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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爱、不能爱还是不敢爱?
    这一天是孟崴和夏子芯跟高中死党每月最後一个周六聚会的日子,原本的八剑客除了莫允葶之外全部到齐。

    「趁着大家都在且还清醒的情况我先宣布一件事,我三月初订婚、三月底结婚,你们一个都别想闪,男人帮忙开车、招呼客人跟挡酒,女的负责打扮漂漂亮亮的坐在礼金桌让宾客多掏些钱出来。」

    大家一起吃完烧烤转战ktv,进包厢後大夥才刚坐下不久,陈川霖的开场白让所有人停下动作。

    「阿川,你赶进度啊?五个月前才交女朋友,两个月後就要进坟场,有爱到这麽急着自杀的地步吗?」王昱闵拿出啤酒放在桌上。

    「是啊!我好像只见过她一次,才想说下次见面要劝劝她别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真是……来,我们一起举杯为那个可怜又伟大的女人致哀跟致敬吧!」萧朗洵率先举起啤酒罐。

    「钦佩啊!可怜啊!」除了陈川霖其余的六人全部举起啤酒,有默契的同时喊出多年前他们一同创造出的独家歌颂哀悼词,然後将啤酒罐互撞一下仰头喝下一口酒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群死没良心的损友,完全不知道我心里的痛苦还笑得那麽开心。」陈川霖自己打开酒喝。

    「要结婚的人说痛苦,我是你老婆不劈了你才怪。」郭天晴斜眼看他,身旁的刘予宁点头表示认同。

    「小阿川什麽时候出来见客?」孟崴突然问了这一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陈川霖。

    「果然是行家,一语就直戳我的痛处。三个月了,众乾爹乾娘请省吃俭用,赞助完我的婚姻大事後还请为我传宗接代的搏命演出打赏点奶粉钱。」

    「你这家伙跟诈骗集团有什麽不一样?」王昱闵将嗑完的鸡爪骨头朝他扔去,脸上却是满的笑意。

    「原来你比威猛还威猛,两个月就正中红心,一直以为会奉儿女之命结婚的人是他,没想到你才是狠角色。」萧朗洵摇摇头。

    夏子芯闻言看了孟崴一眼,对方也回视她。

    这几天两人还是有交谈互动,但是对那天晚上的事都绝口不提。

    尽管对他当晚的逃离依旧无法释怀,但是他的手跟唇经过的地方所带来的触感却彷佛烙了印般依然滚烫。

    那晚被他撩起的情慾渴望更甚於之前对潘耘玺曾经有过的,当下她是真想当他怀中的女人享受他的体温,她依稀记得自己甚至忘情地喊出他的名字。

    咦?是孟崴吗?她怎麽好像对这两个字没什麽印象?该不会她喊的不是他而是

    她压抑心中疑惑不安的移开正与孟崴交会的眼光。

    「萧狼,你别再说了,这就是我最呕的一点。高不过他,帅不赢他,吸附女人的电力也强不过他,没想到那两亿大军竟然游泳游赢他……」陈川霖的话引来所有人大笑。

    「不要那麽悲观,结婚也不错啊,身边有一个两情相悦、甘苦与共的人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孟崴一脸真心的说,却招来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天啊!子芯,这家伙最近有受到什麽打击吗?竟然会说出两情相悦、结婚不错这些字眼?他该不会是交了个修女每天带着他跪在窗前忏悔吧?」王昱闵无心的笑着问夏子芯。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不过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他带人回家了。」她微笑着说,眼光不经意又看了一眼孟崴。心中思忖着经历那尴尬一夜之後如果他带女人回家,自己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个称职的发言人说出那串倒背如流的声明吗?

    「我就知道案情不单纯,威猛,从实招来吧,其实你不是烂掉五公分而是只剩五公分对不对?」陈川霖挑着眉说。

    「不会吧,威猛真的吗?鑫鑫肠都不止五公分耶!」萧朗洵用窃笑的表情比了比大约五公分的长度。

    「还有没有啊你们?要不要我请秘密证人出来帮我证实你们是错的?」孟崴边说边跟对面的夏子芯相视,在看见她脸上的错愕和惊慌时忍不住笑了。

    夏子芯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那晚隔着长裤感受到的硬挺让她直觉自己就是他口中的秘密证人,她不断用眼神跟口型阻止警告他。

    「请出来请出来,只要有人能证实我的猜测是错的,那未来聚餐费全由我和小闵跟萧狼帮你摊掉。」王昱闵和萧朗洵点头表示赞同陈川霖的提议。

    「当真?好吧,那现在就请……」孟崴突然停顿下来,她咬着唇闭上眼睛难堪的将头偏开。

    「我的右手跟大家说明一下。」他伸出右手掌挥了挥,夏子芯这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去死啦!」孟崴此举引来三个男人的拳头攻击跟夏子芯之外另两个女人的白眼。

    「唱歌唱歌,花钱来这边不唱歌还要听一个只剩五公分的男人吹嘘,钱太多也不是这样花的。」王昱闵拿起歌本点歌结束由陈川霖引起的话题。

    「想不到阿川会是我们当中个结婚的。」晚上夏子芯端着牛奶对正在看电视的孟崴说。

    「很正常啊,我们的聚会早晚变成亲子大会,一个个携家带眷谈论的话题从女人变孩子,从包包一个多少钱变一罐奶粉多少钱。」他看她一眼。

    「你呢?会结婚吗?」她随口一问。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结婚,今天是阿川,搞不好下个月聚会换我发表告别单身的宣言也不一定。」

    「你有结婚对象了?是最後一个出现在我们家,那个要你搬去跟她住的女人吗?」夏子芯脱口而出,心中一阵奇妙的感觉滑过。

    她惊讶的不仅是他竟是个想结婚的男人,还有可能已经出现让他收敛过往风流行径的女人这件事。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在激情时刻突然恢复理智临时抽身的吗?难堪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是你你会想嫁给我吗?」孟崴将电视关掉侧过头看她。

    「不会,我从没想过要嫁你这种放荡不羁、情史丰富的男人,甚至连交往都没想过。」

    「为什麽?」

    「因为你会让女人伤心,我不能忍受自己只是深爱的人花名册里的一个过客,更重要的是你这身经百战的高手怎麽可能对我这种无趣的女人认真,不过是玩玩的心态罢了。」她诚实的回答,脑子却不受控制的想着能终止他漂泊的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子芯,如果那天我不戴套跟你做爱结果你怀孕了,你会嫁给我吗?」

    「你会因为女人怀孕而娶她?」她不可置信的问,她以为他让女人拿掉的小孩应该多到可以开幼稚园了。

    「我不做自己会後悔的事,如果真因为那样你怀孕了我会跟你结婚,而且全心全意爱你。」

    孟崴认真的说,心想那天不该阻止事情发生的,假如他够卑鄙的话。

    「如果因为那样怀孕了我也会嫁给你,因为我做不出拿掉自己骨肉的事,但是我会努力不让自己爱上你,因为我也不相信你可以不让女人伤心。」

    「所以你是不敢爱我而不是不可能爱我罗?」他认真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直接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夏子芯被这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她发现自己竟无法直接回答他。

    是啊!为什麽十多年来他们之间可以这样接近却又保持适当的距离?即使在五年前潘耘玺出现後她也没想过要为他跟孟崴疏远或搬离这边。

    是不爱?不能爱?还是不敢爱?

    「好困,我要进去睡了,晚安。」见她只是沉默不语的喝着牛奶,孟崴没有追问下去,他站起身说完晚安就退回房间。

    留在客厅的夏子芯陷入他丢下的问题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