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废什么话呀,直接推就是了!”
随着这另一道男声的响起,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两个风格迥异的少年,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一人穿着一身红袍,挂着一抹痞笑,浑身都是外放的搔气。一人身着玄青袍子,脸上是温和的笑,双眼却甚是灵动。
路摇眨着眼,好奇地盯着他们。
红袍那位手上甩着一把大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玄青袍子那位则稍稍落后于他,走得不紧不慢。
二人见到包间中的路摇,脚步齐齐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走到桌子旁,便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马栎啊,我和包兄在对面茶楼看到一个像你的身影进了这鸿丰楼,特地过来一看,没想到真是你啊!”红袍兄收起折扇,熟稔地用折扇拍了拍马栎的肩膀。
马栎笑了笑,而后对路摇道:“这位是户部尚书府的曹大公子曹世启,这位是吏部尚书府的包大公子包金阳。”
哦……路摇点了点头,对他们一笑:“两位公子好,我是路摇。”
“我知道你!”红袍兄,曹世启挑了挑眉,“就是那个穿越者嘛!厉害了啊,竟然直接掉到了太后娘娘的床上!”
“没错没错!”包金阳凑了过来,脸上满是好奇,“太后娘娘的床舒服么?”
路摇:“……”这是什么问题?
包金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这天下皇上最大,应该他的龙床是最舒服的!唉,好想要啊!”
路摇:“……”
马栎好笑地摇了摇头,对路摇道:“你别理他,他的人生抱负就是想要世上最舒服的床。”
……这是什么抱负?
路摇瞅着包金阳,这人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倒是挺有趣。
听说曹大公子和包大公子与马三公子是好兄弟,看他们和马栎的相处,还直呼马栎名字,看起来这个传言不假了。
“其实我一直想见见你来着。”曹世启又道,忽叹了口气,“可是显然我们无缘啊!偌大的京城竟然从未碰见过!中秋之夜那天本想认识认识你,结果你又中途走了,可见实在是无缘啊!”
“……”路摇微笑道,“现在这不是见到了么。”
路摇惊奇地看到曹世启竟有些哀怨地瞅着马栎一眼,听到他说:“可是现在你已经被马栎先下手为强了啊!”
路摇:“……”
“曹大公子,”路摇忽正了正神色,道,“你知道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尤其现在这个谣言满天飞的世界……”
包金阳插了进来:“你们不是已经有谣言了?还怕新谣言?”
“就是啊!”曹世启愤愤道,“路姑娘你不知道,本公子听说你和马栎这小子在街上怎样怎样的时候,心里那个呕啊!马栎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竟然当众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这种事!本公子竟然认识这种人!真是有损本公子英俊潇洒的君子形象啊!”
路摇:“……”
在街上怎样怎样?
这种事?哪种事?
路摇突然觉得,这本来很寻常的一件小事,被这曹大公子一说,就成了大事……
瞥了眼马栎,路摇发现他竟然端坐于一边,理也不理他们,兀自喝着茶,好似这在说的不是他一样。
曹世启看到了路摇的小动作,折扇往她眼前一晃,道:“路姑娘啊,你别看马栎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他骨子里坏得很呢!我跟你说啊,小时候包金阳这小子尿裤子了,被马栎看到了,马栎二话不说便把他赶出了房间,包金阳那个可怜啊,在外面哭得稀里哗啦……”
“咳咳咳!”包金阳微红了耳根,清眸狠狠地瞪向曹世启,“你说马栎坏话,扯我做什么?”
路摇笑:“所以包大公子是尿在了马三公子的床上?”
“没错!”曹世启一副“你真聪明”的表情,道,“我们三个从小玩到大的。”
“哦……”路摇点了下头,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也是难得,京城贵族圈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兄弟。
饭菜上来之后,曹世启和包金阳嫌菜少,又刷刷刷点了一堆。
这俩人像是说相声一般,吐豆子似的把马栎小时候的趣事全都说了出来。
马栎倒是一脸淡然,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着,听到好玩处也会笑笑。
饭后,路摇刚和马栎三人除了鸿丰楼,就见到远处一个蓝灰色的身影正以风一般的速度逼近。
曹世启眯了眯眼,道:“这不是太后身边的于公公嘛。”
路摇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便应验了。
于公公跑到了跟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行礼。
曹世启摆摆手:“行了行了,于公公跑得这么辛苦,有什么事直说吧。”
于公公看向路摇:“路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呃……”路摇看了马栎一眼,商量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