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一样。
深夜,这个冬天有些感外的漫长,也不知道此时是几点,温浅往窗外看了看,竟然飘起了点点的小雪。
是临近年关了呢。
手机就被她捏在手里,指尖亦是停留在那个号码上好久,有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按下通话。
倒是没让她等上多久,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起。
最简单直接的开场白――
“还不睡?”
温浅愣了下,听着他低低淡淡的声音道:“嗯,还不算太晚。”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是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愿意接她的话还是怎么,沉默的这片刻里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竟是恰好的同步。
他又道:“既然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天冷。”
也难得霍聿深会说出这种比较关心人的话,虽然这语气上是一点也听不出有什么关心的意思,但她知道就成。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没办法。
“小六睡了没?”温浅此时没什么睡意。
“和我姐在一起,今天你走之后他一直在找你。”
温浅想得不到那孩子见不到她是什么样子,便玩笑般问道:“他哭了没?”
“嗯。”
闻言,温浅倒是惊讶了,“他居然还哭了?”
她大概只想得到若是她不在,小六会有些不习惯或者会想着找她,却没想到这孩子……
“是。一回来就问我,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开始问家里每个人。”
霍聿深的语气仍是平漠的,此时的他还是在书房里,目光望着落地窗外的茫然夜色,狭长的眸子里一片深邃。
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紧绷了一天的情绪才算是有些缓和。
这已经是他这一天之中,最为放松的时刻。
两人的对话时则很无聊,基本就是温浅问一句,霍聿深答上一句,未有间断,也好像没有人觉得无聊,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不知不觉指针已然过去一格。
温浅是躺在床上打的这个电话,到了后面她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瞎问什么,而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直在回答她,至于回答的nei容是什么,她也听不清了……
另外一头的书房里,霍聿深听着她时不时地嗯一声,慢慢地,再也没有回音,只有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他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听了许久,就看着壁钟上的指针一格一格跳动,才收了线。
有些人,潜移默化融到骨血里面,始于最初的冲动,稳于现时的习惯。
要说他对温浅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喜欢吗?
肯定是有。
或者用占有欲来形容似要更恰当一些,不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他想,那也是喜欢的一种。
毕竟此时此刻,温浅的名字写在他的结婚证上,除非以后不知何时才会把那两个字抹去,嗯,他不觉得会有这样的机会。
长夜漫漫,有人好眠,有人却整夜难眠。
……
温浅在家里待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这到了年关也没什么事情,也很难得她能这样天天陪着母亲和清姨,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享受。
那次夜晚的那场小雪连着下了几天,只不过南方的气候堆积不起来,雪后初霁时,只有地上结的一层透亮的冰,才证明这几天的雪真真实实存在过。
闲来无事时,清姨不知道从哪寻来的偏方,熬了满满一大锅草药水给她泡脚用。
“我们这边的天就是湿冷湿冷的,你才多大点年纪这腿就有这样的毛病,要是不趁现在好好养护,以后非有你的受。”
清姨一边往木桶里加些热水,一边不忘记数落她。
温浅没反驳,虽然是受训的那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满的。
“这不是有您吗?”她笑着说。
清姨没好气瞥她一眼,“又不能陪你一辈子,以后等你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哪还轮得到我来照顾你呢。”
温浅在这里生活的这几年里,最感谢的是清姨。
最初她不懂,母亲陆芷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说话,她试着每天都和母亲交流,可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偶尔能够回一个微笑已经是最最难得。
也就是清姨了,这些年里充当了母亲照顾她的角色。
此时此刻,她心里是暖的,又有些酸涩的感觉。
“清姨,我就算嫁了人也是要回家的啊,您和妈在家里,我就是一定要回来的。”
言罢,她又兀自点点头,证明自己真的没说错。
清姨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好一会儿后,清姨打趣着说:“没准以后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养好了,这腿上的毛病也能一并去了。”
温浅脸皮子不算厚,倘若放在以前她一定还会若无其事的继续问几句,而现在却不知怎么就臊了起来,脸颊微微发烫。
她有些忘了那次晚上是不是自己听错,霍聿深竟然说再给他生个孩子……
他口中的‘再’,和她理解的不一样,只因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个小六。
也不管听没听错,后来的时日里,只要有,就从来没再做过措施。
思及此,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