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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幸福
    果然两人聊不到三句,便明白彼此的来历。

    让两人开心地抱着对方又叫又跳的,这或许就是土不亲人亲吧!

    因为过去两人生活背景相同,自然一见如故,两人从飞机、网路、电脑一路聊到泡面、自来水跟电,这些她们过去再熟悉不过的名词,如回味般地彻夜在皇后寝宫中响着,两人聊到忘了时间,直到被彼此的男人给制止,才不得不停止这持续快三日的欢谈。

    段宴若临走前,皇后对着自家丈夫说,她想收段宴若为义妹,好让她成亲时有个好头衔,不让她遭人议论。

    千岳皇向来疼妻,自然一口便答应下来。

    但段宴若却不想答应,因为她只想平平凡凡地在这世界过着,但皇后却跟她说,在这个国家尚未改革成适合女子生存的国度前,有些事情能遵守便遵守,只会好不会坏的。

    拗不过皇后的坚持与游说,段宴若只好答应了,於是她成为了皇后的义妹。

    在皇后的催促下,很快的,两人的婚事便被赐下,将於三个月後的吉日举行,以迎娶世子妃的规章如火如荼筹备着,周启森与怒海因助左砚衡清除佐辅有功,两人也被赐与当日成婚。

    三对新人同日成亲,让王府上下忙得热闹无比,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直至一日左王妃在忙盯喜被的缝制时,突然晕厥不醒人事,让众人的欢乐瞬间降至冰点,尤其是左王爷,更是一接到消息,马上丢下公事快马加鞭从宫中返家。

    只是他的担心很快便被大夫给化解了,大夫一句:『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让本气氛凝重的王府,瞬间又欢腾了起来,据说那声量,百米外都能听见。

    左王爷是又惊又喜,日日像个紧张先生般的跟前跟後,什麽事情都不让旁人插手,将左王妃当成是个易碎瓷娃般地看着,甚至好几次都想将左王妃带进宫里陪同办公,好就近盯着。

    这让千岳皇终於看不下去,马上命令他留在家中陪左王妃,直到左王妃做完月子再可复工,省得大家看着他不断出纰漏给大家收。

    左王爷每日绕着左王妃操烦的开心,但左砚衡的脸却一日比一日的臭,因为他的朋友都揶揄他说,他在传宗接代方面出了问题,不然怎麽他日日佳人在怀,竟一点音讯也没有,反而让自己年纪都能当祖父的父亲抢了先。

    数年的沉潜与酝酿,左砚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容易因为情绪而受他人左右的毛头小子了。

    他对於这样的揶揄一笑置之,虽然他知道有孩子固然好,但数年前丽娜产子的阴影依然残存他心中,所以他不想急,也不敢急,但他却知道段宴若已动了怀子的念头。

    所以让他忍不住日日臭脸,因为自从他知道自己在乎段宴若,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後,让他一点危险也不敢让段宴若冒,就深怕再次失去她。

    好友都警告他千万别太在乎一个人,不然当失去後将难以独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在乎她。

    像现在不过才分离五日,他就快承受不住相思的煎熬。

    皇婶为了让段宴若有地方可出嫁,便安排自己的行宫让她与丽芙、丽娜当是娘家,好从那里出嫁,不过却也让左砚衡他们无法在她们出嫁前见她们一面。

    数度想去那里偷看一眼,却知道碍於习俗,这麽做是犯大忌的,毕竟南襄国有个习俗这麽说――『婚前见新偶,夫妇难白头』,为了不犯禁忌,所以再难忍他也只能忍着。

    反正再过七日便是成亲日,忍忍便行。

    不过早已习惯了两人相依的温暖,叫左砚衡无法适应一人独睡的寒冷,睡不到两个时辰便醒了,在这他从出生便生活着,但如今却要慢慢熟悉的院落内漫步。

    他看了眼被一盏盏贴着囍字的红灯笼照亮的回廊,本是牙白的路面,如今也被红灯笼散出的红光给染上了喜气,婚期尚未到,但喜气已洋溢整座王府,尤其是他的院落,简直比城内宾客盈门的湘漪院还艳红。

    本他与段宴若只想要个小而温馨的婚礼,只邀请好友与长辈参加,没有无谓面生的宾客介入,捧着不需要的贺礼,说着心口不一的贺词来充盈他们婚礼的热闹。

    只是他皇婶的好意他拒绝不了,也明白这好意里隐含的扞卫,让他不得不从命,乖乖的当回魁儡。

    过往他对於这样隆重的婚礼视为理所当然,如今真正落到他身上,他才明白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这让他开始想念在外奔波走商的生活了,自在不受拘束,重点是……只有他们两人。

    他迈着修长的脚,沿着石板,一块一块地走回自己的房中,却发现自己的屋内点了灯,房厅中竟坐着让他失眠的人儿。

    是他太想念了,产生了幻影?还是真人?

    张口才想问,那人儿已拎着素净的橘粉色裙摆,迈过门槛奔向了他,下一秒便扑进他的怀中,熟悉的温度与馨香随即替他证实了疑惑。

    「你怎麽跑回来了?而且还是这时间?那些教习嬷嬷怎麽会放你回来?」他边问边将这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吸取着总能带给他安心感的温暖。

    「皇后娘娘今日来看我,她看我一脸想念你的样子,便叫人引开了教习嬷嬷,送我回来看你,不过要在堂早课开始前回去便是。」她将脸往他怀中埋入,满是爱娇地在他胸膛上抹了抹。

    「你这样跑回来,不怕犯禁忌吗?」抬起怀里人儿的脸认真问道。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差,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是被宫里的教习嬷嬷给累的吧?毕竟那些繁文缛节,光是身为皇族的他,看了都觉得累了,更何况是全然新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