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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一辈子当中,最为痛苦的时光

    那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虽然从最开始的满身伤痕变得完好,可他却能够感觉得到这少女的某一部分渐渐死去——以一种他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绝对而像是被撕裂开又重组起的方式,死去又活来

    脑海里让人痛苦的这些东西,让他渐渐不得不闭上眼睛——可,越是闭上眼,那从前的情景,却越发的真实——带着满身欢好气息而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一双漆黑的眸,一点一滴的凝固,他甚至能够看到那里面渐渐冰霜的模样,可她却总不过是,凝固,闭上眼,再张开,便又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有时候文都会产生疑惑——什么时候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她?

    沉浸在一系列的思绪里,文都迷迷糊糊,但是忽然之间身边的人却猛的一下坐起来,吓了他一跳

    “小姐?”

    “韶哀在楼下,你让他上来,”

    跟着束游一同坐起身,文都听得她说着,心底一沉

    “好,”

    一面说了,一面起来,披上外袍走到门口,手刚触到门边

    “你带床被子下去歇着吧,待会儿他上来以后就不用跟上来了。”

    平和的女音,却说着半丝不让人平静的话,文都触上门的指,一瞬便定住,下一刻,却

    “知道了,小姐。”

    推门,离去

    不多时,少年走进来,欢天喜地的模样,笑得格外灿烂的望她

    “大人!”

    束游穿着单衣坐在床上被子里,长发散开,不晓得是故意为之的柔和,又或许其实伪装也是一种本性,此刻的她,只是坐在那里,眼神氤氲,恍若是因为方被吵醒而略带湿润,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散开一个笑意

    便自然得了少年亦发多的喜悦

    “大人!”

    几乎是迫不及待一般,少年几个大步便从门口的位置冲了过来,拥抱,因为撞击而有些沉重,束游却还是稳稳的抱起他

    “大人!大人韶儿好想你!”

    似乎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做羞涩与矜持,少年只不过是本能一般冲上前去,而此刻,落了在她怀里,便像是小狗儿一般摇着尾巴,亮亮的眼睛满是期待满是欢喜的看她

    见她但笑

    韶哀觉得自己心头像有什么东西,扑腾扑腾乱跳着,欢喜得似乎要跳出来,于是连他自个儿也不晓得为什么的,却仰了头,一双手抱在她脖子上,自动自发的便亲了上去

    束游略怔,却从善如流

    技巧性的勾着那滑溜的小舌,嬉戏一般在二人唇齿间流连

    “唔…大人,大人,哈…韶儿…韶儿好…嗯…奇怪…”

    而当那唇自上而下,延伸到他脖颈,到那漂亮的茱萸,少年便再分不清所有的,盲目唤起来

    身体好奇怪,好像很热却又好像很疼,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可攀在她身上的双手却渐渐变得软绵,放了下来,连带的,他自个儿的身子都像是软成了一团棉

    被人抱了在怀里,韶哀感觉得到自己背部黏贴着大人的身体,而大人的手,却自自个儿身后绕了过来,分开自个儿的腿,揉着他腿 间那物,一面吻着自己耳垂,一面却好玩儿似的把玩着自己胸 口那两处

    “唔…呜——大,大人,难受,难受——”

    在她怀中扭动着身体,少年几乎是哭泣一般嘤嘤说这话,嘴巴里不一会儿便像是再分不清什么似的呢喃了起来

    “唔…呜呜…难受…疼…”

    韶哀并不晓得自己下面那处被压制着不得释放,可却因为那不得痛快难受着,说不出感觉,便只嚷嚷着疼了起来

    “乖,忍一下,忍一下,不能太快的,韶儿也想让我快乐对不对?”

    束游却可以软了嗓子,一面像是鼓励,一面却又像是诱惑一般,在少年耳边轻言,复又轻轻吻了吻

    “呜…唔?”

    听到她的话,少年本是迷糊的思绪却一瞬间被转了些到这话上

    “韶儿忍,大,大人就会快乐?”

    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少年却

    “唔…呜…忍,韶儿,韶儿乖,为,为大人忍…呜…”

    喃喃的说这话,眼泪却因为难受落了下来,漂亮的唇被决定忍耐而咬住,几乎泛了白,小胳膊小腿也颤得厉害,虽然说这几日韶哀经历了些兴奋起的状态,可对于实际的可能却从来不晓得是如何的,更莫说是被女人碰了

    于是束游的碰触,本就是让人极其难耐的,可偏他脑子里都是她说的让她也快乐,于是便死命的忍着,忍得他整个儿身体都几乎是颤抖了,嘤嘤的哭

    可抱了人的女人,却仿若是好玩儿一般揉捏着那小小漂亮的东西,轻刮与重捏交错,让这小家伙几乎是跟着她手里的动作而一颤一颤的动了,却总不让他出来,直到算着时间过了至少五分钟,这才善心大发一般,容了他

    ……

    软下身子,少年一抽一抽的在自己怀里哭泣,束游却不过只是抱起,像抱小娃娃一般,抱着已经被自己脱得光 溜溜的人儿

    嘴里有些浅浅的安慰语,但心头却琢磨着今后该让这小东西渐渐适应愈发长的时间——这是次,短一些时间那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好歹也忍了五分多钟,还算是不错

    “呜…大人,大人欺负人…嘶——”

    窝在束游怀里,韶哀扁了嘴巴,露出些哀怨的表情——虽然不是太聪明,可他却也或多或少晓……方才大人是故意让自己难受的

    “怎么欺负人了?韶儿不是说要做最动人的人么?”

    “可,可是,难受…”

    执拗的亮澄澄眼睛望人,不接受这种理由

    “最后不舒服?嗯?”

    好笑的望着少年委屈的模样,束游笑起,声音却带了些玩笑意味

    “嗯,最后…可,可前头…”

    决定自己不能这般轻易被说服,韶哀有些闷气——大人明明就是欺负人,可偏偏还说不是,哼!

    表情臭臭的,可望着他这表情,束游却是越发的觉得好笑了

    “韶儿难道不知道,所有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都得先付出的?如果前头不难受些,后头如何快活?”

    “是,是这样的吗?”

    看着束游说的信誓旦旦,少年有些迟疑——可一想到如果想要得到什么便得先付出——不免却想到自己心头的小九九:如果变成最动人的人,那么,大人也会喜欢上自己的吧——

    于是便,竟就这般接受了这种理由

    “那,那大人,刚才,刚才我们在做的是什么?”

    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韶哀这才忽然想到

    “韶儿,韶儿近些日子身子都很奇怪,晨间,晨间和夜里,有时候会…会如方才在大人手中那般…嗯…有东西…”

    奇怪的望了眼自己腿间白白黏黏的东西,少年像小狗狗一般把速度极快的把自个儿的脸恻到束游怀里,闷闷的说

    “这种情形,是代表韶儿大了,有了能给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带来快乐的能力,而方才所作的,是在教授韶儿需要忍耐,只有忍耐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懂吗?”

    “真的?!”

    亮晶晶的小狗眼望人,一派的期盼

    ……

    文都在楼下,藏书阁的隔音效果虽然是极好的,可他并不需要听到便能够晓得小姐会对那少年做些什么

    神色有些黯然,却并不放纵自己去想那太多的东西

    他在二楼那处习惯看书的位置坐下,一面拾起之前看到一半便丢下的书,一面却干脆歪了下来,靠在一边的书架上

    让自己沉静在书的世界里,暂时遗忘旁的东西

    第十五章 凤凰焦尾

    只是次日晨间,束游便又还是回了天地馆毕竟那位八王君还住在馆内,且似乎和那性子别扭的男人有些过节——其实在束游眼里,谭叹与贞离,不过是同一类型的男子——得天独厚,性情骄纵,身边多了奉承讨好的女子,便就以为所有人都该是那般的对待他们了可她——温和的面具似的笑意,在束游那张平常的面孔上出现,可那双从来和这温和的面具相融合的眼睛里,却泛了冰寒——她曾也确那般愚蠢过,只可惜,那愚蠢的少女,早早便已死去——束游走在去贞离住的那间院子的路上,但却不像寻常,身后跟了个背着古琴的仆从,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到了那院子外头其实那日,虽然说是让这二人比试技艺——箜篌与琴,可是束游却从未想过谭叹竟会奏起那首‘凤凰’——对于她来说,那作出‘凤凰’词的女子,早已消逝在了风中,一切都恍若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可是,听到那首‘凤凰’她竟还是会觉得心口一窒——只不过,这一窒过后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嘲讽,若是可以,她倒是想仰天长啸个几声,看是不是能将心中那样多的可笑给笑没了文都说莫作后悔事儿,可他怎晓得,她束游此生——还有什么是能够让她后悔的?!若是有,她倒也想要看看,尝试尝试——带着下人进了院子,果然看着那人身后陪了一位小厮,轻轻拨着弦束游眼神一暗——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八王君,的确有让人疯狂的本事儿——连女帝那种荤素各色都吃遍了的,都还在想着千万种方式弄他上手的,不是吗?

    心头冷笑“束大人,”见她走来,并不起身,却还是颔首示意——当然,以他王君的身份,也确是不需要给她们这些小官何种礼待,给你个颔首已经算是极大的另眼相看了束游却笑起“王君大人,”“束大人这是——”望见束游身后那位仆役身上带的古琴,贞离略有些疑惑“那日王君弹琴,下官不意便想起自个儿年少时的一些往事,王君莫笑,下官曾经也弹得一手还过得去的琴,当然了,自然是比不上王君的,可年纪愈涨,人却越发的乏了,再不曾碰过,而王君琴音,却让下官生起了是否能再拾起琴艺的冲动,是故今日携琴而来,便是希望王君大人能给下官提点提点,就不晓得下官这请求是不是唐突了——”束游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而言语间多是赞赏,虽然也算不得多华丽的夸耀词,可不知怎的,落在贞离耳朵里,竟有些让人心头乱跳了起来一双似是天人模样的眉眼,带了些纷繁到似是错觉的恍惚,他望着这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分辨不清起来——明明脑袋里是晓得这人是谁的,眼睛望见的也不过是张极其寻常得几乎是能够掩埋在人海里的面孔,可是——他却恍惚觉着这人,竟是——“王君?”

    似乎因为他的恍惚而略有些担忧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轻声问了句,贞离回过神来“嗯,束大人若是并不介意随男子习琴的话,贞离也并无不可,”说着话,他抬起眼睛,而前一刻的模糊和那样多的迷色,却仿若不存在了一般“不过束大人若真想习琴,那么便先弹上一曲,让贞离也好晓得大人水平,”闻言,束游笑了笑,便吩咐身后跟来的仆从将琴放好,自己也随琴而坐——贞离看着她坐下,却并不直接开始,反倒是伸了左手在琴面上轻轻拨了拨——心下陡然便是一阵颤抖——这,这,这般的习惯,这般的习惯——可那颤抖,却在琴声开始的时刻变作了极致的失望是了,那人,那人,那人已经死了——且这位‘束游’与那人面貌,半丝不曾相似,他如何竟会屡次——束游弹起的,还是那首‘凤凰’——只是她的琴声,比起贞离的琴、谭叹的箜篌,半点没得可比处,虽然算不得是稀烂的,但也不过只是寻常的好,罢了但在贞离的记忆里,那人,却是有着一手几乎能与自己琴艺相抗衡的技艺的——怎会是如此尔尔之状?

    “束大人琴艺,根基不错,只是太久未练,生疏了太多,若真想学好,自然一是极需努力,二,”看了眼束游带来的琴,贞离眼带鄙夷“二则是,换上一把好琴!虽然弹琴主要是人为,可无论如何,至少也得先有把能够调试好的,束大人拿来这把,似乎是匆匆寻到的吧,基座不够扎实,琴弦似乎也磨损严重……”

    正说着,却不意束游却道“呵呵,王君所言极是,只是,世间能如王君一般,拥有名琴焦尾——”笑笑,带了些不好意思,见他没有反应,束游这才继续“下官猜测,王君手中这把,便是名琴焦尾,下官虽不曾见过,但幼时却曾听教授下官的琴师提起过世上有四把好琴:号钟、绕梁、绿绮和焦尾,它们被称为四大名琴,且各个都有故事。而当中以焦尾最为独特,记得当时那位琴师说起那些故事以后问过下官,若是能选择其中一把,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