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协力
确定他们都出了密室,没有人落下,皇夏紫开始思量着如何带他们离开此地。
看他们面色憔悴,j神不济,估计被关了好些日子,叫他们现在跟着离开大概他们也没力气走动,不离开待在这更危险……唔,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最起码要先保障自己人的安全,不然回去后他的小屁股势必要遭殃。
魅舞青丝会武功,自保不成问题;琴玉最弱,理当优先保护;九蔚力气大(刚刚才发现),好像没什么用处——算了,他应该可以见机行事(他还不知道九蔚会武),晴空同琴玉一样是个累赘,暂时列入保护范围内;自己人小,可以趁天黑在她们背后放冷箭。这样做是有些卑鄙,不过目前的处境对他们不利,也只能如此了。
别看皇夏紫年纪小小,头脑却极为机灵,思路清晰,瞬间就将重点分析清楚。
“魅舞和青丝打头,我踮后,琴玉你们在中间。你们这些人就跟在我身后,一发现有人来了就各自散开,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别回头。逃掉的人就去报官,通知官府前来逮人,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我们走,跟紧了。”
“等等,外面那个人丢下不管吗?”琴玉问道。
“差点忘了,我们把他搬进来,等他醒来自然会逃走。”
“如果他醒来之前那些人回来怎么办?”
“只能怪他倒霉了。”
“……”
“走吧。”
天不随人愿,刚走出屋子,就与那几个女人碰个正着。对方一脸狰狞,面目不善的堵住门口。
“快跑!”
皇夏紫立刻高声大喊,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少年公子一哄而散。
“想逃?没那么容易!”
“大姐,那几个可是百年难遇的人间极品,比先前的我们抓到的那些少爷不知美了多少倍,看来老天爷存心给我们天降横财,我们不如——”
“嘿嘿,有道理。那些小鬼就别管了,谅他们也跑不远,我们先把这几个抓起来,凭他们的美貌不愁卖不到好价钱,我们可以狠狠赚一笔。”
“大姐英明。”
那些人当着琴玉他们的面讨论将他们卖往何处,眼神闪着贪欲和凶恶,仿佛琴玉等人已是她们的囊中物。
恶!
别说皇夏紫,大伙都是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模样。
“我们走!”
握紧皇夏紫的小手,琴玉不知打哪来的勇气,朝门口冲去。
“啊?”被他拖着跑的皇夏紫满脸黑线。
他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自己能与那些人对抗吗?她们一只手掌就能捏死你耶!
拜托,停下来,我不想跟你一起死!
“站住站住站住——”
琴玉充耳不闻。他豁出去了,他自己怎样无所谓,一定要让殿下先逃脱,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会连累到姬!姬虽受皇上宠爱,但天威难测,难保皇上不会一怒之下怪到姬身上。他要杜绝这种可能!
“琴玉少爷,小心!”魅舞和青丝飞快地跟在他身后。
“啊啊,当心!”
亮晶晶的钢刀当头砍下,皇夏紫吓得哇哇大叫。
“贼人,看招!”
魅舞及时赶到,使了一招空手入白刃,截住钢刀反手一压,对着那人的心窝踢出凌厉的一脚,把她踢翻在地。
青丝将琴玉和皇夏紫护在身后,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皇夏紫挣脱琴玉的手躲到晴空背后。
“臭小鬼,找死!”
一个人窜上来对着魅舞挥动她的拳头。
她一动,其他的人也开始行动了。
“琴玉少爷,你躲远点。”
青丝安置好琴玉,就加入战场和手足一起抗敌。
……
双拳难敌四掌,魅舞青丝再厉害也还是个小孩子,体力不如人,半柱香的时间就气喘呼呼了。
于是,有几个漏之鱼向琴玉等人的方向靠近。
琴玉等人挨在一起不敢乱动也不敢乱叫,怕影响双胞胎的情绪。
“九蔚,你不是会武功吗?”晴空咬着唇,求助的目光看向九蔚。
“我学艺不j嘛。”九蔚真恨自己‘武到用时方恨差’,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跟师父好好学本事。
“……”晴空默然。
“你会武功?”皇夏紫听到猪在天上飞也不像现在这么惊讶,他瞪圆了眼,“怎么不早说!”埋怨道。
“殿下,九蔚的武功……很差。”琴玉提醒他。
九蔚点头。
“武功烂没关系,配上你的力大无穷就天衣无缝了。”
“啥?”没人听懂这位小皇子在说什么。
“你过来。”皇夏紫笑嘻嘻的对着九蔚招了招手。
九蔚乖乖低下头,皇夏紫附在他耳边叽哩咕噜了一阵子,也不知道他到底传授了什么绝招给九蔚。
总之,九蔚喜形于色,皇夏紫眉飞色舞,两人都是一副极端兴奋的模样。
大伙犹如雾里看花,也不晓得那两人打什么鬼主意,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当那些人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扑来,而九蔚又突然冲出去与她们对峙时,他们才茅塞顿开,终于理解武功烂配上力大无穷何谓天衣无缝了。
原来,九蔚的武艺虽不j,招式却十分标准,基础也不错,就是内力差了点,有时还反应不过来,难免处于下风。但加上超人的力气之后,顿时扭转局面,一拳一脚打出去时虎虎生风,不至伤敌,却也能将她们击退。
重“量”不重“质”啊……
“好!那边,九蔚,对着她的肚子狠狠打下去,看她还敢不敢小看我们!”皇夏紫跳起来高呼,“耶!打得好!”
“殿下……”
众人满头黑线,这小皇子是不是忘了他们还没逃出虎口啊?这么嚣张也不怕对方老羞成怒,到时候更难逃掉了。
“,竟敢戏弄你姑nn,看我不把你们捉起来绑着打就不姓苟!”对方的老大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奔来。
“果然是狗熊一只!”皇夏紫不怕死的嘲讽道。
“纳命来!”
“殿下当心!”
琴玉眼急手快,用力推开皇夏紫,用身体挡住那人的拳头——
“琴玉!”皇夏紫惊惶失色的大喊。
“琴玉!”
“琴玉少爷!”
“都不许过来!”
琴玉脸上挨了一拳,顿时肿得半边高,还被那贼头抓在手中不放,让众人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你快放开他!”皇夏紫气得想冲上去,被九蔚拽住。
“琴玉是为了你才这样做,你要是出事,他会更难过。”
“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那贼人欺负琴玉吗?”就因为如此他才要上去救人,他才不想欠琴玉的人情!
九蔚眼中j光一闪,冰澈的黑眸已经完全睁开,丝毫没有平时懒洋洋的痕迹。
“我们的实力不如人,使点小手段也无可厚非吧。何况对方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不法之徒,坏事干尽,我们算是帮了官府的忙,没人会责怪我们对不对?”
“你想怎么做?”
“我最近很想找一些人帮我试药。”九蔚笑的天真无邪,“我觉得她们挺适合当药人。”
“……看不出你这么狠。”皇夏紫打了个哆嗦,搞不好这人才是心肠最狠毒的,只是平时伪装的太成功了,居然没一个人察觉到。
“欺负我的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哦。”九蔚意有所指的微笑。
皇夏紫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欺负你们……拿来!”伸出小手。
九蔚从衣袋里掏出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子,看得皇夏紫迷惑不解。
“你这药都有些什么用处啊?”
“要不要试试看?”
“……你尽量引开她的注意力,我绕到她后面去。”
“好。”
让皇夏紫隐藏在自己身后,九蔚拉了拉晴空,“殿下正在想办法救琴玉,你和我说些话让那人分散注意力。”
晴空早已心慌意乱,也不多问,点点头。
“喂,你这贼人,欺负一个弱男子算什么!还不赶快把他放开,免得人家笑你武功不如人,拿男子当挡箭牌!”
“兔崽子,你说什么?”
“啊!”
那人一生气,用力捉紧琴玉的手腕,琴玉疼的叫出声。
见状,晴空和九蔚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解救琴玉,然而莽撞行事只会破坏计划,所以脸上都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孬种!”
九蔚想起姐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两个字,应该不是赞美人的话吧。
“狗养的,你再说一遍!”
那人果真被激怒了,暴跳如雷。
九蔚的手向后摆了摆,皇夏紫心融神会,连忙趁此机会溜到那人看不见的角落寻找契机。
他两手空空如也,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拿什么跟人斗,他又不会武功。
看见篱笆那边堆放了些弃置不用的木条,皇夏紫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贼头和琴玉身上,谁也没察觉到几条矫健人影偷偷潜进屋内……
“臭崽子,姑nn今天要不扒了你们的皮,我就不姓……”想起‘狗熊’二字,马上闭嘴。
“喂,大狗熊!”
“谁!是谁喊姑nn狗熊的!”
“这边这边,头转过来,再往下一点。”稚嫩甜美的嗓音诱惑着她。
“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嘣!”举起木条用尽全力打中她的头。
“本皇子才没有躲在暗处,是你自己没瞧见,还敢嫌我矮。哼,打死你打死你!”皇夏紫举着木条边用力敲打她的脑袋边怒骂,他此生最恨别人说他年纪小和个子矮。“这是琴玉的份!”狠狠敲下去,拿这贼人的脑袋发泄愤怒,谁叫她欺负琴玉。
“琴玉!”
晴空九蔚二人忙奔上前抢下琴玉,避到一旁。
“你……臭小鬼!”
那人的脑袋也够硬,敲了半天都没昏倒,还伸出大掌朝皇夏紫抓去。
“殿下!”琴玉焦急的叫道。
“哼哼,给你吃吃这玩意儿。”
皇夏紫动作奇快地从怀里抓出九蔚给他的药丸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扔进那人的嘴巴里,然后丢下木条跑到大家身边。
“唔唔!”
那人双手拼命掐住自己的喉咙发出哀嚎声,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上下抽搐不已,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众人吓呆了,因而忽略了那贼头脖颈处c着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森寒冷光。
“……”
“大姐!”
其余贼人见到首领倒地不起,自己又被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头追击的无还手之力,个个人心涣散,惶惑不安。
“……九蔚,你确定你制造那些药丸子是为了治病,不是为了害人?”简直比毒药还可怕。皇夏紫退后一步,离他远点。
“哎?”九蔚挠挠头傻笑,“对付蟑螂老鼠很有效哦。”
“……”
“很疼吗?”晴空皱眉看着琴玉脸颊上的红肿。回去后一定要冰敷才会消肿。
“还好。”琴玉笑笑,比哭还难看。
“疼就说疼,逞什么强嘛。”害他愧疚死了。皇夏紫撇过小脸,鼻头红红的。
“谢谢殿下的关心,我真的没事。”琴玉温柔的安抚大家。
“哼。”皇夏紫眯了眯凤眼,“我不会让这些坏东西好过的!”说完,自怀里掏出一只袖箭,扯掉尾巴上的引信,咻的一声飞上天空,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绚丽紫光。
再笨也知道那是求救信号,问题是——
“你明明有这东西,干嘛现在才拿出来!”早点拿出来他们就可以早点脱身,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虽然有惊无险。晴空非常不满的心想。
“好东西当然要留到关键时候用才有成就感。”皇夏紫理所当然的语气令众人险些气得吐血。
什么叫关键时候?现在都收尾了他才把信号放出去。他们被贼人围困,琴玉被抓了就不是关键时候吗?这小皇子的脑袋真是——有毛病!
“怎么了?”
那边,魅舞青丝也将剩下的人解决了,走过来看见少爷们个个铁青着脸,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去消消火气。”
皇夏紫才懒得理会他们怎么想,径直跑到贼头跟前,做了个鬼脸,跳到她肚皮上把它当弹簧床使用,上下使劲的蹦跳,还大声疾呼。
“很好玩的,你们也来试试。”
见他玩得兴高采烈,众人都会心一笑,不再计较刚才那事,各自跑到贼人面前用脚踢用手拧,晴空还跑进屋拿了炭条出来在每个人脸上画上四脚朝天的乌g。
“殿下!”
“琴玉!九蔚……”
向他们靠拢的大队人马举起火把,将小屋照耀的灯火通明,等看清小院内那怪异滑稽的画面,脸色都古怪至极,并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那位白袍飘飘,容貌之美惊为天人的女子。
此刻,皇夏紫正在贼头的肚皮上跳来跳去,还高呼万岁;琴玉用脚踢着让他的脸肿起来的罪魁祸首;九蔚拿着药丸子喂给其他人吃,看看效果如何;晴空在贼人脸上画乌g;魅舞青丝用绳子将她们绑成奇怪的姿势……
声音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现场安静的连g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可怜的姬大人……在场的军官和御林军都如是想道。
皇深若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全身抖个不停。呜,她快忍不住了!
而我们的主角姬千年,面无表情,黑眸沉静,看着府上的男人们像小孩子似的又疯又闹,想着他们何时才会发现她的存在。
“姬?”
琴玉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天色应该很晚了,可周围却亮如白天……一转头,看见姬千年……不止她,身穿铠甲的士兵将小屋围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而姬身边的七王爷,脸涨得通红,似笑非笑……天啊,难不成刚才的情景他们都看见了?
琴玉倒抽口冷气,脸蛋一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这一喊,姬府的男人们全都停下来,尴尬的看着姬千年。
“噗!”皇深若连忙捂住嘴,现在笑出声肯定会被小姬五马分尸。
但,好想笑啊……
“姬……”
在场的人都不敢开口。这是姬大人的家事,他们不好c手,本来是看见信号弹前来解救十三殿下,岂知会遇到这种情景,当了目击者……万一姬大人一时火起,殃及池鱼,他们恐怕谁也跑不掉。
唔,言多必失!要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方为上策。
……
“那个——”
皇夏紫见自己还站在别人的肚皮上,小脸红了下,赶快跳下来挨着琴玉。
“噗!”
“我没笑!”皇深若马上替自己澄清。
哪个笨蛋在这时候笑出声啊?她都没敢笑耶!不要命了吗?
“哈哈!”
“小、小姬……”
姬千年的唇角先是勾出浅浅的弧度,然后渐渐扩大,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放声大笑,笑声爽朗愉悦,响彻云霄。
姬大人……气疯了!?
这么想的不止御林军和皇深若,连琴玉等人也瞠目结舌,以为姬千年被他们气得失去理智——不生气也就罢了,还笑的那么开心?
姬府的男人们开始反省,毕竟他们的行为的确出格了,无法接受是人之常情。他们能理解姬的反常。唉,把姬气成那样,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天啊,这回真成了皇都最大的笑话了。
他们太可爱了!
殊不知姬千年的想法正好与他们相反。她实在忍不住想大笑,并非因为他们的行为不合规矩丢了她的面子让她气疯了,而是她觉得他们可爱得让令心情愉快。
不错,天皇国的男人不如现代男人那样强壮刚阳,坚强独立,但也并非个个都是软弱无力。像她家的男人,不靠女人也可以自力更生,与坏人做斗争,还大获全胜。
谁说男人一定要三步不出家门,行事乖巧,懂事听话,惟命是从?古代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还不是会反抗到底?
世间之事莫过于此,换个角度想,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们。
被外境所束缚,充满压力及忧虑,掩盖真实的内心世界,有如植物的枯枝,看似已死,内中却蕴生机,但没有适合的泥土如何让它们茁壮成长?
她喜欢生机勃勃的他们,不愿用所谓的道德规范束缚他们,管别人怎么想,他们开心她高兴这就够了。
“玩够了就回家吧。”
姬千年笑够了,看着他们,却突然发现琴玉的半边脸肿得像包子。
“你的脸怎么回事?”眼一沉。
皇夏紫察言观色,看出姬千年是真的没生气,立刻指着那贼头向她告状。
“是她打了琴玉一拳,还拿他当人质,要卖掉他哦。”添油加醋。“他还抓了好多人,不过都被我们救出去了。”不忘夸奖自己。
“……”
“小姬冷静,千万不要杀人灭口!”皇深若惊呼。
众人还在惊讶中,那贼头就被姬千年一脚踢飞,撞到墙壁再滑倒,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见姬千年多么用力。
哼哼,敢动手打她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b!”皇深若拍手。
“我们走。”
“可以回家睡觉了吗?”九蔚问。
“回去再说。”
“好。”
……
“散场了散场了,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皇深若笑眯眯地跟在姬千年等人身后离开。
众人暴汗。
敢情姬府一家大小都是疯子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惜啊可惜,那么漂亮的一个人。
此后数十年间,姬千年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加上后娶的几位夫郎,几乎让皇都每天都有笑话可看,话题可讲。
也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姬千年的大名,但一提起姬府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姬府的男人们乐此不疲地破坏姬千年的完美形象,给皇都制造笑料。
姬千年并不在意,反而乐见其成,出门也是大大方方,别人的闲话当作耳边风,从不放在心上。
皇深若说,姬府的男人会“无法无天”全是她给惯出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所以说——
姬府的男人都是怪胎,那是因为姬府的主人也是怪胎!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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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洧穿过来,即使要穿也要等到最后,不然姬以后就没的发展了,说不定家里那几个也会被洧干掉!
好危险好危险
一定要等到该娶的全都娶了才行
哈哈哈!
不好意思,大家慢慢等吧
赐 婚
“噗,哈哈哈!”
坐在龙椅上的那人捧腹,不顾形象地笑得前俯后仰,边笑边拍大腿,眼泪都笑出来了;而下面这位也不阻止,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下,优雅地翘起腿,招手叫来小g侍给她换杯热茶,神色淡淡的等她笑完再谈正事。
反正她已经习惯,到哪里大家都是眼前这人的德x,现在她‘不负众望’的荣登皇都最值得同情的榜首之位。
更甚者,尚书大人一见她就大叹三声;左相愈发高深莫测,遇见了也只是笑眯眯的不发表言论——据小道消息,左相大人私下却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右相就别提了,连她的面都不想见,甚至听见她的名字就勃然大怒,她也不想上门找气受。
总之,褒贬不一,各抒己见。
“哈哈,咳,咳咳……”
看着小g侍慌作一团地为那人倒茶的倒茶,捶背的捶背,扇风的扇风,姬千年哼笑两声,乐极生悲就是这种下场,它提醒我们做人千万不能落井下石,要学会雪中送炭。
“咳咳,你……噗!”
那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但一看见底下那张无动于衷的脸,想起她府上男人的“丰功伟绩”,便又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
“……”
姬千年解决掉两杯茶,皇上还没停下笑声,估计还有继续往后延伸的趋势。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姬千年眯起眼,搁下茶杯,朝皇上旁边的小g侍使了个眼色。
小g侍也算机灵,细声细气地轻拍皇的背。
“皇上,小心笑坏身子……姬大人还等着您说话呢。”
“好好……咳……”皇上接过丝帕擦擦眼睛,坐直身子。“爱卿啊,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何时娶他们过门。”
每次听皇上叫她爱卿姬千年都会起一身皮疙瘩,还不如皇深若喊她小姬来得舒服。
“皇上决定吧。”
一个左相之弟,一个右相之子,一个最受宠的皇子,每个都是朝中权贵,皇亲贵族,别说上头还有个皇上坐镇,她能作主吗?
“好。”皇上满意地微笑,拿起毛笔,小g侍赶紧铺上黄绢,“朕来拟旨,赐婚于圣德王爷姬千年,封司琴玉,左相之弟,右相之子,皇十三子一品诰君,于下月大婚……”
“等一下。”姬千年一听就不对劲了,皱眉。“皇上,十三皇子还未成年吧?”
“有什么关系,先娶回家培养感情,紫儿从小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小狐狸会懂事太阳就有可能打西边出来!皇上你也不至于一心要把你那懂事的儿子推销给我了。
“皇上的意思是把小羊带回家养,等养胖了再宰来吃掉?”
“紫儿不是羊。”
“也差不多了。”
“姬,你是不是不想娶紫儿?”
很好,不叫她爱卿了,看来皇上一急就忘了这称呼。
“当然不是。臣只是想等小……皇子长大再娶,太早娶进门会惹来闲话。”实际上想等小狐狸真的懂事些再娶,否则家无宁日。
“姬也怕人说闲话?朕看不像啊,当初你府上的那些……”
“皇上!”姬千年截断皇上的话,放任她讲下去绝对会变成滔滔不绝,无休无止,她还想回去睡觉。“请皇上言归正传。”
“朕不是逼你上刑场,是让你成亲,你能不能放轻松点?”这人……真没情趣。
放轻松?姬千年很想掉头就走,这样就更轻松了,不用面对皇上比狐狸还狡猾的笑脸——有其母必有其子,一点不假。她宁愿去跟左相那头豺狼打交道也好过跟狐狸周旋,劳心劳力。
“一句话,臣两年后再娶十三皇子。”
是谁说多多益善?她一定要揍那人一拳,难道她不知道老公娶多了也是件麻烦事!
“决定了?”
“是。”
“不改变心意?”
“绝不。”
“唉,既然爱卿心意已定,朕也就不勉强了。”要重新拟旨了。
“谢皇上。”
“还有一件事,谁大谁小?”
“什么?”姬千年一愣。
“总要分出个大小吧。”
“一视同仁。”
“什么?”皇上惊讶无比。
“没有大小之分,同等对待,臣不会对他们厚此薄彼。”管他是什么人家的公子,管他什么高贵身份,进了姬府,地位都一样。
“……也只有你会这么做。”皇上沉默了会,突然笑起来,“看来朕的皇儿在你心里与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
“好,如你所愿。”
名声显赫深受当今圣上宠爱的圣德王爷大婚,娶的是左相之弟右相之子(还有琴玉),皇上亲自主持婚礼,这样百年难逢的大喜事顿时轰动整个天皇国,让国人为之沸腾,举国欢庆,大肆庆贺。
姬府和左右相府都是张灯结彩,喜字满天飞,贺喜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三媒六礼(纳采、问名、纳言、纳征、请期、亲迎)缺一不可,样样都得自己来,几天下来,姬千年头昏脑胀,j疲力竭,累的半死——不禁羡慕起现代的婚礼,简单点拿了结婚证就算合法夫妻,复杂点穿上白色婚纱和另一半步入教堂,晚上宴请亲朋好友同事领导吃顿饭,一天搞定。
哪像她,成天像无头苍蝇似的忙来忙去,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能假手于人……所以说,一次娶太多真的很吃亏。
在众人殷殷期盼下,在姬千年深受其害想快点解脱的心情中,终于迎来了大婚之日。不仅皇上领着十三皇子和一群官员前来,与姬千年交好的皇深若也带着一大帮朋友过来祝贺。
天色渐晚,入夜,宾客如云,高朋满座,杯盏撞击间,笑声晏晏,恭喜不断。
姬千年勉强喝了几杯小酒就借尿遁绕道回后院——宾客之多令人目不暇接,一人一杯也够她呛的,等她敬完酒,人也直接倒下了,还谈什么洞房花烛夜?不被人抬进屋就不错了。
后院静悄悄的,和前院的热火朝天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姬千年疲惫不堪地揉揉额角,本以为没人在她可以直接进房早点休息,今天太累了。可是皇深若却带着一伙人堵在后院门口,见了她便蜂拥而来,硬要闹洞房,说什么要看看四美的风采,死不肯离开。对此不怀好意的提议姬千年不予考虑,当场驳回,皇深若不依,姬千年抬脚把她踹了出去。
清除掉障碍物,姬千年在并排的三间厢房门前停住,开始考虑先进哪一间。
真是个大难题……
一次娶三个,娶回来也就罢了,偏偏她分身乏术,只能应付一个。三个一起上?拜托,床就那么大,挤的下四个人吗?她也不敢去尝试,想想就觉得寒——要是美人老爹在这里,肯定会敲着她的脑袋骂她。再说那三个也不见得会答应。
左右为难之际,在房里服侍他们的小厮打开门,各自递出一张小纸条。
玩什么?
姬千年接过一看,眼睛一亮,薄唇弯出一道优美弧度。
真低估了他们,他们比想象的更聪明,也更了解她的心意……明白她的为难之处,才送来这几张小纸条解她的困境。
接下来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将三张小纸条塞入袖口,姬千年扬起优雅轻柔的微笑,迈步走向琴玉的房间。
(至于小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大家自己去猜吧)
激情的缠绵及煽情的呻吟,让房内漾起无边春色……
接下来的几天,姬千年不曾踏出姬府半步。
番外:光和影(一)
月黑风高,适合做贼……错了,适合跟踪!美人老爹的侦探所不算有名,起初来的人并不多,三分之二是美人老爹以前的同事介绍的,后来信誉好,口碑也不错,侦探所的生意逐渐好起来。这次的工作是美人老爹的同事拜托我们帮他们调查一件杀人案的怀疑对象——被害者的老公,警方怀疑他就是杀害妻子的凶手,可惜那男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警方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所以只好请求美人老爹协助他们破案。
美人老爹一口答应下来,还拍x口保证一定找出证据将那凶手绳之以法。美人老爹说的好听,万年妹妹一生病他就将工作抛之脑后,害得我只好三更半夜趴在对面大楼的楼顶上用望远镜监视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冷死了!
我打了个喷嚏。
呜,美人老爹,我恨你!
抹了把脸,我提起j神继续观察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也够绝了,生活规律的像清道夫,三点一线,每天如此。
八点准时起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梳洗完毕;八点二十,从家里出来,开车到附近一家小吃店吃早餐;八点四十,到公司上班;十二点,在离公司两百米处的“布鲁诺餐室”,一家超贵超高级的餐厅解决中餐;一点半,回公司;七点下班(加班除外),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直接回家,也很少有客人,除了隔壁的先生经常找他借东西;十点半,上床睡觉。
如警方所言,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因为太正常了,叫人觉得奇怪。
他的老婆在他出差的时候,被进屋偷东西的小偷用菜刀刺死,一共十三刀,刀刀致命,像是存心致被害人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
这一点就很奇怪。一般说来,小偷拿了东西就该尽快离开,以免被人发现,即使发现了,慌忙之中利用手中的凶器捅上一两刀也不无可能,但十三刀耶,刀刀致命。那小偷的心肠真狠,像是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似的,据说被害人的死状惨不忍睹。
被害人的丈夫虽是疑凶,可是目前为止,在我寸步不离的严密监视下,他的表现丝毫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
十点,我打了呵欠,好累……那男人正在看电视,隔壁的先生找他借了瓶酱油,之后没有其他人上门。
十点半,屋内的灯熄了,他睡觉的时间到了。
我也该回家睡觉了。
放下望远镜,我伸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空,满天星星点点一闪一闪,似乎在对我眨眼睛,好不可爱。
我莞尔一笑。算了,美人老爹也够辛苦了,又当爹又当娘,就让他好好休息几天,这点小事我还搞不定吗?我姬千年可是未来的人民保姆耶!
回家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继续我的工作。
收好望远镜,准备下去,旁边的大楼传来轻微的撞击声。
什么声音?
我吓了一跳,猛然扭头望去,一抹红影突然在我眼前飘飞。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人的红衣,即使在夜色中也红得耀眼刺目。在风的吹拂下,翻飞的衣诀犹如恶魔的红色羽翼,妖艳而诡丽。
瞪着红衣几秒钟,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盯着那人看。
长长的黑发像绢丝般的艳丽,漂亮,白瓷似的肌肤,j致的眉目,薄薄的红唇,妖美的幻世容颜足以令人忘却呼吸……他散出一种像一朵绽放至极致的花带有的强烈芬芳,甚至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之后,绿色,黑暗的绿色眸子,闪着冰冷奇幻的光芒,是魔物的眼睛。
邪美的容颜,妖娆的气质,冰冷的眼神,矛盾的融合,惊心动魄。我看呆了,从来没见过比他更美的少年,他的美貌不像是一个男孩子拥用的,有人形容我如天使般绝美,那这人便是降世的恶魔……
危险危险——
我闻出他身上血腥的味道,心里敲响了警钟。
然后看见他手中那把雕刻着银色白莲的黑枪时,这种感觉强烈到让我心惊。
他,绝非善类!
我后退,了身侧的软棍。在黑暗中像是两朵冷焰的绿色眼睛,稍微眯了眯。
“……”
忽然,红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跃了过来。
我无暇反应,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离我很近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灼热气息。
……
我皱眉,冷静地望着他。
年轻的面容,年纪跟我差不多……但眉宇间跳动的霸气绝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
他垂眼看我,灼灼的目光几乎穿透我的灵魂,让我不安。
我们都不开口,互相僵持着。
几分钟后——
“谁上谁下?”他好整以暇的盯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金属质感,又如丝绸般柔滑,水样般润泽,x感至极。
“什么?”我不喜欢他摺照生辉的眼神,那是想一口吞掉我的野心。
他紧紧锁着我不放,唇角微勾,浅浅的却十分野蛮的笑容,像是锁定了猎物,准备一举扑杀。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就是那只他想掠夺的猎物。
还有,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冰冷的眼神中蕴藏着烈焰,看得我寒毛竖了起来,悄悄退开,他却快我一步的挪开身体。
……
他头一偏,嘴角含着意喻不明的笑。我纳闷,往前看,骤然大惊失色。
我所监视的对象,原本已经熄灯的屋内不知何时点燃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在淡蓝的窗帘上折s出两条纠缠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我确定在他熄灯前他是一个人,为何转眼间就多出了一个?还……
再不解事,我也知道那纠缠在一起的姿势代表什么。
我惊怒交加,顾不上身边那人奇特的表情,连忙抓起望远镜对准窗口。灯光太暗,身影太朦胧,看不清和男人纠缠律动的人的容貌,但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热情的缠绵证明了一件事——男人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
也许,我找到了男人杀妻的理由……
放下望远镜,我若有所思。美人老爹,终于找到头绪了,看来破案有望。
“那是两个男人。”朱红的唇贴近我耳畔,邪媚的声音幽幽响起,在夜色中格外诱惑。
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麻麻酥酥的,像羽毛在x口轻拂,骚乱不已。我心头一颤,脸向左偏开。这人……落地无声,身影鬼魅,他究竟是什么人?
等等,两个男人?我想起他刚刚说的话,连忙朝纠缠的人影看去,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
我瞪眼,这人有千里眼吗?他怎么知道是两个男人!
“谁上谁下?”他俯下脸,重复了一遍。
如果说刚开始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明白了。
我沉下眼,冷冷怒视他。他当我是男生也就算了,还有这种龌龊心思!看不出人模人样,却下流无耻!
想的美,回家睡觉吧。
“你……”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
我未及开口叫他滚远点,女人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彻夜空,四周大楼的灯光陆续点亮,有人探出头质问,有人斥骂,喧哗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宁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吵闹不休。
发生了什么事?
我惊讶万分,目光瞄向那幢大楼,升起了好奇心。
那人低哼,扬起好看的眉,当着我的面朝对面大楼开了一枪。
……
所有声音消失于无形,而后,街上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我瞠目结舌,脑中空白一片,望着那人妖娆的脸庞,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走?”那人晃了晃手中那把盛开着银莲的黑枪,朝我优雅一笑。
不跑等着被抓去坐牢吗,我才没那么笨!
狠狠瞪他一眼,我抢在他前头冲下楼,在高矮交错的屋顶上跳跃奔跑。
今天真倒霉,碰到了瘟神!不是他的出现,我也不至于疲于奔命。
而那个瘟神,擒着笑一直跟在我身后在屋顶上跳进跳出,身手敏捷,气息丝毫不见紊乱,乌黑发丝在风中飞扬,盯着我的眼神有如饿狼闪烁莹莹绿光,而我,是那块令人垂涎三尺的鲜美肥r。
快逃快逃——
我有预感,逃不掉的话,我这块倒霉的肥r会被那只饿狼生吞活剥,估计连渣都不剩!
美人老爹,请保佑你的乖乖女儿逃出狼口!
“洧……我叫洧,记住我的名字。”远远的,笑声从风中飘来。
洧……
此刻,我并不知道,我的未来将会跟这人纠缠不清。
天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几日后,g据我们提供的线索,警方顺藤瓜,终于找出证据,将被害人的老公绳之以法。
原来,被害人的老公是个同x恋,被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结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丈夫在一次画展上结识了那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两人互生好感,巧的是这位画家也只对男人感兴趣。一天夜晚,两人喝了点酒,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在床上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为了更方便两人偷情,画家索x搬进男人家的隔壁,和他成为邻居。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隐蔽的事也会被人发现。妻子和朋友相约出门游玩,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丈夫家中做爱,结果妻子因为忘记拿钱包又转回来(运气不好),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男人在他们睡了将近五年的床上干那档子事,一气之下提出离婚,借此敲诈丈夫大笔赡养费,否则把他们两人的龌龊事宣告天下。
丈夫无奈,妻子又逼得紧,和情人一商量,两人都不想倾家荡产,于是顿起杀机。
丈夫杀死妻子后,装做小偷入室盗窃,行凶杀人。而画家就成了丈夫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者。
难怪隔壁的先生老向那男人借东西,原来是互通曲款,眉目传情。
从那天开始,只要我接受委托,那条红影便会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我去哪里,那个叫洧的妖魅少年都如影随形紧跟不舍,很少说话,一双冷色绿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曾移开过。我恼怒,却无可奈何,我的作息时间大概被他的一清二楚,看着身后那条红尾巴,心情郁闷。既然甩不掉,跟就跟吧,只要他不妨碍我的工作。
“砰!”
枪声划破夜空,击碎了玻璃,望着尖叫连连的女人,相信此刻我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我后悔了,这瘟神绝对是专门跑来跟我作对的!我依照委托人所言暗中调查他老婆有没有外遇,这红衣瘟神偏用他那把名为“弑神”(听名字就很变态)的黑枪在人家窗户上开了一个洞……我无言,那女人捧着脑袋蹲在地上歇嘶底里的尖叫,持续不断的高分贝音量让方圆百里为之震动,猫犬狂嚎。
……
“走吧。”瘟神拖着僵化的我迅速离开此地。
呜,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碰上这么个大瘟神啊!
他和有仇吗?干嘛每次都要破坏我的任务,太过分了!
一路上,我欲哭无泪。
从此,我的灾难接踵而来。
和大胡子叔叔去夜总会唱卡拉ok,大胡子叔叔叫了几个舞小姐陪唱,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她们如花美貌和优美歌喉,那瘟神在别人惊艳的目光下迈着优雅步伐走进来,恍如夜色中蛰伏的魔物,邪媚的笑容迷昏了所有人(不包括我)——连大胡子叔叔也看呆了,我唾弃。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美色中,他锁住我的眼掠过狠厉,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滑出那把“弑神”枪,二话没说,“砰砰砰”的开枪,一时间,碎片乱飞,鬼哭狼嚎。特别是站在我身边的那几位舞小姐更是枪声的集中点,她们吓的花容失色大喊大叫的拼命往我身后躲,我本想发挥屠龙英雄(在她们眼中我是男生)的j神从坏蛋(瘟神)手中保护她们,可是在对上瘟神眼中的警告时,我蓦然明白一件事,他是冲着我来的。
“当心!”
大胡子叔叔扑过来抱住我,用他那魁梧高大的身体替我挡住流弹。我分明看见瘟神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我张口大叫,瘟神冷笑,举枪,大胡子叔叔的脸上霎时多了道血痕。
我悲愤的瞪着他,他却冷冷一笑。
闹够了,他扬长而去,夜总会已经面目全非,舞小姐全都挤成一团瑟瑟抖动,泪流满面。
……
后来,每当朋友邀我去夜总会,那瘟神都会及时出现,端着他的弑神枪乱轰一通,把店内搞得乱七八糟,满地狼籍。于是,那些店家视我如祸水,在门口挂上牌子:
狗跟姬姓某人不得入内。
我多了个外号——
瘟!
今天,我的委托人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委托人x别为女,三十上下的年龄,浓装艳抹,穿金戴银,一身艳俗的名牌货。见了我,像看到钻石一样发出贪婪的光芒。
这种眼光我见多了,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露骨的欲望,心里恶寒了一下。
不是我自夸,我的美貌让我在学校或是工作中无往不利,加上现代流行中x美,男女不分,而我天生偏男相,身材修长,十有八九会被误认为男生。我并不多做解释,在这个虽说男女平等但女人还是被人歧视的社会中,男人的身份好办事。
我一坐下,她便迫不及待的挤过来,x前的“喜马拉雅峰”压在我手臂上,沉甸甸的。
我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挪开,礼貌的问她约我来所为何事。
她说不急,露出自以为很迷人的媚笑,愈加挨紧我,整个人都快挤进我怀里,还在我脸上来去。
难道她没看见咖啡馆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们吗?
唉,人长的太美也是种错误啊。
她黏着我直到服务生过来问我们要点些什么她才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点燃一g烟,告诉我委托的内容。
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老公成天忙于工作难得回家一趟,她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包了个小情人,最近几天她的小情人跟她上床时显得有气无力,j神不济,草草完事。她疑似小情人背着她拿她的钱去养其他女人了,所以找上美人老爹的侦探所替她查一查小情人的行踪。
说到兴头处,她着我的手对我讲,要是有个我这样的情人她会好好疼我,我要什么她都会买给我,天天山珍海味,名贵服饰。
我失笑。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吗?像你这样的有钱太太,空有富贵却心灵空虚才让寂寞乘虚而入,用老公的钱包养小白脸,给老公戴绿帽子,还不知羞耻的想找第二个,我真为你的老公叫屈。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讲,她毕竟是我的委托人。
我点头答应下来,抽回手,叫她在家等我的消息,调查报告出来后,我会打电话通知她。
不顾她的挽留,我离开咖啡馆。
第二天,万年妹妹乖巧的拿来报纸,我翻开,“骇人听闻的咖啡馆惨案”几个黑体大字让我错愕不已。
我的委托人占了整张篇幅。她反面趴在血泊中,发型师j心设计的头发蓬乱,皮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截断臂诡异的躺在不远处,手掌张开朝上,仿佛丑陋的生物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右臂被利器活生生砍掉,脸上也被不知名的药物腐蚀,被害人痛昏过去,虽然被救活,但j神已经崩溃,凶手显然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报纸上如是写道。
……
我抿紧唇,抑制住想呕吐的冲动,脸色y沉。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也只有那个瘟神做的出来!但,为什么?我的委托人应该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她?
丢开报纸,我倒在沙发上木然的想。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他说自己是“瞑夜门”的首领,杀人对他而言比吃大白菜还简单,他g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双手沾满鲜血又怎样?是魔鬼降生又如何?他就是他,他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虽说如此,但那些都是该杀的人,现在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他到底在想什么!
洧……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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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去也,回来再更新
光和影(二)
晕黄的灯光在屋内漾出一层又一层的光圈,水波似的掀起涟漪,一些小虫在光晕周围徘徊,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光的灼热,欲前又止。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盛开银色白莲的黑枪,像抚自己最深爱的情人那般温柔细腻。
冰冷的眼注视着那些虫子,看着它们在水晶灯旁飞来飞去,不禁冷笑。
那么想靠近光吗?
“主上,要如何处置他?”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挺直不屈的背脊,沉稳冷漠的问道。
“他在哪里。”深夜里,不带感情的清冷声音惊散了飞虫。
“他现在躲在情妇家中。”黑衣男子说出地址,看着主上邪肆的神情,心中一跳。
“星罗,不准你c手,这次由我来亲手解决掉他。”我收起弑神,站起来。
我讨厌背叛者,背叛了我的人,我又怎会轻易饶恕。
“主上?”
我勾起嘴角。敢背着我贩卖海洛因,违反我定下的规矩,你就要付出比死还可怕的代价。
……
以为是场有趣的死亡游戏,谁知这男人连最基本的勇气都没有,他跪着向我求饶的丑陋姿态,眼泪纵横的模样令我厌烦。我举起枪,踢开他,他连挣扎都显得那么软弱的倒在我面前,我厌恶的皱起眉。
没用的东西,简直浪费我的子弹。
懒得再瞧他一眼,我心情烦躁的走上楼顶。
旁边的大楼楼顶上有个白色身影,正端着望远镜专注的看着对面。
是个少年,一身白衣在漆黑的夜晚如梦似幻,像光源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暂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望着他全神贯注的侧影。
他偶尔的回眸叫我失神,他就像小时候师父经常带我去教堂所见过的壁画上的天使,圣洁而清艳。
光……
他的眼睛因想到某件事而闪闪发光,像蕴藏了无尽的宝藏令人心动,让人想细细挖掘或……狠狠打碎。
他,令我心绪不宁,心头像让人揪着般难受——
突然,他轻轻的微笑,颜色淡淡的嘴唇好似花般的绽了开来。
那一瞬间,他滑细的脸颊,眼珠大但眼形细长的眼睛和美丽的眉毛,以及覆盖在上面的柔细发丝好像都有了鲜活的生命,耀眼逼人。
我的心开始鼓动,猛然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我想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不管他是男是女,他的眼中只能有我的存在,我从来不曾如此强烈而又迫切的想得到一个人。
……我想得到他。
光是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我全身上下就感受到一种噬血的快感,比起应付难缠的对手,征服他,更激起我的斗志,也让我更有成就感。
——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一边冷静地想着,一边追着他的身影。
他还有一对漂亮的耳朵,延伸而下的秀气下巴及纤细的咽喉线条。
身高不知道跟自己差不多还是矮一点?被白衣裹着的肩膀好单薄,体重似乎很轻,从袖子底下伸出来的手腕隐约可见骨架。
我眼底闪过一丝异光,故意弄出声响转移他的视线。
他惊讶的望着我时,我感觉自己的血y开始沸腾。
当他看见我手中的弑神,警惕的后退半步,按了按身侧的武器。
我眯起了眼,欣赏他的处变不惊。
“谁上谁下?”当我情不自禁地接近他,看着他诧异又迷惑的目光,我忍不住吐出这句话。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他是男是女,我要的是他这个人,如果他不喜欢当下面的那个,我可以迁就他。
“什么?”他面不改色,声音清清亮亮却略嫌冷清。
就算他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纳闷,但他却完全没有表现在动作及声音里,不管他的态度或是回话,都冷静的无可挑剔。
他的冷静激发了我的血y中的征服欲,将我的心给彻底挑动了,对他的兴趣更加浓厚。
所以,我将不惜一切……掠夺他。
他将是我一个人的猎物!
盯着他警觉的表情,我扬起邪笑,朝对面开了一枪。
跟在他身后,他跃动的白色身影随风飘舞,恍惚间,他的背上仿佛展开洁白羽翼,展翅高飞。
……
“洧……我叫洧,记住我的名字。”
必要时,我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只能停留在我怀中。
他叫姬,家庭成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父亲开了家私人侦探所,他是助手。
我掌握了他的作息时间,在他工作的时候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东奔西跑,仅仅追逐着他的背影,我却不觉得无聊。有时侯,我会以破坏他的冷静为乐,谁叫他刻意忽视我,不将我放在眼里,还嫌我碍事。
姬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及偶尔有心的调戏?
他见了我总像见鬼似的躲得远远的,一点都不像其他人努力想朝我身上爬!谁会像他这般不解风情,让我感到挫败不已?
不仅如此,他还跟着那个大胡子男人跑到夜总会叫小姐做陪,看着那些女人恨不得脱光衣服跳进他怀里,姬也乐在其中,我握紧双手,心中燃起熊熊火焰,嫉妒、气恼的情绪霎时在我心中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强烈的痛楚中乍然回过神来。原来,我尖锐的指尖已在自己掌心中狠狠划出五道深刻的伤痕。
冷下眼,我走进夜总会,盯着姬变色的脸庞,我绽开夺魂的笑。
我濒临爆发的怒火无处排解,拿着弑神在店内大肆发泄,姬居然还想保护那些女人!要不是顾及姬的好心肠,她们绝对活不到明天!
大胡子男人抱住姬,我顿起杀机,是姬的叫声阻止了我,我不想让他伤心……以我对姬的了解,他莫名其妙令我唾弃的正义感是肯定不会原谅我,这样一来……倒楣的不就是我了吗?
我收手,只在大胡子男人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放过他不是因为心软,是担心跟姬的距离拉的更远。
姬,看见了吗?为了你,我可以手下留情。
姬是女人?
当他从高空坠落时,我的心漏跳一拍,内心仿佛瞬间被掏空似的,全身的血y也在刹那间冻结。
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让我的呼吸为止停顿;疼痛,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开始蔓延。
直到接住他,将他牢牢抱在怀中,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如雷鸣般剧烈的心跳声。姬挣扎着,我按住他,冰冷的眼眸倏地眯起,一道危险而诡谲的流光在我的眼中隐隐波动着。
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让我差点控制不住怒火想要狠狠痛打一顿。
可是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软绵绵的身躯,虽然不明显,但那曲线绝对是女人的身体。
他……她瞪着我,清澈如星辰的眼燃起炽热火焰,大概是责怪我不该在大街上对她搂搂抱抱。
我笑了,她是男是女对我而言g本没有差别,我要的是她这个人,不在乎她的x别。
我将她抱得更紧,不放手,这一生绝对不放开她!
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带着你……
那个女人居然敢碰我的姬。
她的身体贴住姬的手,她的手着姬的脸,她的眼神散发贪欲,姬稍微躲开,她却依旧黏上去。
即使姬是女生,我也不许任何人碰她!特别是那种肮脏的女人。
姬的为难我看在眼里,冷笑,偏头看向星罗。
“星罗,杀了她。”
星罗沉默不语。
“不愿意?”我轩眉。
星罗摇头,担忧的目光瞄向姬。
我明白他的意思,姬不喜欢我杀人。我曾经告诉过她我的身份,她惊讶却并无恐惧。
但,敢碰姬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
姬是我的,只属于我。
等姬离开,我带着星罗走进咖啡馆,来到那女人面前。
她选的位置不容易叫人发现,给了我绝好的遮蔽。
我妖娆的微笑,她睁大眼睛惊艳的盯着我,我俯下脸,在她耳畔温柔的低语。
“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咦?”她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脸呆怔。
“没关系,我来猜猜看,是这只手吧?”愚蠢的女人,我轻轻抬起她的右臂,笑得更加温柔,“星罗。”
星罗立刻捂住她的嘴巴,钳制住她的身体。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我眯起眼,扬起笑,接过星罗递来的匕首朝她的手臂上用力一砍,鲜血四溅,断臂飞向远处,她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白眼一翻,痛昏过去。
“星罗,我可以不杀她,但我不想再看见她的脸。”我及时退后,不想沾上她的血。把匕首丢给星罗,我淡淡的吩咐。
星罗应了声,掏出门内的秘药塞进女人的嘴巴,将她扔到地上。
我懒得看结果,走出咖啡馆,星罗留下善后。
临走前,我突然想起姬的话。
姬说,我是魔鬼,我会下地狱。
我笑,就算我是魔鬼,视人命如草荠;就算我会杀光全世界的人,也不会伤你一g寒毛,除非你背叛我。
姬,我早就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我一定会下地狱,但,有你陪着,我心甘情愿。
所以,你永远也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你喜欢玩追逐游戏,我就陪你玩,直到你厌倦为止……然后乖乖飞回我的怀抱栖息,不要逼我使出残忍的手段留住你。
姬……
我的姬……
我的天使……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