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也认为名节重要,但身在这女子告官前还需先被杖打二十大板才可投告的扭曲世界里,有很多事说了只会更坏,不会更好,况且……她与左砚衡之间的关系,有一半也是她默许的,要怨也怨不了他。
「宴若姊,我们可以找王爷投诉,王爷是明理之人,不会随意任你让世子欺侮的,她一定会替你出头的。」丽娜也劝道。
看来有些事还是要诚实一点,遮遮掩掩反而会将事情的真相给扭曲了。
「若我说……我一开始是不愿,後来愿意了呢?」
她们两姊妹一听,莫不倒抽一气,不可思议地瞪着段宴若。
「宴若姊,你是在说笑吗?」丽芙难以置信段宴若的坦白。
「身子是我的,你说我会说笑吗?倘若我真不愿意,无须你们提醒,我便已告到王爷那去了,何需你们提醒我呢?你们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才是。」
「这样的事你怎麽会愿意?毁损名节是何等大事!」丽娜难以理解。
段宴若将她们拉坐一旁,坦然地对她们再道:「只能说,我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可奈何,有时感觉像是同情,有时又感觉像是牵挂,他是个让我很难怨怼之人,即使他那样对我,我除了有些怨外,却又恨不起他。」
丽娜对於段宴若的说词一头的雾水,有听没有懂,但心中有着暗慕之人的丽芙,很快便听懂她的话。
「宴若姊,你喜欢世子?」丽芙将她的结论说出。
她喜欢左砚衡吗?
段宴若敛目思考了下,最後轻摇了下首,脑里一片的混乱。
由於上一世惨痛的恋情,影响了她此刻对於情爱的判断,让她总是在观望不敢轻易踏出,深怕又是场万劫不复,毕竟那疼痛还残留在她的血液中,时时提醒着。
「我也不晓得,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吧!总之,这件事我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胡思乱想,再者是信任你们才说的,别我现在跟你们讲,明日传遍了整个王府,那对我的名节才是真正的损伤,懂吗?」各轻点了下她们令人称羡的翘鼻。
两人有默契地抚着自己微痛的鼻尖,苦恼地抿起嘴。
「那如果世子又来找你怎麽瓣?」丽芙心急再问。
「到时我自会跟他做好协议,至少会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平衡下。」
只是他会再来找她吗?她不知道,不再来自然是最好,毕竟人是感情的动物,多少人能将情爱与性分离的清楚,尤其是女人。
过去她或许可以,但如今她不敢保证,况且对象还是让她时时记挂着的左砚衡。
「宴若姊,你不打算让世子给你个名份吗?」段宴若惊世骇俗的想法,让丽娜听得一阵的发昏,满脑的不解。
「我们这样的身份能要到什麽样的名份,最多也只是个妾,宁做俗人妻,也不做富贵妾,我们王爷专情专一,所以妻妾的勾心斗角在王府是看不到的,但其它的官宦富贾人家,多少也是能耳闻一二,手段哪个不是一个比一个阴狠毒辣,别小看了女人间的比较与忌妒,真的可将个温顺善良的人,逼成心狠手辣的鬼妇,所以我宁愿单身独守,也不愿当人家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