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你不说谁知道,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喝的威士忌,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李郝萌:“厉害厉害,这一波朋克养生我是服气的。”
被王白这么一闹,倒是没有人再闹着要喝酒。
就在众人欢闹之际,一个穿着一中校服、带着墨镜、鬼鬼祟祟的女生坐在了他们卡座背后,身边还跟着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
少女小声说:“他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们在说什么啊?”
大汉弯下腰,礼貌道:“大小姐,您如果听不清楚,要再过去一点吗?”
少女压低了声音:“不不,他们发现我了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吗?那样你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不好不好,我们又不是朋友,被他发现了多尴尬。”
“你不是想和他们做朋友吗?”
“我才没有!我只是恰好来这里喝酒而已!”
大汉非常识相的闭了嘴。
此时,服务生过来了:“这位女士,您要喝些什么?”
“!!”少女被吓得不轻,抬起眼又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发现她后,才敷衍的说,“随便,我又不是来喝酒的。”
大汉:“……”
第6章
时针指向九点,后台各乐队成员已准备就绪。吉他手抱着手机,一直盯着微信。贝斯手伸脑袋过去看,看到内容后乐了,“在等你的新欢啊?”
“废话,我可不像你们是孤家寡人。”
贝斯手哟了一声,嘴巴很毒:“不过捡了个破鞋,还生出优越感了。哥劝你一句,少睡乱七八糟的人,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吉他手比他嘴更毒:“这也不敢睡,那也不敢睡,难怪你活lū 辈。”
主唱不耐烦了:“有完没完?要吵架出去吵。”
吉他手瘪嘴,对贝斯手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大胸长腿的妹子进来,吉他手大喜,抬手就是一个热吻。
王白一进来就看到这么热辣的场面,忍不住先“哟”了一声,这才对主唱说:“准备得怎么样了?”
主唱叫姜泽,是王白同班同学,耳朵上戴着一副黑色小直径耳环,眼下方一颗泪痣。听到王白这么问,有些犹豫:“还行吧,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
姜泽玩乐队小半年了,现在准备参加海津市的一个非正式乐队比赛,正在找酒吧公演练手。当然,以他们这种水平,都是拿钱给酒吧,人家才愿意借场地给他。
时间接近晚上九点,人越来越多了,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学生。谢未之坐在他们中间还有些不习惯,他刚才喝光了一杯无酒j-i,ng莫吉托,闲得无聊,想掏出单词本背单词,但一看周围昏暗的环境又作罢,正四处打量着,突然发现李郝萌边上那个女生的熊猫背包特别可爱,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在这时,王白出来了,看见谢未之直直的视线,忍不住调侃:“一直盯着吴子涵看,原来你喜欢这款的?”
吴子涵,性别女,爱好男,身高一六八,气场两米八二。这人肤色极白,偏偏又留着一头漆黑长发,画着一脸烟熏妆,不苟言笑的坐在那里,让她看上去又冷又酷,一身黑的装扮更是增加了她的神秘感。但她身上有个物件打破了她的冷酷,那是一个软软萌萌的大熊猫小挎包。
“啊?喜欢什么?”谢未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王白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谢未之小声嘟哝:“我只是没听清楚……”
王白凑过去:“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呢!”
谢未之:“……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王白不信:“那总有理想的类型吧?可爱的?优雅的?性感的?中性的?”
谢未之有些尴尬的摆手:“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这年头还有这么纯情的高中生?王白不信邪,又问:“那你总梦/遗过吧?你梦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你手/ y-时想着谁s,he/出来的?”
对于纯洁的谢未之来说,这个话题实在是太下流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脸涨得通红。
王白又逗弄了谢未之一阵子,毫无心理负担的享受着对方的窘迫,直到场控提醒演出马上开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过了谢未之。后者如获大赦,连忙正襟危坐,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舞台上。
很快人就上来了,是一个4人乐队,最先上来的是主唱,背着一把白色吉他,长着一张艳丽的脸,表情冷酷;紧接着是吉他手,抬起手冲刚才的那个妹子做了个飞吻;贝斯手走的是文艺风,留着长发,矜持的挥挥手;最后上来的鼓手剃着圆寸,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背心,露出结实的肌r_ou_和大花臂。
初次表演,他们不敢贸然表演原创歌曲,演奏的都是一些热门的摇滚乐。第一手是fall out boy的《the phoenix》,前奏响起的一瞬间,全场就沸腾了。谢未之很少听歌,更别说是这种快节奏高强度的摇滚乐,他和在场的那些人一样,身体下意识跟着节拍抖动,和台上的乐器发生共鸣。
谢未之不由自主被台上的人吸引,看入了迷。主唱开口前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一旦开口唱歌,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移动的荷尔蒙,抱着吉他又唱又跳,耀眼得不得了。
“卧槽,姜泽这混蛋,也太他妈帅了吧!”台下响起了男生们的叫喊声,女生也跟着点头,眼睛里一片亮晶晶。
这时,谢未之感觉王白碰了他胳膊一下,他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于是回头看了眼王白,眼里写满了崇拜和憧憬,赫然是刚才看姜泽的目光。
王白愣了愣,突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音乐声音太大了,谢未之凑到王白耳边喊:“你刚刚说什么!”
王白开口,说了句什么,谢未之没听清楚,又喊:“啊?你说什么?”
王白也凑到谢未之耳边,大喊:“你很喜欢吗?”
谢未之笑了起来,大喊:“喜欢啊!!”
王白拿了一瓶矿泉水塞到谢未之手里,推了他一把:“结束后给台上的人送上去。”
谢未之握着那瓶水两眼放光。
“卧槽,要瞎了!老谢竟然露出这种表情。”坐在他们对面的李郝萌,被谢未之的异常激起一身j-i皮疙瘩。
一曲终,台下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尖叫声,还有人直接喊,“都他妈把灯打开!老子假发甩不见了!”
台上几人亦是不停喘息,主唱更是喘个不停,t恤早就被打s-hi,汗水从耳鬓流下滑入领口,一撩头发,性感得要命。
王白推了一把谢未之,示意他去送水。谢未之有些不好意思,定定站在原地不知道动。
王白催他:“去啊,愣着干什么。”
谢未之脸有些红,但最后抱着几瓶水往那边走,走到一半,吴子涵过来说要帮忙,然后就从谢未之手里分了两瓶水。乐队的人早就在等着了,一人伸手过来拿一瓶,还跟他们说谢谢。
下一首唱的是cold play的《somethin<b>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b>ke this》,当姜泽唱到” somebod<B>http://www.wuliaozw.com/<B>an kis<B>http://www.wuliaozw.com/<B>ant somethin<b>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b>ke this”时,台下有一对情侣被刺激得当场拥吻,现场一阵欢呼,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窜上舞台,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怎么上去的,下一刻,他突然把吉他手推倒在地,然后狠狠往吉他手手上踩去。
“啊!!”吉他手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就在瞬息之间,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还是姜泽最先反应过来,他抓住鸭舌帽男人衣领一扯,把人从吉他手身上拉开,壮实的鼓手过来,把人踩在地上,拧着眉头问:“你他妈是怎么回事儿!”
“呸,他自找的!”鸭舌帽男人吐了一口痰,冲吉他手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姜泽过去看吉他手,后者已经被贝斯手扶起来,坐在一旁喘气,脸因为手受伤而皱成一团,他的手被狠狠踩了一脚,有八成是要废了。
姜泽皱眉:“你来说,怎么回事?”
吉他手冷笑:“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睡了他女人呗,就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他妈再说一遍!”鸭舌帽男人挣扎起来,还想打架。
“闭嘴吧你!”鼓手踩在男人身上的脚继续使力,男人发出“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到现在,当事人妹子终于发应过来了,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冲到了台上。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她摇摇这个,晃晃那个,眼泪流个不停,一副愧疚难安的模样。
姜泽算是弄清楚了,又是女人惹的事儿,他烦得要死,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一堆破事儿还他妈敢来玩乐队,我懒得管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表演算是彻底黄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前面两首歌反响都还不错。
姜泽朝着同学们走去,说:“走了,去吃饭。”
王白问:“不关你的事吧?”
“没事呢,我们的吉他手口味独特,专挑有对象的男人睡,现在终于y-in沟里翻船了。”姜泽冷笑,“老子懒得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王白:“那你的乐队呢?”
这个问题太犀利,戳到了他痛楚,姜泽忍不住皱眉:“再找个人替吧。”
李郝萌问:“这还不到一个月时间,你还能找到人?”
姜泽的视线落到了王白身上。
王白一脸警惕:“你干什么?我可是很忙的!”
姜泽勾着王白的肩膀:“兄弟就是这种用途啊!”
王白不乐意:“你找李郝萌上,他不是也会吉他!”
“李郝萌?” 姜泽看了一眼李郝萌,y-in阳怪气的笑了一声,“我怕他把我观众都吓跑了。”
李郝萌急了:“卧槽,姜泽你留点儿口德吧,我长成这样吃你家大米还是咋了?”
姜泽摊手:“不咋了,纯属颜值歧视。”
李郝萌翻白眼:“你可拉倒吧,你长得这么帅,还不是照样没女朋友。”
姜泽一声冷笑:“说不定我有男朋友呢?”
李郝萌:“………………你赢了。”
等谢未之和他们一起吃完宵夜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蹑手蹑脚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难道妈妈已经睡了?然而下一刻,眼前出现一片刺眼的亮光,是谢妈妈把灯打开了,还问他:“回来了?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谢未之回答,有些心虚。
“今天的学习任务都完成了吗?”
“还没……”谢未之支吾着,补充了一句,“我等会儿就补上。”
谢妈妈点头:“你知道就好,你这么自律,我就不多说了。”
谢未之关上门,心情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听着《the phoenix》《somethin<b>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b>ke this》写完的 (* ̄︶ ̄)
第7章
当谢未之在外面和同学们一起玩时,他有一种自己做主的兴奋感;然而当他回家面对母亲的关心时,他又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来。
这种愧疚感来自于对权威的挑战,以及辜负家人对自己的期待信任。谢未之虽然性格有些怪异,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好学生,好好学习这个念头已经刻在了他生命里。他从小学就开始上补习班,按照家人和老师的期待一步步走到现在,从来没有干过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