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自己能走路。”
白穆一笑:“我就喜欢抱着,怎么着。”
苏瑾瑜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吃饭,他的胃口最近确实是很好。有时候吃完了饭,还要吃点水果才罢休。现在倒是知道原因了,估计是肚子里的家伙闹腾的。
苏瑾瑜现在考虑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白穆,而且,他也没有忘了自己母亲的叮嘱:男人生子,凶险万分。
他要确保这个孩子万无一失的生下来才行,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苏瑾瑜吃完了饭,搁下了碗,半躺在沙发拿着书看了起来,外面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腿上,像极了一直慵懒的猫。白穆看着他笑了笑,这就是自己养的一只顶级高贵的猫咪。
苏瑾瑜最近腿脚不方便,坐在家里无事便捧着书来看。
离着学校的期末考试还有两个月,虽然他最近去学校的次数少了点,但是,他还是不想挂科。
白穆收拾好厨房就出了门,他本来是个极为自由的人,但这两个月接手家里的生意也算是尽心尽力,他的悟性不差,做事情又有魄力,单单缺了历练,接手只是迟早问题。
白穆希望能给苏瑾瑜一个坚实的肩膀。
白穆出了门直接回了白家,今天自己母亲的突然到访,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想他都应该去弄清楚。他不想苏瑾瑜因为任何事受一点委屈,更何况是源自于自己的的委屈,就更不能了。
白夫人从苏瑾瑜那里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儿子今天一定会回来找自己。所以,她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刚刚搁下茶杯,就看见白穆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身边,还坐着白穆的大哥,白煜行。
白穆看门见山的说:“妈,你都知道了。”见到自己母亲没有反应,他又说:“既然这样,我就直接把事情都告诉您,是我缠着他的。是我喜欢他,我这一辈子都只喜欢他。我希望你能接受他,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
白夫人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却笑了:“一辈子的事情,不要轻易的许诺,更不要挂在嘴边,你现在才25岁,才走到人生的三分之一,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的到。”
“不,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我很清楚我现在在说什么。”
白夫人摇了摇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连着男女恋爱都不可靠,更何况是两个男人,现在是新鲜感,感情还在保鲜期,自然只看得到甜蜜,难保以后会怎么样。”
缓了缓又说:“那个孩子我见过,是个好孩子,看得出很有事业心,个性也很强,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以后也不会是在你身后默默支持的人,而你的性子,更不可能甘愿在他身后帮衬他。两个男人在一起,个性又都好强,一旦是有矛盾,便是不可调和,你们都不会愿意妥协,因为你们两个人的自尊心都强。到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彼此的不适合。你有把握,如果将来决策有反差,他会为了你做出迁就,还是你为了他会放低自尊?”
白穆愣了愣 。“我……我不知道。”顿了顿。他又语气坚定的说,“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手。”
☆、42
白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来,我的儿子倒是个痴情的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放手?”她的脸色一肃,“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白穆不做声。
白夫人又说:“我昨天去的时候,告诉那个孩子让他考虑一个星期。你有把握你自己不动摇,但是你有信心,他能像你对他一样,无论怎么样,他也对你也坚定不移。如果将来他有一天后悔,后果你能够承受吗?”
每字每句像是敲击在白穆的胸口上,让他的心沉了沉。
“他不会的。”白穆坚定的说,像是说给自己的母亲,又像是说给自己。
他坚信,苏瑾瑜不会离开他额,他也不准许。
“我不赞成你们,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反对也没有用。你的个性我知道。不过,你准备怎么和你的爸爸交代。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顿了顿,“你是想他一枪毙了你,还是一枪毙了那个孩子。”
白穆的脸色的变了变,却仍旧一脸的倨傲。
白夫人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儿子,你未必要一条路走到黑?趁着现在陷得不深,也还能回头。你父亲在军队里的时候,便是最讨厌这种军队里的这种风气,也是最不待见这种人,你让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白穆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自己望其项背的男人。但是这一次,自己却必定会忤逆他一次。在他来的时候就决定了,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他都不会把手放开。
绝对不。
白夫人回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大儿子;“你弟弟从小就听你的话,要不你帮我说说?瞧着你们两兄弟也是,他扎进了男人堆里还真就喜欢男人了。你倒是也找个正经的姑娘好好处处啊。一个当兵给当傻了,一个只知道和工作谈恋爱。倒是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白煜行看着自己的弟弟,十分的沉默,不知道是对这个事情波澜不惊,还是太过震惊,抿着唇,脸色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白夫人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白穆,你也给我收敛点,像前几天酒店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见,闹的沸沸扬扬的好看吗?我先走还有事情先走了。”
白夫人走了出去,留下了客厅里的两个人。
白穆还站着原地,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二少,我刚下飞机,我说,您什么时候给我搞一个洗尘宴?来表示表示您对我此次归来的热烈欢迎?”电话的那一端,是多日不见的陆子昂。
此时此刻,陆子昂把脸色的墨镜往上推了推,阔别了一年的帝都,空气还是这么的……不好。
“你回来了就回来了,弄什么洗尘宴,又不是接见国家元|首。”顿了顿,白穆又问:“陆子昂,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到了流放期呗,就回京了。您这阵子闹腾的厉害吧,我不在可都听到风声了。二少果然是二少,有魄力。这是要给我们的小苏老板名分?不错,早知道你这么有担当,我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自己给屯着。”那一边,陆子昂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依然是万年的不正经。
“废话真多,这次回来你收敛点,别再被你家老头子给发配了。”
“你倒是别我,说说你。动静这么大,你就不怕白司令剥了你的皮?”顿了顿,陆子昂又问,“白煜行知道了你的事情,有什么反应?”
白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自家大哥,“没什么反应,你少啰嗦。到时候再一起吃饭,我先不和你说了。”
白穆挂了电话就往外面走去。所以他没有看见身后白煜行脸上的表情。
耳朵边上变成了忙音,陆子昂笑了笑,掌心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收起,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笑僵在了脸上,五秒钟之后还是按了接听。
陆子昂的语气冷淡十分的冷淡:“有什么事情。”
“你回北京了。”另一端是蓦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刚刚你在白穆的身边?”顿了顿,陆子昂又说,“我回来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又把我给折腾走?”
“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
陆子昂笑了笑:“没有必要,你的那张脸,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白煜行,你说要是我父母知道他们托你管教我,你把我管教到了床上,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你的床上功夫不错,腰力也好,虽然我从来不在下面,不过,偶尔的一次也有爽到,咱们算是两清了。”
“陆子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白煜行,你这话何从说起?鄙人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你有你的规划,我有我的追求,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不是一直知道?所以,你还是赶快的和我划清……”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看着黑了下来的屏幕。陆子昂的脸上一片的阴霾。
阔别了一年,他终于又回来了。
白煜行,你若是有白穆一半……你若是有他一半的用心……我们又何苦至此。
巨大的墨镜掩饰住了脸上的表情,陆子昂往前面走去,人来人往的机场,时刻上演着分别和重逢,不过,那都是别人的欢喜和惆怅,和他没有关系。
而和他有关系的人……陆子昂苦笑,有的事情不能强求,不要把别人看得太重,也许你在别人心里什么都不是。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最难揣测的是人心,最难掌控的也是人心。
———
休息了几天,苏瑾瑜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变得慵懒了起来。合上了书,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已经下午四点了,白穆却还没有回来。
这快到了吃晚饭的点了。
苏瑾瑜当然知道白穆出去做什么事情,有的事情终究要摊开,不能一再的逃避,该过的坎儿还得过了。
摸了摸肚子,苏瑾瑜决定自食其力,主要是厨房里中午的做好的饭菜,只是欠缺一道加热的工序。对于这道工序,苏瑾瑜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太阳落山了,气温下降,屋内开始有些冷了。最近的温差很大,沙发旁边放着一床毯子,苏瑾瑜披着身上,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八了,室内一片黑暗,只要窗外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光辉,白穆还没有回来。
苏瑾瑜站了起来,依着记忆的位置打开了一边的落地灯,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有些的不安。
这儿时候,门锁响了一声,他看见白穆走了进来。
白穆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瑾瑜把手放在肚子上,他走了过去,“怎么?饿了吗?”
“我吃过了。”
白穆坐在苏瑾瑜身边,搂着他,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带着些疲惫。
苏瑾瑜怔了怔,察觉到了白穆的不对劲,虽然只是一些细小甚微的反应,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只是瞬间,白穆脸上的表情已经了无痕迹,他又说:“刚刚我去了警|局,前天在酒店里袭击你的那个人,在医院被人劫走了。”
苏瑾瑜怔了怔,没想到会这样,“他是什么人?”
“林达,是一个非法|组织的头目,那个组织的窝点在金三角,贩毒,走私军火,只要是赚钱的什么都做。上次z市的事情就和他有关。怕就是因为那件事他才会”
苏瑾瑜的眼神暗了暗,这个人他怎么样都不能放过,血海深仇。
“我不会放过他的,不过,据说他现在和林谒两个人狗咬狗。上次的事情,怕就是林谒想的办法对付他,要是你有事,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林达,只是不知道,后来谁有报了警方。”
“谁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