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启森到了大厅时,人已散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想找的主要人物都还在场,包括那个一心想嫁给他的苏琴琴。
「苏姑娘,当初你来帮忙演这场戏前,不是跟你提醒了,这只是一场戏,我们不会选择任何人成为我哥的偏房,这麽做只是为了让他们夫妻和好,没有其它的意图!」
段宴若插着腰,挺着她即将临盆的肚子,满是威仪地对着眼前这名始终赶不退的女子。
当初在挑选人帮忙时,就不该让她知道的,更不该将她选入六人行列中的。
起初选她,是因认为她对丽娜是个威胁,会更激发丽娜的危机感,虽成效明显,却不慎引狼入室。
她对丽娜来说太危险了,这女人的企图心太强了,一入门绝对会将丽娜软硬兼施地逼至墙角,然後将她踩至脚下让她这辈子毫无翻身的机会,自己则顺理成章顶上正妻一位。
这样的可能,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毕竟这不是她想这损招前的初衷。
「世子妃,你刚也看到了,她若对周大人有意,早就又吵又闹要你们结束刚才那一切,但她却反让林嬷嬷做决定,这不是意味着她的不在乎与退让!」
段宴若听完,忍不住冷哼一声。
「又吵又闹?又是不小孩子,吵什麽?闹什麽?她的确是退让了,但那不代表她不在乎,而是不敢在乎!你太年轻了,对於爱情看得还不够透彻,爱情不是用吵用闹就能抓住的,总之感谢你今日的协助,你请回吧!」
挥手让一旁的ㄚ鬟送客,但对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直挺挺的站着,硬是不走。
「若我偏要又吵又闹,非要在今日得到个答案才走的话呢?」
可能是因背後有那无法无天,事事讲求一切皆平等的总御女官撑腰,导致苏琴琴也尊卑不分,以比段宴若高半颗头的身高往前一步贴近她,企图藉此压迫她。
看得一旁林嬷嬷担心的上前抓住段宴若的一只手,深怕段宴若一怒之下动手扁人,进而伤了肚里的孩子。
没错!林嬷嬷担心的不是段宴若会被欺负,而是担心她会打人。
这些年来,因左砚衡的纵容,加上前世性情的释放,过去那个暴戾、不容许他人欺侮的段宴若,时不时会在精神崩裂时冒出。
之前她才在一怒之下打了一个酒醉後,家暴自家妻儿的长工,把他打得像只得了严重皮肤病的癞痢狗一般,虽无大伤,却也足够让他好一阵子无法出门见人了,毕竟顶上仅剩几根毛,一张脸又被抓成棋盘格,南襄国的男人都好面子的,她这一打,让那长工再也不敢碰酒了,不过却也让段宴若贴上悍妇的骂名。
但她本人却一点也不在乎,加上枕边人还在一旁拍手激励她的『善行』,促使她理智丧失时更加的无法无天。
深怕她再次把眼前的女孩拔光毛,林嬷嬷只能死死的抓牢,就怕她五爪出山,又毁了一个人的自尊。
虽眼前的女孩真的挺欠扁的,但她毕竟是总御女官身旁的人,留些分寸总是好的。
感觉到义母的制止,她拍拍她不输年轻人的细嫩白手,告诉她会冷静处理眼前这个人的,毕竟就算要处理,也轮不到她来处理。
眼角已经看到拆弹达人出现了。
「那这答案你只能问问你身後那个人了,我相信他会很乐意给你解答的。」
早与自己丈夫里应外合,将周启森休假提前,让他顺利在这时间出现,她一见到他,想也不想便直接将眼前这颗烫手山芋丢给他处理。
想想这颗山芋请不走也好,刚好可以请达人处理一下,不然的话,这颗山芋日後绝对会成为他们两人关系里的那根针,刺得连结他们两人小指上的红线千疮百孔,最後脆化断裂,从此交恶老死不相往来。
这可不是她安排这场戏的目的,所以这颗带毒的山芋,只能周启森本人拆弹了,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