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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情也,劫也!

    “咳咳……”皇帝见二人旁若无人地对视起来,颇觉不妥,是以出声提醒。楚梦寒一惊之后回过神来,那被微风带起的红绡之下滑腻的肌肤上升起朵朵红云,让唐礼乐的眸子为之一缩,而后迅速调整心神,装作目不斜视的模样。

    “宁儿,你便开始吧。”

    “诺!”楚梦寒敛衽一礼后,扬声道:“唐公子既是打败了所有对手见到本殿,当知晓本殿要考你什么吧?”

    唐礼乐听得楚梦寒叫她唐公子,颇有些不乐意,但想到此时此地也不好多说,只点头道:“司仪官大人刚才说殿下要考在下策论?”

    “然也!如今大庆内乱方平,百业凋敝,百姓贫苦,国库耗损,不知公子对此有何好的建议?再有当今天子欲收回故地,一统五国,不知唐公子有何良策?”

    “嘶……”楚梦寒话音刚落,现场一片抽气声。

    这天下一统之举,是自高宗陛下之后,每代帝王都在思考并谋划之事,但也只是历代帝王口口相传,底下众臣子百姓虽知道,却从未放到台面上来说。今日这般公然提出,且是让一位闲职的国师来答,这,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在告诉天下人,这国师大人有着与帝王等同的地位?

    皇帝身后陪坐的太子皇子及其党羽等人各个心思百转,思考着自己当以何种态度来对待唐礼乐。

    “百姓时和,事业得叙者,货之源也;等赋府库者,货之流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如是则上下俱富,多无所藏之,是知国计之极也。是以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下贫则上贫,下富则上富。”唐礼乐顿了顿,故作思考,却是在空间里翻书,那里面乱七八糟的书太多了,幸好有空的时候整理了一番,神识翻出了孙长卿的《孙子兵法》,摇头晃脑地闭目念出:“至于天下一统之事,须知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唐礼乐继续眯着眼睛陶醉,却半晌未听得众人反应,睁开眼一看,现场各王公大臣,太子皇子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热切的眼光落在唐礼乐身上,像要将其融化一般,让背书背得起劲的唐某人汗毛直竖。

    “什么状况?”

    “哈哈……好!好!好啊!不愧我大庆国国师,真神人也!”皇帝龙颜大悦,连声称好,末了却喜极而泣,道:“大庆一统有望了,先祖啊,臻,终于能完成您的遗愿了!朕百年之后,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哈哈……”

    “舅舅,此等大事亦非一朝一夕之力能完成的,您还是保重龙体为要,待过几日,您再擢升悍将儒帅收复故地,完成一统也不迟。”楚梦寒时常出入皇宫,对皇帝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一些,故而有此一劝。

    皇帝接过随侍赵德常递来的锦帕拭干眼角,笑道:“托宁儿的福啊,如今我大庆有国师在,一统定是易如反掌!朕也不啰嗦了,要不然你还不得怨朕不知趣,扰了你与佳婿的好事哩,哈哈……来,传朕旨意:国师与君主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赐即刻完婚!在场的所有人,都到安和宫外的广场上喝国师的喜酒去!那可是四海飘香楼的胭脂醉啊,可不要错过了!”皇帝心情好,于是豪爽地一挥手,请在场的几千观众吃酒,下完圣旨便带着楚梦寒回宫去了,走之前对唐礼乐咬耳朵:“你小子,就这么简单就想娶到如花似玉的娘子?美得你!自己来宫里接吧,晚了,朕可就将她配给别人了!”

    唐礼乐闻言差点儿爆粗口:“擦!这都过六关斩十一将了,还叫简单?诅咒你上厕所没厕纸!娶的老婆都是百合!!”

    不过唐某人也知道不能从这里就将人带走了,至少该有个庄重的仪式才不算委屈梦寒。于是只好跨上黑旋风,高声道:“杜贤弟与江贤弟一起回去和杯喜酒吧,可不要逃了,我先走一步,晚上酒宴上再见。”

    于是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以神识告知唐麟,将一早准备好的彩礼,乐队,以及用空间里木材,绸缎打造的十六抬大红迎新的轿子抬上,到烨正门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