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恶补人之常情,毕竟只要准备参加科考的人,谁没恶补过。
但你有看过新嫁娘,从十日前,便日日捧着本薄小玲珑的小本子,躲在无人看到的暗处,一边翻看内容一边脸红,还一边低嚷着做不到的吗?
偏偏眼前就有一个。
就是十日後便要嫁给自己心上人的丽芙。
自她十日前从教习嬷嬷手中拿到那本红本子後,便日日揣在怀中,一见四周无人便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细读,深怕会错过什麽似的。
她这情形让一旁观察她许久的段宴若,终於忍不住在一次她又把红本子拿出来观看时,伸手抢走。
让丽芙急得跳脚想抢回,但却慢了一步,因为段宴若已经翻开来看了。
段宴若自然知道这红本子是什麽,只是她想知道丽芙的红本子里到底暗藏了什麽新招式?不然怎麽可以让她每日看、时时看、不间断的看?
整本翻完,段宴若让里面千篇一律的内容给逼叹出了口无聊的气来,伸手便将那红本子还给了眼角悬泪、双颊涨红的丽芙。
「丽芙,就算你把那本本子看穿也没用的,男女间的性爱是需要双方配合,并融会贯通的,要常观察、常活动才能知道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麽!而不是你这样的狂背傻背!」
丽芙听段宴若这样直接了当的说,让与怒海五年间,最多只有牵牵小手的丽芙红着脸,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我我……我是怕自己什麽都不懂,会让怒海讨厌。」丽芙绞着手中的红本子,将自己的困扰如实告诉段宴若。
段宴若无奈一叹,牵着在男女间几乎纯白如纸的丽芙到一旁的凉亭坐下。
「他如果讨厌你,就不会为你守身如玉了五年,怒海是个男人,男人不会为了不重视的人而禁慾的,就我所知,他还没你之前,可是每三日就要找人发泄的男人,更是个性慾浓烈的人,但与你确定未来後,便为了你不再碰外面的女人,甚至怕吓到你,一直对你客客气气不敢造次,从这里便可以知道他有多重视你了,洞房花烛夜那日,你只需放松让他带着你走便可。」
「但……但我就是怕我那日会很紧张,紧张到忘了要怎麽配合他。」
都还没开始,丽芙已经担心到手颤抖。
但段宴若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那是次,又是面对自己最亲爱的人,每个人都想在次留下美好的回忆,但紧张绝对是帮不上忙的。
「你放心,那日我会帮你的,让你尽量放松的。」
「怎麽帮?」丽芙担忧着。
「那日你便会晓得了。」
段宴若卖关子的回道,并带着一种诡异的笑,让丽芙越看越害怕,却不得不不信任她,因为她一筹莫展,而眼前的人却是她少数认识的人当中是有经验的。
除了相信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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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宴若的办法就是――喝酒。
当日她让丽芙的陪嫁ㄚ鬟让她一入喜房,便让丽芙喝下一茶杯的玉瓍酿,毕竟当初她就是失身在喝了玉瓍酿的左砚衡的手中,所以她相信多少有些催情作用。
加上丽芙滴酒未沾,是饮酒的初学者,绝对醉得很快,到时在迷迷糊糊间,加上怒海的配合,很快便能成事的。
况且她又请了她的亲亲相公在婚前给了怒海强力的教育,一定能让他们亲亲蜜蜜度过美好的洞房花烛夜的。
但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丽芙天生酒量好,喝了三杯下去,竟只有些许微醺,反倒是她认为该千杯不倒的怒海,却在几杯黄汤下肚後,醉得快且不省人事了。
还是在他人的搀扶下,才有办法进入喜房。
当醉醺醺的怒海像滩泥般地被放上床时,丽芙傻了,彻底傻了,本该清醒的人醉得不省人事,而本该醉倒的人却无比的清醒。
丽芙愣愣地放下掀起头盖的手,将戴在头上沉重且华贵无比的凤冠给拿下,放上一旁的茶几,回到床边看着在喜床上因醉酒而如虫般蠕动的怒海。
她真的手足无措了,该吃的喜果没吃,该喝的交杯酒没喝,该掀的盖头也被自己给掀了。
一切都失常了,但段宴若却没教她失常後该如何应对。
她深吸几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始想着该如何完成这混乱的洞房花烛夜。
结论是……既然完成不了,那就睡觉吧!不然她为了这婚礼已忙得体力透支,早累的只要一合眼就可大睡三天了。
念头一动,便带着失落与某部分的侥幸,将身上的喜服脱去,放置一旁的屏风上,接着动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怒海身上的喜服也脱去,披挂在她喜服旁边。
丽芙看着两套喜服相依的挂在屏风上,原本的失落突然没有那麽重要了,毕竟两人终於在一起了,成了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扬起知足的微笑,转身才要走回喜床,却发现本醉着酒的怒海不知何时已站立在她身後,以一种会将人焚烧成烬的炙热眼神看着她,让丽芙忍不住因害怕的猛咽口水。
「怒海……」她才喊了声。
眼前的男人便低头吻住了她,那不是甜蜜,而是粗暴。
才一会儿功夫,丽芙的唇角便被吻破,肺里的空气更是被消耗殆尽,因缺氧而短暂晕厥过去。
当她清醒时,她人已被怒海给置放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本穿在身上的里衣里裤已被撕毁,丢於贵妃椅的椅脚旁,而自己则半斜躺在椅面上,双腿垂於椅外,并被大大的分开,女性最私秘的部位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怒海的眼前,因他正跪於椅前,脸距离那花穴只差三十公分便能碰到。
吓得丽芙想合脚,却发现自己怎麽样也合不上脚,因为纤细的脚踝正被眼前的男人箝制着,根本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