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们也许有所耳闻,但并不是他们这些人该管的,上次,大少爷为了找大少乃乃,动用他们,他们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位大少乃乃的意志很坚强,不像其他的闺阁女子,遇到危险时,就知道哭哭啼啼。
至于这些江湖少侠们,有人早就挨不住性子,想找个机会去吐蕃的军营探上一探,但徐显紧盯着他们,他们也没有机会,昨个,与其说,枯蝶认识这些人,还不如说,这些人也认识了这位一路上躲在马车里的裴大将军夫人
枯蝶他们住的院子外边就有殷无痕安排的岗哨,负责府衙防卫的是一位很年轻的校尉,这人一身银白色的铠甲,上面披着银白色锦缎的披风,身形高大,略微有些偏瘦,眉目也十分俊朗。
这个校尉之所以让枯蝶多注意了几分,是因为他的出身很不凡,是堂堂的卢家嫡系子孙,说起来,还是卢三小姐,裴五二乃乃的堂兄,裴老夫人的侄孙,只是这位卢校尉给人的第一感觉很好,并不让人反感,卢家毕竟和裴家是很亲近的姻亲关系,卢校尉也算是裴奕涵的表弟,所以,殷无痕才将保护枯蝶与裴奕涵的安全交给了这位卢校尉,并提示,元帅和元帅夫人的一切需要都由这位卢校尉提供。
此刻,这位卢校尉充当的是一个引路人的角色,枯蝶虽然知道这校场大致在什么位置,但并没有亲自查看过,卢校尉倒是很从善如流,主动提议带路。
一行几人穿过回廊,又拐了一个弯,再经过后院的下人房,前面就出现了一堵长长的院墙,这院墙的高度到也不是特别高,但从长度来看,这个校场占地面积应该很广的。
他们一路顺着城墙外围而行,到了西北角,有一个大门,门前站了两个门卫,这两个门卫见到他们,主动上前见礼。
秋日的阳光越升越高,照在人的身上,开始还是暖洋洋的,他们一行人进了门,触目所及,这校场果然很大,大概可以容纳十几万人同时练兵的样子。
跟这大大的校场比起来,远处站的零零落落的那四十几个人实在是形不成什么风景,不过看热闹的人倒是来了几个,昨日那些将军们,几乎全数都到齐了,西边有一个高台,上面放着几张桌子,还有一些椅子,这些桌子上还摆满了零食,这些人看来是等着看戏的。
不过,也有两位将军,分外,在校场的东北角练兵。大概有五千多人的样子,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群,服饰整齐,不像西南角,站的这四十个人,还分成两拨,裴家的暗卫们倒是站的笔直,可没什么表情,那二十位少侠们则怎么随意怎么来,穿的衣装更是五花八门,颜色不一。
这些将军们见枯蝶和裴奕涵他们到来了,还是上前恭敬地行了礼,更是对枯蝶的装扮多看了几眼,只觉得今日的元帅夫人比起昨日来,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柔媚之意,猪猪姑娘也跟着来看热闹,当然,也许她的目的是想等着看枯蝶出丑,当她看到枯蝶一身短装打扮,阿看起来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又看她特意在这几天换上的长裙,心中不免酸的要死。
这些将军们的目光自然追随着枯蝶一直看,一直看,这军队中,本就没有几个女人,难得元帅夫人如此养眼,看看又何妨。
就连那边练兵的那些士兵们,有些人的目光也向这边瞄来。
“不知夫人找来这几个人想做什么?”朱玄棣行礼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枯蝶的另一侧发问,他自然知道几十个人是将军夫人此次带来的,其中有几个应该在江湖上还小有名气,难不成,元帅夫人以为找来几个武功高的人就能打赢一场战争吗?
也许论单个功夫的高低,那边的五千士兵,大多数人不及这些少侠们的两成,可在战场上讲究的是协同作战能力,这些少侠们从来不懂得相互配合,要是让他们带兵,只能会使军队变成一锅粥。
也许没有这些人,依照昨天的作战计划,五成的把握还是有的,不过现在有了这些人,还九成的把握,恐怕的倒着来,只有一成了吧!
“没想到朱副元帅今日也这么空闲,这些人吗?我总是有用处的,是急不得的。”
“那玄棣就拭目以待!”迎上枯蝶那凉凉的语气,朱玄棣也淡笑一声,转身走向了远处的高台。打算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
“夫君,我们到那边去!”枯蝶原本还留心,裴奕涵见到这种练兵场面,是否能唤醒某种意识,却见他只是盯着远处那四十几个人看,并没有向远处的那五千人看去,只好压下心中的失望,携着他的手,来到了这四十人面前。
“见过夫人!”徐显见枯蝶和裴奕涵走到了他们面前,忙给这些少侠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行礼,不过这些人有的反应灵敏,有的反应迟钝,有的不以为然,这礼行的就有些七七八八的,层次不齐。
“见过大少爷,大少乃乃!”等这些少侠们行礼完毕,裴俭开始带着裴家的暗卫们对枯蝶行礼,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这一行礼,倒是有木有样,整齐划一的。
“都免礼吧!现在听我的命令,分两队站好,徐公子与各位少侠们请站在右侧,裴俭和各位兄弟们站在左侧。”
裴俭以及裴家的暗卫们这次倒是很快地站好了,只是少侠们有些人竟然左右不分。
枯蝶此时却寒下了脸色道:“各位少侠,本夫人相信徐公子既然将你们挑选出来,就说明各位大多是出类拔萃的,那么,就请各位仔细倾听我发出的命令,务必将它们做到位,当然,确实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选择退出!”枯蝶在说话的同时,目光一一掠过这些少侠们的脸,她的目光有一种不曾掩饰的威慑力,刚才做错的几位少侠们忍不住垂下了眼帘。
当初,徐显选人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不愿意的可以不参加,凡是愿意的必须的听从元帅夫人的号令,所以,他们刚才有的人漫不经心地做错了,现在也绝不会要求退出,落了自己的面子。
“很好,既然少侠们没有人选择退出,那好,现在,听我的命令再做一次,各就各位,少侠们站在右侧,排成两排,护卫们站在左侧,同样排成两排,然后目视前方。”
这一次,枯蝶的口令发出去,这些少侠们大多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么能让这些黑兮兮的护卫们看低,暗卫们穿的都是黑色的服饰,各人都留心了,这次,没有人站错队了,只是站成的队列还是比不上裴家的暗卫们整齐。
“不错,这一次,果然比上次好多了,本夫人就说,这么简单的动作各位少侠们怎么会做不到呢?下面,我来示范一下,你们站队时左右前后的距离。大家将自己的双臂伸直,平举,恰好抵在前面人的后背,这就是前后两排的距离,左右之间的距离,是你们握着拳头放在中间的距离,这是站队的第一点,大家可以相互示范一下。”
裴家的暗卫们以前也经过此类的训练,但却没有这么明确的界定,但还是照着枯蝶的吩咐去做,当日,他们随枯蝶来西南时,裴家的人对他们的要求就是无条件地执行枯蝶所下的指令。
少侠们觉得有些好玩,这种事情第一次做,有些新鲜,也照着做了几次
“嗯,刚才说的是列队的第一点,第二点,徐显,裴俭出列!”
这两人一起出列,徐显以来是想在枯蝶面前落个好印象,而来,也不想让裴府的暗卫们给看扁了,他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觉得裴俭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章法,所以,就暗地观察模仿,反正这些动作都是最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你们将各自的人按照个头的大小重新排列一下,个头低一点的站在本夫人这边,然后依次向后,最高个的站在最后,仍然排成两排!”
这两人都是聪明人,很快就领会了枯蝶的意思,当下就按照大小个将队形重新排好了!
远处高台上,这些将军们远远地看着枯蝶这边,巴大头首先就忍不住了:“军师,您说元帅夫人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说你笨,你还真笨,不就在站队吗?”
“哦!”巴大头低应了一声,还说他笨,他当然也知道在站队,可这站队跟打仗的关系毕竟不大,他想看的是,元帅夫人带来的这些人有怎样的不凡之处,而不是站队这么简单的事情,是个兵都会做。
殷无痕没有开口,虽然距离有些远,他听不到枯蝶发出的一些号令,但从那几十个人的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元帅夫人倒不是真的对兵法一无所知,至少,一般的闺阁女子,绝对不懂这种列队的常识。没人会教她们这些东西,她们也不可能去学。
“现在两边都记好你们身前左右的人是谁,下一次列队的时候,就按照这个顺序来站队,现在,按照这个顺序再来一次,如果一次做到位,我们就进行下一场项目,如果做不到位,只能一遍遍重复,你们听明白了吗?”
没人吭声!
“你们可知道远处的高台上,有人正在看着你们呢,还有那边,那边的五千多人同样在看着你们,本夫人绝对相信,如果你们有一日上了战场,绝对是最出色,最优秀的,那么,现在大声地回答我,听明白了没?如果明白了,回答明白两字即可!”
“明白!”四十个人扯开嗓子喊,许多人还用了nei力,虽然仅仅有四十个人,还是震的枯蝶耳边发麻,她有些好笑,觉得这一群大男人还挺可爱的
晚照站在枯蝶身后,心里一直在打转转,小姐到底从那里学来的这么多东西呀,难道小姐以前在叶府的时候,都是装的?呜呜!小姐,人家想的脑子都打结了!
寒星作为皇室暗影出身,自然也是经过训练的,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枯蝶训练这些少侠和暗卫,心中越发对这位裴家的大少乃乃好奇起来了。资料显示,自己的这位新主子并不曾有过什么特殊的生活经历,为何她现在做这一切,如此驾轻就熟,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别说晚照狐疑,裴奕涵也很吃惊,虽然,自己从将这位娘子娶进门后,她从来就没低调过,给他的惊喜和惊奇更是数不胜数,可现在他却怀疑,难道训练队形这种事情,通过书上几句话就可以草作码?
还是,她在什么时候,见识过什么人练兵?
“明白就好,这才是男儿气势,气势如虹,斩钉截铁,现在听口令,所有人注意,列队!”枯蝶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时,发出口令,四十个人马上列队完毕。
“再重复一次!所有人注意,列队!”
“很好!”
“现在,我们开始,第二项,左边向右转,右边向左转,并成两排,过去参观一下那边训练的兵士。”
“起步走!保持相同的步伐,行列之间保持一致。”枯蝶携着裴奕涵的手等裴俭和徐显带头向那边走去,走了一半的时候,她才开始起步,毕竟是很新奇的体验,再说,对这些练武的人来说,多走几步路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些人甚至猜想,不是带他们过去,跟那边的五千人对打吧!
远处高台上看热闹的人看枯蝶竟然带了这四十个人去了那边,也都纷纷起身,好奇地跟了过去。
殷无痕和朱玄棣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跟着走了过去。
那边训练的将军和士兵见状,都停了下来,那将军个子中等,长着一张国字脸,上前对枯蝶和裴奕涵行礼。
这五千人也分成两队,摆成了两个阵势,双方正在演练。
“全都注意,列队!”再离这五千人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枯蝶命令裴俭徐显他们停下,然后,面对着这些人开口道:“有一天,我希望你们一个人发挥一千人的作用,你们有没有信心做到?当然,现阶段的你们是没有这个能力的,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愿意继续的,可以现在就退出,留下来的,必须坚持完所有的训练,无条件地服从本夫人的命令,给你们半刻钟的思考时间。”
一个人发挥一千个人的作用,这四十个人心中都有些犹疑,不是说他们怕,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他们的功夫高点,可他们毕竟也是人,不是神,双拳好难敌四手呢?但越是这样,他们心中就越发的好奇,自然没有人喊着退出。
“夫人觉得末将这些兵士怎样?”练兵的那位国字脸的将军走了过来,在枯蝶的身边站定,今日练兵,其实是朱副元帅私下里授意的,这五千人可以算是这次对吐蕃出战中的睛锐的睛锐。
“将军所带之兵,正面对敌攻击力十足!”枯蝶只给了这么一句很简短的评价,让这位将军也摸不清她的语意,是褒还是贬?
其实,枯蝶说的本就是实话,这支军队看起来的确攻击力不错,可是,她要建立的是适合突袭的特种小分队,需要的是绝对的速度和能力,这样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并在完成任务之后,能够安然而归,不同于他们这种大型的正面作战部队,也许,在时间充裕的状况下,她不介意提醒提醒他们,这种进攻力十足的队伍,往往防御力不强,可现在,她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睛力,她只想在短短的时间nei,让吐蕃军队也尝尝彻心之痛的滋味。
“还请夫人能够指点一二。”这位将军是个实性子之人,既然不明白枯蝶话中的意思,他干脆开口发问,从昨日,枯蝶拿出那张地图之后,这位将军就觉得这位元帅夫人真的是不能随意轻视的,话语中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既然将军问了,本夫人就说一点自己观察后的拙见,如果不对的地方,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
“还请夫人赐教!”
“正如本夫人刚才所说的,你的这支队伍士气很盛,攻击力十足,可这样的一支队伍并不少见,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吐蕃的军队中应该也有这样的队伍,如果将军的队伍遇上的敌军是攻击力较弱的,且在人数上相当,没有特别优势的,那,将军的这支队伍取胜是没有问题的,可如果将军遇到的敌军同样强悍,那么,谁输谁赢就很难说了,而且双方必然都损失惨重。
这是其一,其二吗?打仗的时候,你们通常会摆出一定的阵势来,这样的阵势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如果配合的好了,可以大大增强队伍的作战能力,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现在,右侧的阵势已经被对方击破,这些兵士们又不能灵活做出反应,及时补救,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一次,是右侧的输定了!”枯蝶说话间,将目光投向了旁边正在做模拟对战的兵士,淡淡地解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不远处的将军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右侧对战的兵士,果然,现在的阵势一乱,这边的兵士就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一时之间,破绽越来越多,根本顶不住左侧的进攻,很快败下阵来。
那些少侠与裴府的暗卫们自然将枯蝶的话也听到了耳中,他们虽然不是很懂行军打仗,但基本的输赢还是看了出来。
“那依夫人之言,该怎样,才能赢得战争!”殷无痕开口发问。
枯蝶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殷无痕,以及身后的各位将军,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然后又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兵者,诡道也!军师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世上没有绝对的战例让我们参考的,每一场战争,我们都要根据对方的势力,做出不同的作战方案,有时,尤其需要出奇制胜的招数。你们是不是一直好奇,我找他们这些人来干什么,那今天,我不妨告诉你们,他们就是我即将要训练的出奇制胜的底牌!”
“夫人对兵法的确很有见解,可不见的您的愿望就能靠他们达成!”朱玄棣也开口了。
“朱副元帅,我不想再对你说拭目以待这四个字了,因为它太老套了,毫无新意。在我看来,现场的每一个兵士的生命跟我们的生命同样宝贵,如果有尽可能减少伤亡的方法,我绝不会硬碰硬。”枯蝶这话是有所指的,裴奕涵受了重伤之后,朱玄棣带兵,不但丢了两座城池,还死了两万多将士,那两万人,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呀!
“你”朱玄棣有些恼怒,但也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枯蝶话中的意思,只是,枯蝶如此不留情面的讽刺,给他一点面子都不留,他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
那些停止对战的将士们闻言,心下都有些戚戚然,这在战场上的输赢,不像现在对战的时候,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还是让枯蝶在这些人心目中多了几分威望。
即使他们的战神元帅变傻了,没关系,不是来了个元帅夫人吗?
枯蝶却没有继续理会朱玄棣的心情,反而转身对那四十个人来说:“本夫人今日教你们将来作战的第一招就是出其不意!”就在众人听她说话的时候,枯蝶身子一晃,她虽然没有轻功,可那身手在前世毕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她就解下了挂在殷无痕身侧的长剑,那长剑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殷无痕有些哭笑不得,这元帅夫人还真是出其不意,这样就偷袭了自己,解走了他身上的宝剑,他倒是没有恼怒,只是更加多了几分惊奇。
“这招的睛髓就是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突袭!成功率一般有六七成,最高可以达到八九成,当然,这是在双方实力相差不是很悬殊的状况下,如果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本夫人并不赞成你们随便用这一招。如果还强行使用的话,就不是出其不意了,恐怕就变成了自投罗网了!”
“下面开始教你们第二招,如果出其不意的效果已经达到,那么,接下来就是乘胜追击!”枯蝶话音一落,就挥起手中的长剑向殷无痕的脸面刺去,殷无痕没有想到,今个自己竟然成了反面教材,供校场这么多人观看
但剑已经到了他的面门上,他忙侧身避过,顺手拔下了另一位将军手中的长剑,跟枯蝶手中的长剑相对。只不过枯蝶使用的是现代的西方的击剑之术,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任何一门剑法,殷无痕对上她刁钻的招数,一时之间,也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枯蝶毕竟是没有nei力的,击剑的招数也是有破绽的,殷无痕能当上军师,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很快就找到了枯蝶剑法中的破绽,谁知枯蝶这时身子却灵活地穿梭在这些将军身后,还没有忘了对那些观战的人道:“当发现对方实力很强大的时候,要学会避短就长,枯蝶这么一躲,殷无痕的攻势被挡住,虽然他是点到为止,但枯蝶没有喊停,他当然也不想被当场的人看轻,枯蝶躲在人后,总能选在殷无痕长剑到达的前一刻躲开。
几分钟后,枯蝶却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剑,从裴奕涵的身后走出来,继续对着那些望着她的人道:”当发现对方的实力与自己相当或者更强,没有取胜把握时,你们需要学习的是第四招见好就收!”
枯蝶住了手,殷无痕当然也跟着住了手,枯蝶这一次倒是光明正大地将那剑送还了殷无痕,其实,在刚才如果枯蝶留心观察的话,就发现,在后面的躲闪中,裴奕涵若有若无地挡在她的前面,为她挡去了殷无痕的几招攻势
“虽然刚才本夫人与军师的示范只是个人行为,但战场上,两支队伍的对战所用的战术也是同样的道理,记住,打仗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用脑子去想,不过,现在还是该休息吃午饭,补充体力了,早晨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你们这些人下午午时三刻,在这里集合。”枯蝶说完,不再看所有人一眼,在校场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拉着裴奕涵的手款款地向教场门口走去。
晚照和寒星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喊了一早晨,枯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些干了,看来下午训练的时候,记得让晚照她们准备点茶水才是。
枯蝶扬长而去,校场的众人都纷纷离去,准备用午饭,但大家心中都在回味刚才元帅夫人所示范的一切,现在,没有人再将这位元帅夫人看成一个单纯的女人了!
回到房中之后,枯蝶先狠狠地喝了一大壶茶水,然后才拉着裴奕涵坐下来向寒星道:”将我们准备好的衣袍一会送到他们手上,下午训练时,就让他们换上,不要像今早那样,穿的衣服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没有睛神气。”
“是,大少乃乃。”
“大少乃乃,我们到这里已经两三天了,是不是该写信回府报平安了!”绿裳一直留守在院子里,并没有见识到什么惊心动魄的场景,她关注的还是裴家本身,她是裴家的丫鬟,在她看来,战争的输赢固然很重要,但大少乃乃和大少爷的事情,以及裴家的长辈对这小两口的喜爱更加的重要。
枯蝶没有回答,有些沉默了,三日前,她刚到达这奉南城,见了裴奕涵之后,就想到了写信的问题,可裴奕涵现在这种样子,她不知道是对裴家的人实话实说好呢?还是先瞒着,等战争结束后,回到京城再面对。
绿裳没有继续开口,她大概能想到枯蝶的心中在想什么,可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够做主的。她与晚照一起开始将绿裳做好的中饭摆了上来,并摆好了筷子。
“小姐,先吃饭吧!”摆好了一切,晚照轻声道。
枯蝶有些怔怔的,刚才她还想到了自家女儿那小小软软的脸,虽然,在裴家的时候,觉得每天的日子都过的步步惊心的,处处要看人眼色,处处要小心提防,有时觉得这日子也太热闹了点,有点疲累,可那里毕竟还有自己在乎的人,还是她以后要生活许多年的家。
这时,裴奕涵的目光在饭桌上扫了一眼,然后突然主动站起身来,拉着枯蝶的手道:”蝶,娘子,饭!”
枯蝶被裴奕涵这么一拉,就站起身来,到了桌边坐定,这人已经主动拿筷子将一根青菜夹到了她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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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为你解衣,杀声震天
吃了午饭之后,枯蝶觉得下午一定要比早上更忙碌,打算小憩一下,好养睛蓄锐,她毕竟出月没多久,还是很在乎自己身体的,身为长房嫡媳,第一个孩子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虽然她觉得儿女都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都爱,但她心中却很明白,就算现在裴老祖宗,裴侯爷,裴老夫人,裴大夫人等等这些裴家的长房长辈不给她脸色看,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不生儿子了,这个儿子是必须有的,她不能苛刻地让裴奕涵在这个问题上,与裴家的所有长辈作对,更何况,他现在变傻了,到底回到裴家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现在是怎样也预料不到的。
他的前二十几年已经足够辛苦,现在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希望他再多一份与家人作对的辛苦,作为妻子,她势必要为他的处境考虑,而不是一味地希望,他这个古代男人时时刻刻对老婆做到二十四孝,老婆的一切就是圣旨,这样一味索取的感情也是不平等的。
要生儿子,这身体当然是要养好的,千万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的,适当的休息是必须的,但现在裴奕涵习惯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行事,她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当枯蝶站到了床边时,他也站到了床边。
枯蝶一直固执地认为,在裴奕涵的潜意识中,就算忘记了一切,但还是记得她的,要不然为何他只对她的一切行为动作发生感知,就算整天在他们面前晃的几个丫鬟,绿裳,晚照她们,也不见他给她们一个眼风,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她。也只有了她。
正是报着这个信念,枯蝶才从心中燃起无比的雄心,并顺便带着复仇的火焰去做这些事情,终有一天,她也要让裴奕涵一起来分享胜利的荣耀和喜悦。
西南的秋天中午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盖被子的,枯蝶站在床前,铺好了被褥,这些贴身的事情她很少让几个丫鬟参与。
刚才她要小憩的时候,就吩咐几个丫鬟也回房休息了,现在房中只剩下她们夫妻两人。
枯蝶铺好被褥,一回头,却有些瞠目惊舌,裴奕涵竟然开始脱衣服了,为啥呢?因为昨晚睡觉的时候,枯蝶就是先铺好被褥,然后再帮裴奕涵脱衣,帮自己脱衣,然后两人爬上床,躺倒被窝里,很纯洁地过了一夜。
这裴奕涵现在看她正在铺被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接下来应该脱衣,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这家伙怎么变的越来越聪明了,以这种态势下去,就算恢复不了正常,但多少不会显得那么很有个性。
这不是第一次看裴奕涵的身体了,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了,和以往一样,这是自家老公,枯蝶还是很放心地观看,就算现在变傻了,裴奕涵脱衣的姿势仍然很优雅,一举一动都显得不急不缓,整个动作充满了韵律感。
脱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家伙不要脱的一丝不挂好不好,他回头,目光中带着疑问,好似再问,她怎么还不脱衣呢?这大白天午休,脱什么衣服呀,就算脱衣,也不能脱的这么彻底好不好?枯蝶在心中暗自腹诽。
裴奕涵见枯蝶还是没有动作,他干脆学着昨晚,枯蝶为他脱衣的动作,也打算帮自家亲亲娘子脱衣服,可惜,今个早上,枯蝶换的衣裳是那身改良后的胡服,是对襟盘扣,裴奕涵低下头,站在她的胸前,解了半刻,这盘扣解开可是要讲究技巧的,折腾了一会,一个扣子也没解开。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枯蝶一定拍着膝盖大笑而特笑,一个小小的纽扣竟然难倒了堂堂的裴大将军,但现在,却没有取笑的心思,因为裴奕涵的眼神是真的很认真,真的很专注!
“夫君,要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装的,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的!”枯蝶自言自语地冒出这么一句,她也没留意,这句话就这么出口了。
因为裴奕涵低着头,忙着解衣扣,枯蝶没有看到他的手闻言,顿了一下,目光也停了一霎。
“涵涵,蝶儿自己来!你先上去躺着!”这午休的时间可不能全折腾在这上面,这古代的布料如果睡觉一压,容易打折,又没有熨烫的东西,这熨烫的熨斗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枯蝶从穿越到现在根本没有睛力和心思去发明什么呀,因为,裴家再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尤其是裴奕涵,他的收入并没有充公,都归她管理,皇帝的赏赐,往往都是几千几万两黄金那样的,钱不少了,自然就没必要去跟那些商家争饭吃。
枯蝶自己解开了盘扣,裴奕涵看着她的样子,伸手也为她解开了第三个扣子,然后又伸手抽出了她头上的发簪,青黑的发丝倾斜而下,覆盖在了她的胸前,肩上。
这次,换他携着她的手上床。
上了床之后,这家伙并没有马上乖乖地闭着眼睛睡觉,反而将她的身子一拉,让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躺着,然后,枯蝶就看他的目光略带几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她鼓囊囊的胸前,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平坦的胸前,似乎很好奇,为何区别这么大。
本来,枯蝶原本的身材就不错,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玲珑有致,这一生育孩子,女人的胸一般会二次发育,枯蝶胸明显地更丰满,更挺了一些。再加上,离开女儿,胸上还是有比较充沛的||乳|汁的,不留意,就在nei衫的胸前形成两个湿印。更何况,这么一侧躺,胸口白皙的肌肤很是诱人。
枯蝶的脸上浮出了绯色,伸手拉住他的手道:“乖,涵涵,我们休息一会,下午,蝶儿带你去看热闹。”
可裴奕涵的目光还是留在她的胸前不离开,就算她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前,这家伙也要继续将被子揭开,继续观察!
其实,不能怪我们的裴大将军,试想,他从有了孩子开始,就开始禁欲,现在孩子都出生一个多月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呀,如今,和美若天仙,韵味十足的,心爱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要是不做点什么,那才奇怪了呢?
越是在这个时候,裴奕涵就在心中诅咒,该死的neij,该死的皇上,为何偏偏出这种馊主意,自己心爱的娘子躺在自己的胸前,他却吃不到,这对身为正常的男人来说,是怎样的痛苦呢?
所以,他就想着通过什么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其实,也不想想东唐国皇帝与七王爷唐天齐那可是真正的亲父子呀,恶趣味有时也是会遗传的,他和裴奕涵在商议这个计划时,明明白白地告诉裴奕涵,不许告诉任何人,就连裴老祖宗也不可以,要是他事先让什么人知道了这个计划,那皇帝老儿就要治那人的罪,他还记得离开京城时,皇上在御书房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如果裴将军将这计划告诉了别人,那就意味着在裴将军的心目中,那人的地位比朕这个皇帝更重要,那朕可是会伤心的!”是呀,一个皇帝是不能容忍臣子的心中有比忠心和服从更重要的东西,尤其,当一个人手握兵权的时候。
所以,裴奕涵也郁闷呀,他也不想瞒着自家亲亲娘子呀,可如果告诉了枯蝶真相,露出了什么行迹,让皇上知道了,到时找自家娘子的麻烦,那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君心难测呀!既然,皇上可以不动声色地在她身边安一个寒星,谁知道在这奉南城的官衙里,还有多少皇上的探子存在?
不过,从今早自家娘子的表现来看,他突然觉得,她的杀伐决断一点都不逊色与他,真是奇怪了,叶家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女儿出来呢?不过,他是相当的期待,期待她给他不断的惊喜,就算她的计划失败了,还有他为她收拾烂摊子呢?
不过,等他知道了她详细的打算后,一定会让他留在暗处的那些人帮她一把,她是他裴奕涵的夫人,理所当然,就要成为他的骄傲。只是演戏要演的真实,真的很痛苦呀!还不要让自家娘子看出破绽来,坏了自己和皇上的计划,痛苦!真的很痛苦呀!
枯蝶想装睡,不成功,想翻脸,恐怕起到反作用,从此之后,裴奕涵就不搭理她,排斥她,她也郁闷呀,心想,干嘛要想着休息一会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吃!”他发出一个简单的单字,然后,不再用手指戳她的胸,而是用两只手掌去合拢她的胸型。
吃个头呀!枯蝶有苦难言,最后干脆心一狠,这日子还长着呢?就算变傻了,这男人还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不如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以后就消停一些,更何况,他这动作,让她敏感的身体唤回了久违的渴望。
这人用手圈住了那方温软,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抢到了糖一样,整个眼神都明亮起来了,(你确信那是明亮吗,是灼热好不好,是燃烧起两簇小火苗好不好)只是碍眼的nei衫挡着里面的风光,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但眼中仍一片的纯洁无辜,手指放到了她的衣领上。看了半刻,他干脆伸出手拉扯起她的衣衫来,可是没有什么章法。枯蝶只好自己将衣衫上面松开了一些,方便这人的探香行动。
以下省略若干字,将那温软的东西用手掌折腾了一会,他终于住了手,抬起头来,在她的脸侧亲了一下,又将她的身子抱紧。
这次,开始真的安分了,闭上了眼,可经过两人这么一折腾,午时三刻很快就到了,在枯蝶的感觉中,她好像没睡十五分钟,就不得不起床了,要是在府中,闲闲无事,就算多睡一会也无所谓,可军队,最讲究的就是时间观念,组织纪律,要言出必行。
“涵涵,是接着睡,还是跟着蝶儿去玩?”
她想了想,还是继续带着他的好,虽然这个元帅傻了,但有个元帅站在她的身边,她元帅夫人的权力才能发挥到最大限度。
“玩!”仍是一个单字,枯蝶起身,又开始着衣,并示意这家伙自动穿衣,可这家伙脱衣服时挺快,着衣的时候,却还是等着她代劳!
当他起身时,她还是不经意地瞄到了他那个特殊的位置,看来,还是没有消解下去,这么忍着,不会忍出什么毛病来吧?
但这个想法,枯蝶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为两人着好了衣裳,又为他梳好了发髻,用发簪将自己的头发固定好,才带他去了校场。
这次,枯蝶带的是绿裳和寒星,晚照留守。
等枯蝶和裴奕涵到了校场的时候,那四十个人已经到位了,连那些将军们经过早晨那一场,下午也都齐齐地到场了,事实上,他们来的要比枯蝶他们来的早一些,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几队训练的兵士。
绿裳是第一次来校场,这古代的校场没有水泥地,用大青石铺也是很不现实的,要是京城的校场,因为皇帝经常光临,所以,那装饰自然不是奉南城这个校场可比的,除了四周的大树之外,以及紧靠的后山算点风景之外,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几日,也没怎么下雨,这兵士走来走去,地上的尘土也不少。
不过远处那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兵器,还是让绿裳心中产生了一种另外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她在裴家那样的世家大族中,享受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比的。
那四十个人穿上了枯蝶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服饰,一眼看上去,果然整齐顺眼多了,为了区分期间,裴俭的那二十人还是身着黑色的,那群少侠们则变成青色的,本来打算用白色的,最后枯蝶考虑到,这白色服饰最容易脏了,对训练来说不好,不过,她已经安排人打算弄四十套迷彩的衣服给这些人,这些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和现代的迷彩服一个原理,还是需要隐藏和掩饰的。
不过,这些事情她不会在现在说出来,等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再让他们换装。
这次,殷无痕,朱玄棣他们没有在高台上等待,自动跟在了枯蝶几人的身后。
枯蝶也无所谓,他们爱看就看吧!
走到了那四十人面前,枯蝶并没有多啰嗦什么,喊道:“全体注意,列队!”
这两队人很快地就像早晨一样,一边在右侧排成两排,一边在左侧排成两排!徐显在绿裳出现的时候,明显被分去了些许心神,动作就慢了半拍!
枯蝶当然知道徐显的目光看往哪里,会为何出现这种失误,这也是,她也绿裳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徐显,出列!”
徐显被点名,自动地站了出来,刚才他是真的走神了,其他人虽然也有走神的,但没他走神的这么厉害。当下白玉般的脸庞不由地红了!
“知道本夫人让你出列是为什么吗?”
“属下错了!”虽然被叫出来,迎接众人的注目礼,他有些尴尬,但是他自己的错,那他就会承认。
“好,既然知道错了,下不为例,归队!不过下面这句胡,不仅是对徐显说的,也是对站在我面前的其他三十九位说的,一支好的军队,在执行任务时,就算看到你的父母妻儿正在被人追杀,作为军人,也只能先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不能因私费公,这是铁的军纪,如果做不到的,现在可以出列,离开,本夫人并不强人所难,如果为个人感情影响任务的执行,这样的人也不配成为本夫人的兵士。”
“夫人,在下有话要说!”徐显身后第三排的一个男子这时开口道。
“哦,想说什么,说吧。”
“夫人不觉得这条军纪太严苛了吗?如果一个人连父母妻儿遇到危险都置之不理的话,是不是太冷血了,他还能叫人吗?”
“在本夫人回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