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之前是蓝汧陌修长的两条美腿，右腿上的纹身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狰狞的伤痕。在找回蓝汧陌之后，言清菡从没问过战戴璇对她做了什么。可是，不问，并不代表心里没有猜测。

    蓝汧陌腿上的伤，明显是被那天在房间里的红酒瓶划伤所致。切口整齐，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聪明如言清菡，她早就想到，蓝汧陌右腿上的伤，并不是战戴璇所为，而是她自己伤了自己。身为最了解蓝汧陌的人，言清菡能够明白，蓝汧陌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为自己。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固执，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考虑。她明白，自己是介意那个纹身的。哪怕会痛，会留下这样丑陋的疤痕，她也不希望自己再看到那个纹身一眼。想到这里，言清菡俯□，将吻落在蓝汧陌右腿的脚踝处。纵然那里的皮肉因伤痕变得粗糙，她也没有丁点不舒服的感觉。

    在她心里，蓝汧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清菡。”许是自己的吻惊扰了睡着的人儿，言清菡抬起头就看到蓝汧陌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那张脸上带着欢愉后的潮红和疲惫，看上去就像慵懒的美人鱼，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去疼惜。

    “对不起，让你受累了。”言清菡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相信，自己的心思，蓝汧陌能看懂。

    “清菡，我说过，你我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你知道吗?其实，你能把心里的那些不满发泄出来，我很开心。”

    “你不说，但是我能看出，你并不是完全不介怀战戴璇的事。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更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平平安安。战戴璇和我的过往让你吃味，她对我做所的伤害让你愤怒。”

    “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人心很小，而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从爱上你开始，这块狭窄的地方，就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你和我。”蓝汧陌说着，抓过言清菡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看着对方仍然有些愧疚的脸，她笑了笑，把一个吻落在言清菡脸上。

    “清菡，今天这些，就当做你给我的惩罚。这次过后，我们两个都不许再为战戴璇产生矛盾，好不好?”听过蓝汧陌的话，言清菡抬头看向她，微微愣住了神。

    水中的蓝汧陌，全身都散发着清澈柔和的气息。她的笑容，迷人温暖，她的声音，亦是如此。言清菡知道，自己就是一步一步，逐渐迷失在蓝汧陌这样的笑容里，声音中，无法抽身。

    原来，所有的事情，蓝汧陌都知道，并且明白。她能看出自己对战戴璇的介意，也清楚今晚的自己之所以如此失常，正是因为心里的那点嫉妒。然而，哪怕知道自己是故意而为，蓝汧陌却还是顺从的由着自己去胡闹，放纵自己在□上讨回心里的平衡。

    想到蓝汧陌一次又一次勾引自己，就算累极也不肯休息。言清菡心疼的把她抱住，一个劲的在她耳边骂她傻。在别人看来，自己和蓝汧陌的关系应该是后者处于弱势，其实，在感情中，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被保护的人。是蓝汧陌用她的心，她的爱，筑起一道道围墙，呵护着在感情方面不够成熟的自己。

    两人洗完澡，正好是凌晨1点。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蓝汧陌上了床，累坏的人睡得很稳，言清菡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眠。突如其来的失眠并不是没有征兆，只因明天要做的事太多，自己和蓝汧陌的未来，就押在那场赌博之上。赢了，她可以获得一切，输了，就要继续新一轮的战斗。

    就这样一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天也亮了个通透。看了看仍旧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蓝汧陌，言清菡轻轻挪动着手臂，企图从从床上起来。谁知，她才动了一下，那个本该睡着的人便睁开了双眼，略显担忧的凝望着自己。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昨晚的激情，蓝汧陌消耗掉不少体力。如今，还没睡够就被自己吵醒，言清菡顿时觉得有些愧疚。“没关系，醒了还可以再睡的，清菡这么早就要走?再多休息一下吧。”

    许是昨晚“说话”太多，蓝汧陌的嗓子比往常沙哑许多。看她躺在床上，朝自己伸出两只手，言清菡宠溺的笑出来。“我不是现在走，是想给你做点早餐。昨晚那么累，现在饿了吧?”言清菡说完，用手摸摸蓝汧陌平坦的小腹。她也很困，但是把睡觉和蓝汧陌的早饭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些。

    “唔，饿是饿了，可我不想让清菡起这么早呢，你昨晚也很累的吧?”蓝汧陌轻声反问道，伸手覆在言清菡手背上，慢慢扫过她的中指和食指，末了还不忘捏了捏。其挑逗意味，格外明显。

    “不许闹。”见蓝汧陌一直摸着自己那两根手指，言清菡随即就想到在几个小时前，这两指还存在于对方体内，瞬间便红了脸色。

    “小陌才没有闹，小陌只是替清菡按摩而已。”

    听到蓝汧陌的自称，言清菡有些无语。自从看了某些充满脑残萝莉的动漫之后，蓝汧陌也学会了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动不动就撒娇的说小陌饿了，小陌想要清菡了。见某人顶着一张妖媚的脸，魔鬼的身材却还在卖萌，言清菡着实觉得消受不起。

    “好了，你再睡一会，我给你做饭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