?”裴奕涵将这个茶楼的名字念了出来,神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枯蝶刚开始觉得这茶楼的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后来才想起,有一次裴奕涵带她出门,在外边吃饭时,好像就进的那个茶楼。茶楼环境还是很不错

    “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一会我就派人去找那个布商,三姑妈不要轻举妄动,省的那人发觉对您不利。”片刻后,裴奕涵终于开口道。

    “那姑妈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裴三姑乃乃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好继续留在裴家,毕竟,她这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如今破格进来了,省的碰见裴家的其他人难堪,还不如早点回去,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跟涵哥儿夫妻两见面。

    裴三姑乃乃走了之后,裴奕涵就亲自去了如意酒楼。

    等到如意酒楼后,就看到门口的客人都往外走,口中还喊道:“不好了,酒楼死人了,死人了!”

    裴亦涵心中马上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因为他看到站在酒楼门口的衙役穿的服饰是慕容月的人,看来府尹衙门的人已经到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找裴三姑乃乃派出的那个跟人的家丁时,街面上那头,有人骑着一匹白马飞奔而来,不用仔细看,裴亦涵都认出来的人正是慕容月。

    慕容月下了马,也一眼看到了裴亦涵,略带惊奇地道:“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和你家夫人这会还在宫中呢?怎样,这次,皇上赏了你们什么?好东西要拿出来大家都见识见识才是呀!”

    “酒楼里死人了?”裴亦涵不搭理慕容月的鼓噪,冷着脸道。

    “是呀,我这不是听到有人报案,赶来了吗?真是的,今个是我家小二的周岁,本来要在家好好宴客的,但有人报案说这如意酒楼死了人,没奈何,这不是赶来了吗?对了,我听说,唐小二把你家的姐儿抱回七王府了,这小子,和他爹一个样,你家姐儿以后有的受了。”

    “你不是来查案的吗,废话怎这么多?”裴亦涵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谁不知道,七王爷干的许多事,身边这人就是帮凶,还敢在这里幸灾乐祸。

    “对,对,本官当然是来查案的,那大将军你来干什么?”话题又重新绕回去了。

    “我来找人。”

    “找人?那好,就跟本官一起进去找吧!”慕容月也不客气,就率先向酒楼门nei走去,裴亦涵随后。

    进了酒楼大门,面前就是比较宽敞的大厅,这时,酒楼吃饭的客人们都被带头的捕快给聚集到了大厅上,有的人神情不耐烦,有的倒还算闲适。

    裴亦涵抬眼看去,裴三姑乃乃派出的那个跟踪的人并不见踪影,那人本是裴家的人,后来成了裴三姑乃乃的陪嫁,裴亦涵还是认识的。

    可眼下却不见人影,没有这人,就算那个江南布商在这些人中间,他也找不出那个人来,不过一会,慕容月可能要对酒楼现在的这些人做个笔录,到时再见机行事就是。

    “死的人呢?”慕容月问一边的衙役。

    “回大人的话,在天字一号包厢里。”

    “大将军,你找的人找到了没,要不要跟本官去看看热闹?”

    “走吧,过去看看。”本来这酒楼死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可裴亦涵的直觉却告诉他应该去看看。

    酒楼里有许多包厢,天字一号是比较豪华的包厢,也是有钱有势的人经常坐的地方,此时,还未走进吗包厢,裴亦涵就闻到空气中有一抹浓厚的血腥气。

    等到了包厢门口,他们已经看到从里面流出的一缕蜿蜿蜒蜒顺着门外的过道继续流动。

    等进了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一个人,此时,这两人的头都低垂着,有一个仵作模样的人正在验尸。

    看到慕容月进门,那仵作上前行礼道:“大人,属下已经验过了,这两人都是被人割断了脖颈而死,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慕容月此时的神色已经变的正经许多:“是在这个包厢行凶的吗?”

    “回大人的话,右边这个商人模样的,属下无法判断他是在何地被杀的,但左边这个家仆模样的,应该是在酒楼后院的茅厕被杀的,您看他脚上踩得脏污,以及发出的味道。”仵作将另一边的人头抬起头,裴亦涵马上认出这人正是裴三姑乃乃的那个家仆。

    他又把目光偷盗另一边那个死去的商人模样的人身上,难道此人就是当日赠送三姑妈晴云纱的人,怎么两人都死了,是谁杀了他们?

    既然仵作确定裴七儿是在茅房被杀的,又是何人将他移尸到此的?对方能够在这段时间杀人,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三姑妈认出了这商人,从而先一步下手为强?

    慕容月仔细检查了包厢nei的一些情况,最后吩咐捕快去请酒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问话,一回头,则看到裴亦涵的眉头紧皱。

    “怎么了,大将军见得死人比本官多多了吧,莫非”慕容月突然想起一个可能:“莫非这两个死人中就有你所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是我三姑妈的家人,另一个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裴亦涵也不隐瞒。

    “怎么回事?怎么跟你们家三姑乃乃扯上了?”

    “还记得去年那个晴云纱吗,就跟它有关系。”

    裴亦涵出府之后,枯蝶抱住女儿,仔细地看了又看,她月子都没坐满,就不得不去西南,走的时候,这孩子的样子还没有张开,可现在眉眼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这是她和裴亦涵的血脉,要是在一年多前,她绝对想不到有一日会和一个故人成亲生孩子。

    说也奇怪,这孩子到了别人怀中,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到了她的怀中,就像撒娇般地缠住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