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不再是最低等的卑微身份。”
荣竟何哪里知道她的过去,只是往下问,“后来他为了有更好的前途,就主动攀上江家小姐,就这么抛弃了你?”
温浅摇摇手,“起初我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荣竟何反问。
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往下说。
将视线重新放在儿童游乐区的孩子身上,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小六,小孩子的天性本该如此,单纯干净美好。
“后来有那么一次,我所认为的那个负心汉又重新找到了我,却也不是最常见的回头戏码。”
荣竟何看着她的侧脸,也不出声,就等着她慢慢往下说。
她的目光遥远地不知落在何处,从他的角度看去,在她的眸子里竟能看出来几分悲伤。
“当初那个负心汉和我分开时候用的一个最可笑的理由,我私生活不检点,不干净,他们家看不上这样的儿媳妇。”
荣竟何突然觉得这氛围沉闷了些,怎么听着她说起这些,心里竟然会这么烦躁……
“这年头医院里做个处女膜修补手术很容易,怎么还有人会介意这个?”
温浅微抿着唇看他,也不言语。
过了好久,她才又释然般地说:“那次他找到我,给我看了一份东西,是安都医院五年前的住院记录,清清楚楚写着一个名字和我以前一样的人,在安都医院从入院到生产再到出院的过程。”
末了,她又加上一句,“不是同名同姓,那就是我。”
荣竟何心里大震,立刻问道:“他哪里来的?我当初在承之家里匆匆见过你一次,只觉得有些面熟,后来回安都翻过一次档案室,翻遍了也只找到几个同名同姓叫霍如愿的,根本找不到有你的啊。”
“之前我未婚夫的母亲骗我在她熟人那里做了一次检查,是妇科,她就是疑心重,想要个干干净净的儿媳妇,可偏偏这检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么戏剧性。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的到底是不一样,又很凑巧,那时候替我检查的医生记得五年前的事情。”
荣竟何的讶异部写在脸上,当初明明那些资料该销毁的就已经销毁了,怎么还会有?
同样的,温浅也觉得既可笑,又无奈。
“我不知道心思缜密的霍家人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份东西后来在顾庭东手里,也就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你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荒谬?肯定以为是别人在作弄你。”荣竟何叹息了声,言语之间染上的那股子无奈也不知从何而起。
她回忆起当初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反应,先是震惊,而后不愿相信,可最后那些证据一点点放在她面前,却又只能相信。
被抹去的收养记录,户口簿上消失的曾用名,一年的休学,有关她是霍如愿的曾经,完完地消失。
当这些东西完完本本放在她面前时,不得不面对现实。
“顾庭东为了证实我消失的那些记忆,还找了相熟的人在霍家老宅里偷了些照片出来,才知道我曾经以霍如愿的身份在霍家生活过那么多年。”
也就是曾经在同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祁衍,他从霍家老宅里已故老管家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些照片,也就是那次不小心遇上了霍聿深放在心上的那位宋小姐,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偷偷找出照片的动机,这才出下策,伪装成普通入室行窃的动机被撞见,于是才撞伤了宋小姐。
这样想想,温浅才发觉顾庭东真的为她做了很多事情,替她隐瞒当年的事情,只是因为她的任性,招惹上了霍聿深,最后他才忍不住把这些都告诉了她。
只为让她离霍聿深远些。
只是当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太晚了。
“那你当初的未婚夫,就因为你曾经替别人生过孩子,也不问为什么就和你分开了?”荣竟何心烦意燥地敲打着铁栅栏,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是替她不值吧。
温浅不太想说了,顾庭东和她分开的原因,没法说清楚。
无外乎就是二者,一来是真的为了她好,因为他母亲的威胁,若是不和她分开,就将她曾经的那段公开,这无疑就是毁了她。
二来,是顾庭东真的介意。
恐怕没人会在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曾经给人生过孩子时,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荣竟何也不再拐弯抹角,他直言道:“前段时间承之来找过我,他似乎知道了我替你瞒下这是你第二次怀孕的事情,那次找我,也是特意警告我离你远些,他应该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
这次换温浅哑然,他知道了?
荣竟何见她沉默,于是说:“温浅,你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承之比你之前的未婚夫做的要理智吗?他什么都没问,也没回去质问你,甚至还隐隐警告我不要把这事透露出去,他在护着你。”
长久的一阵沉默。
温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反驳道:“你懂什么……”
荣竟何沉默了须臾,抬眼睨着她,而后说:“温浅,我是不懂你们之间的纠葛,但小六是你生的,就算你们结婚的目的不单纯,可现在你也是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