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逃,但刚刚的挣扎中,脚抽了筋,此刻正麻痛着,况且她现在浑身一点气力也挤不出来,尤其是双腿间,依然处於剧痛中,一抽一抽的。
「滚,马上给我滚!」
左砚衡背对着她,一拳又一拳地打着眼前的巨石,看得出来,他後悔了,而且是深深的。
这让段宴若嘴角一勾,一抹嘲笑在她残破渗血的嘴上绽开,让她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上次王爷才将放浪形骸的他叫到大厅痛骂一顿,不过才束发二年,已经有二个娼妓抱着孩子要来认祖归宗,ㄚ鬟间更有不少人因他醉酒差点失了名节。
虽最後证实那两个孩子不过是娼妓与他人私通所产下的,并非真骨肉,只是场预谋性的勒索,而那些ㄚ鬟仅仅只是受到惊吓,并未真的受到侵犯,但这些事已够左砚衡的名声臭一阵子了。
现在洁身自爱的ㄚ鬟看到他都避之唯恐不及,王爷更为了避免他再次犯错,派了四名随侍轮流跟着。
只是不知今日是怎麽了,那如影子般尾随着他的四人,竟不见踪影,不晓得他用了什麽烂招将他们给骗走,不然她怎麽会如此『好运』遇到这疯子。
她喘着气忍耐着宛如有人在她花径中刨刮的疼痛,冷眼凝视着那几乎要将自己的双手指节打碎的左砚衡。
果然是小鬼,不过是暗恋无果,就自甘堕落成这样,如果他相爱之人死了,不晓得他会活得如何悲惨,真想看看他消瘦颓废对人生无望的惨样,绝对能让她大笑好几天。
想到这里,她的双眼突然一暗,深深的愧疚感猝不及防涌上心头,心突然一阵揪痛,一声自嘲的笑声从口中不小心溢出。
呵!段宴若,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有什麽脸笑人,也不想想,过去你不也曾经这样荒唐过。
一想起那段不堪的岁月,她便摇着头,恨不得将那段恐怖的记忆从脑中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