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这邪魅的画面眯起动情的眼,俯首将那停留在她锁骨凹槽处的唾液舔食乾净,甚至沿着那唾液流下的位置,一路往上舔吮,重新吻上她的唇。
段宴若本迷醉半张的眼,这时睁开与他邪肆的眼对视,他眼底浓郁焚烧的情慾,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一闭,任由他带领自己进入深沉的情慾中。
「张开腿,让我进入。」他咬着她脆弱的耳垂,柔声命令着。
段宴若睁开羞怯的眼,将半张脸埋入枕内,修长的腿,依着左砚衡的命令别扭地张开,脸上全因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麽而霞红满布。
本勾着他颈项後的双手这时松开,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褥,乌黑带着湿润的眼羞涩地闭上,微微颤抖着。
左砚衡爱这一刻的她,她就像是要献祭给他的供品般,那样娇弱且无助,任他宰割,这一刻会让他感觉自己完全将她征服,平日那忽近忽远的感觉在这一刻全然消失,她完全捏在他手中,只属於自己。
她虽与自己偷欢近三年,她的身子早被他透晓摸遍,但对她却一点也不了解,常让他感到难以掌控,甚至有时感到神秘难测。
加上她不会像过往他碰过的那些女子那般,与她恩爱一阵便恃宠而骄,开始吵着入门想争个位置,这点她始终沉默以对。
有阵子他感到舒适自在,因为没有任何负担的感觉的确让他轻松愉快,但随着两人缠绵的时间增长,他开始感到焦躁,甚至感到隐隐的不安。
总觉得不靠点什麽东西绑住她,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於是他又开始要求她成为自己真真正正的人,但她总是推拖闪躲,不愿给他个确切的答案,这让他感到不快。
却又不想用强硬的手段威逼她就范,因为他晓得她属於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若强硬威迫,怕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蹙紧着眉,盯着眼前这个轻易左右他情慾的女人。
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人,她都快二十了,若她选择了出府……
这样的可能叫他眉宇间的凹陷更深了。
这时迟迟没等到左砚衡动作的段宴若,从枕中将脸转正,面对坐在她两腿间的他。
一瞧见他剑眉锁紧,忍不住担心,坐起身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俊脸柔声问道:「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左砚衡抓住她温热的小手,让它贴在自己刚毅的脸上,自己则凝盯着担忧着自己的她。
本想问她迟迟不答应成为他的通房该不会是想出府,但她双眼间对自己的爱恋与牵挂又让他觉得不是。
因为没有女人离开得了自己爱的男人。
没错!他早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感,而且……颇深,只是他不懂,她为何就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为什麽?
「你到底在想什麽?为什麽就是不愿答应当我的通房?」他忍不住的问出。
段宴若一听到这个问题,轻愁来到她眼中,使她垂下眼帘掩饰着,只是其中的挣扎依然可从她眼中清晰看出。
半响,她仍旧没给答案,而是抽走贴於他脸上的手,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头靠着他的头,轻轻一叹。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她的迂回让左砚衡耐不住满脑的猜想,直接问出自己的臆测。
「你该不会想等二十岁届满就出府?」
他果然聪颖,一猜便中,只是她不懂,他为何就这麽执着的跟她要答案?
况且他是那种,只有我的决定才是决定的人,若她说出与他想法背道而驰的答案,依他那烈炽的性子,绝对会跟她争吵不休的。
上一世吵得够多了,所以对他,她不想吵,只想和平收场。
不过说到底,他只是个快成年的大男孩罢了,性子上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磨的。
看他有时成熟稳重且温柔,有时霸道执拗且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