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哭着喊着要让陆沄盛做他们人生的导师。
熙平王次用一种仰望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这也太夸张了,盛儿什么时候,在经义、书道、诗词、术数等方面变得这么厉害了。
就算是天才如散生的考试,也不会没门都考,毕竟人的经历是有限的,不可能精通这世上所有的学问,所以,紫纯书院也只是挑出了具有代表性的,大众类的学问来考。
文的考完了,武的又来,正好一夜没睡的陆沄盛心情不好,所以考试的那位老师很不幸的惨败了,考完后,这位有六级修为的老师说,“陆沄盛绝对不止四级的修为。”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位监考老师可以没有防水,这样都被陆沄盛打败了,那么陆沄盛的修为肯定不止是地阶四级了。比地阶六级的老师还强,如此轻易的胜利,那么是八级还是巅峰,亦或者已经是天阶了。
众人看向陆沄盛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如果说陆沄盛如今已是天阶,他们仿若看到了又一个寂灭剑皇的诞生。二十岁的天阶,比当年的寂灭剑皇展冽渊都要早。
“盛儿…”熙平王颤着声音叫着陆沄盛的名字。
“什么事,父王?”揍了别人一顿的陆沄盛,火气全消,心情爆好,和颜悦色的回应熙平王。
“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了?”这是熙平王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这个嘛,”陆沄盛神秘的眨眨眼,“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要 高一点。”右手比出了一点点的距离。
比在场的任何一个都高上一点点,在场修为最高的是谁,是熙平王,是地阶巅峰的熙平王,比这个层次的修为高的,那还用说吗,就是天阶啊。
得到了确认,一个个看着陆沄盛的目光震惊而又热切,他们看到了又一个皇阶的攘攘升起,如果不是书院的院长那位老资格的皇阶云游在外,归期不定,他们一定把陆沄盛送到院长的面前,让院长好好教导,要紫纯书院没有教出皇阶的历史就此在总结。
熙平王心中更是涌动着一种作为父亲的骄傲,而被后辈超越的无奈伤感,看着陆沄盛,满目的骄傲自傲,这是他的儿子,最让他骄傲的儿子。在这个时候的熙平王心里,陆沄明是哪根葱。
“好,很好。”熙平王拍拍陆沄盛的肩膀,熙平王脸色一整,对着在场的老师和监考者说道,“还请各位代为保密,如果被本王发现,盛儿的消息外泄,还请原谅本王到时不给各位颜面。”儿子出息了,安全依然重要。
盛儿如今是天阶,未来是皇阶的可能性非常的高,这份天资更加危险,因为盛儿身上的皇室血脉,在帝国那边,盛儿的危险性太高了,他们会不计一切的,把还是成长当中的盛儿毁灭掉的。
在场的人纷纷表示,会保守秘密。幸好散生的考试本来就很隐秘,考试的老师和监考人员,首先就是本国人民,出现奸细的可能性不高,但是,就算不是透露给敌国的,给各大世家知道,那被泄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陆沄盛的考试,毫无疑问的是通过了,但是事情的风浪可没有就此停休。回到王府,熙平王首先把陆沄盛已经是天阶的事情,告诉了淑惠公主。淑慧公主眼睛都要从框里调出来的睁大,她没指望给盛儿多大出息,盛儿却给了她这么一个大惊喜,一时之间,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身边的熙平王一下,习武之人的手劲可不小,熙平王还是痛呼了一声,让淑惠公主确认,原来不是做梦。
感情的女性,因为儿子成长,淑惠公主喜极而泣,不过在熙平王讲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后,淑惠公主立刻站在了和熙平王的同一战线,绝不宣扬此时。因为紫纯书院的诞生,就是为了国家培养人才,皇帝那边可能瞒不过,淑惠公主立刻进宫,向皇帝哥哥报讯,以此来表示,熙平王府绝无取而代之的野心。一个皇阶,可以改朝换代的分量,可是不轻。
当淑惠公主把陆沄盛已经是天阶的消息告诉给皇帝时,皇帝在震惊的同时,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都把陆沄盛看做展冽渊第二。被陆沄盛知道的,他绝对会跳起来说,他就是他,怎么会是展冽渊第二。接着道雪山峰顶上,对展冽渊进行一次讨伐。
皇家培养人才,其实都很矛盾,培养出来的万一是白眼狼怎么办。还好熙平王府一直很安分,陆沄盛又是皇家血脉,皇帝平时对陆沄盛也是宠爱有加,如果陆沄盛要改朝换代,总要顾虑一下。从平时陆沄盛的行为来看,陆沄盛是很孝顺的,不会不给淑惠公公主面子,陆沄盛也没什么野心,这两年连王位争夺的纷争都没看到了。
皇帝这里在心中盘算着,对陆沄盛的宠爱和亲情,是比不上帝王心术的。陆沄盛的天资让人看到了皇阶的希望,平时的感情也事实很好的在其中起了作用,让皇帝在心中没有升起把陆沄盛扼杀,杜绝熙平王府一脉会改朝换代的可能。这种冷酷的想法,是很不可取的。天阶高手并不容易杀,杀不了就意味着后患无穷。以目前的状态来看,获得陆沄盛这支助力,希望是很大的。完全没必要为了一时猜想,把彼此弄成生死大敌。
要知道,当年他们傅家之所以有机会成为皇室,不就是上一个帝国的皇帝脑子抽了,要杀某个天才,让这个天才相当的悲惨,最后人家成了皇阶,那么还有什么理由迟疑,灭了上一个帝国。傅家就是因为交好了那位皇阶,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基调就这样定了,和陆沄盛保持友好的关系,以后更要好好拉拢感情。皇帝在脑子里想着,自家的公主有没有可以配给陆沄盛的,傅珏那小子和陆沄盛的感情很好,以后对他好点,等陆沄盛成为了皇阶过后,也不是不可以让傅珏当皇帝的。
我们的皇帝陛下,公主那个你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不说雪山峰顶上的那位皇阶不会允许,光是一个近亲关系,就会让陆沄盛彻底对任何一位公主避而远之,绝对不会同意。让傅珏当皇帝,你确定傅珏不会主动禅让,把自己亲爱的老大送上皇帝的宝座。
得到了淑惠公主的提醒,为了避免陆沄盛这位未来的皇阶陨落,皇帝陛下没有对外声张这个心喜讯,不过对陆沄盛的封赏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下去了。
陆沄盛的爵位升为了郡王,封号为瑞,有祥瑞之意,可以拥有自己的郡王府。陆沄盛也不客气,就在碧波湖那一指,那每年的踏春好去处,就成了陆沄盛的郡王府的所在。
怎么修建,那就不是陆沄盛会去操心的事情了,皇帝陛下给了指标,违制也没关系,只管往最好的修。在很多人眼里,这是皇帝宠爱陆沄盛的表现,可很多敏锐的人,从中嗅到了某些奇妙的东西,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沄盛那位庶子大哥,就是那敏锐的人,以他对那位皇帝的了解,绝对不会因为宠爱,就给予陆沄盛这么高的爵位,侯爵到郡王,这个夸大太大了。而且,建府一事,可不是陆沄盛平时到碧波湖住着那般随意,那是一种自立门庭的含义,在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含义,那意味着,失去了继承权,独立门户,按照普通人家的说法,就是分家了
这种事情,淑惠公主怎么会不闹,父王怎么会允许,但是这两位,完全一点想法都没有,淑惠公主的好心情显而易见,父王的冷峻面容上,也多了不少的欢喜之色。
陆沄盛,你到底干了什么,做了什么?陆沄明有着满满的疑惑,探口风,熙平王和淑惠公主,为了儿子的安全守口如瓶,陆沄明可是潜在对陆沄盛有危险的人员之一。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陆沄盛,陆沄明这些年,越来越没有信心对陆沄盛套话了,从陆沄盛那次中毒开始,在和陆沄盛的明争暗斗当中,他就再也没有站过了上风。陆沄盛离开的两年,他也没有办法在父王的心里,扭转那份对陆沄盛的宠爱。
疑惑深深的压在心里,更有一种未知的危机,让陆沄明越发努力了。如果陆沄盛知道,他会对陆沄明说,你活得真累。
第62章
郡王的图纸都还没搞定,更别所建造了,碧波湖边上没有动工的杂吵,很安静。这些事情交给柳老处理,甩手掌柜陆沄盛轻松的到紫纯书院读书去了。满满的书架并没有让陆沄盛震惊,不就是一个书院的藏书楼嘛,你到国立级别的图书馆去看看,就不会对此感到任何的震惊了。
陆沄盛来到紫纯书院门口,看着堵在门口的三个人,两个异常醒目,因为一个衣着闪亮,一个体型肥胖,剩下的那一个,被两位醒目的伙伴弄的存在感稀薄。不用作者我说吧,你们应该知道这三个是谁了吧。
“你们怎么会来?”陆沄盛揉揉额角,觉得有点痛。
“当然是来进修的了。”薛胖子笑的太灿烂了,如果忽略他脸上那些还残留的伤痕。果然是豪门大家,用的药就是好,才几天,猪头脸就可以见人了。“我可是地阶了,有资格进入书院了。”薛胖子很骄傲的说道。“小白兔也通过了术数科的考试。”也就是爱哭鬼也来进修了。
陆沄盛又把目光转向董孔雀,算了,来了就来呗,不知道董孔雀进修的那一科,“老大,你不用看了,董孔雀没过关。”薛胖子嘲笑的嚷嚷着,董孔雀出丑,他很高兴。
小白兔对着陆沄盛点头,侧目看着董孔雀的目光都含着鄙视,真没用,连个书院都进不了。很好,小白兔的眼神,让董孔雀非常不爽了,手臂禁锢了小白兔的脖子,狠狠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蹂躏小白兔的头发。
“我是没兴趣,我可和你们不一样,每天都很闲,我有很多生意的。:董孔雀为自己辩护道,实际上,他是真的没有考进来而已,他不爱习武,三十岁前的地阶资格,他没有,他精通商业,可是紫纯书院没有这门功课,经义那么深奥的东西,简直是天书,术数,那些题目他压根就没懂。琴棋书画,欣赏就行了,为什么要非得会。
陆沄盛嗤笑一声,谁会听不出来董孔雀话中的心虚,鄙视了一眼董孔雀,“我们进入。”带着有资格的薛胖子和小白兔,大摇大摆的进书院门,不忘给董孔雀一个高傲俯视的视线。薛胖子和小白兔有样学样,昂着头,骄傲的从董孔雀身边走过。气的董孔雀拼命扇那把用来装装样子的扇子。
回到京城过了几天,又到了和展冽渊的相约之期,陆沄盛来到了雪山峰顶,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人。展冽渊哪怕是站在那里不同,和雪色融为一体,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一道霸气身影。
感觉到陆沄盛的到来,展冽渊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天上那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悟了感情的缘故,陆沄盛所在的那边,色彩格外鲜亮。
“盛。”展冽渊轻声的唤着陆沄盛的名字,某种不经意的温柔缱绻随着雪山的冷风荡漾,空气仿若都温暖了一些,迟钝的陆沄盛确没有发觉到展冽渊的异样。
他和他,很多话语,无需说出,他们的剑就会告诉彼此,他们心中的感觉。展冽渊的剑在和陆沄盛交锋之时,就泄露了爱慕之意。陆沄盛感觉都了,眼神一张,手下竟然有片刻的停顿,如果是生死战斗,这一顿,就足以要了陆沄盛的性命。
陆沄盛想认为这是错觉,但是话语的表白他可以如此,甚至可以不当真,质疑展冽渊的真心。可是,剑和剑的交流是不会说谎的。展冽渊确实是在向他表达爱慕之意。
“为什么?”一剑又一剑的交锋,对方的剑不给陆沄盛任何回避的可能,诉说着爱慕和期盼。展冽渊的剑,在冰冷当中有了一抹醉人的柔情,这份柔情的对象,只有一个。陆沄盛比不下去了,收剑,面容冷冷的,好像另一个展冽渊一样。为什么,明明是对手,展冽渊竟然对他表达爱慕之心,而且,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今天以前,他竟然没有察觉。
“你是特别的。”展冽渊淡淡的回答,面对心爱之人,他的态度依然没有热切,心中的渴望,早就透过剑传递给了陆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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