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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就可以得到他了。

    可惜,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怎么能忘了,他喜欢的是他的母亲。

    那个被萧禾埋到了心脏最深处的艾尔。

    一个死了的人,还是他的母亲,他到底要拿什么去和她争?

    樊深皱了皱眉,压制住心底的绝望,缓声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萧禾一怔。

    樊深抬头,温柔地看着他:“你既然希望我是的孩子,那我就做你的孩子,好吗?”

    萧禾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樊深的神情,他又开不了口了。

    旅程结束,他们两人回了家。

    而樊深当真就如他说的那样,继续做他的‘儿子’。

    一切生活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改变和不同之处。

    樊深依旧贴心周全,并且没再做过任何过界的事。

    而萧禾却没法真正的做到像以前那样。

    他又回到了夜夜失眠的状态下,整宿整宿的睁着眼,从九点钟上床,一直看天花板看到凌晨三四点钟。

    最后实在疲惫的不行,才会昏睡过去。

    这样的日子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睡不着,萧禾会加倍的思念艾尔,会忍不住拿起画笔,会停不下来的画着他。

    可是画着画着,他又有些怕了。

    因为他越来越分不清这是艾尔还是樊深。

    同样的五官,越来越像的神情,还有那相同的,饱含着浓浓情意的眼睛。

    他们其实是一个人,这个声音不断地在他心底响起。

    可是萧禾不敢听,不敢承认,好像承认了,自己就沦落为魔鬼了。

    他是要治疗樊深,但现在……他已经无从着手了。

    原本以为的万无一失,结果却满是漏洞。

    萧禾开始不停地自责,不断地自我质疑,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入睡。

    连续数日的失眠让他的精神高度疲惫。

    萧禾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能再度拿起画笔,不停地画,不断地画……但是却不敢去看自己画了什么。

    又是连续一夜,萧禾最后累极了,甚至没来得及收拾就睡在了画板前。

    樊深清早来敲门,没有人回应,他微微皱眉,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

    入目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他知道萧禾又开始失眠了,但因为怕他想太多,所以他从没有晚上来看过他。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狼藉成这幅样子。

    樊深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刚想俯身收拾一下,那整整一摞画纸瞬间散落一地。

    樊深一看,瞳孔猛缩。

    他快速上前,将那些画纸全部捡起,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惊喜闪过。

    这是他吗?是他?

    萧禾是在画他吗?

    虽然仍是一样的面容,但这完全是男性的身体,没有丝毫女性的体态,这不可能是他的母亲。

    难道……萧禾的心里终于有他一点点位置了吗?

    因为太过于惊喜,樊深握着画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萧禾本就睡得极浅,被这动静一吵,他已经睁开了眼,入目的便是樊深在盯着画纸看。

    心脏猛地一跳,最大的秘密被人发现,还是被樊深发现,让萧禾慌得不行。

    “别……别看。”他起身想去抢夺。

    但樊深却轻松闪开,他看着他,极力压制着嗓音里的期待:“这是我?”

    萧禾意识到他在想什么,顿时面上一白。

    他这丝神态落到了樊深眼里,却如一桶凉水一般,将他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浇成了一片灰烬。

    这不可能是他,几日前他还因为他的表白而满眼绝望,此刻又怎么会……

    樊深无声地笑了笑,忽地转身,从衣柜里拿出那个保险箱。

    萧禾一看,顿时心急如焚:“小樊,别打开,求求你,别打开。”

    樊深微笑着看他,但眼里却没有丁点儿热度。

    他手指微动,拨好密码之后,轻松解开了这个小箱子。

    哗啦一声,其中的图画像漫天雪花一般,散落了一地。

    樊深微微垂眸,终于看清了萧禾的心。

    他以为他喜欢的是他的母亲。

    但其实……不是。

    樊深随手捏起一张画纸,轻声问道:“这才是艾尔吧。”

    萧禾的脸色已经白的像霜雪一般。

    “原来你喜欢男人……”樊深拿起了一张两人相叠的画,讽刺地笑道,“难怪你喝醉了会那么诱人,难怪你会发生那么动听的声音,那怪……你会那样痴缠着我。”

    萧禾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心脏几乎被冻住了,那天晚上,他们果然发生了什么……

    樊深靠近他,嘴角含笑,但眼底却是一片阴霾。

    “与其这样想着,想到睡不着,不如找我吧?”樊深贴着他耳朵,用恶魔般的声音残忍低语着,“让我来满足你。”

    第35章 chapter 35

    萧禾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没法将他和自己养大的孩子重合到一起。

    他的小樊很乖,他的小樊很懂事,他的小樊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萧禾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是失眠过度而产生了幻觉,还是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

    樊深捏住了他的下巴,蛮横地吻上了他。

    这个吻连一点儿温柔都没有,全是露骨的掠夺和侵占欲,恨不得将其拆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吞之入腹。

    萧禾品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樊深的,但这味道苦涩,同时蔓延着浓浓的绝望,化不开,晕不散,像冬日阴沉的夜幕,看不到一丝亮光,只有彻骨的冰寒冷凝。

    萧禾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这没用,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给了他一个入侵的机会。

    他亲着他,席卷着他,缠的他生疼,纠的他发苦,可是这一点儿都不够,这点疼痛根本及不到他心底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让他疼,更舍不得让他伤心。

    但是,他这样待他,他用整颗心去爱他,他又给了他什么?

    樊深吻着他,品尝着自己梦想中的滋味,可整个胸腔里整个眸子中,都是一团又一团的黑雾。

    看不到前路,找不到尽头,所以,他已经没有了忍的价值。

    如论他做了什么,萧禾都不会知道。

    无论他承受了什么,萧禾都不会在意。

    因为他的心中没有他,他至爱的人,心中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种无妄占满了他的心脏,所以樊深,放下一切了。

    假如隐忍和退让,也换不到你一丁点儿心意,那又何必自我折磨?

    反正你不喜欢我,反正我注定得不到你的心,但占有你这个人总可以吧。

    无法让你为我微笑,无法让你为我开心,那么,让你哭泣,可以吧。

    在我怀中哭泣,在我身下哭泣,为了我,而哭泣。

    这样……你也是全身心的想着我了。

    樊深眸色渐深,湛蓝如晴空的眸子黑的像夜的海洋一般,但他淡薄的唇边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

    孩子气的,满足的,像是得到了一切的笑。

    樊深忽然变得很温柔,他掰开萧禾的唇,触碰着他的上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这样,只要不断地触碰,他的萧禾就会情动,就会颤抖,就会发出难以压抑的呻吟声。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樊深引着他,暧昧地低语:“你看,你还是想要我的。”

    “别急。”樊深刺激着他,给予他愉快,“你想要,我给你,我可以满足你,只有我能满足你。”

    萧禾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但声音却在努力维持着镇定:“停下来吧,小樊,停下来,好不好,爸求你,求你……不……”

    他因为剧痛而猛地睁大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樊深微笑着,含住了他的唇:“停?怎么停?真是残忍,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爸?谁是我爸?你?你不是!”话音落,他更加用力。

    无法想象的疼苦在脑中爆开,萧禾整个人都懵住了,胸腔里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跳动了。

    他最怕的还是发生了,所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无能为力,萧禾头一次认识到,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樊深得偿所愿,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但他还是心满意足。

    不能拥有最完美的,但好在他拥有了。

    怎么都得不到那颗心,但好在他这个人,他的身体,都属于他了。

    从今往后,他的萧禾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日日看着他,可以夜夜拥着他,可以不必忍,可以不需等,可以不再忐忑,更不用紧张。

    能这样得到他,樊深不后悔。

    萧禾度过了最无法想象的一段时间。

    他本就不爱出屋,而这下却是彻底出不了屋子了。

    樊深白日出门,回来后就会不断地向他索求。

    年轻人的精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可以一整晚都拥着他,可以一整夜都抱着他,可以不休不眠地占有着他。

    萧禾从一开始的震惊无措,到拼命抗拒,再到最后的彻底麻木。

    无力施为,无法反抗,而萧禾还没法离开。

    他不想回到现实中,不想把现状告诉秦肃,因为他不想被人耻笑。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要负责。

    毕竟这孩子是他一手养到大的,小樊起初是一张白纸,会变成什么样,都是后来人的养育。

    萧禾弄不清这是从哪儿开始错的,但是他知道,他有错。

    浓浓的愧疚和彷徨之下还有一丁点儿无法磨灭的希冀。

    萧禾总希望,生活会变回去。

    他总希望着,樊深还会变成他认识的那个小樊。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他倾注了这么多,也彻底把他困在了这里,他能走出来,可是却没法从中走出。

    浑浑噩噩的日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萧禾不再失眠了。

    虽然很排斥发生的这一切,但可笑的是,有樊深陪着,他可以睡得香甜无梦。

    只是晨昏颠倒了而已。

    因为太久没出屋子,萧禾过得有些分不清时间,可能是过了一个周,也可能是过了一个月。

    而樊深在做什么,他也弄不清楚。

    樊深不和他说,他也从不会问,或者该说,他们现在彼此的交流都少得可怜。

    可硬要说太多改变的话,也没有。

    樊深除了在床上毫无节制,其他时候还如往常一般,贴心、细致、周全。

    他会给他准备美味的早餐,会陪他看电视,会将他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完美无缺。

    萧禾除了不能上网之外,生活和以前也没什么差别。

    只是他不再画画了。什么都不想画。

    夜色刚起,樊深回来了,他拧眉进屋,但看到萧禾,却又舒展了眉心。

    萧禾站在那儿,樊深走过去,垂首就吻上他的唇。

    萧禾没动,樊深温声道:“张开。”

    萧禾怔了怔,但很快就因为他的碰触而松开了牙关。

    樊深长驱直入,直直地冲着那最喜欢的小舌而去,纠缠着,舔弄着,看着他怀中的人为他而柔软了身体。

    一个亲吻就足以燃起热火,他的萧禾,已经是他的了。

    想到这一点儿,樊深满心都是浓浓的愉悦之情,他抱着他去了浴室,在热气蒸腾中给予他快乐,也向他索求着快乐。

    贪享欢愉之后,樊深拥着萧禾,低声道:“我们搬家吧。”

    萧禾身体一僵,半响后询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一点儿沙哑,是因为刚才被他折腾的厉害,求饶了太多次。

    樊深有些心疼,在他喉咙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