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摇头说:“没事,没摔到就好。”
“就是,这要是真摔了还得了!”
桂兰芳的视线由孙女差点摔倒这件事转移到撞她孙女的那个人身上去,指着在车下一脸惊慌的人吼:“你刚干啥呢你!想要害死人呐,看见我大孙女要上车就往上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要害我大孙女摔下去是吧,还专门往她手上撞,你咋不直接上手推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有容连连道歉,白着脸解释说,“我就是东西掉了,急着下车找,真的没有看见只扶了一只手,我以为她另外一只手也扶在车上呢,才想着从那下来的,我不是故意要撞人的,因为掉的是钱,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真的对不起,你们原谅我吧。”
这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理解她了,毕竟掉的是钱啊,能不着急么,既然人也没摔着,那就算了吧。
要按霍学恬之前与人为善的思想,她可能也原谅了,但她刚刚看见对方躲避又夹杂着歉意的眼神了,现在再听到这些话,只想一个板砖拍过去,再夸一句演得真好。
“放你的狗屁!”桂兰芳放声大骂,“还不是故意的,你撞的时候可不像不是故意的,那力气大的,恨不得把我孙女的手都要撞断了,还装模作样的道歉呢,你要真想道歉就过来。”
桂兰芳指着孙女刚刚差点掉下去的车沿处,语速很快地说着,“来来来,到这上头来,让我也把你撞下去一次试试,撞完我就不说话了,咋样!”
袁有容白着脸不说话,余光瞥了瞥林长远,他只皱着眉看了一眼这边,就没有再看自己了。
“咋不说话了,不是要道歉吗,我给你道歉呐,你倒是快上来呀!”
袁有容低下头,身子打着颤,往前走了小小一步,像是真的要按桂兰芳说的做一样。
边上有人连忙拦住了她,劝道:“袁老师你干啥,你还真准备从车上摔下来啊,那不得把腿都摔断了,你可别做傻事啊。”
因为今天不是郝队长开车,所以也没个人来稳定局面,大家都东一嘴西一嘴的。
有人劝桂兰芳,“这不是没摔着么,都道歉了就算了吧。”
“袁同志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老太太你也别太逼她了。”
“让人从车上摔下去也是有点过了,道歉就行了吧。”
“……”
舆论总是会倒向弱势的那一方,霍学恬对这一现实也很无奈,就算真像大家说的那样,袁有容不是故意的,可她差点害人摔废,道歉不是应该的么,受害者家属骂两句都是情有可原的,结果大家都在安慰施害者算怎么回事啊。
更何况对方就是故意的。
还有人来劝霍学恬,让她劝劝自己乃乃,不要再闹了。
闹?
也许是自己被害让霍学恬心里不满了,反正她看她乃气势高昂地替她指责袁有容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有点爽,一点不觉得她乃过分怎么办。
不过让人从车上摔下去显然不行,要真那样做,她和她乃不就也成了施害方,跟袁有容的作为又有什么区别,所以霍学恬还是去劝了她乃。
“乃,算了吧,我这不是没事么,就别再跟袁老师理论了,咱们还是快点弄好去县城吧。”
其实桂兰芳也不是真要让人摔一次,她就是不爽袁有容道个歉就没事了,所以非要让对方闹个没脸才行,如果对方真准备摔,她才要冷嘲热讽的说不用了,总之不能让对方像没事人一样,把这事轻飘飘揭过。
现下孙女来劝她,桂兰芳就顺势找个台阶下,反正她的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她也懒得一直在这跟人纠缠不是。
“看在我孙女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敢撞我孙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桂兰芳说完就甩甩手退居后方。
在场众人便赶紧随便安慰几句袁有容,说没事了就赶紧上车吧,不然到县城的时间又要晚了。
袁有容也弱弱地点头,在众人的注目上准备上车。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袁有容说她下车是要找掉的钱,那钱呢,不找了?
霍学恬正不怀好意地想问出这句话,就听见已经有人问了。
“袁同志,你不是掉了钱吗,难道不找了吗?”林长远诚心发问,声音里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说“大家都赶时间,不如你快点找吧。”
众人也意识到了,是啊,袁有容的钱还没找呢。
以为她是紧张的忘了,大家还说:“袁同志我们帮你一块找吧,这样快点,你掉了多少钱啊?”
本来听到林长远叫自己,袁有容还有点高兴,以为他也是要安慰自己,然而听见他的全部话语时,她就僵住了,瞬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还有人问她掉了多少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其实弄错了,根本没有掉钱吗?
不,这样肯定不行。
袁有容干干地说:“也没多少钱,就几块钱吧,找不着就算了吧,别让大家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