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不容易寻了个仆妇和闻氏亲厚,总算是知道了实情,原来那老爷子怕这孩子惹来祸事,由着他自生自灭,那孩子就剩一口气了,闻氏一听就咬牙要闯进去抢孩子,被陈皮拽住,给了那仆妇一锭现银“求嫂子帮忙,就说孩子死了,你裹了出来扔了,我在你们府后面等你,平安带出来这么大的银子我再给你两个!”看了看钱,仆妇一咬牙“全当救人一命了,你们等我,今儿天黑我就去回老爷,连夜把孩子丢了就是,大爷应了的钱也够我养老的,我也不再做了!”陈皮硬是把闻然拖回落脚地儿,闻然跟陈皮道谢“这钱等我让我弟弟还你”
“你爹封了侯爷了,我不怕没处要账去,你就踏踏实实养着吧”陈皮怕她担心,本是安慰她,可女人一提起父亲又哭了起来“当初我就不愿嫁给他家,我爹非逼我,说文官好,文官安稳,夫人对我虽然还是不错,可是她什么事儿都听我爹的,也板着脸劝我听话,我就这么被推进了火坑。”闻然提起父亲又是哭“只有我弟弟反对,说那于承德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一个孩子家,总是要听大人的。哎!”
“好了别哭了,等接回来小少爷,这回咱们回荀国给大小姐说门好亲事。”陈皮只得安慰她,这女人直接咬牙“我只要我儿子,你把我们娘俩带到安全地方,别告诉我爹寻到了我,不然还得把我嫁给你们荀国的官儿!”
闻然恨自己的父亲陈皮能理解,那狗熊睛的婚姻观念就是门当户对,为女儿选了这一门看似好的姻缘,却害了她和外孙,按照约定陈皮抱回来了奄奄一息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女人一直喊他宝儿,抱到手里陈皮就犯了愁,仆妇没说谎话,这孩子快不行了。
这个节骨眼乳母是肯定没有的,那姑乃乃已经和孩子分开了十几天了,估计也弄不出来乃了,不过闻然不死心,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解开衣服就喂孩子,由着孩子把她咬的龇牙咧嘴,也确实没多少乳汁,陈皮硬着头皮给她弄通草,买猪蹄,不把孩子弄的壮实点儿,非得死在半路上。为了让她有足够的乃喂孩子,陈皮只得帮她哄着这小东西,让她多睡觉,看着陈皮抱孩子相当熟练,闻然一脸吃惊,孩子到了身边,她这眼泪也就不抹了,和陈皮也能说笑几句“陈爷你挺会抱孩子的,家里几个少爷啊?”
“就一个女孩,我媳妇命苦难产走了,我家丫头几乎在我怀里长大的,大小姐,你这孩子够呛啊,药也喂不进去,乃要是不好的话,肯定活不了几天了。”陈皮抱着孩子在地上不断地晃,看着孩子小嘴一努一努的,只得又兑了点糖水给他。
“那药我吃,乃里自然有”闻然端起碗就喝了,陈皮气的撇嘴“你还有脸说你有乃?够孩子漱口的吗?再有一天就到了黎城了,出了黎城就是荀国,可是孩子这样怎么闯关啊?”许是声音大了些,孩子又哭了起来,陈皮只得加大力度晃“没说你,说你娘的,连乃都没有,养头牛都比她中用”闻然被陈皮骂哭了,陈皮有些良心不安,“对不起啊,我顺嘴胡说,我是牛还不行吗?锅里的肉连汤你抓紧吃了,不用给我留,咱们得想办法回去找个乳母喂孩子。”
闻然逼他发誓不许告诉她爹,陈皮也应了,反正他们出来都是单线联系,没人知道他找到了大小姐,怎么安顿陈皮也想好了,先送到自己在云南的家里,那小院荒僻,只有女儿和女儿的乃娘住,安顿妥当了再和东家交差就说没找到,自己主子陈皮知道,不会太难为自己的。
可这小小的婴孩似乎认人一般,还就喜欢陈皮抱,逃难的人往往就一间屋子,客栈也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孩子又吃乃,闻然而今也不避着陈皮了,乳肿胀的时候陈皮还得帮她扎针,不能饿死这孩子,弄了药,买了梳子让她自己疏通着,这孤男寡女的在一块儿几日,难免脸红心跳,夜里冷,闻然搂着儿子盖着被子,陈皮坐在椅子上烤火,听见孩子哭连忙过来抱,闻然把被子给孩子裹上,顺便也给陈皮盖上了腿“你别着凉了,不然我们娘俩更不知道依靠何人了”
“有乃不?来几口,孩子饿的,你再坚持三天喂他,我回去就寻乳母”陈皮也不废话,直接把孩子又给了她娘。
“不知怎么的,硬的跟石头一样,孩子吃不到。”闻然见孩子哭,她也掉眼泪,顾不得羞涩,抓着陈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滴娘,你怎么不早说?”陈皮连忙下地烧热水,也有点别扭,“脱了,我不看就是了”一边帮她敷着,一边加大力度帮她按,这边兑好的糖水抱着孩子喂,哄睡了孩子放下,帮着闻然揉开了,往外挤发黄的乳汁“浪费,孩子饿的哇哇叫”一边挤,一边埋怨她。
“是我没用,不是个好娘。”闻然低头。
“还有,挤不出来了”陈皮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说自己用嘴,闻然把头扭过一边“你就弄吧,不然明天孩子也吃不成,不能再耽搁了。”
直到看到白色的乳汁,那小东西饿着肚子睡不踏实,又一次醒来总算是吃了个三分饱儿,闻然早都疼的冒汗,陈皮抱着孩子歪在床头累的就睡着了,闻然把孩子放在中间,轻轻扶着陈皮躺下,被子三个人挤着盖好,也睡了。
乜云飞依旧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