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芯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微微晃动,两边的太阳穴传来阵阵微痛。
「好渴。」她慢慢坐起身双脚移到床边要下床,这时身上的毛巾脱离她的身子掉到床上,低头看着自己全裸的身体跳了起来,掀开棉被看到另一条毛巾,放置的位子是在下半身处。
她昨晚就围着这两条毛巾睡觉?!她原本身上的衣物呢?她迅速从衣橱拿出衣服裤子套上,然後打开房门出去。
「威猛!威猛!」她边走边喊,回应她的是一屋子的沉默。
怀着满腹的疑问走到厨房倒一大杯水喝,这时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端着杯子走出去。
「起来啦?吃早餐吧!」孟崴看她一眼,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拿出里头的豆浆跟蛋饼饭团。
「爱上我啦?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抬头对上她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我昨晚怎麽回来的?」
「我背回来的。」
「然後呢?」
「把你扔到床上帮你盖上被子。」他将吸管戳进豆浆杯子拿给她。
「所以呢?」夏子芯没有接下豆浆,只是紧张的追问。
尽管曾有过用他来一解自己心头之恨的念头,可是想像跟付诸行动还是有很大一段差距。
「我就关上你的房门出来啦!」
「就这样?那我的衣服呢?」她被他一脸自然的表情给弄得急躁了起来。
「真是让人难以启齿,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孟崴故弄玄虚的给她一个微笑,然後拿着饭团坐下来啃。
「孟崴!」她伸手抢走他的早餐。
他知道当她叫他本名时就表示她生气了,他这才用正经的表情抬头看她。
「我离开你的房间後没多久,你突然像发疯似的大吼大叫,不断喊着「来喔!我要跳脱衣舞了,大家快来看喔,不看你会终身遗憾喔……」,声音大到三条街外的人都听到了,接着我们家的门都快被敲烂了,因为大家都想冲进来看洗衣板跳脱衣舞,以便笑一笑解解生活的苦闷。场面完全失控,最後还是对面的老处女气到报警才解除这场暴动。」孟崴唱作俱佳的表演着,夏子芯整个人脸色大变,震惊的嘴巴都张开了。
「死孟崴,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说实话!」她半信半疑地说。
「我脱的。」孟崴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什麽?」
「你的衣服是我脱的,身上那两条毛巾都是我围的。不是故意做的,但说完全无意我自己都不相信。」他诚实的说,眼神跟语气都没有平常的笑意。
看来昨晚的冷水还是无法浇熄他刻意压抑却仍蠢蠢欲动的渴望,不论是对她的感情还是男人对女人的原始慾望。
他这突来的陈述让夏子芯一时语塞,心难以控制的失速急跳,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却只记得「太委屈」那首歌的旋律。
「有发生什麽事吗?」许久之後她才有办法问出这句话。
「你希望呢?有或没有?」孟崴反问她,昨晚在浴缸里她紧挨着自己胸膛的画面跟触感又盈上心头。
该死!他又想冲进浴室冲冷水了。
「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你还要这样玩世不恭到什麽时候?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不要把我跟你连名字都不需要知道就可以上床的女人混为一谈!」夏子芯难忍心头怒气大声的说,虽然她知道自己无权生气,但是他这种暧昧不明的回答就是让她难受。
她的话让孟崴彷若万箭穿心,他又气又痛的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往怀里一拉,低头粗暴的吻住她,手甚至在她的背上臀上游移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夏子芯愣住了,这和潘耘玺完全不同的吻带给她想抗拒却又舍不得离开的悸动,他在身上游移的双手甚至给她一阵酥麻的快感。
在她还无力推开他时,他已经离开她的唇放开她了。
「喜欢吗?这就是我对连名字都不需要知道就可以上床女人的吻跟抚摸,只有兽性没有感情,你希望我这样对你吗?」他脸上有着微愠的表情。
夏子芯没有说话只是轻拭被他吻过的唇。
「因为你吐了所以我帮你清掉身上的呕吐物,我们没有做爱,我也没有触碰你口中那想保留给潘耘玺最珍贵的地方,这样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该死的女人!」他烦躁的踢了椅子一脚。
「这麽珍贵的东西没有毁在你这上床机器的手上就好,真是万幸!」夏子芯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倔强的回了这句话,明明不是有意却还是说了。
一想到他刚刚竟然用对待床伴的吻和手对她,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受辱的感觉。
「夏子芯!」孟崴被她这句话给激得更火了,喊她名字的语气满是愤怒。
「昨晚的事跟刚刚的吻我都会当作没发生,下次就算我醉死了你也不要碰我,真要跳脱衣舞你也不用阻挡想进场的观众,不要以为潘耘玺吃不到个就会轮到你,我不像你什麽都吃不挑食!」
说完这些话她头也不回的进房去,留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表情和濒临抓狂边缘的孟崴。
「他妈的,我孟崴如果再管你夏子芯的事我就把自己阉掉出家当和尚!」他对着她关上的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