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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病号服坐在远处的长椅上,看着瘦了几十斤。他边上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再等一会儿,来了个女人,态度不耐烦。
他们是一个家庭,尽管因为女人试图离婚变质了。
“我们走吧。”一看到亲生母亲出现,许湛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
江音音亲了亲他的下巴:“好。”
回到杏城,她的一切工作事宜全部因为养伤的缘故推了。
外媒那边有她的杂志也寄到了。江音音一拆开就随手放在了桌上。许湛喜欢收藏有关她的这些,给他就好。
周围一暗,窗帘拉上了。
“太阳还没落山就拉起来了啊”江音音在家只穿了个舒服的丝绒吊带。北方有供暖,完全不担心会冻着。
“嗯。”许湛出过门,背心脱了。加厚衬衣的扣子解得相当快。
他是半点不知羞,大白天就要和她腻在一起。
江音音腿脚不方便,他就干脆抱着。
真是受不了他。
她坐在浴缸里的时候许湛会帮她洗澡。
没一会儿身上全是白色泡沫,西柚味的,清新好闻。
最后捞她起来,男人的黑眸盯着她湿漉漉的粉唇,忍不住多亲两口。
等她长发吹干,他如愿地把人抱回床上做压抑了几个月的、伴侣间的更亲密的事。
就这样妄为到了夜里。好几次把她欺负狠了,许湛肩头多了不少牙印。
原以为他放假,她不工作,可以肆无忌惮,结果门铃响了。
两人谁也没有准备,赶紧各自穿衣服。
第26颗糖
江音音有种感觉。如果门口站着的是哪个不识趣的朋友, 许湛会直接把人扔下楼
但是他出去开门以后,没有任何反应,不骂人也不招呼, 几秒钟就回卧室了。
看样子不是他们俩的朋友,也不是相互不待见的人。剩下的还会是谁
“许湛”江音音低声喊他,有点不放心。
许湛眼底的神色很淡,仿佛没有来过不速之客。
见他不说话, 江音音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是小琰。”许湛开口。
他名义上的弟弟,同母异父。在他初三那年出生。
江音音慢慢想起这个名字。一个他们完全没预料到的人十岁出头的孩子,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外面很久没有动静。两人还是出去了。
穿着羽绒服的小孩还站在门口,看他们来了,说:“他们要离婚。”他向许湛投来求助的目光。
许湛别开脸,没有接受任何眼神接触。这么多年,他对亲人的感情早就淡漠了,更习惯熟视无睹。
小琰是爸爸妈妈惯大的,哪里见过他们凶自己。可现在,他撞到了父母激烈的争执, 头破血流, 他的美好生活一下被撕得粉碎, 不做任何预告, 全部没有了。
他跑出来了, 因为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他对这个哥哥的记忆很朦胧, 但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一鼓作气跑过来, 好不容易来了,发现哥哥好像不喜欢他。
尽管眼前的人是半大的孩子,许湛还是没有动容,
点什么,堵在喉咙里,迟疑过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位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姐姐。
江音音抿了抿唇。
她不做慈善,也不是动不动就心软的人,再说这里是许湛的家,她不该多插手。
“咕噜噜”小琰的肚子叫了起来。他低下头默默捂着自己的肚子,所有的动作都格外拘谨,生怕自己那一点不好惹哥哥生气。
尽管哥哥没有留他的意思。
江音音给许湛递了个眼神,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去厨房盛了点饭,又从冰箱拿了几盘菜放在玻璃碗里热一热给小琰。
“吃吧。”
小琰维诺地抱着碗,不敢接,可他实在太饿太冷了。饭菜的诱惑对他太大了。
他打开饭盒,小心翼翼地吃了几口,然后问:“哥,她是嫂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