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我教训起来,说我怎麽这麽不会照顾自己在书房里睡著万一著了凉要怎麽办,嫌我是不是都没吃饭,抱起来轻飘飘的,害他以为自己怀里抱的是还没长大的小孩。
我觉得这时候的严曙挺好笑,我说我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像个老妈子一样这麽唠叨,严曙倒是像恼羞成怒的说我不知好歹,这辈子天底下能让他肯施舍口水这样说话的就只有我一个沈青风。
听见他这话,我不禁心头一动,除了死去的哥哥,现在天底下也只有他严曙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每天晚上用膳後他都会叫我弹琴给他听,也只有这个片刻,他纔肯把琴还到我手上一会儿。
我曾经向他保证除非他同意要不绝不私下离去,只要他物归原主把琴还我,严曙听了只是笑著说,要真说物归原主,这琴合该就是他曙王府的。
从那个晚上後,我便和严曙同住在一间房里,有时我跟他一张床各睡各的位,有时候他会不分由说的硬是要搂著我睡,我虽是不怎麽抗拒他的这个举动,但还是隐隐觉得这样不妥,两个男人同住一室,纵使是在他的王府nei,也还是避免不了一些閒言閒语的蜚短流长。
可转念一想他这个王爷都不当回事了,我这个平常百性还穷担心什麽呢,便也不去在意偶尔听见的下人间的耳语。
只是最近,严曙很少回府,常常回来都是喝个烂醉让人扶回来的,醒著的时候也是板著张脸,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弄得王府里人人心惊胆跳,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严曙,一条小命就被拿去给主子出气。而严曙倒没也把火往我身上发,怪的是他简直是看见我就马上收起张牙怒爪的嘴脸,刚刚还掀天的怒涛顿时没了声息。
严曙现在粗业难凵瘢亲迫鹊哪抗庾苋梦揖醯貌蛔栽冢绕涫窃谖业俚氖焙颍呛谄岬陌党毙谟恐那楦校土业奈也桓胰ヌ骄俊?
我需要喘口气,离开这个地方,就算是暂时的也好。於是我在大哥的忌日那天,趁严曙不在府中,黄昏时分府里的人吃晚饭的时候,我换上一身缟素衣袍溜了出去。
残阳似血,橘红色的馀辉柔柔的洒下。
我站在哥哥的墓前,以往我只是来单纯的来祭拜大哥,但是这次跟从前不同的是我在哥哥的面前说了很多话,我第一次发觉我有很多事想告诉他。
告诉他我现在过的很好,想必跟老爹在天上应该也过的好吧...
告诉他请不用在担心我,现在有一个人跟他一样的,真正的关心我照顾我,那人他也认识的...
告诉他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人叫我青玉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老是对我唠叨..
青风,你给我多穿件衣服...
沈青风,你再不多吃点饭就真的要轻的像风一样了....
青风,我的好青风弹琴给我听可好...
一声声的青风..青风...青风...青风...
突然,我开始想念起严曙,於是我决定回去找他。
离去前我望了一眼石碑上,刻著斗大的沈青风三字,我拾了一块石子把上头的风字磨的模糊不清。
我想通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沈青玉这三个字早该在三年前随哥哥埋入黄土。
我想要当回沈青风,我不再当你了,哥哥。
没有我任性执著的硬是以这种方式留下你,这样你也能真正的得到安息吧,哥哥。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誉满天下第一琴师,沈青玉。
我只是默默无闻的沈青风
就算无人知晓,但是只要有他一个人知道沈青风,也就够了。
我找遍了王府,都没找著他,问了下人才知道今天严曙一回来就待在书房旁边的那个房间里,交代了谁都不准去打扰他,我不理劝阻的走到了书房,推开了眼前半掩的门,甫一进房,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还来不及适应屋里的黑暗,我的嘴就被人狠狠的吻住,唇与舌激烈交缠,让我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间,昏暗的烛光里我看见严曙像是受伤的野兽般的痛苦眼神,我抵在他胸膛的手怎麽也使不出力。
严曙的唇延著我的颈子啃啮而下,带起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麻酥感,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不断脱去阻隔的衣物,我再不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