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了记忆,但就怕自己没操作过,熟练度不够。
但让萧禾意外的是,这身体自己有记忆一般,竟能轻松挥刀,熟练掌勺。
不多时,萧禾便做好了一份双人早餐,放到了餐盘上,按个按钮,就自动滑向了餐厅。
萧禾解了围裙,走出厨房,恰好迎面和樊深碰上。
樊深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浴袍,领口松散的开到了小腹,o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性感的胸部线条,外加那冷峻的眉眼,皆让萧禾看得有些气血翻涌。
比起早餐,自家男友更美味这种事还真是让人有点小激动呐!
不过……咳咳……稳住了,萧禾还知道自己任务艰巨。
他率先开口:“醒了?我做了早餐,一起去吃吧。”
他说了话,樊深却一动没动地站在那儿,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萧禾穿着他的衣服,虽然是白色的衬衣,但却因为体型差距,而被他穿出了其他的味道。
他短发柔软,眉眼温顺,轻声细语着,仿佛在期盼着他去宠爱他。
温柔的青年亲和近人,像一块暖玉,完全没了那疏离淡漠的冷清姿态,更没了那高高在上的清冷语调,也没了那让人钻心蚀骨的绝然姿态。
萧禾……萧禾……
你还真是能顺势而为。
樊深敛了眉眼,没说一句话,只转过身,走向了餐厅。
萧禾起初怕他直接离开,赶紧小步追上去,但看到他是去了餐厅,不由地又心中一安。
革命胜利了千分之一,值得庆祝!
樊深坐在了餐桌前,萧禾也麻利地坐下来,一边期待地说道:“尝尝吧,我好久没做了,不知道手艺如何。”
白净的餐桌上,摆着两杯热腾腾的艾尔菲利水牛奶,还有两份煎的恰到好处的塔干尔软牛排,外加蓬松的普罗米糕和一大份汇集了各种昂贵蔬菜的新鲜沙拉……
非常丰盛的早餐,色香味俱全,能看得出做的人是费了大心思的。
樊深沉默地看着,微微抬眼,便看到了萧禾的眼睛,那其中有些期待,有些紧张,有些许不安和浓浓地化不开的深情。
深情……
呵……十年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结果呢。
一场骗局。
钻心地疼痛在胸腔里蔓延,眼前的美味早餐也变得枯燥乏味。
明知道他是在用惯用的手法设局。
明知道他是在用装出来的样子麻痹他。
明知道他根本没有心。
可还是不愿意走开。
哪怕只是另一场骗局……哪怕……
“不合胃口吗?”萧禾轻声问道,他看着樊深沉默,心里有点儿不安。
这一声低唤唤回了樊深的思绪,他微微皱眉,依旧没吭声,但却拿起刀叉,开始切割牛排了。
萧禾眼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绽放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太好了!
这死局之中果然还有活路,他要再接再厉!
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怎样,萧禾竟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惹怒过樊深。
他们晚上在一起缠绵,虽然酒醒后的樊深还是不肯亲他,但是却不会刻意折腾他,也不会拿言语刺他。
除了不能接吻让萧禾有些不甘心之外,其它的简直好到不能再好。
而萧禾也彻底将厨艺给练出来了,早餐午餐晚餐全包,他做着做着还来了兴致,每天都精心搭配,忙得不亦乐乎。
樊深很少和他交流,几乎三四天都不肯和他说一句话,但他却会准时回来,按时吃饭,且每次都把萧禾准备的饭菜全部吃光。
这让萧禾越来越有干劲,甚至认为,只要这样努力下去,就能融化了樊深那颗被冰封的心。
过往再糟糕,但只要未来是好的,那么就有希望,不是吗!
慢慢地,萧禾自认感觉良好,他偷摸地找到了樊深的联络器频率,接通之后,悄悄给他发了条信息。
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萧禾本来没期待着樊深会回复他,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收到了一条简讯。
‘十二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萧禾几乎心花怒放,兴奋地恨不得蹦个高。
末了他心情平静之后,又觉得有点尴尬。
人还真是不知不觉就越来越贱啊,以前樊深把他宠上天,他觉得是理所当然,如今他这么卖命的讨好他,还得不到一句温言,这会儿更是因为没有丝毫感情的三个字而高兴地不行不行的。
哎……苦啊,真苦!
萧禾虽皱着眉毛,但眼底全是笑意,能回复他,就是一个巨大进步,他得好好把握才行!
于是……从这天开始,他和樊深的交流,由床上到饭桌进而发展到了联络器的几行字。
过程是艰涩的,但好歹能看到成果,萧禾已经非常欣慰了。
如此又是一个月,就在萧禾以为这样的日子会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的时候,这间屋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萧禾正在准备午餐,他那昂贵的光脑已经成了他搜索食谱,选择搭配的利器,大材小用到了极点。
好在光脑没有智慧,要不然得怄气怄到死。
房门开了的时候,萧禾以为是樊深回来了,兴冲冲地出门,却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萧禾怔了怔,皱眉打量着他。
门边的男人约莫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白衣,黑色短发,五官漂亮的不像话,那上挑的眉眼缓缓拉长后,简直会勾了人的魂魄。
这是谁?
萧禾不认识。
而来人也在打量着他,那狭长的眼睛眯起,上下看了一圈之后,冷笑道:“萧禾,你这么爱演戏,何必去军队?去娱乐圈混混,也很快就能出人头地。”
来者不善!萧禾立马警惕起来。
可他心里还有些疑惑,这屋子有门防限制,除了樊深可以自由出入,就连林斐每次进来都需要授权。
可这个男人……却轻轻松松就走进来了。
他的警惕,白衣青年看得明白,但他却丝毫都不在意。
他缓步走进来,眼中满是讽刺地扫扫萧禾的衣服和萧禾腰间的围裙,再走近后,沉声道:“放过他,好不好?”
萧禾微微皱眉,低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白衣青年轻笑着,眸中暗光一闪,“我是他的爱人,是即将要和他结婚的人!”
萧禾瞳孔猛缩。
白衣青年已经逼近了他:“萧禾,别再招惹他了行吗,你已经把他害得够惨了,好歹……给他一条生路。”
第69章 chapter 69
“……好歹给他一条生路。”
萧禾整个人都猛地一怔。
白衣青年还在继续说着:“你对他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求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行吗?求你别再算计他了好吗?你想害人我不管,但能不能换个人,别每次都逮着同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甘冽,像溪水清泉一般。尤其这般低低哀求,更是动人之极。
可萧禾只觉得心里一滞。
倘若他是那个萧禾,此刻只怕会内心愧疚的不能自已。
可惜,他不是。
他可以承认那个自己伤害了樊深,但是却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在未来会继续伤害樊深。
过去的无法挽回,但现在和以后,他一定能保证不会让樊深失望!
“请你出去。”萧禾冷下眉眼,低声说出了逐客令。
白衣青年有些惊讶,漂亮的眼睛不情不自禁地睁大。
萧禾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中的温度算不上高:“那是我与他的事,不需要你来质疑。”
到底是银河帝国最年轻的元帅,到底是震惊过世人的卓越将领。
萧禾沉下眼帘,压低声音,通体的气势摄人心魄。
白衣青年面色泛白,这一瞬间他是有些畏惧的。
毕竟……他曾经也那样的崇拜过他。
可很快,那个满眼死灰,在虫潮中拼死搏斗的年少皇子闯入了他的脑海。
是啊。
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做下了那样让人作呕之事。
就是这个万人敬仰的模范楷模暗地里却如此的秽乱不堪!
他为了一己私利,利用了年轻的皇子。
勾引、诱惑、最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推向深渊。
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此让人不耻的骗局,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样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他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接下来就……
白衣青年死死抿着嘴,厉声道:“他马上就是我的爱人了,马上要和我结婚了,如果不是我,他活不到现在!你害他到那种地步,是我救了他,是我在艰难困苦中一直陪着他,你算什么?你是什么?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不能去质疑?别说可笑话了!萧禾!你恬不知耻,你死不要脸,他即将有伴侣了,可你还夜夜在床上缠着他,你脏不脏啊!你恶不恶心啊!是不是只要能达到目的,你这身体就可以和任何人……”
“出去!”萧禾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白衣青年却压不住火气了:“萧禾你怎么配站在这里,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当真以为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吗?你爬上这个床又爬上那个床……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你与樊琛……”
“李流云。”房门蓦地大开,一声低沉男音破空而来。
屋里的两个人都同时看过去,一眼便锁定了站在门边的男人。
“深哥……”李流云看到樊深,不禁轻声唤了一下。
萧禾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至极!
樊深看都没看萧禾,大步走来,垂首看向白衣青年:“我说了不许来这里。”
李流云咬唇,不甘心道:“可是你太久没回去了。”
青年音调里有丝不满有丝抱怨,显然是关系十分熟稔之人才会有的声音。
萧禾冷眼看着,虽然知道这就特么是个梦,但还是心塞塞的想暴躁了。
而紧接着,似是在安抚白衣青年,樊深眉眼间微微放软,低声道:“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等处理完首都星的事,我就回去。”
李流云还是不太高兴,他眼角瞥了瞥萧禾,完全是刻意说道:“你不准被他迷去心魂,你一定要记得他是个怎样的人渣!”
被人这样正大光明的骂着,萧禾还真是……想给他两拳啊!
而樊深竟然顺着他的话说:“放心吧,我全都记得。”
萧禾彻底听不下去了,索性转身离开。
去他妈的秀恩爱,等着你们分得快!
好好地一顿午饭,根本没法再做下去,萧禾窝了一肚子火,简直暴躁的想把这间房子给拆了。
好啊,樊深,你搞一出解不开的过去往事也就罢了,还特么给我弄出个未婚夫!
一个精神世界而已,你居然还给我搞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也就算了,你既然喜欢上别人,就特么的别和我上床啊!
把小爷我当什么?发泄性欲的工具?婚前包养的小三?
去尼玛啊!
逼急了老子甩手不干了!
萧禾气的心脏直抽抽,经历了三个世界了,他真没这么愤怒过。
虽然在上个世界,云清也折腾过他,但那时候的萧禾失忆了,只以为是求而不得,整天只知道哀伤忧愁,哪里敢气?
但如今的萧禾,却是气得肝肺脾肾都跟着疼了。
明明他是正房,如今到成了小三……啊呸呸!
去他妈的正房去他妈的小三,老子一个都不是!
萧禾在厨房里气哄哄了半天,外头才没了声音。
樊深将李流云送走,临出门了,李流云还不甘心地再三补充:“深哥,你千万别心软,你该知道的,他最擅长做戏了!如今新帝失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