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从他手中求话本,他一脑袋的男盗女娼,小心污秽了你的眼睛。”
“喂喂喂!脆蛋蛋,你说话注意些!”王子尚歪着头,狰狞地捏了捏手指,“今天没揍你,皮痒了是吧?”
崔澹尖尖的下巴一扬,既张狂又傲慢,他张口便道:“老师,王子尚说他屋nei的话本都是君子之书,老师以为如何?”
叶明鉴头也不回道:“那就请王郎交出来吧,让为师好生看看这些君子之书。”
他的宝贝啊……
王子尚顿生萎靡,崔澹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过,崔澹你既知话本并非君子之书,想必也是看过的,一并交上来吧。”
崔澹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王子尚猛然抬头,敌人不开心就是自己最大的娱乐,他差点要在崔澹面前跳舞了。
崔澹抿住嘴,不爽道:“你可要好生想想,除了话本之外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要是被老师发现了……啧啧。”
王子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骤变,他捂着脸偷看叶青微。
等到了屋子前,他当先就往屋里冲,却被叶明鉴一麈尾抡了回来。
“老师——”王子尚急的抓耳挠腮,叶明鉴淡淡道:“咱们不是早已说好了?莫非王郎要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王子尚的脸色更加犹豫了,是在叶青微面前做个言而无信之人,还是让她看到他的……
正在他踌躇间,叶明鉴已迈入他的书房。
好在是书房……王子尚这口气还没等放下,就看崔澹手里拿着一本锦缎封皮的小书扇来扇去,看着他的眼神也意味深长。
叶青微顿时了然,她径直后退几步,退出了方间,却悄悄等在窗外,偷听屋nei讲话。
“啊!可恶,还我!”王子尚猛扑过去,崔澹立刻扔向郑如琢,郑如琢哪里想要招惹这些事情,他口中道:“非礼勿视。”就将这本书又扔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卢况。
卢况拿到这块烫手山芋,简直脑袋都要炸了,谁想要惹上王子尚这等狂人啊,他随手就想扔给别人,谁知道手一滑,这本书竟朝着李昭的方向砸去。
这下更糟糕了。
李昭长袖一飞,竟将这书顺着窗户抽了出去,正好落在叶青微的脚前,翻到了极为春意盎然的一页——一个女人纠缠在三个男人中,左右逢源,天下同眠,更破廉耻的是这场景竟然是在野外,天空唯有一轮圆月高悬。
叶青微这下可知道,早上遇到王子尚之时他为何会说出这些话来了,挑灯夜读了一晚上,能不到处联想吗?
啧啧,当真是没有想到啊,堂堂太原王氏的世家子弟,居然好这一口,那他未来的娘子不知道能不能满足的了啊。
“王郎,那是何物啊?”叶明鉴从容问道。
“呃……就……”
崔澹笑道:“王郎不是一向以狂生自居,不顾礼法嘛,现在还羞涩什么,阿软又不在这里。”
王子尚道:“这声阿软也是你能叫的,你得要叫姐,小豆苗。”
身高是崔澹永远的痛,他的脸色沉了沉,皮笑肉不笑道:“这些自然是什么秘戏十二图之类的,王郎当真好雅兴。”
“王郎……”
王子尚立刻摆出认错的样子,道:“对不起,我接受惩罚。”
他认错态度良好,就是屡教不改。
叶明鉴点头道:“好,那惩罚暂且记下。”
王子尚偷偷递给李行仪一个“好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的眼神,李行仪却摊着手,示意自己也爱莫能助。
见王子尚倒霉,崔澹着实开心,却见叶明鉴转身对他道:“既然崔二郎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否你的房中也藏着此物?”
崔澹简直想要揍人,今日怎么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崔澹忙道:“没,没有。”
“那我去看看,崔二郎也不介意吧?”
崔澹想了想,便道:“老师请。”
几人浩浩荡荡朝崔澹的屋子走去,叶青微拾起掉落的图册,悄悄跟了上去。
在崔澹的屋子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不好的物件儿,可王子尚不放弃,他翻来翻去,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张藏在佛经书页夹页中的纸。
“这是什么?居然被你藏在佛经之中!”
崔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坦然道:“咦?这是何物?我从未见过。”
装,你再装!
王子尚将那张纸打开,只见那确确实实是一张白纸,白的不能再白,只是有一股怪味。
“阿弥陀佛,只是一张白纸而已,檀越何必执迷不悟呢?”崔澹笑着要接过他手中的纸,锁骨间那枚印记越发明显了。
谁会将白纸藏得这般隐秘?
王子尚百思不得其解,李行仪却突然道:“昔日,军中传递密令时,会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字,一个时辰后写的字便会消失,若要让字再浮现出来则需要在火上烤炙一些时候,近几年这种隐字方式产生种种弊端,才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