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王爷才极尽可能的刁难段宴若,甚至对她严刑拷打,最後将她丢去黑树林中,这麽做一来是为了激怒自己的儿子,二来是为了避免自己儿子将事情闹大後,激怒佐辅找人追杀段宴若,让两人从此没了重逢的机会。
毕竟左砚衡还有一身武艺与友人帮助,但段宴若孤苦一人,又是个没有势力的弱女子,只能先将她做死,好让佐辅无法对她动手。
再来便是挑衅自己儿子,让他发疯彻底,好让佐辅安插在王府内的细作看个清楚。
为将戏做足,他没有通报自家妻子一句,直接拉她入这场混战中。
他晓得这麽做无疑是在她病弱的身子上,贴上张催命符。
但他若不这麽做,便很难骗过那些细作,不过他还是在执行这计划前,告诉了她妻子身旁的林嬷嬷,让她偷偷在她命脉上输入真气,好护住主要脉门。
只是左王爷万万没想到,保住了妻子,却忘了保住自己。
他没料到自家儿子真的为了段宴若彻底失去理智,将他给捅了个窟窿,让他差点便没了命。
被後来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妻子叨念许久。
不过也因为这逼真的戏码,顺利激怒了佐辅,让他一状告到千岳皇那里去。
这样正好正中左王爷的下怀,事情就是要闹得越大越好。
他在上朝对质前,要妻子故意将儿子放走,制造他逃狱的假象,让细作好去通报,硬是在佐辅烧着焰火的脑门上又加上一桶油。
自己则在朝堂上故意装出既羞耻又愤怒的愧疚样,一一领下佐辅所有的谩骂与指责。
当佐辅问左王爷怎麽解决这问题时,他便单膝一跪,先是大骂自家儿子的荒唐,接着自责自己的教导无方,最後才将蓄势待发好的箭,直接射向箭靶。
他说:『臣,辜负了佐辅对犬子的器重,更辜负了赵家的青睐,进而让赵家千金清白蒙羞,为对佐辅与赵家一个交代,从此臣与犬子断绝父子关系,并自请卸去原职,返家自省,请皇上降罪。』
一开始佐辅还想拦,毕竟这代表着他处心经营多年的魁儡不能再用,他怎麽可能放弃得了。
只是他却忘了千岳皇与左王爷自小便交情好,只是为了避开政敌的耳目,这些年才故意疏离,好避开让佐辅一口气牵制两人的可能性。
早收到左王爷消息的千岳皇,自然想也不想便应了左王爷的请罪,一刀斩断左王爷受制於人的苦日子,还他一身自由,也结束了他当千岳皇细作的日子。
没错!左王爷既是当今佐辅的魁儡,更是千岳皇用来监视当他的细作,这麽做就是为了抓住这颗贻害南襄国十数年的大毒瘤的弱点,好将他从南襄国中彻底拔除。
听到这里段宴若真的由衷佩服王爷这连还计,只是……
「王爷这一卸职,皇上不就失去了可以监视佐辅的眼线?」
「你当我皇叔真的会让我父亲就这样卸职吗?他少了个眼线,再抓一个来填补不就好了。」他点了下她的鼻头回道。
段宴若瞠大双眼看着他,「你是说……」
「那个填补的眼线就是我,表面上看来,我为了个ㄚ鬟,被断绝关系,从世子身分跌入市井成了替人打杂的小采办,可事实上,我是领了皇差的,接替了我父亲的位置,不同的是,我父亲在朝,而我则选择在外,毕竟我父亲已将在朝的工作递补给他信得过的手下,我便领下了在外的工作。
「目前我到处暗查佐辅在南襄国所隐藏的产业与势力,并寻找他的弱点,准备一点一点剪去他的羽翼。」
还以为他真的跟王爷闹翻了,父子情已然不在,没想到只是场戏,那她就安心了,不然她这罪恶感可就扛大了。
「可就我这阵子走南闯北所知,佐辅他的根基从先皇便已然紮根至深,想要彻底拔除他是十分困难的,若不想造成过多牺牲,唯有慢慢断其次根,让主根无法再行吸收养分,待他虚弱乏力时,再一口气全面拔除,简单来说,就是从他身旁亲近之人下手,最好是他的左膀右臂。」
段宴若明确的判断换来左砚衡一记激赏的扬眉,打算洗耳恭听她的见解。
所以他一声轻嗯後,要她继续。
段宴若挪了挪个舒服的位置,抓来一束左砚衡刚硬的发,在手中边绕边说。
「像他们这种用利益挂勾在一起的人,关系最为脆弱了,只要利益断了,或是其中一人背叛,嫌隙便会产生,关系便会如春天湖面上的冰那般,消融薄弱,一不小心踩上便会破裂,接着落入那冻得叫人封喉的冰水中,即使捞起,那沁入骨血中的冷,将会记忆着,想回到从前的和谐,恐怕再难。
「加上对付佐辅这样的大奸臣,用正常的招式是扳不掉他的,不然以他能霸横朝野十数载,便可窥知他心思的细腻与谨慎了,所以他奸,我们便要比他更奸,他脏,我们便要比他更脏,简单来说,对付他这种人,正常管道是没有效的,我们要横着来。」
本沉溺於段宴若玩发动作中的左砚衡,在听完她精辟入里的言论後,忍不柱瞠大眼睛,惊讶不已地盯着她,因为这样令人惊叹的论点近来他才从他皇婶――皇后娘娘那里听到。
一个怀疑在他心中冒起。
难道……她与皇婶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不然为何她许多想法、做法都与他皇婶不谋而合?
要问?还是先试?或是当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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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拖这麽久才给
其实昨晚就写完这篇了
只是写完已经半夜2点了
因为没检查过~所以便不敢贴
趁刚刚休息时一次检查完
希望大家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