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或许知道。”兰妮道。
“是啊,父亲更看重大哥。”西斯廷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奈。
兰妮没有说话,西斯廷挠了挠头,说道:
“要不是大哥早就结婚了,或许父亲应该定下你和大哥的婚约。”
兰妮一脸觉得很荒唐可笑的表情,道:“西斯廷,你还在纠结婚约的事?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这人很不喜欢将我说过的话再重复,你已经让我说了三遍了,这是最后一遍:我不会和你结婚,更不可能和你哥哥结婚,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谁也强迫不了我。”
“不是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西斯廷举手投降,随即转移话题道:
“贝利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兰妮抿唇斜了他一眼,随即垂眸道:
“我会再想办法,你不用管了。总之,不会让你为难。”
“兰妮”
“已经很晚了,你远道而来,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开拔回城,你恐怕得跟我们一起走。”兰妮下了逐客令。
西斯廷无奈地起身走出帐篷,说道:
“好吧,那晚安,兰妮。”
兰妮没理他,直接拉下了帐篷的帘子。西斯廷阴沉着脸站在外面,随即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位兰妮的随身护卫,见他们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一次剧烈的颠簸让牧黎从头疼欲裂中醒来,她紧蹙眉头,费劲地睁开眼睛。双目缓缓聚焦,眼前模糊的画面清晰起来,她看到了装甲车的车厢顶。
“牧少尉,您醒了,感觉怎么样?”随军护士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扭头,就看到护士正坐在她躺着的床榻对面,正关切地看着她。
“呃我有些口渴”她干涩着嗓音虚弱道。
护士连忙取了水壶,将吸管放入牧黎口中,牧黎喝下不少水,总算缓解了口渴。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现在几点了?”
“少尉,您昏迷五天了,今天是九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一刻,咱们马上就要到阿瑞斯大区了。”
“五天”牧黎有些迷糊,“我为什么会”
“您在洞窟中被葛虫感染中毒了,所以才会昏迷。”护士解释道。
牧黎回忆了片刻,想起自己好像确实在攀爬岩壁的时候脖子一凉,难道是那个时候?啊,真是大意了,自己这一中毒,居然就无知无觉地昏迷了五天,简直可怕。
牧黎挣扎着要起来,护士连忙来扶她。她坐起身,喘了口气,问道:
“我昏迷这么多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少尉是指什么事?”护士眼神闪烁了一下,略显尴尬地问道。
“比如说,那个被我们救回来的人怎么样了,还有,不是说中央那里也有派援兵来吗?”
“哦,”护士仿佛松了口气,回答道,“那两个人听说现在状况不是很好,特别是那个女科学家,好像快不行了。中央那里的援兵当天晚上就来了,领头的两个科学院主管,还有一个军警长官,现在和弗里斯曼少校一起在另外一辆医疗车上,看护那两个人。”
牧黎点头,环视了车厢,发现只有她们俩,奇怪道:
“艾丽塔军医去哪儿了?”
“她也在那辆医疗车上。”
“我的军服呢?我想下车去看看。”
“少尉,您还是多休息一下吧,现在不适合下来走动。”护士连忙阻止。
“我躺的时间太长了,骨头都要散架了,你就让我去走走吧。”牧黎恳求道。
护士正为难间,突然车厢壁上的对讲器响了,护士连忙走去接听,就听到了兰妮的声音:
“她是不是醒了?”
“是的,少校。少尉说想下车走走。”
“你让她下来吧,我马上来接她。”兰妮道。
“好的少校。”护士总算松了口气。
牧黎在护士的帮助下穿好了军服,也没有装备动力外骨骼,只是戴上了头盔供氧,便开了车门下了车。队伍正在前进,医疗车是停在了路边的草丛堆里才能下人。牧黎跳下车来,就看到了熟悉的绿色钢铁长龙。今天天气很阴沉,外面的气温不知为何非常冷,一下车牧黎就有种置身冬日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向远眺望,阿瑞斯大区的城墙在远方清晰可见,黑黢黢一长条,莫名得有些压抑。
迎面一辆吉普车加速开来,停在牧黎面前,兰妮从其中跳了下来,向牧黎这走来:
“牧少尉,队伍正在前进,马上就要入城了,你活动一下,就上我这辆车吧。”
牧黎点点头,心中却有些郁闷,怎么她下个车走走也要得到兰妮的许可,这女人也管得太宽了吧。
牧黎舒展了一下身子,兰妮就在一旁一看着,虽然她戴着头盔牧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莫名觉得她的视线有些刺人,让牧黎浑身都不自在。
我又怎么你了,大小姐?牧黎一头雾水。
“咱们走吧。”牧黎放弃了继续活动,跟着兰妮上车。此时她们已经落到了队伍最后,距离最后面的那辆车也落下了两三百米的距离。兰妮似乎也不着急,就让司机慢慢开,牧黎坐在她身旁,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