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卢况恼羞成怒:“真的真的,我都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岂不是自取其辱。”
他扭头,背后突然就没有声音了,卢况心里一抖,心想自己的话会不会说的有些重了?阿软是不是被伤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期期艾艾地回过头,“我有些害羞,我真没想到我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抬头一看,叶青微正捂着脸偷笑呢,显然已经预测到了他的反应。
卢况顿觉前路无光,他就像是她手里的小鱼,被她掬在手中的一抔水中,被她握在手心里。
卢况叹了口气:“你不要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悲的。”
叶青微爽快道:“好啊,我不逗你了。”
卢况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块。
“……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一件事。”
卢况笑容温柔又无奈:“我在你面前不是一向很老实?”
“卢叔说你偷偷做了什么事情,是要给我的惊喜。”
卢况一僵,脸上的笑容也难看起来。
叶青微眯起眼睛。
他这个反应可不怎么对。
“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吗?”
卢况苦笑:“要怎么说呢?我实际上已经告诉你了,你再好好想一想。”
叶青微歪歪头,不太明白。
卢况立即转移话题道:“你提到我父亲时……哎,虽然我有些奇怪,但是,我确实也会嫉妒的。”
叶青微抬起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你也太污秽了!”
卢况觉得自己很委屈。
回到屋里的时候,卢况坐立不安。
卢庸淡淡道:“修心。”
随即,卢庸忍不住笑道:“年轻人啊,我看你的心都跟着她一起飞走了。”
卢况哀怨地看着他的父亲,轻声抱怨道:“为什么我长的不像您呢?”
卢庸:“……”
“还好你娘不在了,否则你说了这么一番不过脑子的话,你娘非得要揍你一顿。”
卢况坐直身体。
卢庸慢悠悠地泡茶,轻声道:“当时你生下来,我看你的第一眼便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你像我的地方不多。”
卢况面容严肃。
“有时候过分美貌也是一种罪过,你的那位崔娘子也是这样的。”
卢庸抬头,认真道:“阿况,爹只劝你一句,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她野心勃勃,又无心无情,你配不上她的。”
卢况的脸垮了下来:“爹,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卢庸慢慢道:“爹刚刚是装傻,又不是装瞎子,崔采薇此人并非池中物,不信你就看着吧。”
卢况露出柔软的笑容,轻声道:“她若是不优秀,又怎么会让您儿子我暗恋这么多年呢?”
感情这种事并不是旁人能够给予建议的,此中冷暖,如鱼饮水,只有自己知道。
卢庸闭上眼睛。
真是麻烦啊。
近几日,柳太师等人都在为是否让女子入朝为官争论不休,柳太师在一日早朝后,偷偷告诉叶青微反对者的头目。
叶青微知道此人是柳太师的政敌,也确实是她的绊脚石,帮人帮己。
一日早朝,叶青微就关门放李爽,李爽一下子疯狂过了头把那个大臣给拦腰斩断了,nei脏、鲜血泼洒了整个地面,当时就把几个大臣吓晕了。
叶青微看人死透,才抑制住李爽,她神色幽暗,作出悲痛的神情:“这位大人真是太不幸了。”
由此,大臣们上朝更加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没命回家,叶青微也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本朝第一个女官吏,女御史,而且因为陛下特别开恩,她站在第一排的位置,毕竟谁也不想直面李爽的疯狂。
柳太师将事情办成之后,立刻邀请叶青微过府一叙。
叶青微拎着那枚终于运送到长安的硕大珍珠,等门拜访。
柳太师府中莺莺燕燕的,连端盘的婢女都比别人家的水灵。
叶青微被人带到水阁。
水阁中,柳太师正躺在一张罗汉床上被四个婢女簇拥着,有的为他捶腿,有的喂他吃葡萄,有的为他捏背,还有的为他打扇。
角落里坐着几个吹拉弹的乐师,中央的地毯上则有两个漂亮的胡姬在跳舞,她们穿着只遮住腰的小衣和亮闪闪的舞裙,一转起圈,舞裙飞起,一直能看到柔软紧实的大腿,当真是满眼的春色。
叶青微笑道:“柳太师好艳福。”
柳太师望着她漂亮的眉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招呼她坐到近前。
“崔大人说笑了,这几个胡姬算什么东西。”
叶青微笑了笑:“早先说好,要拿些东西来,让柳太师帮忙品鉴品鉴。”
柳太师眼睛放光:“哦,能被你看上眼的定然是好东西”
叶青微将沉重的盒子放到柳太师面前,柳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