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吭声,甚至没看她一眼,只默默探手将她纳入温暖的臂弯里。
“老爷子,弘昱这次出去了好长时间了,我好担心,他不爱出远门,平时他再远一个月都会回来,这次都好几个月了。”
男人隐透怒意的哼了哼,女人又好笑又好气的捶他一记。
“你真是个醋坛子耶,儿子的醋你也吃!”
大眼儿横过来狠狠瞪她一下,女人反而笑得更开心。
“啧啧,老爷子,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
大眼儿炽焰焰的冒出怒火来,女人大笑。
“好可怜喔,老爷子,你愈生气愈可爱耶!”
咬著牙,男人恨恨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会她,却又被女人硬扳回来。
“老爷子,今年过年好热闹呢,谢谢你把梅儿和婉儿她们都接回来。”
知道他怕她在小日儿走了以后难过,不喜欢热闹的他不声不响的把嫁到蒙古的女儿接了回来,这份体贴的心思怎能叫她不感动。
“老爷子,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你。有你在,我觉得很幸福。”
怒容瞬间敛去,男人静静的环住她,依然不语。
“老爷子。”她依恋的贴上他的胸膛。“年关过了,弘昱就要二十二了,他性子最象你,你说什么时候他会遇到中意的女子呢,那个女子又是什么样的呢?
愤怒的咆哮声,“乃宝,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向温暖的南方走,一定要跑到该死的北方来。”
冷冷冷,她来的时候是六月,现在已到十二月,一走却走到了京城。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冷的地方,天寒地冻,没有红外线nei衣,没有羽绒服,没有暖贴,呜…..她好想去夏维夷跳沙滩舞。
永定门城门口,一张乃娃脸和一张苦瓜脸正在僵持中。
苦瓜脸死死抓住城门栓,不进去,就是不进去。
乃娃脸面无表情,一脸冷默。
守城们的士兵哭笑不得,看两小儿教劲。
“那个…..姑娘,我们晚上还要关城门,恩,还请你手下留情。”好可爱的小仙子,真舍不得骂她。
围观群众把谴责的目光投向那个脸蹦的白板似的小屁孩,就不知道让让女孩子。
“呜……呜……我要回家。”见硬的不行,改变策略。嚎了半天,眼泪挤不下,只好把脸贴在门板上藏着,心里痛骂,快点哄我啊,撑不下去了,穿邦了就嗅大了。
乃娃脸竟飞身走了。
啊?
烙烙傻眼,这出戏怎么唱下去啊。
片刻,乃娃脸飞身回来,塞给她一个小布口袋,又面无表情站到旁边。
打开是两个娃娃布偶,一男一女,两个加起来都才她半个巴掌大,做工睛细,五官分明,嘴角翘微微的,小手小脚好可爱。
原谅你了。
烙烙笑咪咪的,“原来这里有好玩的呀,马上进去,马上进去。”
士兵们擦擦脑门的汗,今晚可以关城门了。
“我们要去哪里?”京城也没那么差,有吃有玩,店铺也多。
逛街也,清朝的大街哦。
弘昱牵着她的手,尽量不让人撞到她,不,是不让她撞到人。
小土包子是乡巴佬进城头一遭,什么都好奇,一头就扎过去,可怜那些被她撞得很惨的人,看到旁边有个煞神,敢怒不敢言。
进入nei城,人就少多了。
“你家一定非富既贵,这里都是高级住宅区啊。那会不会有那种很嚣张的家人把我赶出来然后甩给我一堆银票那我当然是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但是最后为了你的前途我只好含泪放弃在我们春风一夜后我独自离开悲苦一生。”一个人想剧情想得好乐。
停步,看她。
她无辜的张着小鹿的眼睛看他,“那你是为爱放弃家族与我远走天涯还是向家族恶势力妥协抛弃情深挚爱的我然后在多年以后一个飘雪的夜晚握着我留下的一缕秀发独自追忆最后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冷冷的表情,然后抬手一个爆栗子,转身继续走。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捂着头上的包追上继续说,“那不流眼泪改成你在风中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怎么样,哎哟!”
一屋子的僵尸,这是烙烙的唯一感觉。
打她从进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从门口侍卫僵起,一直僵过走廊,花厅到大厅,每个人看到她以后都僵着不动,呈木瞪口呆状。
真是僵尸清朝有,这里特别多。
扭头看弘昱,“我还是离开好了。”
大眼儿瞪圆。
用手指了一圈,“我长得这么聪明伶俐冰雪出尘清丽脱俗娇悄美丽人见人爱花开不败酒坛子看了自动开盖,把你家人都看得傻了,这样不好吧,我就不破坏你的家庭了,再见。”
闪。
没闪过,被人捉住。
“啊,别打头,有两个包了。”
与此同时,突然一阵爆笑声,一大群人稀里哗啦从nei堂涌出来。
烙烙傻眼,“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笑得最嚣张的满儿推着允禄走上前,“好可爱的姑娘,我们是弘昱的额娘和阿玛。”
烙烙口吐百沫,“乃宝,每个人我都要行礼吗,这么多人我要行到什么时候,先吃饭好不好。”
乃,乃宝?
全体沉默三分钟,然后爆,爆,爆……
今年庄亲王府过年果然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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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儿口中的小日儿,就是大儿子弘普又叫金日,因为爱上了袁翠袖不肯娶乾隆指给他的侧福晋,得到一个算命先生的指点,装死后带着爱妻躲到了西班牙,就是那个算命先生说弘昱是天下最无情又最痴情的人,因为跟古大小说同人,所以交待一下`-`
第六章 意外
“烙烙,好吃吗?”夹了一块炸基在她碗里,越看越觉得这女骇可爱。
“比肯得基还好吃,谢谢满姨姐姐。”
啃的基是什么基?众人看向弘昱。慢吞吞地吃菜,问了也白问,根本不会说话。
“烙烙干嘛叫我满姨姐姐?”
“您是弘昱的额娘我当然要叫您满姨,可是您好年轻哦有好漂亮哦,一点也不显老,要是一起去逛街,别人一定都说您是烙烙的姐姐。”一边吃好料一边媚献,溜须拍马甜言蜜语是烙烙对付军团上层的拿手好戏,对付三百年前的古人应该不成问题。
满儿感觉人在天上飘了,这个丫头她喜欢极了。
“烙烙家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不过我已经回不去了。”放下筷子,想起另一个时空的亲人眼圈红起来。
弘昱伸过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柔夷。
“让老爷子帮你想办法,是不是啊,老爷子。”
冷冷的哼了一声。
弘融的老婆兰馨道,“是啊,我们家弘融的人脉很广,可以帮你打听哦?,是不是啊相公?”她也喜欢这个不做作的女孩。
“一定尽力而为。”既然是四弟喜欢的女孩当然要帮,何况还是亲亲老婆的命令。
再广能知道时空的入口在哪里,别扯了。
“也不用,如果有回家的路,家人会来接我的。”没睛打采的。
七岁的弘明大声说,“我阿玛是庄亲王爷,他很厉害的。”
啊?
“这里是庄亲王府?” 刚刚一门心思看僵尸去了,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的牌匾。
双儿奇道,“四哥没跟你说过?”
当然没有,难到他能“说”?
遭了,不会是那种骗来的吧,说不定人家不喜欢她们这种皇室家庭,惨了,要被四哥修理了。
烙烙眼神奇怪的看着允禄。
“满姨,这位叔叔哥哥是不是叫爱新觉罗.胤禄?”
叔叔哥哥?
除了允禄和弘昱,一片咳嗽声。
“康熙皇帝的第十六子?”表情瞬息万变。
“是,是啊。”
满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妙,不会又是什么反清复明的人吧?还是和老爷子有世仇的,生活还是不要这么丰富多彩吧。
感觉到满儿的不安,允禄咪起眼眸,周身勃然爆发出音狠的气势。
“啊!啊!啊!”
烙烙突然尖叫。
“康熙的儿子也,没想到我竟然看到康熙的儿子也!”
众人面面相觑。
迅速冲到允禄的面前,围着允禄饶圈。
“活的,活的也。”
活的?什么意思,看向弘昱,请解释一下。
没有表情。
“那你一定见过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是不是?”
这句听懂了,她也认识?
“我迷死了,迷死了。”某人极度兴奋中。
“四四是不是那种很清冷的气质,八八是不是看上去很温柔啊,九九是不是很美象女孩很音柔的那种?叔叔哥哥你和他们在一起,你觉的呢”双眼全是星星,对着允禄摇头摆尾。
“十三是不是看上去很深情很让人心痛的那种,还有还有十四是不是又霸气又威武,啊,啊,啊我好喜欢,其实我也很喜欢十十,虽然粗鲁但也很开爱啊,好矛盾,怎么办,怎么办?我都好喜欢,”捧住双颊,“啊,不可以太贪心,还是四四好,十三也好,还有十二和七七也不错,哎呀,还有十七,我该怎么办?康熙的儿子个个都出色,我每个都很喜欢。”来回走动。
一个手指撮撮她,回头,又抱住来撮她的人来回在他胸口上蹭,“弘昱,你好厉害,你的阿玛居然是我的偶象之一诶,我好喜欢哦,康熙的儿子也。”
弘昱面无表情,看了他阿玛一眼,然后慢吞吞的把她的头转过来,固定,吻下去。
某人晕头转向安静下来,终于没有声音了。
完毕,抱起已昏过去了某人,慢条斯理转身,退场。
剩下的人开始讨论。
“四哥吃醋了,因为烙烙喜欢阿玛。”
“不是,她喜欢十叔吧。”
“她是说她喜欢康熙的儿子,老爷子也是康熙的儿子,所以很出色,所以她喜欢。”
“那弘昱和阿玛是不是成了情敌?”
“不是,烙烙真正喜欢的是弘昱,一吻她就昏了,你们阿玛吻我我也昏。”
“她为什么叫四叔叫四四?”
“是不是爱称,烙烙喜欢四叔。”
“她也这样叫八叔,九叔和十叔。”
“那四弟的情敌还真多。”
“好象还有七叔,十二叔,十三叔,十四叔,十七叔。”
“但是他们都不在了。”
“阿玛还在。”
“我只爱满儿一个。”
“四哥会不会跟阿玛决斗?”
“老爷子喜欢的是我,干嘛要和弘昱决斗?”
“那烙烙只剩下四哥了,还好,还好。”
“还有二十叔,二十一叔,二十三叔,二十四叔。”
“闭嘴!!!”
“额娘?”
“?”
“你给烙烙安排的哪个房间?”
“弘昱你给我回来。”
“砰—”
满儿大肆肆的踢开门,“弘昱,把烙烙抱到沁月楼,还没过门呢,别坏了我媳妇的清白。”
弘昱起身,冷漠的看看门,再冷冷看着满儿。
“不想把烙烙吵醒,就马上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满儿心里那个爽,终于有机会把这个儿子压一压了。
弘昱正待扑出,看看嚣张女人背后的男人。
半响,慢吞吞的向外走出去。
“没趣,还以为他会和你打一场呢。”满儿没戏看,只好回房,和老公自己演场激|情戏“自娱自乐”。
第二天清晨。
醒来开门看到他的背影,一下跳过去抱住。
“早安!”
他将她纳入怀中。
觉得不对,推开,摸摸脸,又握着他的手。
“身子怎么这么凉?”
没声音。
把他的手捂着不断呼呼,一边咕囔,“你这么瘦,冬天不怕冷吗,怎么不回房,要我担心吗?”
弘昱的眼里渐渐浮出笑意。
“你很高兴的嚯,生了病我就不要你了,以后不管你,哼。”
把她头捂在自己的胸口,下吧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闷闷的声音,“就知道摆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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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文偶素看了不少滴,所以要与时代接轨的说,要与时俱进的说`-`
第七章 生病
寒冬的庄亲王府后花园的沁水湖已接了一层厚厚的冰。
半夜醒来推开后窗,烙烙呆呆看着月光下的冰面。
她来过这里。
“庄亲王府在西四北太平仓,向北直到麻状元胡同。
太宗第五子硕塞于顺治元年被封为承泽郡王。顺治八年以功晋为亲王。硕塞第一子博果铎于顺治十二年(1655)袭亲王,改号曰庄。此后均以庄亲王承袭。庄亲王载勋曾在王府设立拳坛。八国联军入侵其府被焚。20年代,北洋军阀李纯及其弟馨买下庄王府,拆除王府建筑,在此建房,称为平安里。”
她清晰的记得这段文字。
那年她十四岁生日,哥哥们难得的聚到一起带她旅行,她鬼使神差的说要到北京来。这是父母去世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相聚。也是那次后,她下定决心正式介入军团,一晃就是四年。
在现代只剩下了庄亲王府的部份遗址和这个湖,当年和哥哥们的合影还保存在小万的储存器中随身带着,她却独自身处三百年前,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轻轻换了声,“小万。”
圈子平面闪闪,“什么?”
“我想哥哥他们,还有杜和博士。他们会不会忘了我?”
银光轻轻上升,将烙烙围住。
门轻轻打开,弘昱站在门口,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怜惜。
烙烙醒醒鼻子,扑过去,“你怎么没睡。”
弘昱拿外套给她披上,坐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
“担心我是吧?”也回吻他,”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那些泪痕。
双目交缠。
烙烙突然笑道,“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去玩吧。”
玩,现在?算了,她高兴就好。
“快点,快点。”
一脚踩在结冰的湖面上,险些滑倒,后面的人把她快速的一搂。
烙烙把他向后一推,人顺势就滑了出去。
又向前滑了几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啊喔”她的良好滑冰技术在脚上没有冰刀的情况下,完全发挥不出来
抬起头,弘昱蹲在她面前挑着眉看她。
烙烙突然坏笑,“弘昱,你挑眉的时候看上去好帅哦。”
弘昱僵住,小嘴微张,乃娃脸快速涨得红扑扑的。
烙烙哈哈大笑,手脚并用向前爬。快点走,某人醒过来,麻烦就大了。
裙子后摆被拖住,又趴回冰面,身体已经开始向后滑。
惊叫一声,双腿乱蹬,手不死心的向前刨。
弘昱慢吞吞把她拖回来,再慢吞吞的伸出一根手指。
烙烙开始在冰面上左右乱滚,“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眼睛开始要出泪花了,笑得喘不过气,“停手,不停手我打人了。”
顺势挥出一拳,弘昱向后倒去,嘭的一声后脑勺和冰面亲蜜接触。乃娃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大眼直直看着她,然后晕了过去。
烙烙傻眼。
呆了片刻,死命摇他,“弘昱,快醒醒。
弘昱双目紧闭。
烙烙大惊,正要扶他,却见他眼皮下眼珠竟在左右晃动。
烙烙突地伸个懒腰,“好困呀,我要回去睡觉了。”就要站起。
衣袖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双大眼又大又圆正喷着怒火。
“咦,你不是晕过去了吗?”用手去抹眼皮,“晕过去了,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被一股大力粗鲁的一扯,被拉回某人身上趴着,腰被双手锁得紧紧的。
扭了扭,“松开拉,很痛哎。”
大眼怒火熊熊烧得正旺。
好吧,你自找的。
轻轻按住他的肩,“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好帅哦。”
俯下头,把唇吻上他的眼皮,觉得腰间一痛。
坏笑,慢慢把唇从眼皮揉下来,滑过鼻翼再到嘴角。腰间更痛。
停了一下,重重把唇瓣半揉进小嘴,疼痛加剧。
唇瓣忍不住张了张,从小嘴中划出,想想过去看的a片,移到耳垂背后,慢慢顺着脖子向下用力咬吸。
身下的弘昱向上绷起,又软了下去。
这个妖女。
剧痛突然褪去。
烙烙抬起头满意的拍拍某人的脸蛋,点点头,“原来还是个小处男。”
这次昏过去的是弘昱。
不远的暗处。
“居然昏过去的是弘昱。”满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用的东西。”男人酷酷的冷哼。
“老爷子……”丹凤眼勾勾的看着他。
男人一把搂起她,飞回寝室。
本来嘛,冰天雪地就应该在“床上”取暖,而不是在外面。
“乃宝,乖,把药喝了。”
别过脸不理她。吃了败仗的小孩昏到了不算又感染了风寒,正在闹别扭。
“那吃点小米粥,我熬得哟,很香哦。”
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把碗一顿。
如果不是眼睛睁着,弘昱就象睡着了。
弘昶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四哥,天寒地冻的怎么能睡在冰面上呢,很容易着凉啊。”他憋得好辛苦。
“是啊,四哥,你武功已经是我们兄妹当中最好的了,不要那么拼半夜去练功嘛。累着了我们会担心的。”双儿吃点心吃得正欢,一点也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这两个双胞胎兄妹得到某人的提点,不来看热闹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弘明趴在桌上呜呜的哭,“四哥,你从小都难得生回病,为了让我和你打平,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好感动。”
弘昱冷漠的看着床边的药。半响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双儿终于将点心全部收到肚子里。“找烙烙是吧。”
冷漠的眼神。
哼,摆酷,不告诉你。
继续看她,她抬头,“刚才我们在门口碰到她了,她说先让我们劝你把药喝了,然后……”
故意停下。
药干已见碗底。
“然后她就被额娘强拉去逛街了。”
药碗被慢吞吞放下,被子被慢吞吞掀开。
三兄妹同时惊叫一声,慌忙一溜烟逃掉——
弘昶飞前窗,双儿飞后窗,弘明最小飞大门。
但是,弘昶双儿后领都被抓住,弘明被踩在脚下。
弘明赶紧大声吼,“烙烙姐姐临走的时候说了回来要和我玩的,你欺负我,我就告诉她。”
弘明顺利溜走。
双儿赶紧说,“烙烙走的时候对我嘱咐得最仔细,你欺负我,她会nei疚的。”
双儿顺利溜走。
冷漠地看着弘昶。
“我,我,我” 弘昶恨不得掐死那两个叛徒。慌乱中口不择言,“我是烙烙最好的朋友,你打我她会心痛的。”话一出口,暗叫不好。
躲在外面的双儿和弘明互看一眼,同时摇头,五哥你完蛋了,保重。
果然,大眼变圆。
“啊…………….”好凄厉的惨叫。
不小心路过庄亲王府的人吓得一哆嗦。
果然是nei城最最危险地带,下次再也不敢轻易接近了。
第八章 教堂
“那个满姨姐姐,你这样不太好吧,我可能会被叔叔哥哥痛扁的。”不用眼睛也看得出康熙的十六子对这个老婆爱得死去又活来,这次被她私自拉出府,又没有人跟着,后果用膝盖也想得出来。
“不要怕,弘昱会保护你的。”满儿不在意的拍她。
烙烙是府里唯一不真怕允禄的人,不知道是她靠山硬呢,还是不知道允禄的利害。
反正拉她出来就没错了,王府里没有几个人敢和她出来,她好寂寞。
“我去找你小七叔,你没见过吧,要不要一起来?”
“谁是小七叔?”
“小七是天桥一带的乞丐头。是我的好兄弟。”
丐帮?没见过。“要去,要去。”
“你会降龙十八掌吗?”
一杯。
小七一口酒喷出来,看满儿,那是什么东西?
“那打狗棒呢?”
一杯。
小七茫然。
“连打狗棒都不知道,还做什么乞丐。”叹气,自己喝酒。
一杯。
满儿俏目带笑,“烙烙家乡离我们京城很远,所以和我们说话有点不一样。”
原来如此。
一杯。
小七问,“满儿姐,今儿你自给偷着出来,不怕王爷知道。”
满儿豪气的一口把酒干掉,“我在府里都要被关疯了。他一天就知道忙他的朝事,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算我失踪了,他都发现不了。”
一杯。
烙烙把酒满上,“少来了,你和叔叔哥哥上演了多少激|情戏啊,在这里哭闺怨,也不怕教坏我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
一杯。
满儿脸已红透了,“天真无邪的是我们家弘昱吧。”
一杯。
“那是,他的确是个纯情处男,我真纳闷,你们都亲力亲为了,他怎么还这么青涩啊。”
一杯。
满儿拍桌大笑。
小七再次喷酒,“弘昱!这个小姑娘是哪来的,说话真直接。”
烙烙大方的承认,“小七叔,弘昱是我男朋友,我是弘昱的女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七转头,“满儿姐,这个小丫头比你更搞怪。”
一杯。
满儿得意地摇头晃脑,“那是,不然怎么能套住弘昱那个怪胎呢?”
有哪个额娘叫自己儿子怪胎的。
小七摇摇头,“不过丫头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烙烙给小七斟上一满杯,看他喝干。
“谢谢小七叔,那待会劳您送满姨姐姐回王府,我也躲躲风头,等叔叔哥哥气头过去了我再回去。”闪。
小七看看已趴在桌上的满儿,再转眼看烙烙已不见人影。
桌上用酒写了几个大字。
“朋友就是拿来陷害的。”
傻眼。
这点酒,还好啦。
东晃西逛的烙烙拍拍胸口,酒气已散得差不多了,只是头有点微晕。时间混得差不多了,叔叔哥哥的暴风雨也该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安全的回去了。
一阵熟悉的钟声让她止住了脚步。
转过身,前方竟有一座教堂。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钟声回荡,震得她心中一阵激荡。
不由自主地,她慢慢向教堂走去。
推开教堂的大门,满室昏黄的光线。
一步一步走过排排的长椅。
圣龛上是受难的耶稣像,供奉着圣烛。
布道台边静静躺着一架钢琴,琴盖没有合上。
轻轻抚摸琴身,陌生而又熟悉。
良久,坐下轻轻敲击琴键,发出几个悦耳的音符。
指间不自觉的轻动,一曲缓缓流出……
“大哥,我以后也要在教堂结婚,要穿白色的婚纱,要象月姐姐一样漂亮。到时候你要给我弹琴。”听到自己的声音。
“傻丫头,要叫二嫂了。”是二哥烁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月姐姐以后和我们在一起了,是一家人了。”大哥燎的声音。
“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了,小傻瓜。”月的声音。
“那我也要结婚!”
“那烙烙想好新郎是谁了么?说给三哥听听,”是炫的声音。
“想好了,有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二嫂,三哥,杜,吴博士,……”
“烙烙是不是太多了。”杜的声音
“不多,还没有说完,还有森,闵皓,敦阔尔,艾美……”
“为什么要和这么多人结婚。”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烙烙闭上眼,不让泪水流出来。
“啪啪啪”鼓掌声。
侧门逆光站着三个人,烙烙眯起眼。
三人走到亮处。
后面两人,一个身型剽悍,相貌平常,丢到人堆绝对看不出来,只太阳|岤微鼓,理论上是一个武功高手。另一个细长眉毛,举止谦卑。
出采的是站在前面那人,二十上下,长身玉立,相貌骏朗,剑眉长眸。那人笑道,“在下冒昧,姑娘既然会弹此钢琴,是否学过洋学?”说完,锁住她上下打量。
烙烙知道在乾隆年间西洋的东西多是皇家的人用得多,或赏赐给宗亲贵族。认得钢琴的人非富即贵,再看那人一身衣饰简洁,却穿出了隐隐的高贵之气,竟不输庄亲王府里的人,再看质料显是出自nei城。心中猜测说不定和皇室也扯得上关系,不想过多纠缠。
于是站起身,向那人淡淡颔首,就从他旁边擦过向大门走去。
那人愣住,没想到她竟不答话就径直走了,待回过神,见她已走到了门口,不觉向前一跨了一步,叫到“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烙烙回身 。
“在下金璋,对姑娘并无恶意。”
一双星目乌溜溜的看看他,突然对他挥挥手,露出抱歉的表情笑笑人就走了。
“主子,主子。”细眉轻轻唤他。
金璋回神,“孟古。”
孟古飞出,片刻回来半跪着。
“主子,孟古无能,没看到那位姑娘了。”
金璋呆了半响,方道,“回吧。”
看主仆三人走远,烙烙从钟楼顶栏杆上站起来,拍拍灰。
“爱新觉罗家的人为什么出门就不能说个别的姓,老说自己姓金,金鹿,金融,金玉,还有金章,俗气。”
★允禄的子女很多,给看官们介绍一下,其实自己写的时候也经常范晕
排行
老大,金日
老二,婉儿
老三,弘融
老四,弘昱(昱 读yu,光明的意思)
老五,弘昶和老六双儿是双胞胎
老七,弘明
梅儿本来排在金日后面,但是因为过继给了雍正,所以就不排在家谱称呼里了,这就是为什么双儿叫梅儿大姐,婉儿二姐。
其实从婉儿是第三个,如果梅儿不进宫,那弘昱就是五阿哥了 (161字)
★偶也觉得偶家乃宝是个可爱又纯洁的人呢 (18字)
第九章 谈心
“噎?”
才进王府,看见里面人影乱串。
突然从眼前串过去一个人,又串回来,拉住她狂呼。“烙烙小姐回来了,烙烙小姐回来了。”不由分说就把她往里面死命拖。
定眼一看是允禄的两大护卫之一塔布的儿子拓保。
人影自动平静下来,扫地的扫地,端茶的端茶,看门的看门,整个王府秩序井然,仿佛刚才的马蚤乱根本没发生一样。
大格格梅儿和二格格婉儿奔出来,看见烙烙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象久别的同志找到失散的组织。
“你们干嘛?”
“额娘偷偷溜出府,还喝醉了,阿玛发怒了……”
烙烙得意的狂笑,“我早知道,所以我在外面躲了好久,叔叔哥哥该发泻完了吧,这个火气啊,就像便秘一样,只要拉出来就好了。”
“额娘被小七叔送回来,被阿玛吓醒了,然后四弟也醒了,发现你不见了,带拓保和卓伦泰找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你。”卓伦泰是允禄的另一个护卫乌尔泰的儿子。
笑容僵住。
“四弟回来发了一回呆,就拉着额娘发狂了。然后阿玛和他打起来了。”
脸跨下来。
“他们已经打了一下午,我们只好到处躲了,免得被他们的台风扫到,还好你回来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三个人同时舒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好怕怕。
只见烙烙把袖子一挽,笔直冲了进去。
“病还没好就敢打架,看我怎么修理你。”
大厅里,父子俩人打得轰轰烈烈并偶尔穿插着满儿的尖叫。
弘昱人在半空中。听到一声暴吼,“弘昱,给我住手。”心中一个激凌,允禄的掌风已到。
“老爷子!”这次是满儿的惊吼,允禄硬生生收回一掌,落地倒退几步,冷哼一声。负手背向厅口。
“病没好就打架欠扁是不是,给我乖乖回床上躺着,不然你死定了!!!”
突然觉得不对劲。
弘昱一动不动看她,双目布满血丝眼神却淡漠清冷,乃娃脸红彤彤绷得仿佛用手一弹就要破似的。
上去拉他的手,换了一声,“弘昱。”
眼珠居然是不动的,背也硬着,身上却烫得吓人。
好象回到在川西的时候一样,他怎么了,难道是……
抱住他柔声道,“弘昱,我回来了,我们回房间去休息。”
弘昱缓缓把手围上来,眼神却还是冷的。
“我没走,真的,我知道你阿玛一定会生气,才躲到他气过了以后回来,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我不会走的,如果我要走一定会告诉你和你一起走……”
“我们回房去好不好,来,我陪着你回去。”小心翼翼推开他,牵着他的手挪步子。
弘昱由烙烙牵着,慢慢跟着走进去。
双儿伸个头出来,“额娘我们可以出来了吗?”
满儿招招手,外面躲着的人陆续进来。
围桌坐下,满儿拍胸口,“吓死我了,没想到弘昱那性子,又冷又酷,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发起狂来比老爷子还吓人。”
允禄把茶杯重重一顿。
满儿赶紧媚笑给他倒茶,“老爷子,今儿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你看我刚刚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没了,你就绕了我吧。”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允禄眼神先是凌厉,盯着她片刻。
“没有下次。”
“绝对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今天图一时快乐,差点闹出大事,还敢有下次,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了。
可是她的话可以相信吗?好象不能吧。
弘融沉吟道,“四弟对烙烙不比一般,但是我派去的人都查不到她的来历,阿玛你看……”
兰馨道,“我看烙烙决不是坏人,她对四弟也是真心的。”
梅儿和婉儿还有弘明一起点头。
双儿道,“烙烙绝对是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人,不过好象惨兮兮的人是四哥。”
弘融是子女中最稳重的,“我只查到四弟去稻坝歼剿白莲教叛逆的时候受了重伤,是烙烙救了他,可是以他的身手伤得这么重有些蹊跷,烙烙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什么也查不到。”
弘昶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咱们庄亲王府的人,在别家眼中本来就是异数,多烙烙一个也不多。”
满儿也说,“算命先生不也说了,弘昱是天下最至情至性的人,既然他喜欢烙烙,那其他的我们就不要再担心了,老爷子你说呢?”
“我不管。”
满儿松了口气,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管的意思就是不管烙烙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反对了。
“烙烙,来吃点东西。我亲手做的哟。”
玉桂佟桂放下托盘和食盒,轻轻退出去。
烙烙才要站起身,又坐下。“谢谢满姨,我呆会儿再吃。”抱歉的笑笑。
满儿也坐到床边。
弘昱已经睡熟了,却握着烙烙的左手。
满儿叹口气,“我一直以为我的这个儿子,比他阿玛更冷漠、更无情,”语声轻细地道, “打从出生开始,他就没说过半个字,从没有叫过我一声额娘,跟个哑巴似的,也不搭理任何人,好像这世上只他一个人,有这儿子跟没这儿子一样,就连他多看你一眼都可以算是捡到的。我一直担心他会出家做和尚,没想到他也会喜欢上人。”
烙烙眨眨眼,“阿玛对别人冷漠,对满姨可是一心一意。弘昱只是性格有些nei向而已,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很聪明,心里什么都知道。”
“介意他不和你说话吗?老爷子虽然话少,但还是会开口哄我,弘昱是个不吱声的主,个性又孤僻,连我这个额娘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伺候他的人最辛苦,他不吱声,费尽心力也不一定猜得到他的心思,一个不小心拗了他的意思,还会一巴掌把人甩晕天黑地的。”好哀怨的口气。
“他不爱说话就不说吧,他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既然我都知道,那又何必强求他开口呢。至于打人,我在川西还看过他更厉害的。”
“那你不怕他,不会觉得他残酷冷血?”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他没有胡乱杀人,我干嘛要怕他,就算他对全天下的人残酷冷血,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很高兴呢,那样他就不会对别人好,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更喜欢他。”果然特别,当初她和大儿媳妇都害怕过呢,她讲起来轻描淡写的,仿佛那些死的都不是人,而是苍蝇。
感觉弘昱动了动又轻轻拍了几下,歪歪头,心里的想法很自然的说出来。
“我知道他个性是很冷,可我也知道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我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他不爱说话,我可以说啊,他的意思我都能懂。喜欢他就喜欢他的全部,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这就好了嘛,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要死要活的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不喜欢玩那种猜猜猜的游戏。”
说到最后,想到他将来如果不喜欢自己了,虽然是假设,心里却奇怪的痛得厉害,握着弘昱的人也不觉紧了。
满儿看了她半响,难得正色道,“我可以保证,弘昱一定会一直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们庄亲王府的人都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
连忙做个鬼脸掩饰自己,“满姨,可是你刚刚还说你不知道弘昱心里在想什么哦。”
“啊?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又问,“你怎么碰到弘昱的?”
烙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船把他撞伤了。”
原来如此,弘昱喜欢比他强大的人啊,但是。
什么样的船能把武功高强的弘昱都撞伤呢?以他的武功劈烂十条船都可以呢。
“那你的船怎么把他撞伤的,不是我吹牛,他武功虽然不及老爷子,躲条船还是来得及吧。”
烙烙歉意地,“我的船从天上掉下来,速度太快,他没躲得过。”
不是吧,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第十章 武戏
每年有那么几个时候,允禄都要和弘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因为弘昱除了去西山吹吹笛平时不爱出门,烙烙来了以后,他就更不爱出门了,他平时的生活主要就根据烙烙当天的表现来决定了。
烙烙“乖”的时候,就陪他在房间。
他看,把他昨天没看完的藏起来让他找半天,把书架搞得乱七八糟是家常便饭。
他写字,她也写字,厨房的鹅翅膀都是秃的,因为她不愿用毛笔,羽毛被她拔下做了笔。
他画画,她也画画,他的山水意境深远,实为难得的佳作,如果上面没有她画的漫画的话,不过画说回来,她画的小人都可爱得很,连小猫小狗小耗子都有可爱的嘟嘟脸,人一样丰富的表情和动作,第一次拿给还有弘融的孩子永蕃看,都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缠着烙烙姑姑,她得意极了,于是她把漫画画成故事连载,有了大清第一个漫画粉丝。
他练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看啊看的,他又多了个徒弟,因为如果他不做师傅,她就会去找允禄做师傅,那他当然不会傻到给情敌提供机会,即使是假想的也不行。
他去西山吹笛的时候,她完全把这当成了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