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次我来找你之前我很害怕,我害怕闻歌发现我被他逼成了一个疯子,我害怕他因为我是一个睛神病然后就趁机甩掉我。”
“别哭别哭,你慢慢说,我随时都是你最忠诚的树洞先生。”
“厉医生,谢谢你。”
“早在一年前时导筹备了一部新戏,定的闻歌是主演。这戏得在大山里拍,文婧姐不放心闻歌,就让我跟着一起去照顾他。我应该和你讲过,自从他做了演员之后脾气就越发古怪。金汤玉池里长大的他受不了山里的生活,可严格的时导非得要他在山里闭关。和他在里面待了半年,我感觉我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闻歌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受了时导的气他不会在外面表露出来,而是他会在晚上回屋过后开始疯狂砸东西发泄……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不小心砸到。到终于离开那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和从深牢里出来的女囚犯几乎没什么分别。但与获得了自由的她不同的是,过了今天之后我依旧看不见明天。”
“你是说你也想获得自由,薇薇,是吗?”
“我不知道……厉医生,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定义我和他的关系。可能你之前看过媒体报道说我们是青梅竹马、金童玉女,但那都是骗人的好话。实际上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我没办法离开他,或者说我也不能离开他…甚至于我离开不了他。”
“你们是未婚夫妻,有过性生活吗?如果有,在你心目中你们的性生活和谐吗?”
“……有。甚至早在我们订婚之前就有过了。关于这个,厉医生,原谅我一直没告诉你一件事……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我流产过一个孩子。所以,最开始我来找你说我整晚做噩梦,其实都是因为它。”
……
“?cuándo puede despertarse?(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pronto,hasta una hora.(很快,最多一个小时)”
“gracias.”一直静静靠在门边的时安显慢慢走过来替正皱着眉头不想说话的秦闻歌向医生道了声谢,待目送这位敬业了一下午的西班牙医生离开后,他才伸手轻轻拍了拍秦闻歌的肩笑道,“原来让你在剧组里一直魂不守舍的就是这位美人啊。昨天我好像看见她在你身边,不过没怎么注意。但现在看她闭眼躺着不动的样子也真挺赏心悦目,嗯,和你的美不相上下。”
“别碰我。”
紧蹙眉头了一下午的秦闻歌很是烦躁,随即很是不耐地猛然移开肩膀,借以避开时安显明显带有嘲讽的接近。
“秦影帝你还真是冷漠,对待自己合作多年的好朋友依旧这样不给情面,真不知道你的前未婚妻是怎么忍了这么多年的。能忍你这么久,她应该就是所谓的忍者神龟的传人……”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不提她了,免得你又吃醋生气。”时安显虽然在嘴上这样说,可脸上依旧露着嘲弄的笑。但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他才慢慢收敛而开始逐渐变得淡然正色起来,“其实就算我再怎么睛益求睛,这次补拍的戏对目前的制作来说也不是很必要。换句话说,这不过是我来找你的一个借口。”
闻言,秦闻歌转头看向这个一直让他捉摸不透,在心里有过敬佩却又隐隐嫉妒的男人。
“什么意思?”
时安显抬眼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后双手插兜慢慢走到风景正好的宽阔花窗口,头也不回地说道,“闻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我。只是因为你小姨文婧,你才不得不正眼看我,甚至来我手下拍戏。可是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依旧是那个满身穷酸气的流浪乞丐,不管我获得了多少成就,你始终认为我比你低一等。”
“然而实际上,在我心里我也不曾正眼看过你。因为你永远都自恃自己的高贵身份,认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攀龙附凤、追名逐利不择手段都想着要爬到你们身边去的可怜虫。自恃甚高的你用冷漠作为伤害别人的利器,伤害你的真心朋友以及一个可怜的女人。但对此我也很感谢你曾把机会递到我面前,让我成功分离了你们这对外人眼中无比恩爱的订婚夫妻。”
“现在我来找你是为了完成你小姨最后一次拜托我的事。就在不久前,厉家爆出了一件一直对外界秘而不宣的大事。那个让你在心底嫉妒不已的天之骄子厉格,不幸在海外求学的时候遇难死了。你小姨最是心疼她的宝贝外甥,就让同样正处于国外的我立马找到你并把你看牢看紧,直至你完好无缺地踏进秦家大门。”
秦闻歌漂亮的睫毛不停颤抖,愣神了好一会儿他偏头看向床上的人慢慢开口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演戏。”
时安显转身轻笑,“好好演戏……离了她,你以为你还能是以前那个可以心无旁骛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