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皮的下落,最后见陈皮是分堂的伙计,说陈爷过来提了些药材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小爷拿着方子看,都是常见的,陈皮的医术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这药都是补血的,或许他受伤了,小爷越发自责怎么没给他多派几个帮手,气的扇了自己俩嘴巴,陈皮要是有个好歹,都是自己坑的。云南分堂也传信说陈爷没回,小爷恨不得要把越国翻过来了,留下白术和当归,连连嘱咐你俩别再丢了,他先把最近的情报带回去,省的媳妇惦记,也回去再组织人手继续找陈皮。
带个女人和孩子出关本来就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闻然不想父亲知道,他也就没通知分堂协助,他虽然有点后悔怎么就答应这个条件了,不过看闻然那一脸依赖,自己身为男人不能出尔反尔,思来想去只得装作闻然难产死去,自己推着独轮车出城埋了,怀里抱着一身孝衫的小宝儿,反正他长得小,又刚刚满月不久,看着跟刚生没多大区别,芦席卷着闻然装作穷人家尸体,棺材反而查的更严,守城的一看连送葬的都没有,就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抱个婴儿,推着独轮车,明显一具尸体,也嫌晦气,粗略看看也就放行了,出城容易,这过边防线可难,给小宝儿喂饱之后加了少量安神的药怕他哭出声来,陈皮用破布把他捆在自己胸前,孩子已经习惯他的心跳声儿,加上有药物,睡的踏踏实实的,背起闻然就潜进了密林里。
逃回荀国陈皮松了一口气,连忙看看怀里的小宝儿也醒了,小嘴又开始在他怀里找,把孩子解开让闻然喂,自己弄点柴火烤干粮对付一口,歇歇劲儿再跑。
“应该是没事了,不用给孩子吃安神的药了,别伤着孩子。等回去我让东家给宝儿好好看看,你放心,肯定能养住。”这回闻然似乎乃水多了一点儿,宝儿吃饱了没再寻,冲着陈皮吐着小舌头,带出个吐沫泡泡儿,逗笑了陈皮“你这样可像我家玲子小时候了。”
“乳母就算了,我能喂他了,我能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以后会努力养活他,还是不许你和我爹说找到我了”闻然瞧着陈皮,陈皮连忙点头“不说,最难的已经挺过去了,你放心,我不是啥达官贵人,可家里多两张嘴不是问题。”
“你带我回去,那夫人答应吗?”闻然有些脸红。
“我媳妇都走了十年了,我倒希望她不答应,从土里蹦出来反对”陈皮又恢复了不正经的常态。
“那你妾多吗?”
“没有啊,玲子小,怕说来女人委屈她,一直没再找。”陈皮有点儿调侃的语气,猜到这大小姐或许对自己有了意思,不过她也确实挺可爱,不作,明理,会是好媳妇。
“你对宝儿好,我也对你的闺女好,我跟你走,你不许和我爹说,过阵子,悄悄让我见见我弟弟就行。”女人羞红了脸,陈皮也没必要端着了,哄睡了孩子抱过女人就亲了起来,衣衫不整的女人缩在他瘦骨嶙峋的胸前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格外的安心,逃了一夜,或许是乏累了,竟然睡着了。陈皮把衣服给她盖好,看看干草堆上的宝儿睡的正香,把柴火弄旺点儿,盯着还有些皱巴巴的小宝儿“要不你叫橘子得了?我叫陈皮,你叫陈橘子,你姐叫玲子好吗?”
瞒着那狗熊睛,阿不老丈人,那就得瞒着分堂的弟兄,不然自家小爷鼻子那个灵劲儿的,肯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男子汉一言九鼎,陈皮不发愁养活她,锦衣玉食没问题,依旧让她像侯府小姐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过日子也不是事儿,瞒住他爹的难度,远远低于瞒住自家小爷。
等女人睡醒,见他依旧搂着自己,羞涩的笑了,陈皮把衣服帮她穿好“委屈你一两天,回去给你裁新衣,你放心,不能敲锣打鼓的娶你,也绝不委屈你和宝儿。你要是没啥意见,让宝儿姓陈吧”
“自然”闻然对那于家都是恨。
“我是粗人,想不出啥好名字,他姐叫玲子,要不他叫橘子?你看,挺像的”一指睡熟的宝儿,还有些皱巴巴,带着小婴儿的红呼呼。
闻然差点笑喷了,不过歪名儿好养活,橘子就橘子吧!如何养住这孩子才是大事。
陈皮抱着孩子领着女人没敢回分堂,先回自己家,玲子见爹回来直接跑了出来,见抱了个孩子笑的一脸坏“爹,你不够意思啊,小弟弟这么大了才带回家里,这新娘就依?”伸手她先接过亲了亲,闻然一见这女儿,虽然有点害羞,不过也挺喜欢,亲昵的摸了摸玲子的头。
“让吴妈照应着点你这继母和弟弟,爹去再寻乳母和仆妇啊”陈皮把给闺女买的头绳绒花抓紧献出来,丫头装模作样“还行,没有了小的就忘了我!所以你不用担心,弟弟我会照顾好的,是弟弟吗?”就要动手拆包,陈皮连忙按住“疯丫头,你斯文些,吓着她们娘俩,是弟弟。”
“太好了,再没个弟弟我嫁人了被欺负了连个帮着出气的都没。”丫头抱着孩子就往屋里跑,闻然彻底服了,这孩子一看就是陈皮亲生的,真的没溜啊。
小爷把军情带回,连忙问分堂的人陈皮回来没?大伙都没见到,急的他又坐不住了继续传信找,陈皮把闻然带回家里,把自己积攒的体己给了她大半让她随便花,告诉他东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