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发现了赫连卿三生蛊的秘密。
这次宴会那一曲,他定有所计划,所以用完她剩余价值后,为防止万一,将她弄睡别到处乱跑再坏了他的好事,这方法大抵合理氯。
安紫薰揉着胀痛的太阳|岤,她手边躺着那只珠钗,夜里散发柔和光泽,照亮罗帐。
窗外夜深,凉如水。
睡不着,她披了衣衫下榻,想起白天入宫前她所见那些影像,如影片快进似的从眼前闪过,突然有一格画面停顿几秒,时间短暂,安紫薰却记下画面上那几个字。
------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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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不难找,长年灯火通明,是西楚供奉镇国之物的地方,守备森严僮。
顺着皇宫里最耀眼的一处光亮,安紫薰夜行格外小心。
今晚夜色比平时更加浓黑,狂放肆意,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轻功绝妙,悄然无声的探入殿中。
只因为脑中浮现的那三个字,她手脚简直是不受控制的就奔过来,好似有什么在召唤她非要今夜过来瞧瞧。
第一次,这么奇怪的感觉,充盈身体血脉。
轰隆雷声炸响天地时,安紫薰猫着腰进入殿中最nei间,与外面通明灯火不同,nei间没有光亮,从外看见若不仔细观察,极少人会注意这小小的一片天地。
八根盘龙柱分别在两边依次排开,中间留有一条暗红色通道,通道尽头神木案上供奉一样形状椭圆的东西,用纯白丝帕遮住。
这里密封的严实,明明没有风吹进来,越靠近神木案头,安紫薰能感到有一股似暗朝的涌动,在她脚步停留神案前那一刻,那丝帕无声的被掀起。
她看清面前是什么东西时,顿时瞪大眼睛,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憋不住发出声音。
时光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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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某日
“第19823号珍藏品------镜0青鸾,朝代无法考证。”讲解员热情洋溢介绍着此次珍藏品展出中昂贵珍稀到无法定价的一件物品。
“薰,你最后一个任务得到它,我放了你。”
她记得身边穿西服一身王者贵气的男子低头吻上她脸颊时含笑的语气,在任何角度上看,他们都仿佛热恋中的情侣,男子甚至在轻吻她时,脸颊、耳根微微泛红的可爱。
她踮起脚回吻他,他的眼眸里有她甜美如蜜糖般的微笑。
“长官,记住你的承诺。”
“真的舍得离开我?”男人对她留恋的抚着她面颊。
她抬手挡开,“不要为打翻的牛乃而痛心,长官是你教我的。”
“这些年我们过的很开心,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寂寞的。”
成熟男人笑起来带着孩子气,无疑令女性有一种天生保护的欲/望。
可长官不需要,他笑起来孩子气,令人心醉,却能在下一秒无情扼杀你,令人心碎。
她甩了甩肩头长发,“总会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我,所以你被我踢出局了!”她摆出个三振出局的手势,潇洒的转身离开。
前世,她只记得她叫薰,是个孤儿,十四岁时被长官选中,她是他所教导的学生中,伪装天赋最高的。
也是他所有情人里,第一个主动抛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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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私人珍藏,无价之宝,想要接近都很困难,用来存放这珍藏品的仪器皆是从国外进口,安全系数顶级,更有高级保镖不分昼夜看守。
硬闯压根行不通,她自然有她的办法,历时一年,她带着镜-青鸾去见长官。
她原想长官是喜欢这东西,可看见他捧住的刹那,他眼中是前所未见的疯狂。
“长官!”她惊呼与他抢夺,长官并不是要这个,而是想毁掉它。
“毁掉这个,那个人再也等不到你,三世的机会他只剩下这一世了,你们错过这一世,就再也不会有瓜葛!薰,我是在帮你!把这东西给我!”
长官高大身影立在她面前,俊秀无双的容颜只有一片疯狂蔓延,现在的他在她看来完全是另一个,斜长微挑起眼梢的丹凤眼里只有她手中的镜-青鸾。
什么三世的机会只剩下这一世?长官说什么她听不懂,她只是不想毁掉这件古董。
枪响~~~
她痛苦的弯下腰贴着墙壁滑落在地,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东西,紧紧的搂着,哪怕是被长官抱在怀中,她也不肯放手,他低吼着几乎接近疯狂的喊着她,
“薰、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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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时伤口流出的血染红整个镜-青鸾……
俯身她靠近神案,这里不能燃火折子,只好凑过去仔细看清楚上面有没有血迹残留之类的东西。
“安紫薰!”身后那修长手指紧扣在她肩头,指节泛白,见她目光动了动朝着他看过来。
幽暗中他眸里含有怒意,紧紧盯着她。她尚未完全反应过来,那眸子眨了眨,适应黑暗看清来人是谁!
这个女人,红颜祸水 文 / 雪芽
身侧镜-青鸾原本黯淡一片,却因为赫连卿出现仿佛镀上一层亮彩,安紫薰惊讶转头望过去,里面的影像令她吃惊。.
“别看那东西!”赫连卿低声疾呼,长袖拂过,将原本掉落的丝帕扬起,欲要重新盖住镜-青鸾,但还是慢了一步,安紫薰被镜-青鸾正面反射的一道光亮闪过脸颊。
她本能闭起眼睛,天地整个旋转,将她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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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里,安紫薰连续昏迷几天,高烧不退,人顿时消瘦一圈,嘴角全身细小的水泡,她偶然醒来,意识依旧迷迷糊糊,口中不住嘀咕几句,没人听的明白。
“木棉,王妃到底怎么样了?”赫连卿守在她身边几天氯。
从太和殿中看到奇怪的光亮后,安紫薰就这么睡过去,他宣称她突然染了风寒连夜从宫中带回王府。
该死的东方非池居然不来,只守着在太和殿,一步不肯挪动。
眼下医术最好的人是木棉,赫连卿让人将她带到王府。
安紫薰私自闯入太和殿一事,绝对不能被父皇知道,尤其她还动了镜-青鸾,那东西几百年被安置在那里,保佑着西楚国运。
在很多年前,曾经出过类似的一次事,当时的国师是他与东方的师傅,从那件事后,帝位之争开始,那段时间征战不断,是西楚历史上最为血腥不详的一段时光。
“回王爷的话,王妃病的很奇怪,奴婢该用的药都用了,银针也施过,可是对王妃都没有用处。僮”
木棉也很担心安紫薰,这么个发烧方法,再是身体健康的人都承受不了,何况安紫薰身体几经折磨,并没有完全恢复。
“本王不管那么多,在东方非池来这里前,你必须保住王妃的性命!”赫连卿暗暗忍着怒气,东方那个混蛋,真正需要他的时候,总是这般怠慢。
他不安的来回走动,望着床榻上昏迷的人,那天他生怕安紫薰再出什么乱子,所以下重了迷|药,都不知道她怎么醒来,还半夜偷偷跑出去,偏偏去的是太和殿。
她总是会做出人意料的事来,居然还真的给她偷溜进去。
不是他突然觉得心神不宁,提早赶回来看她,发现她进去那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木棉正替她擦拭额头冷汗,突然听见安紫薰张口说什么,“王爷!”她忙喊着赫连卿。
“你想说什么?”赫连卿俯身在她耳边。
见她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张张嘴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凑过去,她声音很微弱,赫连卿用心仔细听着,她这个样子发烧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三郎……”她梦呓道,手突然伸出胡乱的在半空乱挥动。
赫连卿这句听的清楚,她在喊他,这个称呼他只给她喊。
他握住她乱抓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她梦中很不安稳,皱着眉头开始低声哭泣。
“三郎、三郎……!”她嗓子沙哑连连低呼几声,只紧紧抓着赫连卿的手不放,又昏迷过去,这次更严重,她脸色苍白,唇发青。
赫连卿突然转身对正进来的赫连孝吼道,“去宫里,不管什么办法把东方给我弄过来!”
“三哥!”赫连孝楞在原地。
“不来就给本王打昏了,出任何事本王负责!”他隐忍的怒气到了极点,更是管不了那么多。
话音才落,白色身影悄然自赫连孝身边走进寝室。
瞧着那怒气冲天的男人,东方非池冷冷不带人气的声音漠然响起,“好心没好报。”
他走到安紫薰身边瞧了她一眼,“还有口气在,你鬼吼什么。”
东方非池遣退其他人下去,就连赫连卿他也不准留在这里。
赫连卿再是不情愿,安紫薰奇怪的病只有求着东方非池。
等这里的人都离开,东方非池才缓缓坐在安紫薰身边,他脸色其实不比她好到那里。
从袖中取出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水尽数灌在安紫薰口中,片刻之后,那高烧昏迷多天的人忽然缓缓睁开眼睛。
“东方?”安紫薰发出微弱声音。
倏的,东方非池的手掌飞快伸出掐在她喉咙处。
太突然速度极快,她被东方非池掐的不能再发出声音,他力道控制的极为巧妙,既让她不能说话,却又不会一时间要了她性命。
第一次看东方非池出手,沉默冷静冰冷的男人,此时他慢慢笑起来,那种比哭还要诡异的笑容。
“你动了太和殿的东西。”他声音压的很低,赫连卿不放心这个女人,一定在外面守着,如果被他看见这副场景,东方非池敢肯定那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他从不怕赫连卿,他不能随意与赫连卿交恶,是他的责任使然还有师傅的托付。
安紫薰费力的点点头,镜-青鸾是她前世死前抱在怀中的,再一次看见它在太和殿,最吃惊的人是她!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东方非池又问道,这次他慢慢放开掐住安紫薰脖子的手。
让镜-青鸾再次苏醒的人是安紫薰,师傅临终前嘱咐过,镜-青鸾再次苏醒时,西楚会重现多年前纷争战乱的一幕。
他推算不透安紫薰的前世今生,只知道她是赫连卿命中注定的劫数,总有一天,四天之地会因为她再起战事。
这个女人,红颜祸水!
注定的宿命 文 / 雪芽
安紫薰苦笑,东方非池问她知道那是什么,她该怎么告诉他?那面叫做镜-青鸾的镜子曾经出现在另一个时空,她前世死前抱在怀中,然后魂魄莫名转世成为安宗柏的女儿。.
她望着等待她回答的东方非池,他有不同一般人的神奇力量,或者对她的解释能够明白,可刚才他那副表情,安紫薰能肯定这个人对她在太和殿做的事情,非常的恼火,甚至有想杀她的念头。
她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侧边,继而声音沙哑道,“镜子,镜-青鸾。”
东方非池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还有呢?”太和殿里供奉着镇国神物,可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安紫薰能叫出它的名字。
安紫薰摇头,“其他的我不知道。氯”
他双眼目光如寒冰,突然紧紧凝视安紫薰的眼睛,很美很美的一双眸子,在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东方非池看到一幕------
镜-青鸾幽暗无光的镜面突然反射一道亮光,那光影里似乎有什么,一瞬间太快速,他看不清,可安紫薰的表情突然一变。
“你到底从镜子里看见了什么?”他一字一句从牙关里挤出,曾经相似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师傅曾经从那幽暗的镜子里见到了什么,那凝重甚至是悲凉的神情令他无法忘记僮。
从那以后师傅就变的沉默,行为也古怪,对他的训练也加倍的严格。
师傅对他与赫连卿同样严格也同样爱护,可最后他为了赫连卿折寿数年,英年早逝,其中原因无人知晓。
他学成了师傅所有的本事,可他无法从镜中看到显示的影像,也无法看透安紫薰。
她淡淡回答,“我只看见镜中有一道光亮闪过,刺痛了眼睛,然后就突然昏倒,其他的不知晓。”
显然这个解释东方非池压根不相信,“好吧,你不说没有关系,只是有点要告诉王妃,镜-青鸾里所预见的事情每一样都会在将来准确无误的发生。”
安紫薰勉强牵动嘴角笑笑,“是吗?很神奇的镜子。”被褥里的手指早就紧紧攥的死死的,如东方所说,那里预见的事情都会在将来发生?
“是。”东方非池点点头,他的眼神又重现出现那种冷寂飘然,他不强行要逼问安紫薰,她所见的将来一一会发生,这些即使知道结果人为逆转试图改变,只会是徒劳。。
只要到时,她不要来这里求他帮忙就好。
逆天所为,他东方非池可不会随意应下。
“东方国师。”安紫薰突然喊住正要离开的他,她舔着干涸起皮的双唇,似乎抱有一线希望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如果预见会成真,难道不能一早避免吗?”
“我不知道,也许王妃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并没有看见什么,那就不必担心这些虚无的东西。”
“谢谢你救我。”安紫薰听完他的回答后心里有些安定,接着她向东方非池道谢。
“不必感谢我,王妃与我还有赌约,我已经帮你在皇上面前替安家与南海留有余地,东方对这最后赌约结果非常期待,所以不会让王妃有任何差池。”
“你这么确定你会赢?”她不相信赫连卿会因为她拿下三生蛊,可东方非池的预言也从没有出过差错。
她用自己的性命,来赴他这个赌约。
可那镜子里的影像,却令她开始不安起来。
知道了结局,那一开始是不是可以避免?东方非池回答她可以试试,她说不定能稍稍改变那结果?
东方非池身影站立在门边,冷静笃定却并没有一丝欣喜,“王妃,不是我确定会赢,而是你在这个赌约里,一开始就是输掉的人。”
她愕然不解东方非池的意思,一开始就输掉的人是她?
再想细细问下去,东方非池推门而出,门外是等到不耐烦的赫连卿,先是皱着眉头撇了东方那冷酷拽到不行的脸色,没好气的偏过脸。
当他看见安紫薰醒来,静静的靠在床榻一侧正瞧着他时,赫连卿自己都尚未察觉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微笑。
很短暂的一笑,他抿紧了唇。
“回王爷,你现在不用打昏东方了,王妃没有大碍,不过身子虚弱了些,注意调理即刻。”东方非池双手合拢在宽大衣袖里,那一刻他目光停留在赫连卿脸上。
他们师兄弟多年,赫连卿刚才看着那个女人一瞬间的微妙笑意,东方非池冰冷的眸子里突然有些黯然。
赫连卿不知道他与安紫薰之间有怎样的赌约,但愿那赌约他赢得的那天,赫连卿可以不那么痛苦的活下去。
至少,他结局不会与三生蛊之前的宿主那样------不得善终!
赫连卿从他身侧走过,走向安紫薰,东方非池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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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没有想到这么容易离开西楚,赫连卿在她身边坐下。
“父皇同意本王带你回藩地看望家人。”
回藩地?
她猛然抬头,有些不确定赫连卿所说的话。
这个时候赫连御风同意她回去?她在西楚,不亚于是控制安家的一张王牌,而且他还令赫连卿陪着她回去?
“不想回去,可以作罢。”安紫薰没有他预期的高兴,一丝一毫看不出,她要和离想离开,现在她这表情似乎太平静了点。
“什么时候?”她清清淡淡的问一句。
“等你身体好转就动身,不然带着病秧子上路,难道要本王伺候你不成?”他见她说话时有气无力,突然一场病,她身体元气大伤。
“还有谁一同去?”她突然语气有些不和善。
“你想谁陪着一起去?”赫连卿扳过她身子靠在自己怀中,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抱住。
“花浅幽不行。”她说的干脆利落,那个女人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虽然最近很老实的呆在雅筑,可安紫薰一点也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
赫连卿眸中微沉,攫着她下颌低低一声,“妒妇。”
“妒妇?王爷你八成是会错意了,王爷想要女人伺候,可以挑选几个美貌的姬妾带着,臣妾没有任何意见,不过那花夫人我不喜欢,不想看见。”她慢慢悠悠的回答,从赫连卿脸上如期看见愠怒。
注定的宿命 文 / 雪芽
“你就这么容不得她!”.
“没有什么容不得的,臣妾是妃,她是妾,照道理女眷随行,是有臣妾来安排,再者是臣妾回家探望,这一路我不想看见什么人,总能自己做主吧。”她慢慢推开赫连卿,颇有些赌气。
“浅幽父母双亡,本王答应过要善待她。”他不由放低了语气。
安紫薰听他的语气只是轻笑一声,赫连卿始终善待不会伤害的人,都是花夫人。
“若是王爷非要带着她,臣妾也不能怎样,臣妾身体不好,这一路就请花夫人伺候王爷吧,臣妾图个清静。”
她垂敛子侧身重新躺下,背对着赫连卿,一如往常般冷然的无声抗拒。
耳边是他怒意冷哼,拂袖离去的声音。
安紫薰蜷缩一团,过了好一会她才长叹一声转过身。
她要确保那个女人同行,带花浅幽在身边时,至少能注意她的行动。
花浅幽再是恨她,对赫连卿毕竟还是喜欢的。
还有一点有她在话,自己与赫连卿可以不必日夜相见,那镜中所预见的结果,也许能改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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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雅筑。
黑暗里,两具身体交缠如蛇,不分彼此,女子抑制不住的呻/吟,身体中男子炙/热的坚挺每一次撞/击都令她不住颤抖。
她忍不住低呼,滔天情/欲席卷而来,今夜的他特别疯狂。她手臂缠绕他肩头,染着丹蔻的指尖在他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哥~~轻点~”她张开眼,花浅幽在一片氤氲水汽里,满目是身体上方男子绝色的容颜,他眸中并没有高盛的情/欲,那种疯狂类似于对身体纵欲的发泄……
花浅幽努力抬起身子,想亲吻他的唇,这个男人虽然极是温柔,可无论他们多么亲密,却从不曾主动吻她,更不会在她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极少沉溺欲/望,每次欢好结束,他很快恢复冷静自若。
长久以来,他皆是如此。
激烈之后,她伏在他胸膛听着那里沉稳心跳,他没有拒绝,反而抬手抚摸她的长发。
花浅幽顿时欣喜,她手臂环在他腰间不放,仿佛如此才能证实这个男人是真正属于她的。
“幽儿。”他音色悦耳,尤其他每次这么亲昵称呼她时。
“我在呢。”她抬头小心翼翼的亲在他脸颊,“你许久没有这么失控了。”
“不喜欢?”他笑着反问,翻身将她拉在怀中。
花浅幽不语,将发烫的脸颊垂下。
他的吻落下在她发丝,接着捧起她的脸颊,吻上她的额头,眼帘、脸颊最后是唇……
手指掠过花浅幽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看她迷离似水的眼眸,尚且沉溺他给予的欢愉里。
“幽儿,告诉哥哥,安紫薰出了什么事?”
他低低一声,彻底惊醒花浅幽沉醉的梦幻。她顿时红了眼眸,脸颊红晕褪去,苍白着脸咬着唇盯着他,方才暖意的身体微微发抖。“你方才是不是把我当成安紫薰了?”
他拧眉眼深邃,突然笑起,“幽儿,你吃什么醋,谁也比不得你好,哥哥心里清楚。”他覆身将她再次压制身下,这一次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花浅幽只觉得被他吻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是被火烧灼,齿关轻咬,微麻的痛,令她不住颤栗。微凉的身子逐渐被熨烫升温。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地方,指尖细细撩拨。
听见花浅幽发出难耐的呻/吟,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告诉哥哥你所知道的,乖……”
他无时不刻都能撩起她的情/欲,尤其他此番温柔,她身子酥软成水,被他随意拨乱。
又一次被他彻底侵占,她软绵绵的瘫在他怀中有些语无伦次的低语,将她所知的一切全数说出。
他听完眸中浮现笑意,再瞧着身下迷乱的女人,他不会错认幽儿是别人。想起月色相见时,那女子身上幽幽暗香,自是醉人的美妙,岂是别人可能代替的。
湘陵之行 文 / 雪芽
飞雪的天棉棉絮絮,似鹅毛漫舞。.
一夜间,天地霜白,景色似是惹人喜爱,近郊小道雪深几寸,这马车慢悠悠的速度令安紫薰实在高兴不起来。
出了西楚皇城不假,可一上午路程并不快,几个时辰她窝在马车里如坐针毡。
空间宽敞布置的也极为舒适,燃起的银霜炭,烘烤的周身暖和,可看相伴身边的人,她心头惴惴不安,这一路还长着,目前就他们两人同行……
“醒了?”赫连卿察觉她身子动了下,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氯。
安紫薰也不好意思老用这招装睡,天不亮出发时,她被赫连卿捞起抱着出门,为了花浅幽同行的事闹过后,他几天不曾理她。
听阿端说花夫人那里早早就准备好同行,安紫薰想着目的达到,对赫连卿的行为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名义上赫连卿说是同她回去藩地,她琢磨着依照他这么张扬的个性,怎样也会弄好些人同行。可她完全猜错,真的出发时,安紫薰才发现他是简装便行,除去赶车的车夫外,最头痛的是,他身边还只剩她陪着僮。
她随着他问话嗯了一声,坐起身。“到哪里了?”她找个话题打岔,随手要掀起车帘。
被赫连卿抬手打在手背,她赶忙缩回手,转头怒盯着他。
“外面冷,本王不想受寒。”他垂眸,舒服的侧躺着,从他那角度可以看清楚安紫薰的神情。
“知道了。”她揉着手背,其实他力道很轻,当他手触摸到她时,安紫薰突然想起镜中的景象。
珍爱生命,远离赫连卿!
她一个激灵回神,正对上他投射过来的眼神,眸中那抹促狭的笑意。
他只着了单薄的外衫,平时束起的黑发倾泻一身,领口松松垮垮的散开露出玉色肌肤一片,很诱/惑……
她不是没有看过赫连卿身体,欣长健硕,带给她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当下脸微热,要别过头去,不经意余光瞄见他心口处那块伤疤。
好些天过去,她见识过三生蛊愈合伤口的能力,怎么被她刺伤的地方,还没有恢复好?
安紫薰眨眨眼,开口说的却是,“不是说七爷、花夫人他们几个与我们同行的吗?什么时候能见到?”
他眸中微沉,细细紧盯着她一会儿,才懒洋洋的接话,“你暂时见不到他们,他们正朝着藩地那条线路赶去。”
“他们去我家,那我们是要去哪里?”安紫薰诧异,赫连卿为什么这么安排?
“难得出来,本王兴致来了,想四处看看。从渡口乘船出发,水路比陆路来的顺畅,说起来顺路的更快能到你故土。”
他的说法没错,从水路比从陆路走要畅顺,可接近隆冬,水路并不是好的选择。赫连卿此番走的隐秘,一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弄艘船走,若是搭客船,那里人多复杂,反而没有陆路来的安全。
不过他的想法异于正常人,她猜不透,也不想猜了。
“王爷英明,听王爷的安排。”她客套的说道,千破万破马屁不破,赫连卿肯带着她离开西楚已然超出她所期待的。
但愿一路平安回到家里,安紫薰不由心生思念。她出嫁时是春末,如今在年终,她很想念金筱瞳。
安宗柏守在藩地,事务繁忙缠身,即使年关也极少回来,未出阁时,哪一年不是母女两人一起过。
影贵妃在那深宫,还有赫连御风十多年的宠爱,金筱瞳却是年复一年的独守那个冰冷的镇南王府。
她不由叹口气,抱膝。
不知何时,赫连卿靠过来,“你那个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他突然一句。
“什么?”安紫薰问道。
他随意的用手比划一番,她明白赫连卿问的是在碗中加水,利用碗中水多少的不同来发出不一样的乐声。
她只笑不说话,该怎么说?难不成告诉赫连卿是她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的?
见她不说话却笑的明媚,赫连卿不再追问,将头搁放在安紫薰腿上,墨发如丝,与她的长发缠绕一起。
安紫薰还记得电影里,冬儿在雨中长廊摆放一排瓷碗,皓腕执著敲击,简单音色在渐渐停止的雨声后格外清脆。
白衣黑发的少女回眸浅笑,惊艳了冷傲的蒙天放,那一眼笑容落在他眼里,驻进他心间,成为一抹不可磨灭的温暖回忆。
千年的等待,他守着对冬儿当初的那份爱,千年期盼,他矢志不渝。
三生三世,他不老不死,冬儿却几世为人。茫茫人海中,只有一眼,便擦身而过。
说到底,蒙天放最是可怜,原地不断的等待,却不能终生陪伴爱人身边。
当时她年纪很小,莫名的记忆清晰,其实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份专属的爱情,前世,这是长官不能给予她的!
寂静里,她只听见车外风声呼啸,还有雪不断落下扑簌簌声响。赫连卿枕在她双腿上,静静安睡了大概两个时辰。
她动也不能动,赫连卿很难得会睡着,以往睡觉浅眠,动不动就惊醒,醒来便不再睡着,安紫薰也被他弄的惊觉。
“本王睡了多久?”他醒来有些诧异,窗外的光线变暗很多,他极少能这么安稳睡着。后来宿在安紫薰那里抱着她入眠,才逐渐能睡的安稳舒服点。
“很久了。”
赫连卿坐起来,看到安紫薰腿麻木到嘴角都在抽搐的模样,他不禁唇边扬起笑弧。伸手拉过她的麻木的腿替她揉起来。
“你轻点,疼死了!”腿部针刺般的感觉,她皱着眉头,看他揉搓的带劲,“赫连卿你故意的对不对!”安紫薰难受的落下,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撇了她一眼,看她眼泪满眶,平时她还挺能忍耐的,这副又哭又笑的可爱模样,他第一次从安紫薰脸上看见。
恶意的他搓揉的更用力,“真没用,本王不过睡在上面几个时辰,你就疼成这样,以后天天如此,你要怎么办?”
“什么天天如此,以后你爱找谁伺候都成,别算我!”她咬着牙,恶狠狠的顶回去。
“不愿意伺候本王是吗?”他语气一冷追问道。
湘陵之行 文 / 雪芽
“想伺候你的女人太多了,王爷你好福气,安紫薰自知比不上,所以就……”.
她话音未落,赫连卿瞳孔骤然紧缩,立刻压住她一条腿,另一只握住她一只脚踝,动手脱掉她鞋袜,手指点在她雪白天足的涌泉|岤上。
“喂,赫连卿,你快放手,放开!”安紫薰表情痛苦却忍不住笑出来,她腿麻木渐渐舒缓,脚底|岤道被他点中,那痒痒的感觉飞快传遍全身各处。
“大混蛋赫连卿,不带这样欺负我的!”她笑的眼泪直掉,又痒又痛的,她的足被在手中,那家伙一派欣赏她窘态的洋洋自得。
“骂本王,安紫薰你好样的,接着骂。”母妃在他小时候就教过他人体|岤道与点|岤的手法,这里涌泉他稍稍用点nei力点下,就是再不怕痒的人,也会忍不了。
这一招本是惩罚她说那一句,“什么天天如此,以后你爱找谁伺候都成,别算我!”他早就撕掉那份和离书,她怎么还想着要离开之类。
她是他的王妃,指望着从他手里逃跑吗?
歪打正着,惩罚她的手法,却无意见她这副窘态可爱的模样,比以前她对他的漠然不关心,真是令赫连卿看也忍不住想笑。
安紫薰被他弄的难受,她最是怕痒,他还恶意点她那里,又急又怒想着会骂人的话都骂了,那人平时一定不会忍着,大概是看她这么难堪,觉得心理平衡,所以任由她哭着骂道,就是不放过她。
“没劲了,不骂了?”赫连卿见她渐渐不再骂他,只是手掌捂住脸,头侧向一边,低声哭着,肩膀不断颤动。
心中一动,他放下她的足,俯身在她身边。
掀开遮住她面颊的长发,见安紫薰真的哭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不时抽噎,他伸手半是强迫式的扳过她的脸颊。
一手掌凉凉的泪,她闭着眼睛不看他,还在哭,眼泪自眼角落下,打湿了两侧一缕发丝,他的发垂落而下,正与她的交缠。
赫连卿突然想起那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臭脾气,喊句好听的,本王不早就放了你。”手边没有帕子,他也顾不得什么,拉扯袖子替她擦了眼泪。
“不喊,你对我那么坏,本王妃就不喊!”她接着他的话说道,不过身子倒是没有动,也不回避赫连卿替她擦去眼泪。
赫连卿暗暗发笑,硬来是撬不动她的,战场上他连几十万敌军都不放在眼中,就不信今次出游弄不过安紫薰。
“那你生病时,不断的喊本王又因为什么?”他捏着安紫薰鼻尖,她还在气着,愤然睁开眼角,却听见他这句话时,忽然不出声了。
那时她不是自己发出声音,而是身体本能的张口喊着三郎。
她见到镜中的景物,那个叫做三郎的人与赫连卿一样流光溢彩的重瞳,举手投足间那份绝代风华的气度,如出一辙。
“宝宝,你真的回来了。”他慢慢的说着话,眉眼展开笑意,脸颊两侧浅浅梨涡,妖冶的他笑起来尽显孩子气。
他目光是看着安紫薰这里,可那眼神注视的好似她灵魂深处般……
身体一暖,安紫薰猛然回神,鼻息间是熟悉的淡淡龙涎香,赫连卿自她背后拥住她,凉凉的唇吻掉她眼角的泪。
她正要开口提醒他,曾经之间的约定。
却听见他又俯在她耳边轻轻柔柔的一声安慰,“别哭了,乖。”
“哭你也要管啊!”她眨眨眼,抽噎一下,不解气的回敬一句。
赫连卿早就料到她一定是回敬一句,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只要你别再哭了,本王就带你去湘陵玩,那里有天下最美的雾凇,很美很美。”
“切,怎么个最美,你少哄骗我!”她对赫连卿撇撇嘴,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有些不习惯。
他凝视安紫薰的眼睛,手指轻抚她眼帘,两人目光绞在一起,他半睐眼眸,瞧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神,赫连卿笑的露出两颊梨涡。
“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他轻声一句,说完躺下将她抱个满怀,如梦呓般的最后一句,“到了湘陵,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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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子猜测的一样,赫连卿那里果然有动静了。”黑衣人跪地禀告着。
背对他站着的男子,隐藏在黑暗中的不甚清晰的容颜,眸子亮的惊人。
危机四伏 文 / 雪芽
马车在小道晃晃悠悠几天,终于到西楚边境的渡头,安紫薰这几天憋的快发霉,与赫连卿相处,简直是要处处防备他突然不经意的温柔,还有时不时暴虐的坏脾气。.
一路她又不能擅自离开,有次半夜下车试图随意逛逛透透气,如影随形的谢陌年突然横空出现,硬是逼着她老实的跳上马车才作罢。
“早就与你说过,本王这位哥哥一向说到做到,不想死就乖乖呆在本王身边。”赫连卿倒是一派悠闲,目光湛湛笑睨着她。
反正是要圈养她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就对了!
*****氯*
渡头来往皆是天南地北的商客,时值隆冬贸易往来热闹非凡。
赫连卿一早就为她准备了男装,再将她包裹的严实才准她下去,带着她到渡头,那里停泊着一艘几层高的巨大商船,听身边人谈话,这艘船就在当天要出发。
上了船,安紫薰见到了恭候他们的赫连孝,他随行带着木棉、李申、自然少不了花夫人。阿端与果儿皆留在西楚王府僮。
她心中明白,赫连卿如此安排是将阿端留作棋子在西楚,她要是半路跑了,阿端即刻就会没命。
再者,还有谢陌年这个影子似的杀手在暗中盯着她,双重保险法,这个男人早就料想布置的妥当。
这次他们住的船舱分开,避免旁人察觉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李申伺候赫连孝,木棉则侍奉花浅幽,她无从选择的还是跟着赫连卿同住。
正午,大雪终于停止,天色转晴,阳光破开云层出来,金色光芒照耀大地,蔚蓝的茫茫大海,风帆被吹鼓的满满,商船正式离开渡头。
望着渐行渐远的渡头,安紫薰站在甲板上吹着带着腥咸味道的海风,风帽被吹开,她随意束起的长发露出随风飞扬。
许久未有吹着海风,以前在南海住着,几乎每天她都会随表哥出海,站在整片海域间时,安紫薰的心情格外舒畅。
“小心着凉。”身后有人轻声叮嘱,替她重新戴好风帽。
她转头笑笑,“有木棉你在,自然不用担心生病。”安紫薰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她,还是安静似水的木棉,不过那眉眼里多了一分落寞的憔悴。
从赫连孝回来后,她就觉得木棉哪里不对劲,上次望江楼一事她自动请罪回了杂役房,她才知道木棉原来出身剑,奴,能成为医术睛湛的医女,她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很不容易。
“王妃过奖了,奴婢哪里有那么厉害。”无论何时对她夸奖或者不好,木棉总是一笑置之,个性淡泊,对任何病患她都用心对待照顾。
这点,安紫薰颇为欣赏。
“现在入冬了,海风比以往更冷,王妃的寒症千万要忌寒凉,本就不易根除,在海上还有数天路程,莫要病了。”她说着拿出药瓶递过去,“这是奴婢自己调配的药丸,可以固本培元,对寒症有帮助。王妃记着,一定要服用。”
安紫薰笑着收下,“谢谢了,我会准时服用。对了木棉,我找个机会与七爷说说,上次望江楼的事无你无关,你医术好,若是永远留在杂役房,是埋没了。”
木棉忙摇头,“王妃千万不要这么做,七爷其实没有怪过奴婢,奴婢能有今天,也是七爷用心栽培。这次是奴婢自愿回去。杂役房那里也会有人生病,奴婢能帮上忙。这次王爷考虑远行,王妃与夫人的身体皆不好需要人照顾,所以调了奴婢陪同,奴婢只想照顾好王妃,别的没有任何想法。”
她头垂的低低的,语气急切却十分固执的求着安紫薰。
“可七爷那里……”安紫薰才说一半,就见赫连孝远远的从甲板那头过来,木棉显然也瞧见,匆匆的朝安紫薰行礼,然后默默的从另一侧退下,显然她是想避开赫连孝。
倒是赫连孝那张见了她慌忙离开的神情,脸上依旧保持习惯性又冷又拽,眼睛长在头顶上趾高气昂很欠揍的表情。
甚至瞧木棉一眼,都很不情愿。
“三嫂。”他晃悠的过来招呼着安紫薰。
“七爷。”安紫薰其实对赫连孝改观了不少,虽然言谈举止他总是那副死德性。可她知道,能跟着赫连卿多年,被他当做可信之人,赫连孝绝对不是外表那种纨绔子弟。
“我就猜三嫂在这里,快随我下去见三哥吧,你在这里若是吹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