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才刚开个口,就被女友的同事堵了回去。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大堂哥竟然还忍住了没还嘴?!
“杨彦,没想到你是个为了工作,出卖身体的男人。”男人脸色变了几变,“我就说,你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地方的女人在一起,原来是为了这个。”
“闭嘴。”小鸟依人了一个中午的陈盼盼当场变脸,“你谁啊你,左一句小地方,右一句小门小户,就你家门户大。你不仅门户大,额头也大,大得能跑马。”
“不气不气。”杨彦牵住陈盼盼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大堂哥,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我确实是出卖了身体,才得到女友的垂青。不像你……”
杨彦用眼神把大堂哥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这辈子大概没有出卖身体的机会了。”
其他人:“……”
他们算是明白了,杨彦跟陈盼盼还真是天生一对,尤其是这张嘴,简直可以气死人不偿命。
“你、你给我等着!”大堂哥想骂回去,可是他看了眼沈长安,硬生生把这口气忍下了,转头就走。
“一般撂下这种狠话的人,都只能做炮灰……”沈长安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尖叫声,原来是有人摔倒了。
他们走出去一看,杨彦的大堂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平地摔断了腿。
众人齐齐看向沈长安:“……”
沈长安:“……”
这可不关他的事。
杨彦默默掏出手机,拨了120以后,打开摄像头,把大堂哥狼狈的身影,留在了手机里。
众人:“……”
他们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隔着千山万水,大堂哥都要跑来找杨彦的麻烦了。
有钱人家的兄弟情谊,真是让人看不懂。
结束这场闹剧,大家一起到地下室停车场时,杨彦才明白,为什么大堂哥面对沈长安的时候那么老实。
沈长安开的这辆车,他曾看一个世家大族的当家人乘坐过,几乎是身份的象征之一。当时很多富二代提到这辆车都艳羡不已,就连对外物不算在意的他,都把这辆车的外貌记在了心里。
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他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看到这款车。
“盼盼。”杨彦弯腰给陈盼盼扣好安全带,语气有些恍惚:“你们民服部门,真是藏龙卧虎。”
开这种车的世家豪门子弟,跑来这种小地方当办事员,这是怎样的为人民服务睛神?
豪门人的生活,真是令人费解。
沈长安不知道因为一辆车,他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传奇世家公子,他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就看到天上飘扬着大块大块的雪花,很快就在挡风玻璃上积下了薄薄的一层。
“下雪了?”他打开车窗,冷空气裹着雪花飘进来,他听到路边有很多人在兴奋地尖叫,高兴得仿佛在过年。
雪越下越大,没开出一段多远,路边的景观树上,地上,都积了一层雪。沈长安看到一对小情侣,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树叶上的积雪,似乎想捏个拳头大小的雪人出来。
看到这一幕,沈长安忽然来了睛神,等下他也要跟道年一起捏雪人。
车开到十字路口时,沈长安又看到了那个年迈的老太太。她安静地站在路灯下,容貌的容貌下,是对岁月的从容。
隔着车窗,沈长安觉得老太太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就看到,老太太对他笑了笑。
沈长安想回个笑,忽然想到,老太太在外面,是看不到车里坐着的人是谁的。红绿灯还剩下七十多秒,外面明明在大雪纷飞,他的掌心却渗出了冷汗。
老太太不知道在路灯下站了多久,积雪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脚背,寒风垂着路边的树枝,她身上的黑色裙摆却纹丝不动。
红绿灯通过以后,沈长安在前方几百米处调头,把车开回来的时候,老太太还以原来的姿势静静站着,她看到沈长安把车开回来,脸上没有半点意外之情。
沈长安打开车窗:“老婆婆,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老太太笑着摆手,“回不去啦,回不去啦。”
“那你是要等谁吗?”沈长安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怪异之处,“这么冷,找个暖和的地方等吧。”
“我在……等你啊。”老太太笑看着他,“等到你,我就该回去了。”
沈长安用力握了握方向盘:“您等我?”
“是啊。”老太太慈祥地看着他,“当初是我送你来到这个世间,现在我该离开了。”
她看着沈长安的眼神有几分不舍:“早在百年前,我就该消散了,是你送我一道生机,让我残留至今。”
沈长安深吸一口气:“你说你送我来到这个世间?”
“我是谁?”
“我的生父母是谁?”
老太太不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悯与无奈:“你忘了吗,你顺天地而生,何来的父母?”
沈长安脑子里嗡嗡乱作一团,他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