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此时浴盆中的水竟像结冰了一样,将裴奕涵的整个身体冻到了这里面。
枯蝶见状,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裴奕涵的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她恐怕就要实行急救措施了。
“你搞什么鬼?这水怎么结冰了。”
“这样可以使我的体nei的火降下来。”
“你这是玄冰掌?”枯蝶半好奇半开玩笑地将武侠小说中的一门武功搬了出来,没想到,古代还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这裴奕涵能活到现在,估计也是因为他本身的能力比较强悍,一些小打小闹根本奈何不了他吧。
“你怎么知道?”没想到裴奕涵的神情突然之间变的有些警戒。
“猜的呀,这不是结冰了吗,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该不会它真的叫什么玄冰掌吧,真是没有创意!”
“嗯,这是我师父的独门武功,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闻言,裴奕涵的神情又放松了下来。
“你师父呀,他是个什么人?”枯蝶倒是对裴奕涵的师父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我师父是个得道的高僧。”
“高僧呀!”枯蝶故意将语调拉的长长的,心中则在暗自腹诽,原来是个老和尚呀,难怪!
“那你呢,你本身并不会武功,为何在杀人的时候却那么干净利索,这让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仅仅是个闺阁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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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你湿了吗
枯蝶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低下头去,在稍显昏暗的灯光下,她那近乎完美的脖颈与头颅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让裴亦涵心中无来由地生起另一种感觉来。
“没有人天生喜欢杀人的。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理由。”枯蝶知道裴奕涵迟早都会怀疑的,可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谎言往往是最容易揭穿的,到时候,再男人的心中一旦扎下怀疑的种子,他就会对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持怀疑态度。
虽说,她对裴亦涵的态度目前有些暧昧,还不到心心相印的地步,但她在裴府目前需要这样一个同盟,她需要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她的所作所为,都保持信任的姿态。
所以,她只需做出这样一种姿势来,说几句看似很深奥的话,就可以堵住他的追问和怀疑,至于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就算将来,他有疑问,那也只能说是他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现在吗,她敢打赌,裴亦涵绝不会继续再追问下去。
“不管怎样,我很庆幸你能保护你自己。”裴亦涵果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目光深邃,仿佛从她的身上联系到了许多事情。
哈!枯蝶虽然心中带笑,但确实有些抱歉,她又不能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孤魂野鬼。
“嗯,不过有了你,我以后可能没多少机会手上沾染血腥了,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枯蝶抬起头来,目光盈盈。似有千言万语。
她当然自认为有自保的能力,可在男人面前,再强悍的女人一定要记得,在必要的时候扮柔弱会满足男人的大男子心理,让他觉得你需要他,这样才让那人的心思时时刻刻为你起伏。
“嗯。”
“水冷了,小心受了风寒,起来吧。”枯蝶注意到此时浴盆中的水开始融化了,逐渐又变回了原本流动的模样。
下一刻,裴奕涵飞身出了浴盆,随手揽住枯蝶的腰一带,整个人就轻盈地飞上了床。
“啊!”裴亦涵并没擦掉身上的水珠,他这飞身而出,姿势漂亮极了,不过身上的水珠弹飞出去,许多都溅落在枯蝶的面颊上,身上,有微微冰凉的感觉,枯蝶忍不住叫出声来。
“衣袍都让你弄湿了,真是的,摆酷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呀!”刚才身上本就裹了薄薄的衣袍,又不是棉布的,一种丝质的衣物,沾上水,就很快地化开了,让她身上有了湿冷的感觉,忍不住开口娇嗔道。
“什么?”估计是裴亦涵没听清楚摆酷两个字的含义,忍不住开口反问。
“没什么啦,你把被子和我都弄湿了!讨厌!”枯蝶从裴亦涵的怀抱脱落出来,向床里面滑进去些许,用另一床被子将她有些冰冷的身子包了起来。
下一刻,却被裴亦涵连人和被子都给收拢到了怀中,然后,他伸出略带冰冷的手指将洒落在她脸庞上的发丝向旁边拨了拨,露出那张睛致美丽的脸蛋。然后,将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
他是个富有侵略性的男人,从他的吻中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深入,再深入,交缠,再交缠。
枯蝶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心中其实是愉悦的,她没有特意地故作惊慌,整个人的状态也比较放松,她就当做是一种享受吧。
有些东西,反抗不了,只能承受,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片刻后,他终于松开唇,给了她换气的机会,声音带点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你没看的我的衣袍都湿了吗?”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他又重复了一句。甚至,一向冰雕般的脸上,唇角待微微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让他整个面孔不再显得那么冷硬。
枯蝶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的笑容有问题。
“真的把你弄湿了吗?”当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并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被子,向她的下身探去时,枯蝶出于女性的本能地终于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满面黑线,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是不是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人的话分明是别有所指,指的是她身子私密之处的感觉吧。
这下,枯蝶干脆什么话都不说了,干脆夹一紧了自己的双腿,就是不让他的手得逞。
哼,我就让你什么都吃不到,让你捉弄我,欺负我!
裴亦涵的手不能进入到那私密的地方,似笑非笑地不再下移,而该上移,稍微带着薄茧的手指不知是故意还是刻意顺着她的下腹开始上移,移动的过程中带来一丝酥麻的感觉,让枯蝶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最后移动到了她的两个山峰之上,“别摸了,我要睡觉。”枯蝶觉得自己的抗议有些虚弱,他们的身子挨得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力。
由于作势躲避上面的手,她下面夹一紧的双腿不自觉地放松了,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偷袭了。
“果然湿了。”他的手在那私密的地方做着私密的动作。
“你欺负我。”枯蝶的珠泪突然就盈了眼眸。
其实,她很想问的是,这男人是不是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好女色,要不然,女性这些私密的感觉他怎么知道,这个朝代,又不是现代,男人们刻意随时随刻获得许多关于女性的资讯。
但她现在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话怎么都轮不到她在此时问。
“别怕,这个对你的身子无害的。”女人的眼泪永远都是最有利的武器,看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裴亦涵自以为自己的动作过于孟浪了,吓坏了她,忙出声安慰。
汗,枯蝶暗哼,大哥!我知道你做这个对我的身子无害,除非你有虐待女人的倾向,可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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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悬疑的亲们可以看《特警傻后要休夫》那文也是悬疑推理的,有几个案子,喜欢言情的,可以去看看《尼亚抢婚有完没完》这个关于唐少恨小盆友父母故事的。
041,谁更腹黑
“小乖乖,是为夫吓着你了,你现在的身子,为夫还真怕压坏了你。”
“你再叫声试试。”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枯蝶都被雷的满面黑线,当下,二指禅就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赵妈妈,最近药里没动什么手脚吧,”他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有痒痒的感觉。
裴奕涵蓦地想到了先前的事情,眼中一冷,在他看来,赵妈妈就算是大夫人的陪嫁,小时候对他也不错,可当她在药中搞鬼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对一个有异心的仆妇,打杀了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自己的夫人对赵妈妈毫无动作,他猜测,她多半是另有打算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尤其,她的身子迟迟不能康健,不仅他的子嗣比较艰难,他自己也越忍越辛苦。
所以,就算nei宅的仆妇处置是主母的事情,可也是关乎他的事情不是吗?
“没有,她要是再敢动手脚,下次我让她喝的就不只是补药了。”枯蝶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傲娇,略带了一抹冷意。
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重要的是像绿裳那样知错就改,这赵妈妈的为人,私下里是极其和善的,是裴大夫人从小的贴身丫鬟,决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就对新娘子下毒。
如果她,现在还有胆子在药里动手脚的话,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是她自己放弃了活命的机会,不过自己进门也就几日,她的一举一动还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你懂药性?”再一次回想了出嫁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裴奕涵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从小身体不好,吃的多了就多少知道一些,素日也曾看过一些医书。”迟疑了一下,枯蝶道,她觉得她已经够低调了,但裴奕涵这种人,一点都不愚蠢,他的怀疑是需要得到答案的。
不过,这样一来,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裴奕涵开口询问疑惑的时候,说明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尝试着去信任她了,现在跟她说话也是以她交流的态度说话,心中并无多大的防范之心,。
也许,他心中并没有完全消除掉对她的疑心,可他对她这个人明显还是很有好感的。那些疑虑在某些时候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可这样一来,当他开始信任她的时候,她也必须有所回报,可她能回报什么呢?她的感情?会吗?在现代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爱情和婚姻,明白男女之间的爱就如同那河水,没有什么长形的,在感情上,她其实并不比别人高明多少!
不过她从不是懦弱的人,她愿意用自己的心去学习,不会因为偏见而却反抗,也不因为女子的矜持而故作姿态,只是,希望裴奕涵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她身子不适固然有各方面原因,何尝不是给她给了一个观察裴奕涵的机会,如果,她是良人,她愿与他携手同行,对抗所有的风风雨雨,守护他所守护的。
又想到了那两个通房,也好,这也算作是对裴奕涵的考验吧,如果他对那两个通房有了一些她无法忍受的行为,那么,她与他之间从此就会永远成为两条平行线,不再交集。
“好好将身子养好,不要让我担心,好吗?”裴奕涵用一支手臂将身子支撑起来,说话的语调似乎还带了点恳求。
其实,看着自己娘子的神情多变,他心中却无来由地多了一丝烦躁,不知是为什么,他就觉得此时的她好像是她怎么也捉不住的。
但他一向喜怒不轻易表现,又不习惯随意迁怒,即使,今个为了那个什么基肉,有些吃醋赌气的行为,可出去找了个酒楼坐了半日,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大男人,今日怎变得跟小孩子一般了。
可就是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从怀中这个女子闯入了他的世界后,一切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的心,他还是抓不住,虽然知道她的某些行为动作就是用来迷惑他的,可他竟不忍心继续深究,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加有趣。
不过吗,来日方长,她既然成了他的妻,那就是他的女人,并不是只有她会做戏,他也会,他相信在他如此恳求的语调下,她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去。
就算她聪明,可一个男人,一个霸气的男人,一个在战场上制敌无数的男人,绝不会随意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不是随便就被一点伎俩蒙蔽的。
“好。”枯蝶低应,在裴奕涵如此恳求的目光下,她心中却一暖,甚至忍不住,将身子靠近了他几许,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一个好的身体是必需的,这一刻,这个男子选择了尊重与爱护,她也怀着毫无欺骗的心回应道。
成婚后第四日到第七日,这几日,他们夫妻两都被裴奕涵的这些叔父祖,叔祖父们请去吃饭了,这么折腾几天下来,枯蝶对这裴府的大多数主子以及他们身边的人多少有了个了解。
再加上有绿裳这么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存在,这府nei大多数主子的年龄,家世,喜好,等等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可就算如此,还是看不出这府nei哪个人长的像那个幕后主凶?
就算如此,她现在的状况虽然不像大海捞针,但任务的难度也一点也不逊色,谁说人类越进化越聪明,这古人的智商绝对不比现代人逊色多少。
在这个地方她孤立无援,有没有组织和同仁可以支援,唯一的盟友裴奕涵,他们之间也不过才相识十来天,还存在身份,文化,个性,等各方面的差异,看来,她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了,还要在这大宅门的浑水中趟很久。
第二日,午后,裴奕涵上班去了,枯蝶去上房请了安后,裴老祖宗说她身子不适,早点养好身子是正事,就将她人给赶回了房中,进房之后,绿裳就凑了上来。
“大少乃乃,奴婢今日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赵妈妈的。”
“说吧,什么事?”枯蝶看了眼爬在一边描大字的唐少恨小盆友道。
“赵妈妈的大儿子一只手被赌场的人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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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分他一个
“哦,有这等事?”
这几日,根据绿裳收集到的资料她知道,赵妈妈有三个儿子,丈夫也是大夫人的陪嫁,只是赵妈妈生下第三个儿子后,过了没两年,那赵妈妈的丈夫就感染了一场风寒,最后,医治无效,去了。
先如今只剩下孤儿寡母四人,不过,幸好大夫人体恤,平常不时赏个东西,长年下来,这日子倒也过的去。却没想到赵妈妈的大儿子顺子竟然染上了赌一博的恶习,如今还闹到了这种地步。
枯蝶向来不喜欢那些嗜赌成瘾的人,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只能在梦里出现,现实中,是做不得白日梦的,指望赌一博发财的,多半都非j即盗,可这赵妈妈毕竟现在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于情于理,她好像都需要关照关照赵妈妈一下了。
更何况,她绝不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巧合,赵妈妈身后的那人是要跳出来了吗?
“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奴婢绝不敢开玩笑的。”绿裳最近一直很受枯蝶重用,整个人完全的舒展开了,说起来,她是几个丫鬟容貌最好的,可今日回事的时候,眼睛也红红的,好像哭过。
她不会是因为赵妈妈的家的顺子被剁了一只手而哭吧,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赵妈妈人呢?”她从裴老祖宗的院子里刚回来,没有见到赵妈妈。
“赵妈妈跟二管事说了一声,赶回家去了。”晨曦过来回话,看到绿裳的样子,也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绿裳的性子虽然有些孤高,尖酸,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几个丫鬟之间也和谐了许多,再加上,绿裳知道自己比不上晨曦和晚照是从叶家出来的,所以,平常和这两人也不再起什么冲突,当然,自从枯蝶进了门,这房也没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冲突可起的。
“裴俭!”枯蝶突然喊了一声。
几个丫鬟诧异,就见窗外出现了一青色衣袍的男子,这男子大概也二十岁左右,身材虽不及裴奕涵高大,但至少也有一米七三左右,这人相貌只是清秀,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和裴奕涵很像。面对人时,都冷冰冰的。
他叫裴俭,是裴奕涵的四大护卫之一,虽然枯蝶的身手不错,可裴奕涵还是私下里留下裴俭,除了保护枯蝶之外,有些事情也可以派他去办。
“你去赵妈妈家里察看一下,是否有可疑之处,还有,不要让人有机会伤了她的性命。”
“好。”见枯蝶没有其他吩咐,他的身子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之所以将裴俭留在后院,一方面是裴奕涵极度信任他,另一方面是,他的轻功以及隐匿身份的本事是最高的。
当然,这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必要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说话,就算必须要说话的时候,那字数也少的可怜。
如果说裴奕涵外在的形象,像冰块,但那总有融化的时候,这裴俭吗?则是石块,也许只有非常炙热的火焰才能融化。
“红裳,你一会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两个伶俐的小丫鬟,拿二十两银子,将银子留给赵妈妈后,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仔细观察就好,至于那两个小丫鬟吗,就让她们与赵妈妈家的其他几个孩子多玩玩,最好是玩的很投机的那种。”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就看赵妈妈现在怎么选择了,为了她和她的子女,她不会什么动静都没有,红裳的是明棋,裴俭的是暗棋,她就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奴婢明白。”红裳一向也是最能干的,当下并不多问,就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蝴蝶姨,赵氏的儿子太笨了!”少恨小盆友虽然手中再描大字,可还是将枯蝶她们说的话听了去,只是有些一知半解。这时,滑下小椅子,蹦蹦跳跳地窝进了枯蝶的怀中。
“哦,少恨宝贝怎么知道赵妈妈的儿子太笨了?”这唐少恨小朋友实在是可爱,可惜,再可爱都是人家的儿子,哎!郁闷呀!
“如果他不笨的话,早就给自己赢了一个娘子了,还能让人剁了手。”唐少恨小盆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圆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地盯着她,等着她的认同。
枯蝶不明白,何时这笨不笨与赢不赢得来女人挂上钩了。不过少恨小盆友下一句话就为她解惑了:“慕容表姨夫说了,美丽娘就是王爷爹赌来的,只有王爷爹这种j诈的人才适合去赌场,这赵氏的儿子凑什么热闹呀,真是自不量力,孺子不可教也!要是本小王爷出马,那一定要多赢几个小娘子进门,到时分给他一个不就得了。”
唐少恨小盆友是真的不以为然,这几日,那赵氏对他也挺好的,所以,他才纡尊降贵地对赵氏的事情多了一份关注。唐少恨小盆友与他那变态爹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是个多少有点是非观念的小孩子,对他好的人,他就会尽力维护。
枯蝶嘴角抽搐,这孺子不可教也是用到这里的吗?七王爷夫妇的事情她只略知皮毛,但这么屁大一点的孩子,就想着赢女人进门了,这都什么怪胎呀!
她现在收回先前的想法,这唐少恨小盆友是很可爱,但要是她的儿子,那草的心可不是一丁半点的了。还是让别的父母去草心吧!
这时,院子门口有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的,晨曦见状,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也不知在门外说了几句什么,片刻后,又反转回来了。
“小姐,那两位好像都有些不安分,您看——”
“哦,她们都折腾什么了?”枯蝶开始还没意会过来,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晨曦指的是哪两位通房。
这两人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角色,这几日,她们倒是没有来她的面前碍眼,她也不像古人一样,必须得让她们在她这个主母面前立规矩,几乎就是当她们不存在。
晨曦脸上并无忧色,显然这两个通房折腾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不过就算是小事,她也想验收验收让那两人互斗的成果。
043,通房心计
但几个丫鬟心中却不那么想,在她们看来,有了这些通房就一定要多加提防,省的她们搞出许多事端来,夺了男主子的宠爱,破坏自己女主子的幸福生活。
提到这点,就不得不提提那日,红裳,绿裳安排两个通房时的所有行为了。
且说那王氏探香本来自己手中的银子多,却让那张氏落了好去,心中就有些不平,等看到绿裳安排给她的房子时,心中的怒气还是忍不住了。
“绿裳姑娘,您搞错了吧,这里就是我要住的地方?”
“姨乃乃何必动气呢?这不就住一个月时间吗?下个月您出的银子高了,自然可以去住西厢房。”
绿裳根本就不把这些通房放在眼里,此时说话的语调更是轻描淡写。
如果枯蝶是个没有手段的,她可能还会左右摇摆一下,如今,她对这位主子是从心底里一百个心服,对与主子争宠的通房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还有一件,就是她先前虽然为人有些势利尖刻,却不愿为人做小,说起来,她的容貌是四个丫鬟中最出挑的,又是老夫人房中最被看重的,这府里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样有身份,有才貌的丫鬟。
可大概是因为她真的比较显眼吧,去年,五老爷还曾在老夫人面前透露出要讨她做姨乃乃的心思,幸好,老夫人一向不太待见五老爷,这才让她一直安然地当她的丫鬟,只等年纪大了,以她的容貌配个管事之类的。
先前,初见大少乃乃,只觉得对方懦弱无用,将来自然无法像老夫人一样回护她,所以,才存了轻视之心,后来,又误认为她要自缢,心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所以,说话行事就刻薄了许多。
不过如今看来,大少乃乃的厉害也是少有的,却对她们这些丫鬟也是很亲和的,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宽容的心,能够饶恕她的过错,那么,将来指望大少乃乃为自己做主也是错不了了的,所以,她绝对不容许其他女人骑到大少乃乃头上。
大少乃乃不好做的事情由她来做,所以,故意给这王氏选了一处连下人房都不如的房子。
不但墙壁斑驳,就连家具也没有几件,更别说屋里其他的摆设了。
“可——”想到在这一个月nei,那张氏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王氏的心中就十分不舒服,她怎么着,都要找点事情让张氏先不能得大少爷的欢心。
“姨乃乃如果没什么事了,奴婢还要回去侍候大少乃乃呢。”绿裳将王氏的表情看到眼里,心中则暗骂道,嫌这地方不好,谁让你眼巴巴地要来跟我家大少乃乃抢夫君呢,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主子了。
“麻烦绿裳姑娘了,这几两银子给姑娘吃个零嘴。”王氏将一个小荷包递给了竿裳?虽然心中不悦,可这绿裳毕竟是大少爷和大少乃乃的人,现在还不能得罪。
“嗯,那奴?就先告退了,姨乃乃有什么需要可以让珠儿给我回个话。”
珠儿是绿裳特意派来侍候王氏的,要是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把这几两银子放在眼里,可转眼一想,就让这王氏以为她盛了她的情,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可以预先知道。
那样,王氏的一举一动不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吗?想到这里,绿裳不但没有拒绝,语气也亲近了几分。
绿裳离开之后,王氏一动不动在床上坐了好大一会,才唤过自己的随身丫鬟,这个也是从五老爷家中带过来的。
“去院子里采一些花回来。”她想起那日与张氏一起进门时,路过花园,张氏喷嚏不断,全身发痒,好像天生对花粉过敏。
给王氏安排住处的是绿裳,给张氏安排住处的当然是红裳了,比起王氏的住处来,那张氏的住处比枯蝶她们的东厢房也差不多了多少。
红裳倒是没有恶语相加,礼节周到,既不怠慢也不亲热,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红裳姑娘,求您以后还要在大少爷,大少乃乃面前帮我美言几句。”等安顿好了一切,避过其他丫鬟,张氏留春将手中的一只玉镯褪下,送到了红裳手中。
“姨乃乃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侍候大少爷,大少乃乃的人,做人要懂得自己的本份。如果您没其他吩咐的话,奴婢还要回去侍候大少乃乃了。”将手中的手镯推了回去。正色说完,就带着两个小丫头离开了。
红裳是侍候过裴老祖宗的人,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以前老祖宗也赏赐过几件好东西,样样都不见比这镯子差,她怎么会把一个小小通房的东西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一直看不透这个大少乃乃,如果大少乃乃知道自己收了张氏的东西,还不知道会怎样看她,所以,她不想冒险,也不愿冒险。
虽然红裳的态度让张氏有些挫折,既然这一条路行不通,她就走另一条路,她的银子不多,就意味着住在西厢房的时间有限,如果不早点计划,等离开西厢房,想得到大少爷的关注恐怕更难了。
通过她身边的小丫鬟珍儿,她已经知道王氏所住的地方有多么不堪,看来,这大少乃乃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主,只是,这西厢房好是好,可这一举一动都在大少乃乃的眼皮底下,在没有得到大少爷的欢心之前,她还不能明着给大少乃乃添堵,那只好想另外的办法了。
可是,接下来的三天,屋子里一个小丫鬟搽的花粉太重,让她皮肤全起了小红疹子,不能出门见人,直到三日后,这小疹子才退了,今个早就派丫鬟在二门守着,只等裴奕涵回府,好等在必经的路旁,来个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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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吼,亲们都舍不得留言了,呜呜!
044,你别装啦
“回小姐的话,听那边伺候的人说,那张氏今个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好像去湖边等姑爷回府呢。”
这些日子以来,晨曦也看的分明,姑爷对自家小姐明显是不同的,所以,她并不害怕那张氏有本事夺了枯蝶的宠去,实际上想撺掇自家小姐去看看戏。
“哦,看来她们这是要主动出击了,也好,每天坐在屋子里,时间长了也会憋出病来,就让她们来回走动走动,锻炼锻炼身子吧。”
枯蝶闻言,嘴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派风淡云轻的样子,这男人的心如果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勾走了,那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破烂,她可没有收破烂的兴趣。
几个丫鬟相互看了一下,既然主子都不担心,她们草什么心呀!
“不过吗,这会也没什么事,你们两个如果没什么事,不如就去看看戏吧,这可是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
停顿了一下,枯蝶接着道,其实,她也想知道裴奕涵到底会有什么反应,虽说她认为裴奕涵不会对那张氏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但也是有点好奇的也!
“晨曦,不如我们两个去看看吧!”绿裳本就承担收集情报的重任,有此机会,怎可放过。只是如果她一个人去,未免有点那个,干脆拉上晨曦一起。
“那好,小姐,我和绿裳姐姐去看戏了。”晨曦和绿裳带着两个小丫鬟出去了。
在门口却碰到了晚照带着唐少恨小盆友进来了。这小家伙刚去茅厕了,并没有听到枯蝶先前说的那一段话。
“小姐,晨曦和绿裳她们做什么去了?”晚照进门,随意地问道。
“去看戏了。”
“蝴蝶姨看什么戏,你们府中请了戏班子吗?”唐少恨小盆友不甘寂寞,马上,凑到了枯蝶怀中,一阵磨蹭。
“没,此戏非彼戏,你们小孩子现在不懂得。等长大了才明白。”虽然这小家伙很聪明,但还不到了解男女之情的地步。
“哦——,这样呀,蝴蝶姨,住在西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西边的女人?哦,少恨宝贝说的是西厢的那个呀,她怎么了,对你做什么了吗?”枯蝶心中一紧,这唐小二住在自己院子中,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如果这张氏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那就不仅仅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了!
“她没对我做什么呀,她敢对我做什么吗?不过,少恨宝贝觉得她刚才出门时穿的那件绿色裙子很漂亮呀!”唐少恨小盆友难得地眯起了他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很有感慨地道。
“哦,你要是喜欢,那蝴蝶姨帮你做一件好了,将你也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枯蝶用手指捏了捏唐小二那圆嘟嘟的脸,手感真不错,只是她也摸不清这孩子到底要表达什么,绝不会是真的喜欢那条绿裙子吧?
“得,蝴蝶姨,您还是饶了我吧,那裙子绿的跟河里的青蛙有的比,所以,本小王爷就让我的侍卫去河里捉两只青蛙,放到她的床上,等她晚上睡觉时和她做伴。”唐少恨小盆友睁看眼睛,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
汗!枯蝶一想那软绵绵的青蛙,虽然,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早已克服了对这种动物的恐惧心理,不过一般人,恐怕胆子不大吧,猝不及防,说不定还真会被吓上一跳。
想到此处,她似乎已经听到不久的将来,张氏那惊天动地的喊声,只是,这张氏何时的罪过我们唐小二了呢?
“小王爷,你确信你不是在报张氏昨日摸你的小脸蛋的那一仇吗?”晚照这些天主要照顾唐少恨小朋友,看到她的目光投过来。当下笑着道。
晚照的性子比较直爽,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子,而我们的少恨宝贝也接纳了晚照的照顾和关心,所以,两人说起话来,就随意多了!
昨日,唐少恨小盆友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张氏,张氏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就上前亲近地搭话,谁知,我们的小王爷当时一派大家风范,没有搞怪,今个却秋后算账了。
“呵呵,你这孩子呀,真是人小鬼大。”枯蝶又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蛋道。不过突然收住了笑容装作很哀伤地道:“哎!蝴蝶姨都不知摸了你多次小脸蛋了,要是你那天也把青蛙扔到我床上,吓坏我了怎么办?”说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下,轮到晚照嘴角抽搐了,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装模作样了,骗骗姑爷也就罢了,竟然骗起了小孩子。
“蝴蝶姨,别装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子装的很没有诚意,你害怕才见鬼呢?”唐少恨小盆友一脸鄙视地看着枯蝶。
他来的时候,早就从王爷爹那里听到过蝴蝶姨的故事了,要是几只青蛙能吓住她才怪呢、这种装可怜的样子,他在家的时候,每天装给美丽娘看,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是蝴蝶姨装给冰块脸叔叔还行,对他,还是免了吧,别以为他是小孩子就好骗!
“呵呵,你这小家伙,还真的是!”枯蝶和晚照笑了,这孩子!真是!又习惯性地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
“不过,蝴蝶姨请放心,有你和我联手,这天下没有什么人敢欺负我们。”
“哦,真的吗?你王爷爹和冰块脸叔叔也不敢吗?”
“这,他们两个除外拉!”唐少恨小盆友有点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谁让王爷爹和冰块脸叔叔再恶劣,还是他喜欢的人呢!
枯蝶和几个丫鬟们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红裳从赵妈妈家回来了。
“怎样?”
“回大少乃乃的话,那赵妈妈的大儿子顺子果然因为赌——一博被赌场的人砍了一只手,赵妈妈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和奴婢都没说上几句话,有时欲言又止,奴婢问她想说什么,她又不吭声了,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奴婢只好安慰了她几句就回来了。”
“哦,这样呀,她家没什么外人吗?”
“没有,只有娘母四个。”
“有没有查出有人和她们家来往紧密的?这几天,都有什么人去瞧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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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挑拨是非
“来往紧密的奴婢已经找人私下打听了,这几日,好像也只有浆洗上的一个婆子,去看过赵妈妈。这是小雨跟赵妈妈家的小三子打听出来的。”
小雨是红裳一起带着去的两个小丫鬟中的一个。只有八九岁,她们跟着红裳到了赵妈妈家,又被红裳打发着带着小二和小三子去集市上玩了。
“浆洗上的哪个婆子,将她给我找来,有几句话要问她。”枯蝶的直觉告诉她好像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却一时抓不住头绪,只好先将那婆子请来,看看身上是否有可疑之处。
“大少乃乃,浆洗上的李婆子带到了。”门外有小丫鬟禀道。
“带进来吧!”
门外的粗使丫鬟小欢将那婆子带了进来,这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打扮的倒是挺整齐的,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衣裳穿在身上,并不显得有多寒碜,面孔倒是没有特色的那一种,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那一种。
“老身见过大少乃乃。”那李婆子进门就向枯蝶跪下行礼。
“起来吧,听说你和我们房中的赵妈妈素日关系不错?”枯蝶面色如常,态度亲近,语调柔和。
唐少恨小盆友眨巴了下他的大眼睛,现在没他什么事,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吭声。
“老身是与赵氏关系不错,她乃是老身的远房侄女儿,赵氏小时候,老身曾见过她一面,后来,在大夫人院中碰到她,才敢相认。”李婆子站起身来,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问道。
就在这时,裴亦涵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面带笑意的晨曦。
“夫君回来了?”枯蝶站起身来,想起绿裳和晨曦去看戏,不知看了一场怎样的戏,就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亦涵,并特意在回来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老身见过大少爷。”李婆子对裴亦涵行了一礼,裴亦涵扫了一眼站在当地的李婆子,什么话都没说,进nei间换了一身家居的袍子又出去了。
枯蝶注意到,那李婆子分别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们夫妻两人几眼,神色没有任何畏缩之处,枯蝶终于觉得那里古怪了,就算裴家的下人不同于一般权贵之家的下人,但是见了主子,却态度如此镇定,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只是,李婆子只是一个浆洗婆子,是府中最苦最累的差使,她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了李婆子的手腕上,这手是很红肿,但只要仔细一看,那肌肤却没什么老茧,感觉先前好似不曾干过这种活一样。
枯蝶心中的疑心更甚,面上漾出笑意道:“其实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赵妈妈家最近出了这些事情,你既然与她有旧。抽时间也多安慰安慰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身明白,大少乃乃如此体恤我们这些下人,赵氏能在您房中侍候,是她的福气,老身代赵氏感激不尽。”
“好了,没事,下去吧!”小丫鬟们带着李婆子退了出去。
“红裳,派几个人好好盯着这婆子。但注意不要让她察觉。”
“大少乃乃,难道这李婆子有什么不对?”
“也许吧。”她目前只是猜测,这李婆子可能与赵妈妈那身后之人有关,也仅仅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希望这一次能找出些线索来,要不然,只要想着,背后有一些敌人随时要自己的命,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太愉快。
“对了,你这丫头刚才笑什么?”枯蝶将目光移向了旁边的晨曦。
“奴婢是笑那张氏,今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早等在前边的小湖边上,等着姑爷回府,却没想到,姑爷回来,看也不看她一眼,这张氏还不死心,竟然假装落水,等着姑爷下去救他。小姐知道姑爷当时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难道不该英雄救美一下吗?”枯蝶也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