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王老头音沉着脸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王金锁和王银锁哪里还敢说一遍,都想着法的要溜走!
“一个二个喜欢听老婆舌的,耳根子软,都逼自己的亲兄弟了,你兄弟能赚钱了,你们不盼着他点好?在给我看到下一次,我直接把你们的腿打断,也好过丢人现眼。有本事自己也去赚钱去,眼睛黏到自家兄弟的口袋里,我都替你们马蚤臊得慌!还亲兄弟,仇人都不是这样当的,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
王金锁和王银锁灰溜溜的出去了,王老头把烟袋锅子敲的叮叮响,“老三,你和福儿先回去,今天这事,是你娘做错了,你看在她是你娘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爹,我咋会和娘计较呢?实在是,我这买骡子的钱,是元宵节的时候,菊儿她们三姊妹在镇上凑巧的帮了一个大户的忙,找回了他家的孩子。本来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可是这过了几个月,人家找上门来了,所以我们才买的起骡子的。”
王福儿觉得自家爹还真是不善于撒谎,看看这耳朵根子都红了,只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啊,却是是因为那位赵叔叔的缘故,自家才有这么多的钱的。不容易啊,爹,你有进步!
“大户?是哪一家?”赵氏赶忙问道。
“他们家不想把这个事说出去,所以才多给了点钱,爷,乃乃,那样的人家咱们可得罪不起,万一我们不小心露了嘴,那吃牢饭都是可能的。”王福儿赶紧接嘴,自家爹骗人的能力还很幼稚,只怕再说几句就要露馅了。
“福儿说的对,老婆子,也就是我们老两口,老三才说的,你要是和别人胡咧咧,咱们一家子可都完了啊。看他家能给老三买骡子的钱,那到时候整我们,还不是一张口就是?你可得把住!”
赵氏是对和她一般的小户能撒泼起来,但是一说到那些大户,就蔫了,王福儿绝对相信,这一番恐吓,她定是不敢说出嘴的。这就是所谓的纸老虎啊。
王老头让老三和福儿赶紧走,他还有话和这个老婆子说哩,当着儿子孙子的面,他要给这婆娘留点脸面,只是这婆娘真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梅寡妇的风流韵事
“你这个蠢婆娘,你咋就不知道消停呢?非得逼着你儿子一个二个的都不认你了,你才得意了?老三是你生的哦,他是个啥样的人,你不知道,你就是欺负他老实是吧,你说说,这些年,从小到大,是哪个儿子最顺你的意?就是老三娶媳妇了,他媳妇难道不听你的话?你一直瞧老三媳妇不顺眼,嫌弃她生的都是闺女,可是人家背地里说过什么没有?把你伺候的好好的,你还不知足啊,真的让老三和你这老婆子再也不来往,你才甘心啊你!”
赵氏说道:“他要是老实,咋分家才多久了,就又是盖房子,又是买牲口的?”
“这世上也就是你这个当娘的见不得自己的儿子过的越来越好!我跟你说,自从分了家,谁每次有了好吃的,都端过来给我们老两口?谁又是每个月按时把那一百文交给你?还又是谁,把我那一亩地伺候的好好的?合着处处听你话的,你反而觉得好欺负了是不是?那要是这样,以后让老三和老三媳妇再也不给咱送好的了,也离咱们远远的了,你就放心了!”真是的,王老头被气的只冒烟啊。两个住的进的儿子儿媳妇,有啥好吃的都躲在自己的屋里,哪里想到给自己和老婆子端过来?反而是住在外面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时不时的送好吃的过来,这人啊,就怕比较,一比较,就能看出好坏来,可惜这个老婆子实在是不知道惜福。
赵氏被说的憋不出一句话,王老头见状,说道:“你仔细想一想,你儿子有出息了,是不是对你更好了?你逼着老三,对你有啥好处?让他把骡子给你?你要了有啥用?咱就一亩地,够咱俩的口粮了,这也是我们现在还能动,到不能动的时候,你想要谁伺候你?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放心不?”
赵氏心里直摇头,她不是不明白啊,真要是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是不能指望的,还得靠老三媳妇,老四媳妇在一起过的时间不长,都不知道能不能哩。
“是吧,你心里也知道是那么一回事,那你还闹个啥劲儿?真把这母子情分都闹没得了,你就安心了?我说,咱们年纪也一大把了,只管吃吃喝喝就成,这些事你搀和了,算啥事?就为了你心底的那点不舒服?人家老三也不偷不抢的,外面好多人都眼红,倒是你这个当娘的先给他没脸了,别人还不知道咋笑话我们哩。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也好,没听去也行,下次再出现
这样的事,你就直接给我单过去,我也不管你这个婆娘了!”
这婆娘几十年如一日,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听进去,她就是喜欢啥事都是握在自己手里,可是现在都分家了,各家过各家的,哪里还能和以前一样?但愿她能慢慢的想通了。
赵氏还真是想了想,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气愤,完全是两个儿媳妇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的缘故。今天听老头子这样一说,忽然见觉得自己咋就这么蠢哩?肯定是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不忿老三现在有钱了,而自己不好出面,只让她这个当娘的来给她们出头呢。
好哇,真是好的很,平时让你们给钱的时候,都是拖了又拖,现在见老三家的有本事了,你们就眼红了,还把老娘给拽进去,让老三对自己厌恶,然后老三再也不孝顺自己了是吧,两个臭婆娘,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啊,你们给我等着瞧!赵氏对丁氏和马氏的厌恶之心达到了顶点。
戚氏看王铜锁和王福儿回来了,不由的放下了心,早就知道肯定会有的一闹,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还只是一头牲口哩,要是知道自家还有十亩地,不知道会咋样?
“娘,你别担心了,我把爷找回来了,咱爷是个明白人,现在没事了。”王福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乃乃不会找自家的事了。
“娘,咋怕个啥啊,现在才开头,以后咱日子会越过越好,要是天天怕,咱还不如过以前的穷日子哩。而且咱们又不偷又不抢的,有啥见不得人的,咱就要光明正大的,谁要是歪歪叽叽,我拿大棒子把他们打出去。”
“你这个娃子,脾气就是越来越大,要是都拿大棒子打出去,以后还有谁和咱家好啊。”
王福儿说道:“真心和咱家好的,一定不会那样,像张婶他们家,不就很好?”
“就是,福儿说的对,真心和咱家好的人,才不会眼红哩,那眼红的人家,咱们不和他们好,又没啥损失。”王花儿接着说道。
王铜锁是叹了一口气,“这事就别说了,我今天和你爷,乃乃那样这般说了,你们都记下了,可别说漏了嘴。”把如何和王老头,赵氏说的给大家伙说了,戚氏等人都有些小吃惊,不过很快就适应了,爹这样也挺好,有时候老实人还容易被人欺负。这下好了,逼着老实人说了谎。
“铜锁哥,你这是去哪里去啊。”梅寡妇穿着新衣服,脉脉含情的看着王铜锁,只不过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白忙活,人家王铜锁根本就没看他哩。
“田里要放些粪。驾!”王铜锁赶着车就从梅寡妇身边过去了,倒是把梅寡妇给撂到了一边,心里只骂那王铜锁不失情趣,自己都这样看着他了,他还看都不看呐,难道自己的魅力减了?可是那王秃子不是缠自己缠的紧吗?
话说,她最开始对这王铜锁只是起了一点点的心思,毕竟这王铜锁看起来高大威猛,女人跟着他能享福哩,可是这王铜锁毕竟不是有钱人,她还有些下不了决心。可是老天爷就是听到了自己的心里话,让这王铜锁一下子有了钱,甚至能买起牲口了。她这心思就更重了,以前是在人家门口看能不能来个偶遇啥的,现在是直接堵在这路口了。可惜这个王铜锁不解风情,不过,她可不会气馁,在她心里,那王铜锁就是自己嘴里的那盘菜,迟早要吃到的。
这个梅寡妇,还真是一点儿不守妇道,不说这平时的相好有好几个,现在竟然又在打王铜锁的主意了。她昂首挺胸的回了自己家的门,一开门就被一个人从后面给抱住了,直接往床上拖。
“干啥哩,干啥哩!青天白日的。”
“你这个马蚤,娘们,你说干啥。”后面的人调笑道。
梅寡妇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也就半推半就的,身子早就软了,被这人给按在床上,好好的侍弄了一番,那梅寡妇在床上越发的滛、荡,叫的男人更是恨不得吃了她,“小马蚤、货,爷们都会被你榨干了!”他猛地一挺腰,引起了梅寡妇的尖叫,他自己个也浑身瘫软的趴在了梅寡妇的身上。
可真是一对狗、男女啊。
如今这对狗男女恩爱一番后,正在调笑。“你今天去哪了?该不是又勾、搭上谁了吧。”王秃子摸着梅寡妇的胸说道。
“讨厌!你是我啥人,管的到宽,咱俩可是没有啥关系的。”梅寡妇娇嗔的说道。
王秃子猥琐的笑道:“是没啥关系,咱俩谁跟谁啊,你这穿这样风、马蚤,难道我一个人还不能喂饱你?”
“王秃子,我爱咋样就咋样,你管的着吗?”
“呵呵,我管不着,可是我王秃子可以让你得手啊,你不就是看上了那王铜锁了吗?咋的?我说的不对?”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那你还来干啥?”梅寡妇也不矫情,直接承认,反正她又不是只有这王秃子一个男人,不如自己的意了,直接滚蛋好了,老娘还不伺候哩。“
“还不是你太勾人了,我忍不住呗,不过这王铜锁现在比以前那个穷酸样可好多了,你看得上也是个理。心肝,你是不是还没有得手?我可以帮你啊。”
“你有这么好心?”梅寡妇不信,不过这心思就动了。
“我还不是不舍得看你那样天天在人家门口转悠,多憋屈啊。这王铜锁也是个木头,看见你这样的,还不动弹。还是不是男人啊。”王秃子想着,这梅寡妇的裤腰带这么松,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又不让你娶回家,干啥一本正经的,他王秃子不就得手了好多回?
“说啥哩?我看你是心里记恨人家比你有本事。”梅寡妇看着她手上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记恨个屁,王老三就是个老实头,谁知道他走了大运,能买的起牲口了,说不定是他小姨子给他的,不是说她小姨子是镇上的有钱人家吗?”
“屁,自己没的本事,就说别人,你给我滚下去。”梅寡妇用自己的白嫩嫩的腿踢王秃子,王秃子看着下面又硬了,扑过去又逗弄了一番,梅寡妇咯咯的笑了,这就是自己的本事了,这些男人都是假正经哩。
看看这王秃子,家里也有婆娘,还不是猴急的想和自己上床?王铜锁,自己一定能拿下,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曦饭,阮阮,如沐春风的霸王票!!
你们懂的,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王金锁借车
“金锁大哥,来地里干活那。”王秃子和王金锁打招呼。
王金锁嗯了一声,他对这个王秃子一点儿也不感冒,觉得这人很是贼。
王秃子也不生气,叹道:“金锁大哥分家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哩?我听说你们总共就分了一亩地,大哥还有三个儿子,这以后可咋办哩?”
王金锁心里一动,虽然这个王秃子自己不喜欢,但是有些小聪明,自己过的还可以。不过,他可不想被这人牵着走,“以前咋过,现在也咋过。”
“呵呵,大哥,其实,我手头上都是有个活计,缺人手,不知道大哥乐意不乐意帮帮我了。”王秃子问道。
“我就一把子力气,能帮你啥?”
“金锁大哥,你人老实,我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哩,我实话跟大哥说吧,其实我也想大哥帮帮忙哩,我这不是贩了一些山货吗,想要拉到县里去卖,能赚差价。只是我这手头上也没有牲口,要是雇别人的,肯定就少赚了不少,我知道铜锁兄弟现在买了一头骡子,金锁大哥是铜锁兄弟的亲大哥,你帮我和他说说呗,帮我把东西运到县城,省下的运费我和金锁大哥,铜锁兄弟平分了咋样?我呢,和铜锁兄弟不太熟,和金锁大哥还熟悉一些,所以想拜托大哥你去说说。”
王金锁迅速的想到,和铜锁借牲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铜锁肯定不会要钱,那么到时候那省下的运费铜锁那份也可以归了自己,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三弟是个老实的,且不会和他这个大哥计较这钱的问题。这简直是天上掉铜子的事情啊,白白的一个赚钱机会。
看来自己是交大运了,要发财了。
王金锁为难的说道:“那我就去问我兄弟一下吧,成不成,我可说不准,你也不要抱希望。”
王秃子忙道:“哪能哩,大哥是去帮我忙哩,让我也省点钱花。大哥,这是十文钱,你先拿着,到时候事情成了,我再把剩下的钱给大哥和铜锁兄弟。”
王金锁两眼放光的看着那钱,心里是美滋滋的,连地里的庄稼也不收拾了,就屁颠屁颠的回去了。
王秃子在看不见王金锁之后,才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子确实是想要运东西去县城,你当老子会给你三瓜两枣的啊。”王秃子真的想借那王铜锁的骡子用用,所以才给王金锁一点儿小恩小惠,让这个傻子去为难他兄弟。
王福儿家里,难得过来的大伯王金锁过来找王铜锁了,戚氏忙去厨房准备酒菜,因为这哥俩要喝上几杯。
“菊儿,照看好弟弟,花儿,把腊肉拿出来,福儿,去菜园子里掐几把菜回来。”戚氏一个个的吩咐,她自己把锅刷了,开始做饭。
王花儿嘴里嘀嘀咕咕,“就剩下这块腊肉了,还想着过几天咱们一家子吃了好了,大伯就过来了,真是的。”
王福儿觉得这位大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也不能把人赶走吧,就自己爹娘那样重亲情的人是做不出来的。菜园子的菜长势很好,因为怕基子跑进来啄菜,所以用篱笆给围了一圈,王福儿看着韭菜长势喜人,就割了一把,到时候炒个韭菜基蛋好了,加上腊肉,也算是两荤了。
屋子里,王金锁把王铜锁的房子又看了一遍,“老三啊,你现在比哥哥有出息多了,哥哥我还是苦哈哈的,你大嫂老是说我没本事,我这窝囊着哩。”
“大哥,大嫂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不是那个意思。”
王金锁摆摆手,“你别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个哩,大宝他们眼看着长大了,我还没有钱给他们盖房子,我这个爹当的失败的很呢。你看看,你和老四,都盖起了新房,我们还在那老屋里憋着,现在老二家里也要盖房子了,就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本事,只能靠着爹娘的房子过日子啊。你说说,我也想把咱爹娘的生活弄好,也想好好的孝顺他们,只是这手上没钱哩,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再过个几年,大宝,二宝都要娶媳妇了,我真是天天愁的慌。”
王铜锁不知道咋安慰自己的大哥,有些手足无措,王金锁又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还买了骡子了,这在咱王家村都是前面的。你大哥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赚钱的活,所以你要帮帮我啊。”
“大哥,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王铜锁果然如此说。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把你的骡子和板车借我用用,我要给人家拉一批东西到县里,人家给我点钱,到时候也能给咱爹和娘买点肉吃了。”
王铜锁当然是答应了下来,平时就是乡亲们想要自己帮忙都成,何况这个是自己的大哥?
王金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中午的时候就吃的很愉快,而且还喝的满脸通红。王福儿几个人却是到后来看见桌子上的肉一点儿也不剩。王花儿气的不行,这次炒肉,娘可是放了好多,结果竟然是全吃光了,她能不生气吗?
戚氏一看王花儿嘟着嘴,就说道:“行了,行了,那是你大伯,来吃点肉又有啥,别板着个脸,小娃子斤斤计较干啥?”
王福儿则问爹,大伯过来干啥,等王铜锁把事情说出来后,戚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要是以后老屋里都找这样的借口来借骡子,那岂不是自家都用不了多少了?从住了新屋,戚氏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就是一切都以自己这个小家为主,当然孝敬赵氏和王老头也是应该的哦,只要赵氏不是过分的提要求就行,但是兄弟之间,也该有分寸吧。
“爹,要是大伯以后都要这样借骡子咋办?”王福儿问道。
王铜锁叹气,让他拒绝自己的大哥,他还真办不到。可是福儿说的也对,要是以后大哥就经常用自家的骡子赚钱,自己该咋办?他搓了搓手,“你们大伯不会这样的。”王花儿和王福儿都不相信,王铜锁说道:“要真是那样,爹,爹就不借了。”
“那爹可要说话算话!”王花儿忙说道。这要是不借,肯定要把大伯他们得罪了,得罪了就得罪了,还少些麻烦哩。王花儿觉得那边是只给自己家带来麻烦,好事从来没有自己的份。
“爹,要是大伯真的那样,咱们就让爷知道,到时候让爷管管大伯。”王福儿说道。有很多方法,不是直接告状,村里传闲话的那么多,到时候传到爷耳朵里,可就不是自己家什么事了。
王铜锁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当的确实不像话,要是大哥真的打着长期用自己骡子的主意,他还是这么软绵绵的,就对不起妻儿了,“不用告诉你们爷,爹说了,到时候不借就是不借,爹知道分寸,爹还有你们几个哩,爹最先顾着的也是你们几个。”
王菊儿等人听了,心里都高兴,能让爹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很大的进步啊,一味的忍让真的不是好主意,那会让大家觉得你老实好欺负,还偏偏的就欺负你了。
强硬起来,让人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好捏的,关键是自家人过的好就成,得罪人就得罪人把,人活在这个世上,哪能不得罪人的?反正自己这边问心无愧,怎么着?次次都让你占便宜,偶尔一次不让你占便宜了,你就心里怨恨,那么这样的人得罪就得罪了!
王金锁过天就来弄骡子了,他本来的想法是自己一个人去帮那王秃子运货,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骡子板车,他使唤不动,于是只能让王铜锁去弄,他屁颠屁颠的坐在板车上,指挥着自己的弟弟去哪去哪。
等到了王秃子家,王铜锁说道:“大哥,咋是这里?”王铜锁真心不喜欢这个王秃子,觉得他人品不正。
“铜锁,咱只管赚钱,管他是哪家?你不会不乐意了,让你哥我出个丑吧,铜锁啊,大哥已经拿了定钱了,你要是真走了,哥可是要赔钱的啊。”王金锁忙说道。
王铜锁心里不舒服,这话里的意思,是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大哥是提前已经得了定钱,所以笃定自己一定会帮这个忙,王铜锁真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知道为啥。
那王秃子和他媳妇倒是很热情,想要让这兄弟两个进去喝杯茶,王金锁自然愿意,可是王铜锁是一句话不说的坐在前面的车上,王金锁只好和王秃子把山货弄到车上,然后三个人朝着县城出发了,要是快的话,赶晚上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君表示现在好累啊!天天都要出场啊!
☆、艳福不浅啊
戚氏总觉得心神不宁,这都到了傍晚了,咋娃他爹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路上出啥事了吧。呸呸呸,自己说错话了。
“娘,你别担心,说不定爹赶不及回来,在县里住下了,张婶不是说了吗,可以去榆林大哥那边住上一晚上。”王菊儿说道。
戚氏看着这个快到自己肩头的大女儿,这个家里,菊儿是平时话最少的,可是却很懂事,知道是闺女在安慰自己,心里高兴啊。就是啊,他爹一个大老爷们,会出啥事啊,自己是白担心了。
“菊儿,你看着弟弟妹妹,娘去做饭。”
晚上,王铜锁几个人果然没有回来,戚氏是晚上翻了半天才睡着。
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铜锁就赶着板车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把骡子牵到了棚子里,连脸都没有洗,就去老屋那边去了,戚氏是第一次见自己丈夫这么脸色不好。
王菊儿姊妹三个听到动静都爬了起来。
“福儿,跟二姐去老屋去,看看出了啥事。”王花儿说道,正和王福儿的意,戚氏心里也急,就没有拦着这姐儿俩。
两个人跑得很快,虽然腿短。到了老屋,只见王老头蹬在地上狠命的抽着旱烟,而大伯母正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我咋这样命苦啊,我不活了我!老三,你真是你大哥的好兄弟啊,你丢下你大哥,自己个回来,你想干啥啊。”
“大伯母,你说的是啥话?”王福儿听不下去,这人,怎么什么事都朝自己爹身上怪?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是不乐意见大伯母污蔑自己的爹,明明是大伯想赚钱,想占便宜,才让自己爹把骡子拉出来的。
“就是,大伯母,你说话注意点,别啥事没弄清楚就乱说。”
“哎哟,现在连两个丫头片子都干指着我骂了,大宝,二宝,四宝,你们是死人那,见着自己的娘被人欺负,你们也不出来帮我?”
王大宝,王二宝,和王四宝却站在一边,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让自己一个男的对付女的,还是自己的堂妹,这真的是不行啊。
丁氏见状更是哭天喊地。
赵氏大吼了一声,“哭丧个啥?想要别人都知道出了啥事啊,你个败家娘们!说出来,你就脸上有光了!”
不得不说,这赵氏的余威还在,丁氏立刻闭上了嘴巴,王老头说道:“老三,还有老大媳妇,都
给我到堂屋里来!”
而王花儿和王福儿也跟着进去了,既然爷没说不让他们进,他们就进呗,大宝几个也都跟着进去了,一会儿功夫,王银锁也过来了,马氏过了一小会儿也来了,她怕自己的男人到时候吃亏哩,她得看着。而大宝又被指派去叫王铁锁了,看来,还真是出事了。
王福儿拉着王花儿尽量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反正现在大家伙都乱着哩,不会注意到她们姐俩,正好可以听听发生了啥事,而且也可以帮帮爹,免得又被那大伯母给怨上了。
等王铁锁过来后,王铜锁把事情稍微那么一说,原来他去帮王秃子把货运到县城后,就想着要回去,王秃子要感谢他们兄弟,非要拉着去吃一顿,当然,最后的结果是王金锁非要留下来吃,王铜锁拗不过自己的大哥,只能跟着去了,他总不能把自己大哥给单独留在县城里回不去吧,这来来回回走回去得大半天哩,但是他没敢多喝酒。黑了,王秃子说,既然天黑了,赶不回去了,那就在客栈里宿一晚上吧,房钱他出了,反正这次他赚了不少钱,王金锁自然是乐意,王铜锁见大哥喝的晕呼呼的,也无话可说了,这晚上赶路要是碰到野兽可就糟了。
本来以为一晚上应该安然无恙的哦,谁知道第二天凌晨,大哥的房间里竟然睡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是梅寡妇,这下就闹开了,梅寡妇觉得自己吃了亏,死活不让王金锁走,而王秃子也说这王金锁不地道,梅寡妇死活要见官,王铜锁好说歹说,才赶回来给大家伙儿报信,看看到底该咋办。
“都是你,你要是不去帮那王秃子,你大哥就不会出现这事,现在还害了你大哥这样,我不活了我!”丁氏又开始哭丧!
“大伯母,明明是大伯父想要赚钱,才让我爹把骡子弄出来的,咋又说我爹的错?”王花儿气不过,直接出声。
王福儿也道:“是啊,大伯父还说我爹要是不帮他就是发了财忘了兄弟,以后都不要和他来往了,不是大伯的弟弟了。”她可是不怕被人查出来说了谎话,既然你们都怪我爹,那么不妨把话说的重一些,相信这些人也知道大伯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丁氏被噎住了,马氏在旁边冷嘲热讽,“没想到大哥还打着这样的主意啊,这便宜占的,还真是。”便宜没占到,还惹了一身马蚤。
明明是看老三家有个骡子,想要一文钱不花的,让老三免费的给他干活,钱他自己赚,现在出事了,就一股脑的弄到老三身上,真是的,活该啊,自己都还没有去占这个便宜哩。
“行了,都给我闭嘴,现在老大还在县里,你们说说该咋办?”王老头问道。
赵氏也说道:“好不好的,那是你们大哥,别想着没自己的事啊,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伙脸上都不好看,我要是知道你们谁没安好心,我让谁不好过。”
马氏忙说道:“娘,看你说的,哪个会啊,我说,要不让那梅寡妇进门算了,她还有点家底哩,大哥既得人又得钱,不是好事吗?”
“你放屁!我还没死哩!让那马蚤寡妇进门,我咬谁!”丁氏立刻化身暴龙。
王福儿觉得这些大人把自己姐俩都给忘了,让她们听了这样的事情。
赵氏本来觉得马氏的主意不错,毕竟那梅寡妇是有些钱,只是一想到那梅寡妇的名声难听的要命,她可不想给自己家儿子带绿帽子,“光在自己家里人面前耍横有啥本事?有本事你到那梅寡妇面前去说去!”
王福儿觉的这话其实也应该回敬给自家乃乃啊。王铁锁说道:“爹,那梅寡妇和王秃子都说他俩有关系,会不会这次的事是他俩弄好的,就等着大哥钻哩。”
“爹,四弟说的对啊,就是那两个人弄好的,不管金锁啥事啊。”丁氏忙说道。
“你们说这样的话,人家就不计较了?”王老头说道,“老三,老四,爹跟你们去一趟县里,看看那边咋说,既然人家都把事情给做了,总得有个说法,是要钱还是要东西,得弄清楚了。”
“爹,我也跟着去。”丁氏说道。
“你去干啥?去撒泼?“王老头问道。
丁氏还真是想去和那梅寡妇干一架的,你说这事要是在村里发生着,大家干一架,吵一嘴,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谁不知道那梅寡妇是个不正经的,可以说是她故意缠着金锁的,但是现在在县里,那边可是有县衙,要是真的不顾脸面的去报官了,那金锁可就惨了!
个死金锁,干啥要喝的醉醺醺的,他到底有没有睡了那梅寡妇啊,还有那老三,都是他的错,不看好自己的大哥,怎么不是那梅寡妇把老三给睡了啊。
丁氏是又气又恨,还有那马氏,竟然想要把那马蚤、娘们娶进门来,感情不是老二睡了那梅寡妇是吧,幸灾乐祸的东西,早晚你要倒霉的!真是气死她了。
太没有脸了,自家男人弄出这样的事,以后在妯娌面前,都要低人一等了!
王花儿和王福儿溜回家,把事情和戚氏说了,“这都是咋回事啊,咋出了这样的事?”
“二姐,你说前一段时间那梅寡妇经常在我们院子门口晃悠?”王福儿问道。
“是啊,青梅都看到过。”王花儿说道。
王福儿想着,不是吧,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不会是这梅寡妇的目标是自家爹,然后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最后落到了大伯身上?好像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啊。不然大伯一没财二没貌的,那梅寡妇干啥看上了他?
事情就那么巧,那王秃子是梅寡妇的相好,然后他别人的车子都不借,偏偏就通过大伯借了爹的车?要说是为了省钱,那可真是扯淡,人家又是请客,又是请住客栈的,这多少的运费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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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锁要反击
而且这梅寡妇是咋跑到那边去的?估计大家都在为大伯的事乱着哩,这方面想不到,可是即使想到了,大伯被人捉j在床,也是逃脱不掉的,事情闹开了,你还说是人家设计的,证据哩?或许人家会说是来客栈找别人的,反正梅寡妇被睡了是事实。打起官司来,大伯这边肯定是占不到理了。
王福儿觉得不能把梅寡妇本来看重的是自家爹的事情说出来,不然大伯和大伯母觉得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反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家身上,还真是要命,于是决定不栽多问,戚氏若有所思。
又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去县城的人才回来,戚氏赶紧给王铜锁端了水,让他洗脸,这天气渐渐的热了,“事情咋样了?”戚氏问道。
“好说歹说,才没让梅寡妇报官,不过要大哥赔点钱。”王铜锁说道。
“要陪多少?”戚氏问道。
“五两。”
“五两?她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一亩上好水田的价哩。”戚氏说道。
“这还是好的,原来王秃子是想要咱家的骡子,不然就去作证。后来爹说,要真是这样,那他们就去报官,咱们有些事也说道说道,别以为我王家的人是好欺负的,事情到底是咋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要真是逼急了,打官司就打官司。王秃子和梅寡妇估计心里有鬼,所以也没说这个事了,最后才讲到五两。”王铜锁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想着给大哥他们拿三两银子去,你先别发火,有些事,我也只能跟你说,其实那天晚上,王秃子本来给我安排的是大哥的那个房子,后来我去茅房,大哥也起夜,我两的房子是挨在一起的,大哥进了我那个房子,我只好去了大哥的那间屋子,结果就出事了。我估摸着这两个人想要算计的是我,所以觉得大哥有些冤。”
戚氏忙道:“这天杀的!你和大哥走错房子的事,大哥知道不知道?”
王铜锁摇摇头,“大哥一直晕晕乎乎的,连自己最开始住的是那间都不清楚,不然也不会走到我
那间了。今天听王秃子直接要我那头骡子,我就知道他们是想算计我哩。我这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菊儿她娘,你同意不?”
同意不同意的,到最后还是会拿出来的,这个梅寡妇,真是够不要脸的,今天福儿问话,她就放在了心上,戚氏是女人,知道这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恐怕那王秃子是真的想要自家那头骡子,而那梅寡妇是可能上了自己的男人。幸亏没有让她得逞,不然真是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人。
不过,她不会跟他说那梅寡妇是真的看上了他,只当是那梅寡妇和王秃子设计想要自家的那头骡子吧。这样,那梅寡妇在铜锁的眼里更是不堪了。
“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而王福儿知道自家爹要拿出三两银子补贴大伯,说道:“爹,你要是真的给了大伯,以后大伯有啥事还不得都来找你?”
“就是,爹,最开始出事了,大伯母还骂爹呢。说都是爹害得大伯。”王花儿也说道,“明明是他想贪点钱,想要占便宜,最后自己出事了,还赖在我们头上。”
王铜锁脸上有些不自然,可不就是自己害了大哥?戚氏也说道:“毕竟是你大伯家,咱们哪里能不出点力?难道真的让你大伯去坐牢?”
看自家爹娘的眼神,王福儿就知道肯定是这二位觉得是自家连累了大伯了,可是如果大伯不贪财,也不会中计,像四叔他就肯定不会,所以这事,有一大半的责任都是大伯那边的,“爹,咱们最开始可是说买了骡子就没有那么多钱了,你现在这么痛快的把三两银子拿出来,大伯母那边会不会多想啊。为啥就这么容易拿出银子来了?”王福儿暗示,爹啊,你愧疚也的讲究策略啊,这么明显的被看出来,到时候说不定都怪到自家身上来了。
王铜锁和戚氏都恍然大悟,对啊,三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拿出来,能不让人怀疑吗?不是你就变成是你的了。王铜锁想起今天王秃子想要要了自己的骡子了事,自家大哥是万分赞同的,要是真的很痛快的拿出来三两银子,确实是很不对劲儿啊。
“那,福儿,你说咋办?”王铜锁问道。
王花儿暗地里给王福儿伸了个大拇指,王菊儿也对王福儿微笑。
“爹,在咱们这个地儿,谁一下子能拿到五两银子?除非是卖地了,咱们就等大伯他们上门来借,多借几次,给一点,不能给的痛快,还要讲自己的难处。”反正大伯母也不是吃素的,王福儿不信她会痛痛快快的把五两银子拿出来。
王铜锁叹道:“好吧,就这样吧。爹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知道咋办对咱家好。”
那边丁氏看着已经写了五两银子的欠条,真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这男人还出去惹事,弄了一屁股债,要是别的也好,偏偏是风流债,还是那个俏寡妇!真他娘的让人难受。
王金锁灰头土脑的,这事弄得,自己钱没有赚到,还欠了五两。真他妈的晦气啊,自己睡了那梅寡妇,可是晕晕乎乎的,连是啥滋味都记不清楚,还被扇了一巴掌。装什么贞洁烈妇啊,这村里谁不知道你的德行?
狗娘养的王秃子,你要和自己的相好私会,你另外找个日子啊,为啥非要那天?王金锁到现在还以为是那梅寡妇和王秃子幽会,然后那梅寡妇进错了房间。
五两银子啊,五两银子啊,想一想心肝都是痛的。回到家里,自家婆娘还摆出一副□脸来,干啥啊,又不是自己故意的?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个娘们吗?个王八蛋,五两银子不能给自己睡多少次女人啊,你一个寡妇有这么贵吗?
王金锁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还就不还了,看你能拿我咋办!狮子大开口啊,谁不知道你梅寡妇有好多男人?
丁氏看自家男人没出息的样,“咋了,你睡了马蚤、娘们还有功劳了?别人还得伺候你了?”
“去去去,你以为我乐意啊。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哩,想要我给这五两银子,他们做梦!”
丁氏一听,就来了兴致,“咋,你想咋办?”
“咋办?老子也来回捉j!不仅不用还这五两银子了,我还让他们吐出来!”王秃子,你给我等着!我王金锁也不是好惹的。可以说,王金锁在这歪门邪道上还是有些天赋的,这么快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丁氏忙道:“好法子,那咱们就赶快去办。”
“蠢婆娘,现在才刚出了这事,他们肯定会小心的,还得等等,老子这次是被王秃子的钱给害了,现在我就让他吐出来!他们上门要钱的时候,你给我拖着,我就不信那马蚤、娘们会一直忍住不去偷腥。”
王铜锁和戚氏一家还等着老大家过来借钱呢,连拖延的借口都想了几个,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难道这老大家的转性了?或者说他们自己发财了,能有五两银子还了?可是,依照他们的性子,就是有钱,也会让别人跟着出点血才是。尤其是知道王铜锁现在有能力的情况下。
但是这事也不能上前去问,于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那梅寡妇以后就没有在王福儿家门口晃悠了,王福儿去秀才公那边的时候,路上碰见了她一次,看她半边脸都肿了,一看就是被打了,老槐树下的几个女人对她指指点点的,以王福儿成年人的心算是听明白了,这梅寡妇是和别人那个的时候,被人家的老婆给抓住了,所以这脸上是人家老婆的杰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