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竹起先是用正常的音量叫,但是叫了几声路摇也没反应,于是便提高了音量。
又叫了几声,路摇还是没反应。
正当她准备叫人通知马栎的时候,路摇在里面“唔”了一声,双手抖动带起一阵水声。
雪竹大喜,立即唤道:“姑娘?”
路摇刚醒来,还有点晕乎,一时想不起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便问道:“怎么了?”
雪竹:“姑娘你进去挺久了,水还热么?”
雪竹这么一说,路摇才感到水温已有偏凉的趋势。
她忙站了起来,出了木桶,擦了身,穿上衣服。
雪竹喊了人,把木桶撤下去后,气鼓鼓地道:“姑娘,你以后可不能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天凉,万一冻着了呢?”
路摇听得直点头,捏了捏雪竹嫩嫩的脸颊,道:“肯定没下次了。”
雪竹擦了擦路摇还有些湿的头发,道:“姑娘应该白日里天气好时再洗发的,这大晚上的,夜风一吹,多冷啊。”
路摇叹道:“我们那儿有个玩意儿叫吹风机,甭管什么时候洗头,都能快速把头发吹干。唉,好怀念啊。”
雪竹一边擦她的头发,一边问道:“吹风……基?那是什么基?能吹风的基么?”
话落,路摇忍不住抽笑起来。
雪竹疑惑:“哎,姑娘,奴婢说错话了?”
路摇一边笑,一边解释道:“不是基,是一种机器……就像……就像梳子,它是用来梳头发的对吧?那吹风机就是专门用来吹干头发的。”
雪竹聪明,一点就透:“这么厉害啊?姑娘,你那的世界好棒哦!”
路摇又叹息一声:“是啊,可是我回不去了。”
雪竹忙安慰她:“但是这儿有我们三公子呀。三公子多好啊。”
想到马栎,路摇笑了笑:“是啊,幸好还有你们三公子。”
马栎一直到了宴席散场才回来。
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他刚进院子,路摇就闻到一股酒气。
不过他走得倒是一如既往地稳当洒意,完全看不出喝过酒的痕迹。
路摇绞干头发后,便搬了张躺椅,躺在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
雪竹本来陪在她身边。马栎来了后,她便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于是,这个院子里便只有马栎和路摇二人了。
马栎走到路摇身边,睁着黑漆漆的眸子,低头直直地看着她。
许是喝了酒的关系,马栎的眸子虽看似如同往常一般,但路摇觉得,好像添了一层水汽,更加的透亮。
夜风吹过,从马栎身上传过来的酒气钻入路摇鼻子里。
路摇吸了吸,好像脑袋晕了晕。
拉了拉马栎的衣袖,路摇道:“要不要叫人给你烧个热水先洗洗?”
马栎摇了摇头,低声道:“先醒醒酒。”
路摇把腿往旁边移了移,直了直上身,道:“那你坐会儿。”
马栎顺从地坐下,把额头靠到了路摇的肩膀上。
路摇半躺着,马栎坐着,这个姿势靠下来……路摇拍了拍马栎的背:“等我坐得端正些,这样不舒服的。”
马栎不理她,只捏了捏她的腰。
路摇立即倒吸一口,差点就把马栎推出去——她怕痒。
马栎就这么抱了她许久,最后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这才重新抬起脑袋来。
路摇没有觉得肩膀怎么累,好像马栎特地控制了一样,没有整个压到她身上。
马栎捏了捏她有些凉的手,道:“怎么不去里面等我?”
路摇道:“在外面能早些看到你嘛。”
马栎笑了笑,抓起她的手亲了亲,问道:“我的礼物呢?”
十指连心,路摇心里一阵悸动,她把手指插入马栎的手指中,扣住,道:“嗯……我有话想对你说。”
马栎眉目动了动:“你说。”
路摇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记得我两次……两次看到你穿的那青色的衣服,都陷入一种……唔,说不出的状态里么?”
马栎点了点头,他印象深刻。
路摇:“那两次,一看到你那青色的衣服,我就想起了一片大海。那天我休了假,来到海边玩,谁知突然巨浪来袭,我就被卷入了其中……海水灌到我的喉咙里,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结果一睁开眼,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死亡的印象太深刻,那会儿看到你的衣服在阳光下起伏荡漾,就好像看到了海一样,顿时我就仿佛又回到了海里,喘不过来气……”
马栎紧紧地握住了路摇的双手,她的手抖得厉害。
马栎低低道:“别说了,不要勉强自己。”
路摇摇了摇头,朝他露出一个浅笑,道:“我想告诉你。”
马栎只能更紧地抱住她,把她搂进怀里,偏头在她额上亲了亲。
路摇觉得身体渐渐暖了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