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慕之心像漫天撒下的天罗地
像翻山越岭只为追妳而来的飓风
章
「如果女人一生有一次出轨的机会,妳会选什么样的男人?」
某家五星级饭店的十二楼柜台出现这样子的对白。
发问的是一个有着红苹果双颊、脸蛋闪烁着迷思的人儿。
裘诺抱怨地忖着,这个月上早班,班表排的时间是上午七点到下午四点,大概是太早起床、也大概是太晚睡的关系;迟睡、早醒,这是人间最
残忍的酷刑。
都是方智范那个王八蛋,昨晚要她帮忙冲洗准备参展的八百多张片,又丢下这个恼人的问题,自个儿便大梦周公去也!
「你干嘛问我?我已经结婚、死会了;婚前那些浪漫已经慢慢被消磨成柴米油盐酱醋茶,风花雪月距离我已经很遥远了。如果过几年我再生个儿子或女儿,恐怕就成了道地的黄脸婆!」
三个女人窝在柜台边,一胖、一窈窕、一骨感,形成相当有趣的画面。
「裴伶,你永远也成不了黄脸婆!你看你腰是腰、臀是臀……那双美腿,啧啧啧!即使结了婚还是有三千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还有,你x前那两座让男人看了会茫酥酥的山峯,少说也和天心同罩杯!」在说最後一句时,骨感的方琉黎伸出禄山之爪往韩裴伶的x部一把抓去,盈盈丰甸的重量说明著傲人之处。
真不公平!
上帝造她和裘诺的时候一定是在混水鱼、打瞌睡;在造裴伶的时候则是满脑袋发春幻想三级片里的女主角。
裴伶不是美艳型的女人。
裴伶的美在於她的舒服、她的味道、她谈吐里的从容不迫,举止里潜藏著优雅沉静的自在。不管她说话或者不说话,都让人觉得她像个完美的女人,会让人深深地迷卜。
「是啊!裴伶永远也成不了黄脸婆。不管她做什么事总是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女人味十足。只是……和天心同罩杯,那是什么se?」裘诺的—张圆脸写满疑问。
「裘诺大小姐,就算你想仿效史前的山顶洞人,也犯不著这么身体力行吧!看我的手指有几g?」琉黎会叫裘诺「大小姐」不是没有道理,裘家坐落於台北郊外的独栋别墅少说也有千坪,简直有钱得罪恶。
裘诺每天就是让家中的加长型黑色轿车接送上下班的。
「五啊!」裘诺觉得琉黎在侮辱她的智商。
「答对了!五g手指都数不完,那你猜呢?」
「f啊!?」裘诺学著琉黎伸出五指,双目圆瞠地向裴伶追问道:「裴伶,你是吗?是f吗?」太神奇了!
她是gcup,不过那是因为她的体重有七十公斤重。想想她的身高才一百五十六公分,裴伶则是一百六十七公分,身材苗条得教人嫉妒,居然也这么丰满,两人之间只差了一个罩杯的等级,感觉却有如天地之别;难怪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平x族的琉黎老要怨叹命运不公平。
命运真的很不公平!
她们说中了,只是裴伶不想承认,她还不想这么早死。她一承认,这两个活宝一定把它当作了不得的事迹广为宣传炫耀。
她冷静地四两拨千金道:「你刚刚的问题呢?何不问一下琉黎。」
很容易被转移话题的裘诺,长相圆圆润润、相当可爱,待人接物算是「好好小姐」那型。
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还能在极为重视门面的五星级饭店柜台生存下来的原因。
不等裘诺发问,琉黎迳自发表高见,「那还用问,当然是和未来另一半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如果我的先生是实际稳重,那个男人就必须是狂野又浪漫;如果我的另一半是孩子气颇重、又爱搞些浪漫小举动,那他一定要是风吹不动的处男泰山王子。」
裴伶掩著嘴,噗哧笑出声,「处男泰山王子?听起来很耸动。」
「我喜欢你的形容语;耸动,很美的一个词。」琉黎陶醉在她认为很美的词境里,接著拿起袭诺第n次从家中带来孝敬她的青木瓜炖排骨汤细细品尝。「我的人生就是太风平浪静了!」连身材也是。
「嗯……方琉黎小姐,我可以发问一个问题吗?」裘诺煞有其事的正经问道。她很难想像当泰山的老婆会是怎般滑稽的画面。
泰山的老婆不是也要很泰山吗?否则岂不是被压跨?或者树枝一荡,便教风吹走了,没了泰山的高来高去,倒有了狗熊的狼狈。
也许是她们比较没有想像力吧!
「问吧、问吧!你们这些世俗中人是不会懂得我的心的。」
「那我问罗!为什么一定要是处男泰山王子,处男白马王子不行吗?又为什么前者使浪漫可以、後者使浪漫却不行呢?」
裴伶在旁边快要让她们笑倒了。
「听仔细了,本姑娘好话不说第二遍。」见著裘诺如求学般的好学眼神,让琉黎突然深深感受到当年孔子有教无类的伟大j神。「既是泰山,又是处男,如一经y阳调和,一定会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届时就是最好的『x』福。至於狂野男子所使的浪漫,因为本身狂野,所以当然会让你意想不到、心荡神驰。至於孩子x重的男人,应该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多做一些踏实的事,况且他们所使的浪漫通常如同白开水,无色无味,你既不会心动,也不会讨厌。」语毕,她吐了下舌头。好累!
她这个人一向不多话的,可是和裴伶、裘诺在一起,她就成了最长舌的人。没办法嘛,一个太有气质、另外一个则是太白痴。
还是喝她的丰x汤最实际。
「哇!听来你经历丰富、阅人无数嘛。」袭诺道。
琉黎差点被噎著,「拜托!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听起来怪可怕的。
裘诺认真想了下,无是点头,接著又摇摇头。
「那是什么鬼答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ok?」琉黎真是被她打败了。
「读幼稚园的时候,坐在隔壁的男生亲了我一下,这样算有还是没有?」裘诺一副困扰样。
到现在她还恨得牙痒痒的。她希望和他的孽缘能从幼稚园後就尽数消失。他是她的恶梦、冤家、生命中的牛轧糖,甩部甩不掉。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唉!她的特别多。
「我的天呀!你真是人类的奇迹,单细胞动物!」
再钝的人也听得出这绝不是个赞美,裘诺赶紧转头望著置身事外已久的裴伶,「裴伶,你呢?你还没说。」要拉美女膛浑水,实在於心不忍,可是方大小姐的毒舌她领教已久,实在受之有怕。
「我?」怎么又绕回到她身上了。裴伶惊讶地道。
「对啊,你快说,我也很好奇你想外遇的男x是什么样的?」琉黎说道,喝汤的动作也没闲著。美女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总是令人好奇著。
一般上班时间是严禁吃东西的,尤其是柜台人员,被抓到会罚两千块,但这个时间组长不会巡视,所以她就放胆尽量地喝。
「我……外遇的对象……」裴伶知道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对呀,想像一下,反正又不是真的。」裘诺说道。
裴伶试著去想像,却想像不出除了丈夫以外的男x身影。
她是个矛盾的女人,具备刚毅与温婉、传统与自主的双重特质,只有她自己最了解自己,她的丈夫也只看到温婉与传统的部分。
「孟杰对我很好、很温柔又体贴,他偶尔还会煮饭给我吃、送我花、拉我去听小提琴,我们……」
琉黎接道:「你们听起来就像结婚七十年的老夫老妻,事实上你们结婚才—年。」
这么水当当的老婆、这么辣翻天的身材,只晓得煮饭给她吃、送她花、拉她去听小提琴……
孟杰再继续这么温柔体贴下去,裴伶不红杏出墙才怪!
「他们爱情长跑十年,从高中就认识,感情趋於平淡也是很自然的事啊。」裘诺说道。这在她单纯的脑袋中是再简单分析不过的事。
裴伶想著,裘诺只说对了一半。她和孟杰的确从高中就已认识,不过是属於那种仅有数面之缘的认识。他大她两届,毕了业,自然没有再联络,再见面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他来饭店住宿,两人都感面熟,聊了之後才知道彼此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才算真正的交往。家人知悉她有个条件甚佳的男友遂每日逼婚。几个月後,他同她求婚,她也就答应了。
他是众人一致赞不绝口的对象,点头答应结婚似乎成了一件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
琉黎忍不住反问道:「你和方智范认识了二十年,觉得和他的感情也是趋於平淡了吗?」
裘诺的嘴角僵硬抽搐,「我和那个自恋狂从来扯不上感情,何来平淡之说!」
「你们不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琉黎没什么特色的脸突然无声无息的移到她眼前。
裘诺吞吞吐吐地道:「那是……他把不要的裤子丢给我,我胖……刚好可以穿他的,再加上我又年幼无知……琉黎,你不要笑我!我以前真的以为我家很穷,所以才会捡那个杀千刀的东西。」其实这段年幼往事正确的发生时间是在高中要升大一那一年。
她也很难想像自己居然会误认出身贫寒十七年,车好父母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才不至於愧对江东父老、亲朋好友。
「哎哟!裴伶,我笑得肚子好痛。我每次最喜欢听她讲这一段了;一个身价十亿的千金女,却误认自己是关在铁塔的灰姑娘。好……」琉黎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一个蠢蛋!」
裘诺习惯x的咬住下唇,每当地无措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她真是误交损友了!
「别笑她了,她的脸已经涨红成这样。」裴伶轻轻地道。
裘诺撇撇嘴。还是裴伶善良;难怪她会直夸裴伶漂亮,漂亮得每次总经理只要在裴伶当班就会对她们这些不起眼的柜台小姐嘘寒问暖又轻轻微笑的。
人还是长相美比较吃香,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笨。
就算笨,也不要胖,免得你的青梅竹马拿他三十腰的裤子给你穿……
又狂笑了好一会儿,琉黎才勉强将嘴角拉回原位,「不说她,说你;你们不发生x关系的啊?」
「我们……到现在还没做一般夫妻会做的事。」
「咳……」琉黎赶紧抽了张面纸拭嘴。白白浪费她的丰x汤了!「你不要诳我们两个好不好?你们又不是新政府的童子军!」
「这关新政府什么事?」裘诺问著。琉黎老是天外飞来一笔,让她原本听懂的剧情又弄胡涂了。
方智范那小子在那漫长、比别人多一年的七年国小岁月里是当过童子军啦,不过还不是照样把马子、说脏话。
琉黎翻翻眼珠,决定不理裘诺,直接把箭头转向裴伶,「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太离谱了!裴伶可不是路边随便一抓就有的大美女耶!
「没有,我见他勃起过,他应该很正常。」
事实上,每当孟杰有需要的时候,但这种次数并不多,总共才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另一是他提早下班。那时他就会细细密密地吻遍她全身,却总是在最後关头紧急煞车,徒留下被引起情欲的她一个人浑身颤抖。
刚开始她会哭,为一种无法达到满足的空虚而哭,但一次、两次、三次……她也练就了同他一般的功夫。她常想也许他就需要这样子的老婆,以至於她慢慢变得冷感。
他的吻、触,再燃不起一丝火花,她只需要静静地躺著即可。
除了这点,他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
正常的上班、下班,把薪水交给她,没有赘余的应酬,无不良嗜好,洗碗、拖地、倒垃圾,必要的时候也会扮演体贴情人的角色。
只是有时和他在一起她仍会感到落寞。
少女时期对爱、对婚姻的憧憬和现实确实有点差距。
但相敬如宾的夫妻要比拳脚相向来得好吧。
而且她还是可以肯定自己是爱他的。
否则她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他,当初追求她的人有如过江之鲫,她却独独挑中他。事实上,他娶到她算吃亏了,他一直把她当个花瓶,而这个花瓶到现在还完好如新。
琉黎不可思议地道:「裴伶,他是你老公耶!你关心他的程度只用到『应该』两个宇。」
「即便是大妻,我觉得那也是很私人的事。他想说,不用我去问,自然就会说。」
「你们可以荣登二十一世纪最柳下惠的夫妻档。」琉黎以掌击额,做山一个甘拜下风的动作。
太奇怪了!
孟杰奇怪,裴伶更奇怪,居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的境界!
天底下有哪对夫妻能做到这般呢?
「当初你们是为什么结婚呢?」裘诺困扰地托腮,一团厚白r就卡在手掌上缘。
孟杰和裴伶原先是她心目中的神仙眷侣,好得无话可说,可是听著、听著,好像有点给它不对劲。
至於哪里不对劲……应该是如同琉黎说的「二十一世纪最柳下惠的夫妻档」的地方不对劲。听方智范说相爱的夫妻是最喜欢做那档事的,而裴伶跟孟杰g本没做过方智范说的那件事,所以……她「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车福快乐日子」的幻想破灭了!
破灭了……怎么可以……
那她不就赌输臭方小子两张义大利来回机票!
那小子说「王子与公主从此过著幸福快乐日子」是在童话里才有,还叫她快点长大,少不切实际,又说相爱的人要有酸、吵、闹的调味料,才会使人生更丰富、更圆满。
王八蛋方智范!什么都料事如神,改天一定要他摆个铁口直断的算命摊。
「就像你说的,在一起久了,感情变得平淡是很自然的事。况且他爸妈真的对我很好,我们没和他们住在一起,倒是他们时常从南部上来看我们。尤其他妈老是炖些东西帮我补身子,你们看我冬天不易感冒大抵是因为这样。」
「你婆婆对你真好。」裘诺羡慕地说道。方小子老会在她耳边念一些恶婆婆虐待媳妇的事,吓得她现在都不敢交男朋友。
「嗯。」裴伶轻声应和。
孟父、孟母都是热心肠的淳朴乡下人,不会端公婆的架子,又因为只有孟杰一个独子,就把裴伶当女儿来疼惜照顾。
琉黎问道:「你没要他们搬上来吗?」哗!终於喝完她的青木瓜炖排骨汤了!
裴伶摇头,也学著裘诺支手托腮,自有一番撩人的优雅韵味。「他们不肯,直说南部空气好、生活比较不会紧张。我不忍他们常长途跋涉,只好有休假就偕同孟杰回去。」她又补充道:「其实媳妇也不是那么难当的。」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婆婆!」这下换琉黎羡慕著。
「可是……孟杰很帅,你不会担心吗?」袭诺指的是他们两人未发生关系的事。
「你想太多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很平凡啊。」裴伶回答道。
裘诺应和著,「嗯,这样也很好,平凡人有平凡的幸福。」
「自我安慰!一般人达不到潜在的自我目标,就把自己归为平凡人,然後催眠自己只配得到普通的幸福!」琉黎一针见血的吐嘈裘诺。
「可是也许他们真的很平凡……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幸福啊!」裘诺再补充道。
「又在自我催眠。」琉黎还是无法接受裘诺的观念。
「回到主题,我想他应该要是个了解我的人。」裴伶自动回答之前她们的问题。
「你说什么!?」裘诺和琉黎异口同声问道。
她们都好奇著,那个「他」莫非是指……
「你们问我的那个对象。」她回答道。「可以非常了解我的心灵深处,和我灵魂很融洽的人。」因为遇著了那样的人,就不叫外遇了。
那是心灵与心灵可遇而不可求的相遇。
「哇!美女说的话就是不一样,很有深度。」裘诺赞道。
「女人的心就像一处秘密花园,总有让人探触不列的地方。」琉黎突然有此感。
「是啊!裴伶不止是秘密花园,还是美丽的秘密花园。」裘诺转过头问道:「琉黎,如果遇著能探触你秘密花园的人,你怎么办?」
「你中方小子的毒太深了!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溜了!」
「嗄?」裘诺感到困惑。琉黎为什么说她中方小子的毒太深了?
琉黎话锋一转,「闲嗑牙这么久,先讨论一下今天下班要去哪儿大吃一顿?」
「现在才早上十点耶!」裘诺瞄了眼柜台前方柱上漂亮的时钟。距离下班还有六个钟头耶,真羡慕琉黎怎么吃也吃不胖,她就没有那个本钱。
「人生以吃为大业,吃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当然需要提前六个小时来做规画讨论。我先提案,今天就先去吃东坡r。我们饭店对街转角新开了一家餐馆,听说师傅是从上海来的。怎样?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裘诺眼睛闪亮亮的,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吃完了,再去『西雅图』,我最喜欢那家咖啡吧的『裸女』冰淇淋了。」她忘了体重有直破七十大关的危险。
「当然没问题,你要吃到地老天荒本小姐都奉陪。裴伶,你呢?」
「你们去吧。我还有最後一张健身房的票券,正打算今天下班过去。」
「啊!?裴伶,你还有健身房的票券,而且只用到剩下一张?」问的人是裘诺。
裴伶掩嘴轻笑,「那里的服务很不错,你们改天应该过去一下。」
琉黎很帅气地道:「太迟了,我的券已经丢掉了。」
接著,琉黎和裴伶同时把目光转向裘诺,当初是裘诺拿著这些她父亲朋友新开张连锁健身房的免费票券来给她们使用的。
「别这样看我……我去过一次,进去十分钟就出来了。」裘诺坦白承认。
她没见过那么大、那么气势磅礴的健身房,一楼是挑高的园艺景观咖啡厅,有许多人或坐或站的喝著咖啡,或者在那儿走来走去。
然後就是消磨她有万丈雄心要减肥的罪魁祸首,是大门一进去迎面而来的白色花岗石百层大阶梯。
整栋大楼没有电梯,健身中心在三楼,每一层楼又好像挑高了好几公尺,相当於六楼,所以矗立她眼前的并非一般的楼梯,简直是直入云霄的云梯。
她在底下足足呆愣了十分钟,还是有人不小心撞到她,她才恍然惊醒的。
开玩笑,她要真爬上去,没去掉半条命才怪。
而且被人撞到的地方还立即淤青,当下让她更有不上去的理由。她要惜r,谁晓得真上去了会不会浑身血淋淋出来。
「裴伶,你好有毅力,难怪身材这么好!」裘诺巴不得用光那些票的人是她自己。恨哪!
「你也可以。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裴伶问道。
裘诺的双肩犹如被戳破的气球。「今天!?今天我的『裸女』冰淇淋正在等著我。」
「那就别老想减肥的事,其实你这样也很可爱。」
「真的吗?我就知道裴伶对我最好了!」
琉黎惊呼,「裴伶,你这样说,她恐怕会不知节制、无法无天的继续胖下去。」
「你还不知道吗?女人只要谈恋爱,就会很爱漂亮。她呀,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裴伶倒有另一番解释。
琉黎说:「谈恋爱是很美的一件事,被你一说倒成了恐怖的现世报!」
三个女人顿时笑成一团。
眼尖的琉黎发现朝这边走来的熟悉身影,随即出声示警,「嘘!组长来了!」
魔鬼组长来了,打屁闲聊的时间暂时画下句点,三个女人各就各位。
第二章
女人因为恋爱而美丽。
裴伶目前没有恋爱的感觉,浑身却散发一股淡淡的x感与优雅。
少妇的身分并没有为裴伶带来多大的局限,反而更攫住男x痴迷的目光。
下了班,她走进健身房,一走出更衣室,即刻引起一阵注目。
她的长发在脑後绑成辫子,一袭紫色健身衣,腰围搭上同色系渐层沙龙短裙,露出雪白的臂膀、光滑修长的双腿,整件健身衣式样保守,却因为身材秀丽动人而让人有想入非非的空间。
才下午五点,三百坪大的健身房便有许多人在健身。
她侍在更衣室时,接到孟杰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他公司有—个餐会,这代表她今天不用太早回家也没关系。
她打算把这一个月来没有运动的量全部集中在今天补完。
「裴裴,你来啦?」
裴伶的左手边瞬间冒出一位体格像阿诺的健美先生。
「呃,是呀。」闻声,裴伶想转身而逃已来不及了。「洪教练今天不用带学员吗?」
洪教练不安好心的企图明白清楚地写在色迷迷的双眼中。
「你来了,我当然什么学员都不带,只带你。」
健身房提供免费的教练指导新来的顾客,或是来了十次以上「你认识徤身器、健身器还不认识你」的会员。
裴伶正巧属於後者。
g本不上健身房的琉黎和来过却又临阵脱逃的裘诺都讥笑她为「机器白痴」。
「呃,不用了。我还是找麦克。」裴伶口中念出一个英文名字,伸长玉颈寻找著。
上次麦克请假,她被洪教练带了一次,下场没十五分钟她就夺门而出,洪教练那双令人恶心的手掌地可不想再领教。
还是麦克让她安心。麦克不会对女学员毛手毛脚,能说一口好中文,却又不多话,所以她也就不必献丑三脚猫功夫的英文。
上次魔鬼组长还教她和裘诺、琉黎三人去上英文加强班,都让她们以太忙没空的理由搪塞过去。语言嘛,能表达就好,就算不是用得很漂亮,也犯不著自虐。
她看到麦克了!
关麦克在人群中其实是很好寻找的目标,尤其是他一头不羁的金发。chu犷又具阳刚味的他老爱穿著一件重磅牛仔裤。
只见他在健身房的另一边扶著一个女孩子。
原本低著头的他突然抬起头望向这边,和裴伶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神先是布满惊喜,接著是闪过一丝怨怼及愤怒的受伤神色,不过那双藏在深浓的睫毛下,如同海洋般蓝绿色的眼睛,神秘又深不见底的,的确是相当吸引人。
「别望了,他的女学员运动伤害,他要带她去休息室。」和裴伶一起看见麦克扶著一名女孩子走进一扇门後,洪青嫉妒地说道。
这里的学员,只要是女的,就喜欢找关麦克。
那个洋人只有一张酷劲的外表,体格既没有他健美,更谈不上具有服务业基本j神。比如说,,他不喜欢说话;第二,他不喜欢笑;第三,他更不会主动熟络招待顾客;第四,最近半个月不喜欢移动他的身子。
健身教练不喜欢移动身子还当什么健身教练啊!
况且还板著一张零下冰点的臭脸孔,走到哪便冻到哪,比寒流过境还冷飕飕。
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女x顾客点名希望他当她们的教练。刚刚那个高中女生就是个小花痴,才十八岁就学会了上健身房找男人。只可惜她看上的不是他,不然那副早熟妖娆的躯体倒挺适合玩玩的。
话说回来,青涩的小女孩怎么跟成熟娴静的女人相比,裴裴才是他心目中致力要勾钓上的目标。
「喔,那我自己先试试。」说罢,裴伶便想往一台健身器走去。
「裴裴如果喜欢上关麦克便注定要伤心一辈子了!」
裴伶倏地同身,眼神写满个悦。「希望洪教练不要乱说话,我可是一个有夫之妇。」
「裴裴,小要牛气,我只是开开玩笑。外国人嘛,来到异乡加上寂寞都喜欢玩感情。」
哼!只有外国人会这样吗?「谢谢洪教练提醒。」裴伶皮笑r不笑地回答。
她走近一台没人使用的蝴蝶机,两腿分开坐在固定椅上,然後感到一阵无力感。她该怎么去使用这台机器呢?
试试先前麦克教她的方法吧!她嘴巴默念著收腹、紧腰、挺x,然後再将双手放在两旁阻力器的护垫上。这个训练器在使用的时候,两臂要同时用力往中间夹x再慢慢分开。她试著做了一下,发现手臂内侧异常僵硬,整个动作不够自然。
「你忘了要先吸气。」
一道好听磁x的低音在裴伶的耳边响起。
「麦克!」低头正专心思考有无做错动作程序的裴伶先是被吓到,接著转头,却因为麦克和她太过靠近,炽热的双唇随即火辣辣地印上她的脸颊。
黑眸遇上蓝眸,微愕对上冰山。
麦克漂亮的长睫毛垂下,望著两人唇颊相贴的地方好一会儿,方抬起头拉开些许距离,他注视著裴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吓到你。」这个道歉显然来得有些慢,他的唇离开她面颊的动作也是。
「嗯……」这是裴伶不太会应付的状况,通常她不会让男人靠自己这么近。
麦克紧盯著她因绑发而露出的光滑细致前额,突然赞道:「你有一个非常好看的额头。」
「谢谢。」裴伶将话锋一转,「那个女孩怎样了?」还是挑个安全的话题比较好。
「谁?喔,她没事,我已经打电话请她男朋友来接她回去了。」
「那就好。」
麦克的门气冷淡,似乎不太想与裴伶说话。
「你好多天没来。」过了一会儿,麦克又突然开口。
「下去南部看我公公、婆婆了。少我一个,你还是一样『门庭若市』嘛。」裴伶说笑著。
显然麦克认为这个笑话不好笑,他的眼神流露著一些她不明白的情绪。
他靠得她很近,似乎也没打算要移开身子。
裴伶只能告诉自己,将他当个隐形人,就能减去她些许的不习惯了。
深呼吸一口气後,裴伶重新试著要将阻力器往中间方向拉,却还是失败了。
谁料一只浑厚的大掌迳自绕过她的後颈,另一只手握住她在阻力器护垫上撑起的小臂。「这里,得与地面保持垂直。」顺著她的小臂,麦克的手掌向内握到她的上手臂。「这里,得与地面平行。」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裴伶不悦地想著,这算x骚扰吗?
先前她还认为不是每一个外国人都如同洪教练所形容的,但当下就让她碰著了一个。
会选麦克完全是因为她向店长询问谁是这里最好的健身教练,店长推荐了麦克,她也就完全信任店长的推荐。几次相处下来,她也认为麦克真的很好,倒不是人好,而是他相当具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既不废话,也不吃女人豆腐,可是莫非是她瞧错人了?
察觉到她秀色可餐的脸部表情不对劲,麦克立即放开手,站直身子。「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对不起,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错误。」
既然麦克承认错误,裴伶便不再深究。
她试著照他说的动作练习,果然就能很轻易的使用健身机器。
麦克索x乾晾在一旁,既不再说话,也不再搭理她。
裴伶发觉他的双眼漫无目的地四处巡视。她相信健身房里没有一只蚂蚁能躲过他的法眼,他到处都看遍了,就是不看她。
她原先还认为两人是朋友的。
原来西方男人也是很小心眼的。
好吧,谁教她先误会人家,可别让人误会东方的女人净是小鼻子、小眼睛的。
「不喜欢让人触碰我的身体只是小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我已经嫁人了。男女本来就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丈夫;中国人的保守是你们外国人无法想像的。」裴伶说道,她静待麦克的反应,却发现他仍不看她。
持续做著健身动作的她并不打算再开门说话。
她已尽力化解误会了。
「信不信刚刚我可以很轻易的上一个『保守』的中国女人。」
裴伶差点因为这句话滑手而让阻力器伤了自己。从没有男人在地面前讲话这么直接露骨过。
事实上她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她的初恋就是孟杰;而孟杰又是个斯文有礼的人,讲话从未这般直接坦白过。
她不敢置信地道:「你和我先生都是寡言的人,感觉却有如天壤之别。」前者似豹狼,後者如驯兔。
「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刚刚很容易就会伤到自己?」麦克飞快的将阻力器挡开,留给她一个足以自保的空间,他的动作似乎是天塌下来都有他替她挡著。
「你终於肯看我了。」她就说嘛,她没看错人。裴伶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代表两人友谊的重拾。
站在她身前,麦克发愣地看著她,涨红的脸迅速别开。「你打算重覆做这个动作直到永远吗?」
没看见麦克脸红,裴伶接著又尝试几样运动器材,包括可以美背的高滑轮、低滑轮,美腿屈伸器,腹部训练器、跑步机。
和往常一样,麦克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也和往常一样,会有许多他的学员陆续出现在他们身边要他过去指导,然後他会过去一下下,很快又无声无息的回到她身逞,仿佛他从没有离开过。
他没再开口说话。
裴伶暗忖著,她很少看到这么不喜欢讲话的男人。
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让四肢活动发挥到极限。
她的体质不容易流汗,即使她已经心跳飞快,手脚快因过多的运动量而发软,然而泛出的汗却是少得可怜。
待地接过麦克递来的毛巾,才惊觉整间健房房通亮,只剩下他们两人。
「老天,现在几点了?」裴伶喘著气在跑步机上走著。
「八点。」
「那些人都跑去哪了?」
「今天公司尾牙,大家都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赶去还得及吧?」裴伶用毛巾擦著额际。
「来不及了。」瞧著她苹果红的脸颊,麦克显得不是很在乎。「难得看你这么尽兴。」
「是啊!我也吓了一跳,全身快虚脱了。」到现在裴伶仍觉得心跳非常的快。「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我该回去了。」她走下跑步机,却因为动作太快,脚软的跌下跑步机。
霎时天旋地转,裴伶的眼前一片黑暗,幸好麦克及时抱住地。
「我怎么了?」裴伶左手支额,右手扶住麦克肌理分明的臂膀,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你今天一下子运动量太大,所以才会一时头晕。来,我先抱你过去那边坐著。」麦克向她伸展开来的两臂,仿佛是在徵求她的同意。
迟疑了一会儿,裴伶才把双手揽住他的颈项。
麦克一个使力便轻松抱起她,仿佛她是g羽毛似的。
突来的高度又让她一阵晕眩,看著地下,头晕让她产生地底裂开大洞,欲引诱她纵身跃下的幻觉。
「老天,你好轻。」麦克说著,却得到裴伶埋首在他x前的回应。
一定是她看错了!在麦克怀里探出一些,裴伶再次看着刚才的地方。大洞不见了!她松了口气。
「怎么了?」麦克问道。
「我刚才看见地裂开一个大洞要引诱我往下跳,不过刚才我又看了,g本没有,那是我头晕产生的幻觉。」
「也许你g本没看错,那个人洞就是我,要引诱你到我的怀抱。」语毕,麦克同时松开手,轻柔的将裴伶放在一台训练器上。「你先坐在这等我。」没去看裴伶错愕的眼神,他走向休息室,一会儿手上拿著毛巾和一杯水走出来。「喝口水你会觉得比较好过。」将水拿给她,他单膝跪地的将手上的熟毛巾贴附在她的脸颊,「有没有比较好?」
此时健身房里弥漫著一丝怪异的亲昵气氛。
「我该回去了。」裴伶用手推开他贴附在她颊上的熟毛巾,断然拒绝他的好意。
不讨厌麦克,不代表她喜欢他。
她说过她讨厌别人碰她,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累犯,她讨厌这种人。
「别动,你的头发掉下来了。」说著,麦克用手拂去她垂下的柔细发丝。
裴伶忍住气。现在整个健身房只有她跟他,和他动气只会徒增她的危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她扯了—下嘴角,试著展开微笑,「麦克,我很累,我想回家了。」
无奈这次美人计无效。
麦克突然语出惊人地道:「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上你了……不,不止喜欢,我是爱上你了。」他的大拇指抚上她微颤的双唇。「你现在怕我了吧?」他露出一抹苦笑。「你应该怕我的,因为待会儿你就会知道那种疯狂的爱有多么折磨人。」
裴伶摇著头,无奈却受困於他和训练器之间,无论她如何闪躲,他的拇指就是能找到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我没想到会是你。」麦克仍腾出一只手爱抚她的秀发,仿佛极为眷恋。「飞过千山万水,才发现你在地球的另一边,在我们国家地图上找不到的地域里。我们之间的事就像晴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太突然了、太出人意料了。谁想得到我会立刻爱上你,像仙子一般的你。」他手指侧翻,四指沿著她的唇角来到她颈下的锁骨处,仿佛她的肌肤是一疋上好的绸缎。「我知道你有丈夫……」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每次我幻想他如何的吻你、抱你、占有你,我就疯狂、嫉妒的想杀人!现在……我的仙子,我也想抱你、吻你、占有你,不让你回到那个家去。」
「别……别这么做,先……让我回去,我还会再来的。」裴伶的双手握住他置於她双峯凹处上的另一只大手,希望他能放过她。
是她chu心,才让自己身陷危境,她完全没料到会有一个男人如此疯狂的爱慕她。
不,那也不是爱!是掠夺、是强占;是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意愿的谋害。
麦克却发了疯似地握紧她的纤腰。「你骗我!你的眼睛写著『你厌恶我』,你回去之後就不会再来!」他跪在她跟前,紧抱住她的纤腰,脸颊埋入她柔软的前x,仿佛她是他的女神。
他在颤抖,他的身体又硬又熟。
是的,她是他的仙子,他说过的,也许……裴伶想著逃脱的办法。
「也许……我可以让你吻我。」语毕,裴伶忍住作呕的感觉。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天啊!难道她真的要让一个她不喜欢的男子吻她吗?
她怎会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
麦克惊喜地抬起头,「你在跟我谈条件吗?」他深海似的蓝眸进放奇异雪亮的光彩。「你会安静的、乖乖的让我吻你的全身吗?」
裴伶握紧双手,指关节已然泛白。
「可以。」她答应著。
只要能够全身而退,她可以忍受让这个无耻之徒吻她的身子,反正只是吻身子而已。
她忍不住要看他彻底失望的表情,让他知道自己看上的居然是个x冷感的女人。
麦克却突然笑了,「你生气的时候另有一番风情。」
够了!这男人想把她完全逼疯是不是?也许这样他得到的就不是个冰山、木头了。裴伶冲动的想子以反击。
麦克却猛地凑上来拥住她,缄封住她想开口骂人的迷人小嘴。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唇办便已被他占有。
「唔……」裴伶忘了她的承诺,只晓得他疯狂的进占她的灵魂。
犹如旱地遇上甘霖,麦克的吻来得深猛且炽烈。
随著他充满渴欲的吸吮,微见胡碴的下巴也不断摩擦著她的肌肤。
他的唇轻易地攫住她的小嘴,灵活的舌随心所欲的到达任何他想到达的目的地优游、嬉戏、捉弄著。
「噢,我的天啊……」麦克发出的声音略嫌沙哑。
他的唇放开她的,恋恋不舍地滑过她的颊,轻咬她的耳垂。一只厚实的大掌抵著她双峯的下围不放,另一只大掌则是扶住她的後背,舌尖往下探索她的颈动脉,然後靠在她的颈窝喘息。「伶,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魔女吗?」
裴伶的身子已然无法自己地瘫软在他怀里。
她可以清晰听见自己比方才在跑步机上更急促的心跳声,浑然未觉她的神情同麦克一般充满不可置信。
「你好香!」麦克咬啮著她领际上缘的衣料,熟辣的唇舌抵在她的心口。「即使你刚刚已经做了那么多的运动,也没流多少汗。」拉直她的身子与他对视,即便跪著,他也是一派chu犷自在,阳刚而具威胁x。「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可以解开你的头发吗?」说著,没经过她的同意,他便迳自解开她的发束。
直垂腰际的青丝风情万种地呈波浪状披在裴伶纤弱的後背,她不喜欢烫发、不喜欢染发,再加上天生丽质,所以裘诺和琉黎都非常嫉妒。
「你的头发颜色和我的不一样,但我比较喜欢你的。」麦克著魔似地品味著手中柔细的触感。「东方女人的发质就是特别好。我曾幻想著你头发起来的感觉,现在我终於知道了,它像丝,发如人香。」他抓起其中一撮闻著,chu壮的臂膀伸进她的腋下,让两人更密合,让她的长发也披散在他的身上。「伶,你知不知道你的模样好迷人!」他的声音宛如千里外传来。「完美的鹅蛋脸,诱人疯狂的眼眸,漂亮的额头,雅秀的鼻梁,还有如玫瑰花办的嘴唇,嗯……」他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你双唇最大的功用是接吻,还有……你的身材很b。」他的唇饥渴地占有她的,寻觅著、搜索菩,双手滑下她的娇躯,迅速地感受衣服下每一寸妩媚的曲线。「非常的b。x脯高耸又丰满,尺寸正好完全适合一个男人的手掌。你的腰肢纤细,臀部优美地隆起,双腿细致而均匀……」每说到一个地方,他的双掌就随之而至。
麦克以嘴取代双手,隔著她的健身衣轻轻地吸吮著她的r房,像怕吓著了她,直到她湿熟的衣服伏贴在身上,可以看见两颗挺立浑圆的r头。
裴伶得咬紧下唇,才能控制住脱口而出的尖叫。这灼热感仿佛要烧掉她全身,和孟杰吻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麦克的嘴唇来到她的柳腰,接著把头埋进她夹紧的双腿间,间著她女x的馨香,手掌急切的撩高她的裙摆,脱去她的韵律袜,狂乱咬晒著地嫩白的大腿内侧,再将她的一只小腿抬高至他的右肩上,侧著头著迷地从她的脚肚至小腿肚印上无数个细吻。
「我可以看你吗?」放下她的腿,麦克的手掌抚至她冷玉般的脸,「可以吗?」
「我要走……」裴伶—开口说话,麦克便乘势将拇指滑进她的嘴巴,使得她说话时不得不含住它,「我想走,求求你让我走好不好?」
她开始害怕了,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像火钳一样烫而危险。
玩火终自焚。
「不行,是你说要让我吻你全身的。」麦克本来就chu犷、威胁x十足,这下更野蛮地要动手脱去她的衣服。为什么伶老是说要走?
「关灯。」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已然动情的麦克,裴伶只好抓住麦克坚持要褪下她肩上衣带的大手,「请开灯,拜托你。」她用著哀弱的神色希冀能够打动他。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当我转身时,我要看见你全部的身体。」麦克的眼睛因为说这句话而显得熠熠有神。
「会的,只要你关灯。」裴伶闭上美目,然後睁开。
她没有後路可退了。就算她逃跑,他依然能在她打开楼下大门时抓她回来,就算她没主动褪下衣服,相信他也会乐意之至的为她服务。
现在只能祈祷这是她最後一次的让步,然後他就会放她离去。
裴伶缓缓地褪下衣服,却发现麦克关上灯後朝著她走来,并脱去他身上的白色棉质背心,上半身仅余一件内衣。
这时,裴伶才发现她错了。
原先她是要以黑暗阻去麦克炽热的目光,没想到黑暗的健身房里仍有月光、栉比鳞次高楼的灯光从大片的落地窗透s进来,更添加无可比拟的旖旎气氛。
麦克直视著裴伶,她的裸体在训练器的衬托下形成一幅惑人的画面,黑暗中闪亮著诱人的光泽。
她双臂环x挡住了x前的r头,却不知道这使得她白皙的x脯显得更加凸出而丰满柔软,和腰间的线条构成相当诱人的组合,有著迷人肚脐眼的小腹—片平坦光滑,双腿修长而匀称。
他把目光移向她的双腿之间,突感喉间一阵乾渴。
走上前,麦克蓝色的眼眸晶亮无比。
他拿开裴伶横置在x前的手并开始爱抚她,动作无比轻柔。「你的好软,两边的高峯各缀著一颗坚挺的粉红色r头,你的腰细得教人无法相信,还有你的腿,我说了吗?我有多渴望它们圈住我的腰……」他的双手轻轻地碰触她的x脯,摩擦著她敏感的r头,使它们悸动地绷紧,然後,他的手滑下她的腰间,顺著臀部的曲线到达她光滑的大腿。「你是个安静的情人。」他坚实的大掌欣喜於她肌肤的馥柔。
裴伶握紧垂在腿边的双拳,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忍耐他的碰触。
她想甩他一个耳光、想朝他的脸孔吐口水,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她还有必须冷静的理由。她想离开、想看到孟杰;只希望他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达到他们的协议就放过她。
「自从上个月你没再出现健身房,我就发觉我病了!不会笑、不喜欢说话,再也不能吃饱倒头就睡,连我最喜欢的健身都兴趣缺缺,像具行尸走r的游魂。你为什么闭上眼睛呢?」麦克的唇刷过她的眼睫,苦恼地问著。「你还是不说话。没关系,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我曾经无数次幻想你,我无法阻止自己的遐想,想像你诱人的娇躯,想像我和你热情的做爱,用尽各种方式占有你,但遐想并不能真正满足我的饥渴。今晚就不一样了,对,今晚!当我看著你沉醉地做著每一样运动器材,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他双手往下滑落,轻轻地放在她双腿之间的隐密处。
他想做什么!?裴伶仓皇的睁开眼睛。
恶魔成功了,成功地逼迫她睁开双眸,让天使落入人间。
「你……」她喘息菩。
映入她眼帘的是他一丝不挂的上半身。
她瞪著他j壮、晒成古铜色的x膛,一丛黑色的的鬈毛将她的目光引向他赤裸、肌r纠结的双臂,和宽阔的不需要垫肩的肩膀,x膛下是j悍的腰,紧绷的肌r凸显出他的肋骨。
裴伶的嗅觉突地敏感起来,扑鼻而来的是他狂嚣的男人味,迎视她的是一双著魔渴欲的眼。
「我要在它们上面占有你!」
第三章
弄懂了麦克的话,裴伶乍然初醒。「你这个王八蛋!你骗我!」
裴伶气愤至极,面颊泛著惨白。
然而麦克看到的却是她火焰似的瑰丽眼眸,终至摆脱掉冰雪。
「我没有骗你,我自始至终都对你坦承,我说过要吻你、抱你、占有你……」一手抓住她的双腕,麦克低沉的声音给人无限的想像空间。
「住嘴!你这个小人,你让我以为你会放我走。」裴伶无法置信地喊著。
「那是你的以为。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让你走。」麦克一手握住她的双腕,一手圈住她的腰肢,「看到这双大手没有,它们爱极你的身子,迫不及待地想遍尝它的滋味。」他让她的背脊没有退路地抵著健身器中间的支柱,让她修长的玉腿受困於他与健身器之间。
「龌龊!」
「我还以为你喜欢你刚才看见的。」他闪著受伤的眼神。
裴伶蓦地涨红脸。她是不该用那样的眼光去打量他的身体,即便他的身体比大街的裸像要好看上不止十倍……
她摇著头,试图甩去方才布满她眼前的男体。她是有夫之妇,应该恪遵妇道的。
「看来你不满意,但我非常满意我看见的。比起你贞柔娴静的样子,我比较喜欢看你生气,你连生气的模样都好美,那待会儿我进入你时,你一定美艳得不可方物。」他嘴里吐出一连串爱语,显然是爱惨了她。
「闭嘴!你疯了!」裴伶扭动著身子。
他疯了,她一定是白痴才会相信他的话。她早该在发现他意图不轨时赶紧逃开。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你喜欢吗?」麦克闭眼享受著裴伶柔软的x脯因挣扭而左右晃动摩擦著他x膛所带来的快感。
他低头埋入她的颈间,放掉她的双腕,两手改缠绕上她美丽的黑发,轻吻著她的耳垂、颈子,感觉她在他身下颤抖了—下。
裴伶喊道:「不!我不喜欢!还……来得及,你可以救你自己,只要你放开我。」
「来不及了!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要拉著你体会那种令人心狂的感觉,一生一世都不放开你!」
「这是犯法的,求求你,放我走。」裴伶刻意放低姿态。
「伶,你的嗓音这么动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无法拒绝你,但你为什么要求我放你走呢?」麦克用声音爱抚她。「抱著你、吻著你的感觉是这么美好,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巨大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背脊,将她拉近,使她伏贴在他毛发鬈曲的炽热x膛。
她拚命地反驳著,「没有、没有。我只有害怕,你让我走,让我走好不好?」
「别怕,我是天底下最不会伤害你、最爱你的男人,你可以要求任何东西,除了放你走。」
这个男人不可理喻!裴伶在他身下加大身子的挣扭动作,希望摆脱他,却不知道这种摩擦著彼此身体的抗扭反而更令他兴奋。
被困於他强壮的双臂之间,她犹然奋力的做著反抗,直至突然听到他重重喘息一声,仿佛即将死去一般。
「拜托,别这么快!」麦克在对自己说话。
裴伶连眼珠子都不敢再动,她知道抵著自己双腿间交合处的硬物是什么。
麦克痛苦的平抚住自己,就在裴伶感到庆幸时,他却兜头说道:「对,别这么快,我还没吻遍你全身。」
像在实践他的话,接著,他时而像暴风雨、时而浅浅柔柔地吻著她如秋叶颤抖赤裸的娇躯。
他伸手罩住她的左x,开始按捏,另一边他也没忽略,弯身凑上嘴唇含住她粉红色的r尖,先是伸舌细细地舔著,再含入嘴中吸吮。
裴伶打了个寒噤。她不想哭哭啼啼地使尽极度狠狈的姿态去求他放过她,然而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他,这个挟爱之名行强暴之实的男人。
麦克的吻又回到她的脸颊,嘎哑著嗓音道:「你冷吗?对不起,我会很快让你热起来!」感觉到她的寒噤,他更加不饶过她的身子。
什么叫言出必行,裴伶算是见识到了,麦克果然很快地让她全身暖烘烘起来。
他熟切地解著牛仔裤的钮扣,抓住她的手碰他炽烫的小腹,在深蓝色的内裤外缘,要进不进的。「也许你应该先碰我,我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他忍耐地苦笑。
裴伶的手任由他摆布著。冷眼看他欲仙欲死的表情,显然是处於极大的痛苦和快乐之中。
奇怪的男人,他都敢要强暴她了,居然不敢让她的手去握住他的硬挺。
她敢说他明明想要的。
「还冷吗?不说话就是代表你还会冷罗?」麦克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跪了下来,双手在她身体两侧游移,热烫的嘴唇从两只玉r的凹处滑吻过平坦的小腹,反覆舔著她的肚脐眼,以舌头画圆圈,他的手碰触到她的双臂、细腰、丰臀,接著他把她丰嫩的俏臀用力一抓,再往前一压,她的私密处就落入他等待已久的乾渴眼神中。
人间的极品!麦克赞叹著。
裴伶要紧紧地夹住大腿已然来不及。
看著埋首她双腿间的金色头颅,她惊喘地挣扎著。
这太邪恶了!孟杰从不曾这样碰触过她!
无奈她腰肢的挣扎动作抵不过麦克强而有力的臂膀,他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有力的圈住她的腰和臀,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空间。
「麦克,不要做这种事!求求你……」他的舌在裴伶的密林之间探索,她喘息著,愤怒已然远扬,由恐惧取而代之。
她不再是那个x冷感、无动於衷的韩裴伶了。
「要!我要让你温暖起来!」听到她的娇喘,麦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裴伶羞红著脸,娇躯无力的微靠在後方的支柱上,双手亦向後抓紧靠柱,玉r微微向上挺起,在黑暗中形成两只j致的迷人圆弧。
他的唇和舌搜索著她密林里紧绷的肌r,时而在内狂吸激吮、时而在外轻狎拨弄,一g手指缓缓地探入幽暗的洞内,并开始移动,逗得她的身体又冷又热、又湿又乾。
冷的是空气、热的是身子;湿的是羞处、乾的是喉舌。
裴伶无助地咬著下唇。她好难受!
倏地,她的身子被腾空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赶紧圈住麦克的颈项,脆弱娇媚地偎贴在他伟岸的x膛上。
此时他迅速褪去自身的束缚。
「你已经准备好了!」事实上他也受不了了。
准备好什么?裴伶心慌於他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仿佛能读透她的心绪,麦克道:「准备好接纳我。」才说著,他的坚挺就因走动而在底下摩擦著她凹臀的密处。
它好巨大……欲逃避他羞人的摩擦,裴伶只好紧攀著他结实的肩来提高自己的身子,却又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双r更加柔软地压挤著他的x膛。
麦克立刻呻吟一声,「别乱动,除非你要我就地占有你!」
裴伶惊惶地瞪住他,「你不能这么做。」
「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我比较喜欢在那些机器上一边健身、一边占有你。」
裴伶欲开口解释,麦克却没让她有解释的机会,他跨坐在她下午坐过的蝴蝶机上,让她与他面对面的跨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接著将她臀部往下一压,他猛然一顶,进入幽香的女体内。
「好痛!」流著泪的裴伶拍打著麦克的肩膀,「放开我!让我起来!」
「噢,甜心,我的老天!我不知道你是处女!你的丈大不行吗?」麦克在她体内忍著不动,怕伤了她。她好紧,紧得他快要爆掉了!
「你到底放不放开我?孟杰、孟杰,救救我!」他的巨b挤进裴伶的狭小,被撕裂的疼楚令她痛苦难当。
「住口!不准你喊他的名字!」麦克蓝色的眼眸布满嫉妒的狂潮。
「孟杰、孟杰……」麦克的模样太骇人,裴伶只能叫著熟悉的名字寻求一丝安心。
「我说了,不、准、喊、他!」麦克愤怒地狂吼著。他要把孟杰杀了,伶是他的,嘴里居然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怜香惜玉之心尽消,麦克激愤地抓住蝴蝶机的左右杆把,奋力地做著健身动作。每当杆把随著他往中间一拉近,机器自然会让做爱中的人儿缩短r体距离。他低头含住裴伶的一只玉r,随著手臂的肌r纠结聚起,他更深入她的体内。
每当杆把一往两旁推开,他的奋挺就会微微露出她的小x,再随著杆把的拉进再度悍然地穿刺她。随著他的动作,露出、刺穿、露出、刺穿……
麦克加快动作,让裴伶在他的腿上激烈地一上一下。
「好痛!」他刻意的戳刺与毫无怜惜,让裴伶顿生报复之心。
她的双手轻抚上他的双颊,拂去他额上汗湿的金发。
突来的柔情动作让麦克放慢速度,终至痴痴地凝望著她,以为她是回心转意。
裴伶将双唇凑近他的耳垂,感觉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心里一阵得意,遂用著足够让他听清楚的声音说道:「你比不上他!」
「你!」麦克的眼中充满苦涩的暴戾,而他显然必须极力压抑自己,否则就会抬起手痛揍她一顿。
裴伶傲然面对他,拒绝在他面前畏缩。
许久之後,麦克似乎控制住他的愤怒。「可怜的孟杰。」他y沉地说道,蓝眸闪亮如两把锋利的刀刃。「也许我得写信告诉他,我把她老婆调教得很好。」
突地,裴伶感觉下颚一垮。「下流!」她竟无法阻止这个随意玩弄她身体的男人。
裴伶举起手就要挥向麦克,却被麦克一把抓住手掌,将她拉近,进而无情的抓住她的发丝,迫使她张嘴再强吻著她,另一手则大力的揉捏著她丰满的x脯。
「你放开我,我要走、我要走……」她的声音细碎的传出。
他毫无怜香惜玉的chu暴举动,让裴伶倍感委屈地低泣。
尝到了咸咸的泪水,麦克的吻转为春风般的轻柔怜惜,放按在她高耸x脯上的手劲也改为爱抚。
一种刺痛、苦恼的情绪突地穿过麦克的心,他将视线固定在她白净的面颊上,一缕缕怜爱奇异地搅拌进愤怒的漩涡中。
他的心一下子又由坚硬转化成柔软、迷乱,一种折磨他多时的莫名渴爱再一次爬上心田,牢牢地控制住他。
麦克吻著她的太阳x、她的眉、她的眼,吻去她咸湿的眼泪……
「伶,」他喃喃地说道。「我不能让你走,你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你已在我心中燃烧起一团火……」他吵哑的在她耳畔低语呢喃。「以前我从来不需要女人的爱……从没有爱上一个女人,像爱你一样地痴狂……」
吻著她,麦克一只手伸到两人的结合处,轻捻著她泌出蜜汁的花办,解除她初次的紧绷,感觉自己在她体内的美好。
「都是我不好;我让你哭、我太chu鲁,你原谅我好不好?」麦克得到的回应是她埋首在他的颈边,他的肩上犹有湿意。好可爱的反应喔。「伶,你要我吗?」搂紧她,他的双手热切地在她的背脊和纤腰处来回。
没有听到回答。他想笑,却有点困难,为了明知故问的答案。
「我们去试试别的机器好不好?这次我会很温柔,不会伤害你。」让自己停留在她紧缩温暖的花x里,他抱著她走到另一台机器上,同样是她坐在他腿上,不过这次动作是由她来。「来,把你的手放上去再往下拉。」
裴伶背靠著机器,双手分别握住她头上的把柄,麦克则坐在她面前。这台健身器是高滑轮,使用者会因柄子下拉的动作,x部往前凸挺而出。
裴伶知道麦克打的如意算盘。
「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品尝你丰满的x脯。」
「不要,我没有力气。」
「你有,乖;或者你想我抱著你在跑步机上做爱。」
邪恶的人!裴伶涨红脸颊,无法想像在跑步机上交媾的画面。
「伶,今天你使用这些机器时,我脑袋想的画面全是如何在它们上面占有你、揉捏你美得罪恶的丰满。」麦克抓住她的两只艳r,往中间一挤,粉红色的r头弹跳出来,他再以舌尖舔著。「真b!」前一声赞叹是因为她的丰x。「喔!」下一声狂吟则是因为她的紧窒。因为动作的关系,她像蛇般在两人的交合处缓缓地蠕动,惹得他毫不作羞的放浪呻吟,「天哪……你好紧,紧得我想在你身上驰骋起来!」他在耳边她说道:「如果我弄痛你,马上告诉我,我会设法停止。」
裴伶喘息著,几乎没有听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分开地双腿的强壮大腿,然後是探索她柔软部位的悸动。
麦克坚实强悍的臀部狂野地摆动著,男x的巨b先是缓缓地进入、再抽出、进入、再抽出、进入、再抽出……直至最後他也受不了折磨,动作愈来愈快。
「麦克……」禁不住麦克的猛烈侵略,裴伶娇喘著,全力抑止即将放浪喊出的荡吟,没有注意到麦克听见她唤他名字时的狂喜表情。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他沙哑地追问,立刻停住动作,手仍紧掐著她的桃r,昂挺仍深深地陷在她的娇柔里。
「不要……这么快。」她软侬轻语地请求著。
裴伶没有发觉她的声音有多么妩媚动人,似向情人撒娇。
他的龙b庞大得惊人,先前带给她痛苦,现在则是带来极度的愉悦。
麦克松了一门气,双眼发亮,他高兴的想向全世界欢呼。
吻著她娇丽的双唇,麦克爱宠地道:「全听你的。我们别这么快,我们可以生生世世、慢慢地来。」他的手覆住她凸出的蜜r,爱抚她颤抖的r头。
当他的唇取代他的手指时,裴伶弓起背迎接他炽热而贪婪的吻,感觉体内有一股不满足的狂野欲焰。在他熟练的爱抚动作下,她的腰身像蛇般蠕动,满足地紧紧闭上眼睛,一串难耐的呻吟自她的喉咙深处逸出。
「这样可以吗?你热了吗?」麦克轻轻顶了一下。
裴伶放开杆上的手,紧紧地抓住他宽阔的背,想把他拉向她。
「伶,别急,我们还要试试其他的。」他的手臂滑下她的膝下,毫不费力地抱起她。
裴伶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让他贪婪地亲吻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快溺死在他的吻里。
「我们来试试坐蹬器。」麦克让她坐在他上面,自己则坐在她後面。
「我要做了。」他放在蹬腿阻力器上的脚用力往上一蹬,由後面深深地贯进她。
「我快要掉下去了。」由於麦克的手得放在两侧的扶手,裴伶又是背靠著他,完全找不到能够支撑的点,只得抓紧他chu壮的大腿。
「那就抓紧我!天涯海角永远抓紧我!」
「不要了,我不要了……」裴伶低泣著,完全忘记她原有的自尊和骄傲。
麦克的腿愈蹬愈快,她坐在他身上像只煮熟的虾,全身泛著沾惹情欲的瑰红。
「麦克……」
欲海浮沉间,麦克倏地放开扶手,握紧她的纤腰,将她一转,封住她吟泣的小嘴,将她放置在他平时练哑铃、举重的长板凳上。
「天……」他把头埋在她的双r间。「本来我还想抓著你再试别的机器,可是你好脆弱……你颤抖的模样、你喊我名字的音调,都好惹人怜爱,我忍不住要好好爱你。」他再次缓缓地进入她的馨香幽底。「看到了没,你的丰饶在滋养我的g部。」他总是能毫不羞人地说出心中的感受。
关於这点,裴伶完全做不到。
裴冷长及腰间、浓密如丝的黑发遍布在长板凳上。他的双竿紧握住她的,庞大的身躯压著她,古铜衬托著白皙、狂野眷恋著矜持。她的脸是他最宠幸的部分,偏布著满满的眷恋浓吻。
「这样你会不会痛?」麦克在她体内抽送著。「我要让你热起来。」
突然,裴伶咛嘤一声,赶紧转头咬住手指。
「怎么了?会痛吗?」麦克担心地问道。
在长板凳上的裴伶摇著头,视线瞟往别处,就是不看他。
麦克笑了,「你好优雅,连做爱时都是这么端庄娴静。」他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吗?」他在她体内狂妄地野动,想竭力取悦她。「只有我的淑女在做爱时不说话,还是每个东方女人都这样。」说著,他尽情享受她密地窄小的温暖包围。「喜欢我的巨大静躺在你的体内,还是喜欢我这样重重地一挺,或是疾如快马加鞭的飞速!」他在她体内忘我地疾骋著。「不,都不是。你比较怕痛,应该这样慢慢、慢慢地推进。」老天!他应该克制自己,这是她的初次,他却像只永不餍足的饿狼。
裴伶解释不清体内翻涌的狂热骚浪,如火的情潮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泛滥窜流。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看著她怪异的表情,他用手肘抬高自己的身躯,千零一次诅咒自己的巨大。「该死的!我又弄痛你了!」
可是她真的好紧,醉人又甜蜜地紧缩住他的庞然,他可以永远待在那儿不出来。
「没有……噢……没有……不要停止……请你不要停止……」裴伶的脸溢满痛苦。她的发在长板凳上仿佛形成一张魔魅的,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浅浅低低,仿佛正在做的这件事羞於见人。
麦克低头凝视她写满激情的苍白脸孔。
「求求你……」她哀求著,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麦克的眼睛变得深蓝,他的嘴迅速占有她的,使她全身无助地发抖。他开始移动,起无非常的轻柔,仿佛想保护她,然而在她啜泣、蠕动并呻吟时,他再也无法顾虑温柔和良善的企图。她已经快把他逼疯了,狂野的欲望远远超过他的任何想像,而他的控制力正不断消失。
女体在承欢啜泣、男体在全力冲刺,空气中飘浮著鲜欲情爱的氲氤味儿。
狂律复狂律、野动复野动……
「我爱你!」在狂律野动的最後一刻,麦克冲口说出,「千千万万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