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小姐这般说,必定是有大事,她不敢耽搁,进了堂屋便着手去办。 文
沈静仪径自来到正房里,闻讯等候着的阮嬷嬷与桂嬷嬷见了她,立即迎了过来,二小姐,可是出了事?
嬷嬷且听我说,她走到窗子边,抬手抚上了其中一盆花,这种花出自巴蜀,本是可以入药之物,怡神静心。
这个有何不妥么?桂嬷嬷疑惑道。
就连阮嬷嬷也颇为不解地看着她,沈静仪摇了摇头,它本身没有不妥,可是,若是利用得当,就可以不妥了。
二小姐的意思是阮嬷嬷镇定下来,这东西,被利用了?
不是被利用,她撂下手,冷声道:根本就是图谋已久。
那,那夫人
祖母的病,一定会好的。她绝不会让老夫人出事。
听她这么说,阮嬷嬷和桂嬷嬷松了口气,各自心里想着什么。
沈静仪看向阮嬷嬷,还请阮嬷嬷将花房的于婆子先关押起来,切记秘密进行,外头不得走漏一点儿风声。
奴婢省得了,二小姐还有何吩咐?
太医照常宣,但是,药不要再给祖母吃了,那些药里有与花香相克的,再吃下去,祖母的病情只会更糟。
是
至于大夫的事,我会安排,你们不必急。
沈静仪说着,又低声吩咐了几句。看着老夫人青灰的脸色,她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看过那些书。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坚定地寻求真相。连阮嬷嬷都没检查出来的,若是换成了以前的她,只怕打死都想不到这些吧?
祖母她拉着她的手,放到脸颊上,熟睡的人似乎知道了一般,动了动,沈静仪抬眸一看,缺未见着老夫人睁开眼。
看来,她还是感知的,至少外头生的,她应该能听到。
祖母,静仪不会让您有事的。说完,她将老夫人的手从新塞进被窝中,起身离去。
出了正房,正好碰见阮嬷嬷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托着个麻袋从院子外走来。
碰见她,几人行了一礼,沈静仪微微颔,看着她们离去。
她想了想,抬步朝着西边走去,秋姨娘被安排外这里,想来,她的身子应该很笨重了才对。
那个孩子,若是个哥儿,将会是最大的助力。
院门口,两个婆子守着,看见她,立即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小姐。
沈静仪看了看她们,是祖母吩咐你们守在这里的?
是,二小姐是想进去么?老夫人一早吩咐下来了,您来了,不必阻拦,奴婢去给您通报声?
静仪颔,得了她的应允,婆子立即撑了伞跑了进去,而她也被另一个婆子恭敬地送了进去。
进了外间的厅房,立即有丫鬟按着她的喜好上了最好的茶水。
不一会儿,沈坤便带着秋姨娘过来了,见到她,沈坤愣了愣,仪姐儿,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受伤了么,怎么不好生歇着一大早地跑来这儿?
父亲是嫌女儿打搅你了么,那静仪这就走便是。说着,她阁下茶盅,就要起身离去,
沈坤一见,立即快步过来按住她,入手一片冰凉,看来一路过来染了不少风雪。
让人多准备些碳盆过来。他扬声吩咐道,丫鬟立即屈身应诺。
二小姐这么早过来,怕是还未用膳吧?妾身这就着人准备几样二小姐爱吃的来。秋姨娘扶着腰身笑道。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虽然冬日里的衣服厚,了还是能看出来肚子颇为圆滚。
它曾听人说,肚子圆滚的,便是哥哥儿,稍平圆的,便是个姐儿。
沈静仪笑了笑,盯着她的肚子,秋姨娘肚子里的是个弟弟吧?
闻言,沈坤和秋姨娘都笑了起来,还不知道呢,二小姐想要个弟弟吗?
自然想要,父亲子嗣不多,如今又再添一丁岂不更好?
沈坤点点头,眼神柔和地看着她,仪姐儿说的是,为父也觉得是个哥儿,正好闲的无事,待到麟儿出世,往后也可以亲自教导。
前头几个孩子,他未能亲自教导,乃是毕生遗憾。是以,他觉得,往后再有孩子,定然要亲自教导。
沈静仪看着沈坤,父亲如今,就一直待在秋姨娘这儿么?
沈坤一顿,看了眼秋姨娘,只见她微微躬身,扶着丫鬟的手离去,将这里让给了他们父女说话。
为父如今无官一身轻,又恰逢秋姨娘身子笨重,多陪陪她也是好的。
那郡主呢?沈静仪看着他,父亲不会不知如今她在做什么吧?难道父亲就不打算管她么?
沈坤手一紧,这也是他所痛苦的。
仪姐儿,她终归是女子,翻不了天的,一旦太后去了,顾家也难护得主她。你,就再忍忍,好不好?
他自然都知道,可要他亲自杀了她么?他不想做,更无法这么做。
沈静仪叹了口气,低低地唤道:父亲
沈坤抬头看她,见她一脸泪水,不由地一愣,仪姐儿怎么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
这么冷,出门怎么不带个手炉来?说着,他就要喊人,却被沈静仪拦下,父亲,您可知道,静仪江南时,若非有陈煜护着,只怕早已魂归九天。
沈坤握着她的手一紧,你,你是说
静仪在聊城被刺客袭击,落入江中,身子受了极寒,大夫说,怕是往后子嗣艰难。
什么?沈坤脸色大变,子嗣一事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相信谁都知道。
倘若沈静仪无法怀有子嗣,那往后可怎么办?
请太医了吗?宫中有位太医颇为擅长这个,父亲这就去为你请诊。
父亲沈静仪拉住他,含泪道:父亲就不问问是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