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敢看那不敢碰,低着头鼓囊了半天才将弄乱的书桌整理好。
“那我先回去了。”她早上挽好的发髻早在刚才激烈的动作间散了开来,青丝如瀑落在肩头。
“所以你来,便是要做那事的吗?”苏澈打趣道。
沈婳:???
被苏澈调戏地满脸通红,然而脑袋一空,却好像忘记刚才来找苏澈是为什么了,只能羞愤地跺了跺脚回了安乐殿。
木怜拿着木梳小心翼翼地给沈婳梳着发,今日她穿得长裙领子低,于是刚才弄出来的痕迹便清楚的印在沈婳白皙嫩滑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她偷笑一下。
“你笑什么?”沈婳从铜镜里望过去。
“之前听闻皇后娘娘要给殿下赐通房,奴婢还怕娘娘您失宠,可如今一看,殿下除了您谁都不愿要,可见太子殿下是真的将您放在心上了。”木怜将她的黑发简单地挽起,只缀了几个朱钗,看上去稍显朴素。
沈婳瞪她一眼,然后说道:“就这样吧。”
反正今日也过得差不多,实在没必要再用那些有些没得,反倒是个累赘。
“那奴婢给您上茶?”
沈婳这才记起来,她刚才好像就是怕苏澈喝了茶会生气的。
她摇头,那茶的味道实在是太难喝了,“白水便好,对了,库房里应该还有以前剩下的好茶,你让青烟都去取了给小厨房,以后殿下用茶,皆以此为先,若是以后赏了更好的再说。”
闲适的日子过得挺快,转眼便是六月初十,听闻顺靖帝命百官前去观刑,以此来警告众人不得玩忽职守。
观完刑后,刑场一片血泊,没了热闹可看众人纷纷散去,娇小的少女早在之前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不敢去看,如今挡在前面的人没了,刑场中身首异处的画面便直愣愣的出现在她的眼帘里。
沈妙之啜泣不已,监斩官也已离去,之前人声鼎沸的刑场只余下她一人与场中的尸体。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跨过不高的栅栏进了刑场nei,将血肉模糊的各个部位捡起来放进之前带来的包袱里。
此时若是有人经过,定会被这样的场面吓一跳,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在最血腥的地方作者格外恐怖的事。
她怕,可是她也恨。
恨那些之前与沈誉平称兄道弟的人,恨沈家,更恨皇帝。
沈妙之眼里泪水不断涌出,眼神却格外怨毒。
她捧着布包又一步步地朝外走去,街角处却停下了一辆马车,帘前挂着两个叮当作响的铃铛。
那人掀开青灰色的布帘,轻咳了两声,“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妙之的眼泪更甚,大片的雾霭遮挡住了视线,她声音颤抖,“我没有家了。”
早在沈誉平的处罚出来后,家里的姨娘便带着各自的儿子和女儿,还抢了家里的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只剩下一个未出嫁的她。
哪里有什么家呢?
☆、第62章 第章
七月里,阳光灼热起来, 御花园里满池的荷花开的正盛, 大片大片的荷叶遮蔽了碧色的池子。
转眼南巡已经结束数月, 苏澈还是称病不出, 顺靖帝也仿佛是忘记了这个太子一般, 格外重用苏瀚与苏渂。
可苏澈自己也不急,整日里除了去清泉宫请安外,便是在重安宫里侍弄花草,反倒是沈婳沉不住气了, 跑去问他两句,却被他闲适的态度弄得反而是她“皇帝不急太监急”一般,后来也懒得再去问了。
夏日里暑气重,沈婳今日穿得也是夏制的牡丹粉曲裾, 裙尾绣着艳丽石榴花,在这片粉绿的荷花中, 另有一番风味。
她坐在凉亭里,手里的扇子时不时扇动两下,绣纹睛致的袖子卷起, 露出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橘红色的手镯更加惹眼。
她本来是想喊苏澈一起来赏花的,可是他却不愿出门, 沈婳便只得一个人前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将至, 沈婳假装没听到似的, 依旧斜靠在石桌上, 发愣地望着远处。
“给太子妃请安。”苏渂温润的声音响起。
沈婳一时意外,没想到他会特地前来。
此处的荷花池地势较偏,算不上是赏荷的地方,她也不过是图个距离近再加上如今东宫不得势,她也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引人嘲讽。
“豫王殿下有何时?”沈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自婚前私下相见后,沈婳便再也没有与他独处过,如今也有些变扭。
苏渂浅笑,他往前走两步,绕过凉亭站在岸边,望着外面,“不过是随处走走罢了,却不想就走到了这里,倒也是巧。”
到底是不是偶遇沈婳也懒得计较,她将扇子递给木怜转身出了凉亭,“那我便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你一定要如此疏远我吗?”苏渂的声音听起来失魂落魄,轻轻的从身后传来。
他曾经也想过要放弃沈婳,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