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听到她那声冷哼,转头瞪着她的左砚衡质问着。
段宴若看着那隐藏於衣服底下紧绷的肌肉,她知道他怒极了,原因在於他将刚刚那声自嘲的讪笑,视为是她的冷讽。
她知道此状态的左砚衡,像只负伤的狗,不能随意碰触,万一碰触不当,她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她摇了下头,当作刚刚那声自嘲的冷哼,不过是声没有过的声响罢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滚!」他撕扯着沙哑的喉咙驱逐着她,此刻的他只想打晕自己,因为莫名的负罪感与自我厌恶,逼得他直想大叫。
尤其是这个刚刚承接了他所有怒气的女人,只要她在这里一刻,他的烦躁就多加一分,虽过去他会调戏ㄚ鬟,却从未真的占有过她们,只因他从不吃窝边草,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带来无穷的後患。
而她……是个,也是个被他以如此强硬手段要了的女人,而且还是他过去唾弃不已的婢女。
她的存在就像是在指控他,自己刚刚犯下的禽兽行迳,是多麽的无耻且饥不择食。
积攒了点气力,右腿的麻痛也退去,段宴若起身才想走,却被左砚衡喊住。
「慢着,这个月的薪俸,我会请帐房多支付些给你,另外我会找人拿避子汤给你,今日的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
段宴若本要生气的,因为他这麽做无疑是将她当做是娼妓打发,但她缓了缓自己的怒气,细细思量了下他的立场,火气便沉静下来了。
她自然知道左砚衡的考量在哪,毕竟她此时的身份是个婢,一个低贱的婢,一个不值钱的婢。
不愿一个低贱的婢说出刚发生的丑事,除了花钱外,无其它办法了,毕竟要他为她未来人生负责是不可能的,加上万一这个低贱的婢,有了身孕只会让他高贵的血统添上污名罢了。
所以他的考量她自是理解,也不得不理解,因为这就是在这女权低下的世界,女人该承受的。
她也知道,此刻她若女权大涨,呐喊着要求平权,只会让自己吃力不讨好,毕竟眼前的男人是掌握她生死的主子。
「奴婢明白。」她低声答道,没有一丝的反抗。
扶着墙,踉跄了下,蹒跚的走去。
只是走没几步,便听到原本停止的捶墙声再起,一声比一声大,让她忍不住转头看去。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总是倨傲地看着他们这些下人的大男孩,此刻的背影竟如此脆弱且无助。
她不得不说,他成功激发了她的母性,尤其刚刚那双与她对视的黑眸里,满是失落与得不到的不甘,这让她忍不住与自己的过去重叠,让她抛不下眼前这个跟她一样深陷在自我厌恶中的大男孩。
忍着依然热痛的私处,转回身,缓缓走向他,伸手拉住他再一次击向岩壁的手。
「你是想让自己的手废了吗?」她就着微弱的月光检视着他破皮流血的指节。
「我要你滚!是没听到吗?难道不怕我再要你一次!」猛然抽出自己的手,拒绝她的关心。
左砚衡的不知好歹让段宴若隐藏着的反骨性格发作了。
「好啊!那你就再要我一次啊!反正你的技术那麽差,又那麽容易泄,我忍一下就过去了,真怀疑你刚刚是怎麽找到洞的,该不会是『碰巧』的吧?」段宴若不知死活地加重『碰巧』两字的发音,在他的自尊心上狠狠踩上一脚。
这样的话,对全天下的男人来说,是最糟糕也最颜面无光的批判,任何一个男人听到都会抓狂失控的。
果不其然,左砚衡转身便将段宴若再次压上那硌人的鹅卵石小径上,粗鲁地打开她的大腿,打算再要她一次,却发现身下的雄风竟软趴无力,这让他大受打击。
长年冰冷的一张脸,竟出现了难得的窘迫。
他这样的反应,让段宴若心头一软,甚至有些後悔刚刚说出的那些话。
因为她那样的评论,轻者会使人短期雄风不举,重者可能终生害怕性爱。
抬手轻抚了下他的脸,但随即被困窘的他给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