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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苏瑾瑜脸色沉了沉,他并不想和凌天过多的周旋,凌天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自然而然,凌天现在想什么不难揣测。

    “我来便是为了翡翠,家父还等我的消息,烦请凌先生能拿出来,让我辨识一下,若真是那一块玉,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也请凌先生能割爱,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苏瑾瑜用如此生硬的语气,凌天一愣,“瑾瑜,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过是一块翡翠,你要的话,拿去便是。”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苏瑾瑜。语气低沉了些又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奇怪,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是做了很多混的事情,然后错过了你。”

    苏瑾瑜打开包装,翠绿色的翡翠躺在掌心,上面只有一条雕刻精致的鱼,并无其他的花纹。他的心里一动。上辈子他是见过这快玉佩的,是凌天送给他的,还亲手把这块瑜系在他的脖子上。

    也一直没有拿下来,一直到自己上一世意外的身亡。

    摸上冰凉的翡翠,他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重生,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一直能存活下来都和这块石头有关系,他上一世被关在那么阴冷的环境里,经常是食不果腹,自己都是吊着半条命,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一直很健康,这么想来,确实是有些的不合常理。

    “谢谢,我回头把钱打到你的账号上。”苏瑾瑜转身想要离开。

    “瑾瑜,你能不能别走。”凌天一把拉住他,语气软了软又说:“陪我说一会儿话也好,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

    苏瑾瑜坐了下来,怔怔的看着他。

    凌天尽量的放松语气,他把那些梦境里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他的叙述很混乱。但是却又觉得苏瑾瑜应该能听得懂。

    他觉得苏瑾瑜一定听得懂,不会把他当疯子,而且会认同他的话。

    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完,凌天松了一口气,他惨淡的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我自己蛮混的,所以你避着我,我真的不怪你,也许我是你,我都想杀了自己。我只是,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去看过医生,也去……去找过所谓的高僧去参禅,佛教有一种说法,若是你做错了事情,便会日日为了你的过错受到惩罚,我想我就是这样。”

    凌天叹了口气,“其实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睡好了,经常会半夜就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就算是身边的人换的再勤,再怎样疯狂的夜晚之后,也是无尽的空虚,所以他找了医生拿了安眠药,只要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在胡思乱想。

    但是,不见不代表不念。

    凌天的脸色尽然是挣扎之色,苏瑾瑜顿了顿,“我现在过的很好,我的人生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

    我的人生,不管是快乐或者悲伤,都是我个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不会因为有你而改变什么。

    所以,你不必为了自责,因为我们是陌路人。

    苏瑾瑜走了出来,坚持要送他的凌天跟在他的后面。

    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苏瑾瑜迈出的步子颓然的收了回来,一颗子弹从额头前面擦过,打在右边的花坛的铁的标识牌,发出清脆的声音。

    旁边的两个过路的女孩高声的尖叫了起来。

    站在马路对面的人已经错失了先机,他匆匆的补上了两枪,急忙的往后退。

    ☆、50

    坐在车上的白穆听见了枪声,几乎同一时间下了车。

    现在是中午,附近都是写字楼,很多公司都在这个时候刚下班,楼下的广场有不少的路人,枪声之后顿时慌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朝着往前面的写字楼跑去,寻求安全。

    慌乱的人群中,白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苏瑾瑜,还好人安然无恙。

    等他确认苏瑾瑜安全再回过头,穿着黑衣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快速的跑到了苏瑾瑜的身边,仔细的确保了人无恙才完全的放心。白穆的脸色一肃,若是刚刚开的那一枪没有打偏……

    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苏瑾瑜,他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瑾瑜回过头,看见凌天捂住了肩膀,蹲在地上,一脸痛苦。

    是被刚刚那两枪的流弹伤到的,两个人的距离本来隔得就近,凌天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所以被误伤。

    凌天捂着肩膀,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白穆顺着苏瑾瑜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凌天。

    “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苏瑾瑜走到凌天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可以走吗?”

    凌天皱着眉头,却一声不吭,他的脸色煞白,咬着牙点了点头。

    凌天是家里的独子,吃穿用度向来是最好的,恐怕连着被水果刀削伤的机会都没有过,想来现在是十分的不好受。

    “上车吧啊,我送你去医院。”白穆说。

    白穆开车,苏瑾瑜坐在副驾驶,凌天坐在后座。

    车子一路行驶,开到了离得最近的医院,途中的车堵得厉害,还是用了四五十分钟。

    到了的时候,凌天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伤口痛的,紧紧的抿着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白穆下车主动的扶着凌天。

    他不想让苏瑾瑜和凌天有过多的接触。刚刚在苏瑾瑜去了那么久,他早就不爽了,只是没表达出来,压在心里。

    毕竟任由是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和追求自己老婆的人独处那么久,都不会爽。

    他信任苏瑾瑜,不代表他不在意。

    凌天被送进了手术室取子弹,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瑾瑜把从凌天那里拿来的翡翠拿了出来。

    白穆看着苏瑾瑜掌心的翡翠,翡翠上面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线,这翡翠的图案看起来既然十分的奇怪,有些的古朴,透着写诡异。

    他把翡翠拿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一番,然后双手绕过苏瑾瑜的脖子,“既然拿到了,就带起来吧。”

    冰冷的翡翠贴近皮肤,苏瑾瑜被冰了一下,他总觉得这块翡翠和他的渊源不浅,却又暂时不能把这件事清弄清楚。

    “我从凌天的手机里找出了他助理的号码,已经通知了人来医院,这边很快会有人来接手。忙了一个上午,你饿了没有?”白穆的手指流连眼前的人触感上佳的皮肤上,迟迟不愿离开。

    “我不饿。”苏瑾瑜确实不饿,任由是谁,那种情况后,现在都不会饿。

    刚刚开枪的人,苏瑾瑜心里有底,只是没有料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没有一点顾及,不顾流弹会伤到无辜的人,如此急切的想让自己死的人。

    苏瑾瑜不用深想都知道,他和其他的人没有什么冤仇,除了林达。

    林达上次就是伺机报复,没想到到后来被自己捅上了一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伤的不轻,以林达狠厉的性格,相必是不会善罢甘休。

    自从得知林达从医院逃了之后,苏瑾瑜便是凡事留了个心,当然,也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脚上的伤。他基本不外出,最多在小区走走,就算是出去,也是白穆陪着。

    这次并不是偶然事件,想必林达注意自己很久了,一直在等机会。

    上一世,便是林达的两个字,埋了。他就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山林,而这一次,林达依然咬住他不放。三番两次主动找上门,欺人太甚。

    苏瑾瑜冷冷的笑了笑,这算什么?宿世恩怨?既然两个人里面,总有一个人活的不痛快或者是要死。一直倒霉的不可能是自己,这一次,他要把林达踩下地狱,也不枉自己重生一世。

    凌天的助理到了之后,苏瑾瑜和白穆从医院离开。

    苏瑾瑜的脸色一直阴测测的,四周的气压变得很低。

    任由是谁,知道别人要杀自己,和子弹插身而过之后都不会好心情好。上了车,白穆帮苏瑾瑜系好了安全带,手却贪念身边人的温度,“幸好你们没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头搁在苏瑾瑜的肩膀上,摄取着令自己心安的气息。

    苏瑾瑜到现在才想起给沈清打了一个电话,把翡翠拿到手告诉了他们。

    想到了躺在医院里的凌天,刚刚凌天和自己是隔着一段的距离的,听见了枪声,别人都往后面退,凌天反而上前来拉自己,不然也不会被子弹给伤了。

    苏瑾瑜逼上眼睛,脸色苍白的凌天和上一世飞扬跋扈的凌天相交在一起,看着脖颈间的翡翠。

    罢了,原谅就算了,他没有那么大度,他永远也不会原谅,只是也不会再记得。

    沈清看到了翡翠,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不管是成色还是品像都太平凡了,她把掌上摩挲的翡翠重新戴在苏瑾瑜的脖子上,“既然对你和孩子好,就一直带着,不要再取下来了吧。”

    沈清回过头看着白穆,“我本来不赞成瑾瑜生孩子,就算是生,你们也不能这么急吧?他现在还不到20岁,还在上学。真是太胡来了,你有很多的责任,毕竟……毕竟是你的儿子。”

    白穆的脸红了红,毕竟是在丈母娘的前面,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儿,头垂了些,没有答话。

    是他的儿子,他不能否认,也不想否认。

    沈清见白穆这样,语气缓了缓又说:“不过,凡事都有双面性,往好处想,我能早点抱孙子也好……瑾瑜不跟着我们回去,在北京就托你照顾了,想必你能把他照顾的更好。我和他爸爸还有事情,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生孩子的风险也不在了,我们也放心了。我和他爸爸下午的飞机就会回z市,下次在来看他。”

    白穆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保证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我们现在去机场,瑾瑜,你就留在酒店里休息吧,也奔波了一天,大人不休息,小孩子也要缓口气,就说你,以前在我肚子可闹腾了,转眼都这么大了”。顿了顿,回过了头,沈清又说:“白穆,可以麻烦你送我们去机场吗?”

    白穆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苏瑾瑜说:“你先休息,我把伯父伯母送走了,就回来接你。”

    “嗯。”苏瑾瑜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累了,而且沈清不让他送,定然是有话单独和白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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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穆打开车门,“伯母。”等着沈清和苏业凡坐稳体贴的关上车门。

    沈清坐稳,扬了扬眉,“这个时候,还叫我伯母?”

    白穆愣了愣。

    苏业凡摇了摇头,“真是个愣头青!还不改口了,要一直叫伯母?”

    白穆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憋红了脸,半天才蹦出来,“妈……爸。”

    沈清摇了摇头,这孩子有些木讷过头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白穆挺直着背专心开车,正襟危坐,估计这时候,车前面端着一碗水,都不会泼出来一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