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不行,而后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安熹微。
在阮灵芝的介绍下,他们简单的打过招呼,安熹微递上红酒,“祝贺你搬新家。”
“谢谢!”梁安笑着接过红酒,又转向阮灵芝,变得一脸认真,伸出手去说,“礼物呢?”
阮灵芝用力地拍了一下,摊在她眼下的手心。
美式生活文化在梁安的脑袋里根深蒂固,搬家当然要开party庆祝,但又顾及大家的接受程度,于是改成简单的聚餐,而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是朋友的朋友,就来者不拒。
进门换鞋时,看着梁安去拦住从阳台外狂奔进来的一只德国黑背犬,安熹微倾向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意外的还挺帅啊。”
阮灵芝恰好没扶稳鞋柜,踉跄一下。
今晚为贺梁安乔迁之喜的聚餐,唐昊兄妹也在,还有两位男士是唐昊带来的朋友,或许刚开始他们接近阮灵芝带有一些目的性,但是没讲两句话,梁安就介入其中,他搂住阮灵芝的肩,在她耳朵旁边亲昵的说着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
在剩下两位女士中,唐怡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本来还嘻嘻哈哈的,在阮灵芝她们到来后,她就别扭的冷着一张脸,所以,他们几乎把注意力全放在安熹微身上,觉得她笑的越发甜美。
吃过晚饭后,他们拿着两副扑克牌,拎着几瓶酒转移阵地到点着蜡烛,颇有情调的阳台,搭配缤纷繁华的夜景一边打着牌,一边聊得热火朝天。
梁安觉得口渴,起身去厨房倒水,在昏黄的灯光下,无形的水渐渐填满玻璃杯,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句,“梁安哥,我有话和你说。”
透明的水停止注入玻璃杯,他回头看见唐怡抿着嘴,目光郑重。
打开书房的门,梁安走进去,抬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轻轻地‘哒’一声,灯亮起来。
他侧身让唐怡进来后,只是把门靠近门框,没有关上。
“听我哥说,你喜欢灵芝姐好几年了。”她背对着梁安,然后转身看着他,再问道,“所以你也相信,只要坚持就会有回报对吗?”
梁安睁着眼睛,这一下问得他没反应过来。
唐怡一手紧紧攥着衣角,说出,“梁安哥,我喜欢你。”
梁安恍然回神,面露难色的说,“抱歉。”
唐怡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我。”
顿一顿,接着她口吻坚定的说,“但是我可以等。”
“唐怡。”梁安沉着的说道,“我不相信,坚持会有回报。”
唐怡刚刚张口,“可……”
梁安就皱眉打断她,说着,“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去坚持,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唐怡撅嘴,不依不饶地扬起下巴,“可你不也是等她那么久,然后你们现在……”
梁安轻叹一声,语气无奈道,“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去问灵芝。”
他浅笑说,“她不是因为我等了多久,才接受我,是因为她喜欢我的时候,正好我也在等她。”
唐怡闻言稍显愣住,眼里溢出水汽。
她垂下头,嗓音湿乎乎地说道,“梁安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梁安用指尖挠挠额角,说着,“还是不要了。”
话音刚落,唐怡就跨到他身前,一把圈住他的腰背。
五分钟前。
阮灵芝察觉梁安消失好一会儿,就起身走到厨房却没发现人,瞥见书房虚掩着的门缝漏出灯光的颜色,她走过去推开门,就撞见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
唐怡扑进梁安怀里,脸颊紧贴在他的胸口,梁安则是很快地回过神来,往后退一步,她不由得松开手,紧接着两人同时看到站在门口的阮灵芝。
阮灵芝不禁联想到很多画面,比如,她应该转身跑掉,在梁安追来后,捂上耳朵说着我不听我不听,或者上前一巴掌打在唐怡脸上,再骂一句不要脸的小蹄子。
但无论哪种发展,阮灵芝都没有选择,而是神色镇定的问,“我打扰到你们了?”
唐怡撇开与她交汇的目光,抹了一下眼睛,一边说着,“刚才我有事和梁安哥说,现在说完了,你们聊吧。”一边低着头快步逃离书房。
在她红着眼睛走出书房后没几秒,阮灵芝反手关上门,面对梁安一脸无辜和懵然的表情,她嘴角一抿,“有小女生给你表白,开心吗?”
阮灵芝能想象到抱着他时,他毛衣上好闻的味道,因此脸色更音沉。
看她的脸黑下来,梁安居然咧嘴笑起来。
阮灵芝更是轻轻‘呵’一声,“笑成这样,一定很开心吧。”
梁安无比坦诚的说,“看到你生气我就很开心啊。”
因为知道他想表达的,是喜欢看她吃醋,所以阮灵芝耳朵一烧,欲转身出去,干脆说着,“那我也去找唐昊表个白。”
“不行,不准去!”梁安立刻跨上两步,捉住她的手腕。
阮灵芝抬起胳膊扯了几下,比不过他的力气,抬头说着,“你说不准就不准,凭什么。”
梁安见她嘴角微扬,就拉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可怜兮兮的说,“我不笑了,你抱抱我,别去跟唐昊说话。”
阮灵芝忍不住耸肩笑出来,她垂眸时,睫毛落在眼睑上印着一层青色的音影,像是邀请他亲吻。
梁安低头,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她稍稍往后缩一下脖子,却没有再抗拒的表现,他温柔地笑着,将一个个吻落在她的鼻梁、脸颊、鼻尖,两种呼吸的温度接近到无以复加。
这时,阮灵芝的手机突然在外衣口袋中震动起来,她猛地睁开眼。
梁安叹一口气,收紧胳膊将她搂在怀里。
阮灵芝挣脱不出他的怀抱,只好就保持这样接起电话,“小煦?”
梁安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一愣,让她钻到空子推开两人身体的距离。
韩煦声音有些嘶哑,“我是想问你,离户田区最近的医院,除了峰大还有哪里。”
说完,他隐忍着咳嗽几声。
阮灵芝马上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韩煦清了清喉咙,说着,“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这边挂号的人太多了。”
“你在峰大医院吗?”阮灵芝没等他回答,就接着说,“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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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座上,车窗外从一排排的梧桐树,逐渐换成错落有致的商店、大厦,在灯火辉煌中缓缓移动,在这安静的空气中,阮灵芝时不时转过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