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以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揭过时,又听对方说道:“可是我听我兄长说,前些日子他和秦王殿下一起喝酒,席间秦王殿下向他们夸耀,说宁生的妹妹论起模样才学,没有一点输给她哥哥的,言语间很是喜爱。”
“咳,”李月容被茶水呛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地说:“阿恪这话也说得太轻佻了,不过他们男人喝起酒来就是爱说些有的没的。我想他这样说一来是吹吹牛,显耀自己得了个佳人,二来也是恭维宁生吧。你看,你哥哥和宁慈心的哥哥都在他身边,可你是正妻,宁慈心是妾室,他必然要安抚下宁生的。”
许辞冰点点头,显然觉得李月容的话很有道理。
“至于另一个侧妃,长相平平,为人又怯懦,是父皇指派给阿恪的。说起来和我家很有渊源,这些以后再和你细说,你记得不要难为她就好。”
“嗯,我知道了。”许辞冰默默记下。
“好了,这下放心了?”李月容问。
许辞冰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月容无奈道:“那便快问。”
“姐姐见过宁慈心吧?嗯嗯?怎么样?”许辞冰一脸期待。
“什么怎么样,模样不错,说话也得体,就是一脸苦相,我不喜欢。”李月容说。
“啊,就这些?”许辞冰觉得李月容是在敷衍她,于是转而问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萧雪琼:“雪琼,你见过宁家小姐么?”
萧雪琼虽一直在旁边玩没有插话,但两人的对话她可留心听着呢,当下装作不经意地回道:“见过啊,姐姐还带我去过她的闺房呢。”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漂亮么?声音好听么?和我比怎么样呢?”许辞冰立刻抛出一连串的疑问。
萧雪琼站起身来,双目放空望向远方,轻抚下巴作思索回忆状:“这个宁姑娘啊说起相貌来,那是峨眉凤目,冰肌玉骨,让人多看几眼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哈?”许辞冰有点不明白,怎么多看几眼就亵渎了。
“咳咳,反正就是很美,”萧雪琼怕许辞冰不信,补充道:“我呢,十几年来也算是阅女无数,什么样的美女我没见过,可这位宁家小姐就是能眼就抓住我的眼睛,让我心生惊艳,念念不忘。”
萧雪琼说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月容闻言挑了挑眉,嘴角也微微勾起,一副“值得玩味”的表情。
“啊,那好像是比我好看”许辞冰已然受到了打击,语气没有刚刚的雀跃了。
萧雪琼咧嘴一笑,接着说道:“还不止呢,宁姑娘不止人美,声音也好听,和她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
许辞冰撇撇嘴,不说话。
“宁姑娘的闺房,里面既有女孩子家的精致秀丽,又处处透着典雅的书卷气。我呢,也算是小通书墨,见她房内挂着一副字画,还以为是哪位大家的真迹呢,看了落款才知道是宁姑娘自己写的。”萧雪琼语气虽然夸张,说得倒也是实话。
“这我就不能比了。”许辞冰此刻已变成霜打的茄子。
“啊啊,对了!”萧雪琼不忘最后来个暴击:“宁姑娘女红做得可好了,我和姐姐临走前她还送了自己秀的扇面给我们,下次我拿给你看啊?”
“好了好了,”李月容哭笑不得,还是叫停了萧雪琼说书般的描绘。这时候便听许辞冰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就知道秦王殿下喜欢她,所以才说要娶她做王妃。可那时我想她是一定做不成王妃的,所以才可是最近不知怎么了,我越发觉得不安,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
“你说得没错,”李月容打断她,“就算你不做秦王妃,她也做不成,首先我这关她就过不了。现在已经万事俱备水到渠成,你又何自寻烦恼想这些无关之事。你要是非觉得自己对她问心有愧,便日后对她多包涵些。对她来说,一个善良大度的夫人总比一个心狠善妒的夫人好吧?”
“姐姐说的是,是我钻牛角尖了。”一席话让许辞冰心中轻松了许多。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李月容起身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再陪我说会话吧,我每天被关在房里可无趣了。”许辞冰暂且抛掉萦绕在心头的,宁(萧)慈(雪)心(琼)带来的阴影,抓住李月容的袖口挽留道。
“你能留在国公府的日子可不多,还是别嫌弃无趣了,多陪陪爹娘才是。”李月容劝道,“啊,对了,差点忘记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许辞冰问。
“这个,送给你的。”李月容从袖袋里掏出装着玉簪的盒子。
“这是什么?”许辞冰小心翼翼地接过。
“是我娘亲的遗物,十分珍贵,你要好好保管。哪天你犯了错,阿恪不理你了,或者你们两人吵架了,他不愿向你低头,又或者他见到漂亮小姑娘,把你忘了,你再把这东西拿出来带上。”李月容半真半假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希望这次可以顺利写到完结~
离开这么久还有小天使留言,我是不会说我感动得要上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